華燈初現,夜幕在闌珊的燈光下帶著並不璀璨的黑暗,梵蒂岡聖彼得大教堂,歐洲乃至整個世界基督徒的精神聖地,被基督教徒譽為人類最後的精神家園。


    光輝的希臘十字架,傳統而神聖。


    龐大的聖彼得大理石廣場帶著淡淡的晶瑩色彩,白色的大理石石上紋有古樸,繁複的花紋。即使在並不明朗的黑夜,依然散發著令人敬畏的光輝。廣場的周圍沒有在其他重要場所隨處可以見到的警察,但是那種越接近正殿,一種深入骨髓的壓迫感就越強烈,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正殿11尊‘聖者雕像’俯視著整個世界,憐憫而虔誠。色彩斑斕的玻璃,繪有《創世紀》中的所有場景,光彩一絲一縷滲透進來,華美絕倫。


    正殿之中,幾個身穿銀絲紅袍換作黃金鑲邊繪十字紅袍的教廷成員恭敬的站在穹頂之下,這些站在教廷巔峰的人物沒有一絲不滿的神色,表情虔誠,如同膜拜其主。


    誰又能想到,在世界上最偉大的信仰之地居然被人強行闖入了,徹徹底底的強行。


    “黑暗隻是光明的片刻休憩,而非永恒。”


    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和充滿神聖的語調。


    “沒有什麽比活著享受陽光更舒服,但前提是我們真的還能有見到陽光的一天。”黑發年輕人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和這個世界上擁有著巨大權力的教皇說著。


    月光透過充滿文藝複興時代風格的對稱彩繪窗戶,映照在這位教皇的臉上。他雙手環胸,一半臉沉浸於陰柔月色中。一半臉朦朧於黑暗,眯起那隻月光中的眼睛。笑道:“帝王林漢,我很佩服閣下獨自來到梵蒂岡的勇氣。這裏是主的殿堂。但同樣也是世俗帝國的信仰之源,你不怕大英帝國知道你在這裏的消息嗎?”


    “害怕?”


    林漢身著普通的衣服,依舊年輕的臉上扯起一個不以為然的冷漠笑容,他隻是把視線轉向正殿後麵的那段並不為太多人所知的銘文:“在戰爭之前,人們是盲目的。倒回去看那個時候,我們津津有味地過著日常生活,忙於工作,拚命掙錢,爭先恐後地在背後誹謗他人。沒有人意識到即將到來的一切會是多麽糟糕。當悲慘來臨之時。回想以前,我們是既渺小又粗俗。”


    “林漢,你擁有令人敬仰的強大實力,但這不足以作為我們相信你的理由。幾十年前當你突然出現的時候偉大的主就發出而來啟示禁止我們插手針對東方異教徒的戰爭,能夠讓主發出神諭的人,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林漢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繼而轉為死水般的平靜心境,嘴角揚起一個自嘲的笑容,眼眸中帶著淡淡的傷感:“神?真希望這個世界上是有神存在的。無論何時人們總是被眼前的事物所迷惑。總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老教皇,看在你沒有參與東方戰爭的份上,我送你一句忠告,罪惡的罌粟花。在鮮血的澆灌下才能開出更加妖嬈的邪惡。”


    帶著威嚴麵孔的教皇微微一愣,卻依然不為所動,畫了一個教廷聖潔十字形手勢。呢喃道:“主的仁慈足以容納整個世界的汙垢,我等護主之人。隻需傳播主的榮耀,讓世人擺脫原罪的枷鎖。”


    “是嗎?”林漢哈哈一笑。輕輕揚起帶著金絲紅手套的右手,一座灰色魔紋如火焰般在白色大理石板上燃燒,繁瑣,古樸,晦澀,望而生畏。


    “不久之後你就知道歐洲各國打算攻打龍國的打算是多麽的錯誤,讓我們拭目以待。老教皇,希望下次見到你不會是在那個蒼白的天堂。”桀驁不馴的身影帶著令人敬畏的威嚴漸漸消失在灰色之中。


    教皇輕揚雙手,神聖的光輝籠罩了天穹,將原本陰沉的正殿沐浴得稍顯生氣。


    教皇看著很快從正殿消失的魔法陣,微微驚訝,他沉重的閉上了眼睛,呢喃道:“黑暗之子?亦或是新的啟示錄?為什麽偉大的主到現在都不曾給吾等提示?難道神恩真的要拋棄他的信徒?難道黑暗真的要降臨這個世界了?”


    沉吟片刻。


    “凱斯,通知‘上帝左手’讓他停止對共濟會成員的追殺,看來我們真的有和黑暗談談的必要了。”


    恭敬站在底下,一身黑色古樸教袍的凱斯驚訝的看著高高在上的教皇。他做教皇內侍二十年,第一次見到偉大的教皇冕下如此重視一個人年輕人的話,而且是在被人軟禁的情況下。


    共濟會,歐洲唯一一個幾乎可以與教廷相抗衡的黑暗組織,千百年來唯一一個敢於直麵挑戰教廷權威的黑暗組織,他們甚至在歐洲的某些角落控製著世俗政局的發展。


    “黑暗存在的地方,就有他們足跡的存在。”


    “冕下,那個汙濁的共濟會隻會玷汙偉大的父所賜予我們的榮耀,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


    教皇放下雙手,凝視著聖彼得大教堂聖餐桌上那根燃燒殆盡的蠟燭,燒到很一小截的蠟燭散發著最後的昏黃光線,掌握了信仰之權的老人怔怔出神,直到蠟燭熄滅,將最後一抹黯淡的光芒收斂,黑暗中,老人發出輕輕一聲歎息:“罪惡的罌粟花,在鮮血的澆灌下才能開出更加妖嬈的邪惡。我的教父在接受上帝教誨前留給我的遺言,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帝王林漢,我很想知道你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凱斯疑惑不解地凝望著教皇深邃背影,他覺得自己永遠無法了解這個世界上與神最接近的人,所以他這輩子永遠隻能帶著敬畏的眼神去仰望這位老人,永遠站在他的背影中。


    轉身,離去,滿懷忐忑。


    老教皇眯起眼睛望著凱斯黑暗中越見模糊的身影,自言自語道:“凱斯,真正的黑暗絕對不是那些所謂的共濟會,而是人心底最純粹的惡念,豈不知‘七宗罪’不是惡魔給予的恐怖,不過是人類自釀的苦果罷了。”


    夜色如墨,殘月漸缺,黑暗中隱藏的究竟是人類的敬畏還是人類的邪惡,恐怕隻有天知道。


    ……


    沒人知道這一夜龍國帝王林漢究竟是怎麽來到梵蒂岡的,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麽。


    那夜之後,瘋狂的宗教裁判所突然在全世界停止了行動;那一夜,歐洲各國突然發現各地駐派的牧師突然都在悄悄的收縮;那一夜,龍國帝王正式跟各國使節團會麵,共討神秘機械。


    風起雲湧,李新卻還在被某個陰謀所苦惱。


    他一直覺得自己在不斷的進步,卻始終發現無論自己如何進步總是跟不上這個世界。就在他幫助康靈韻試驗那傳說中神秘的四代外骨骼裝甲的時候,曾柔終於找過來了。


    他將和另一個人進行一場戰鬥,最後的勝利者將會加入機械亡靈內核。


    格鬥場的最終王者,血手將成為他的敵人。


    全場都是獸性的歡呼,人類在這一刻化身野獸肆意的釋放著內心最肮髒的黑暗。


    血手看著漆黑的高台,怒吼:“我的最後一個敵人!上來!”


    伴隨著驚天動地的歡呼,欄杆被緩緩打開,帶著靦腆笑容,李新微笑著走出來,他的半張臉被麵具遮擋,人們的驚奇的發現曾經的獨臂機械師現在安裝上了機械臂,每一個龍國人都知道機械臂的可怕,這將是一場更加殘酷的戰爭。


    血手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越是年輕人殺起來就越可口,他用毒蛇般陰冷的聲音道:“你準備好了嗎?歡迎來到地獄。”


    李新依舊靦腆,他眼睛中帶著憧憬,朝血手歡笑道:“地獄?沒有比那再棒了的地方了。”


    兩人笑得如同至交好友,血腥悄悄在其中醞釀。


    笑容一滯,李新凶狠的盯著血手,身上血色光芒大爆,震驚全場。


    空氣一陣扭曲,光與影的突然變化,穩如泰山的兩人忽然如迅影般消失在空氣中,破風之聲不絕於耳,金戈交鳴,人影幾乎無法目視,隻有一道妖異的藍色光線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穿梭在紅光之中,甚至引起了陣陣音障爆破聲。


    “哦,該死!這兩個人都是遺跡強者?”


    “什麽時候咱們龍國也有這麽多遺跡強者了?”


    李新腳下一蹬向後跳去,在他麵前嘭的一聲巨響,血手的拳頭砸在地板上,頓時一陣塵埃騰起,鋼質地板竟然被砸陷去一個半徑一米多的深坑。


    必須速戰速決!


    電光火石之間,李新手中的血色光芒暴漲,在空氣中帶起帶出一道流動的璀璨熒光。


    那個正想攻擊的血手隻覺得一抹血光在他麵前疾似閃電一閃,驀煞間咽喉處似乎被蚊子輕輕叮了一口,那種對死亡的感覺是極其敏銳的,下意識去擋那光芒。


    噌!


    光芒一轉,已經穿過了他的身體。


    不知道什麽時候李新出現在他身邊,李新如老朋友般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仍保持著溫煦的笑容,


    李新那張因為戰鬥而病態冷漠臉龐在昏暗燈光的照耀下愈加猙獰,沒有傷口,沒有痛苦,就這麽讓他死去,也許……是個不錯的想法。(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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