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姌微還沒反應過來他幹了什麽?如心便已經一把揪住她的發,將她狠狠拽住,姌微驚呼:“你這是作什麽?”


    “我要你死,送你去見閻王!”如心惡狠狠地說著,他雖然身上有傷,但是說句實在話,要對付白姌微這樣的小女兒家,他還是手到擒來的,重重地將她頭發掐住,硬生生將她挪到河邊,膝蓋骨一用力,一把將她推入了河中。


    白姌微並不識水性,再加上那**的藥效也還沒有退幹淨,這一下子簡直就是要了她半條命,她無奈地在水裏掙紮著,如心在岸上看著,他妖嬈地看著下麵的一切,哈哈哈地大笑起來,忽然間看著有些擔心,萬一不死呢?


    這湖水也不算深,隻是淹沒她那小身量也是足夠的了,再加上這會子天寒地凍的,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能完全放心,低下頭,陰狠地笑了笑,隨之,如心彎下腰,搬起一塊整整有人頭顱那麽大的石頭,對準了白姌微,重重地砸了過去。


    白姌微在驚慌之中掙紮著。雖然頭沒被砸到,但是這石頭一過來,她心下一慌,更是連掙紮的氣力都沒了。


    她一點點的往下沉,如心在岸上冷靜地看著,嗯……他手裏還殘留著她方才掙紮之中揪下來的一縷發絲,如心笑著,這實在是人生之中一件快意之事啊!他高興地幾乎是要瘋狂了,自言自語道:“隻要你死了,一切就都會恢複原先的模樣了,隻要你死了就好,隻要你死了……”


    “白姑娘!”蘇閆疾步跑了過來,看著在岸上笑地瘋瘋癲癲的如心,他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問:“她人呢?”


    如心緩緩地回眸,深情款款地看向蘇閆,唇間嗬笑了一聲:“王爺,您好關心她呀,她到底有什麽好的,讓您這麽難以忘記,自從您又一次見到她之後,您就再也不正眼看我一眼了,王爺啊!她是禍國殃民的妖精,噓……留不得的,不然啊!後患無窮!”


    “本王不想聽這些!”蘇閆眉目一揚,憤怒之色更添了幾分。


    “哈哈哈,原來現在王爺已經不想聽如心講話了呀,我記得你當初最喜歡的就是聽我講話了,王爺,是不是因為她!”如心說著,麵色變得十分難看,看著他的時候,他的目光是可憐的,就仿佛是一隻受了傷的小貓小狗在乞求著主人的憐憫一般。


    可是……他祈求的那個人,似乎並沒有那麽愛他。


    “王爺,在水裏!”身側有人看到水裏不對勁,趕緊稟報。


    蘇閆一瞧,一把將如心推開,轉身便跳進了湖子裏頭,他不允許自己心儀的女人有一丁點兒的差池。


    如心在岸上呆呆地瞧著,蘇閆對她的緊張程度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如心眼裏隱隱有淚水滲出,王爺啊王爺,你這樣愛她,你可知我心中有多少心疼麽,他對她的每一絲愛惜,都如同尖針一般,狠狠地紮在如心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恨她狐媚,卻怎麽都無法鐵了心腸恨他薄情。


    好一會兒才將水裏的白姌微救了上來,蘇閆抱著她匆忙回房,剛走了一步,急忙轉身道:“趕緊去找最好的大夫來,哦不,去通知禦醫,還有,把如心關到地牢裏頭去,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能放他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心笑的更加猖狂了幾分,他似乎是已經無所謂了。


    驚動了禦醫,必然會驚動那個人,可是蘇閆無奈,她的命比什麽都重要。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蘇崇連夜帶走了她,將她帶回林府,好在她隻是嘴裏被灌了幾口水,救上來也及時,隻是身上的撞擊,對她還是不小的傷害。


    禦醫替她開了點方子,隨之對蘇崇道:“大人倒是還好,隻是可憐了腹中剛足兩月的孩子,母體這樣虛,孩子日後未必保得住的,如今隻能用一些稍微和緩些的藥了!”看王上對這美人的緊張樣子,禦醫大概也是可以斷定,這腹中孩子多半是龍脈,隻是萬一這孩子保不住,那也是禍水一樁啊!


    林若英在門外正要來看看,忽聽禦醫這麽一說,心下也鬆了口氣,想著阿姌也算是辛苦日子到頭了,有了孩子,王上定然會早日接她進宮的,當下自己也無需再白操心什麽了,身子一舒,還是先回去歇息的好。


    “你說什麽?兩個月的孩子!”蘇崇明顯一驚,又問:“你確定是兩個月!”


    禦醫整個老骨頭都顫抖了一下,顫巍巍地點頭道:“老臣確定是兩個月!”診了這麽多年的脈象,兩個月的喜脈是絕對不可能弄錯的,隻是任何和宮裏頭龍脈有關係的事兒,都不能用常理去推,有時候聖主並不喜歡孩子,也有時候,宮裏哪個貴人懷孕的時候不對,這都是會惹禍上身的事。


    蘇崇長歎了一口氣,兩個月前,阿姌正是最不定的時候,涼國風國兩頭奔波,還與那皇甫千詢有著說不清的關係,這孩子究竟是誰的,他也不能妄下結論,他看了看尚且在昏睡的白姌微,將太醫叫到了偏房,試探著問:“如果拿掉這孩子,對母親可會有什麽影響!”


    太醫猶豫了一會子:“那姑娘現在身子太虛,若是一下子又要拿掉孩子,對她身子總是不好的!”


    “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蘇崇長籲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地說道。


    禦醫點了點頭:“姑娘的身子未必能留住這個胎兒,隻是這胎兒若是落的不好,怕是會害了姑娘,她如今身子虛,又有小病纏身,一不小心興許這輩子都不能再生育了!”禦醫說的也算是實情,落胎這種事本就是損陰德的,落不好,還會讓母親落下病根子。


    蘇崇細細思量了一下,心下也是有些煩擾,搖了搖頭,隻是讓禦醫先退下,此事不得聲張,卻也沒有給個明確答複,孩子到底是留還是不留,自然,禦醫也是不敢多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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