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被虜漢人的回憶李斌畫了一個城內地圖,標注了福餘王府所在地,二話沒說用三十門大炮的葡萄彈撒下180顆大鐵球砸向福餘王府,大部分落在王府裏,砸的房屋倒塌,壓死眾多侍衛和宮女,李斌吩咐過一個時辰砸一次。


    還沒等第二次開炮,城門大開一個蒙古人手拿白旗騎馬跑出來。“尊敬的將軍,我們王爺說了願意納貢、接受冊封,請將軍撤兵。”按平時每次明軍這時候就凱旋而歸,向皇帝表功,蒙古人派代表到京城與朝廷談判,過不了多久蒙古人準備好了,又開始新的戰爭。


    李斌說:“你們先把抓的大明子民放了再說。”蒙古使者跑回去,不一會3萬多穿的破破爛爛的漢人湧出城外,走到明軍麵前齊刷刷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紛紛要求參加明軍報仇雪恨。


    李斌說報仇是我們軍人的事,你們先養好身體日後有的是機會,讓他們先回明朝,無家可歸的就到鞍山,給他們提供做工的機會,還有餉銀發。


    蒙古使者問李斌:“尊敬的將軍你們為何還不撤兵?”


    “我什麽時候說撤兵,你們這些年搶的大明的財物呢?”蒙古使者又回去不一會拖著幾十輛大車的錢財出來。


    蒙古使者說:“這下該撤兵了吧。”


    “我又沒答應撤兵,你們把這次殺害我大哥的凶手交給我,順便給大明朝五萬匹馬,五萬頭羊,五萬頭牛。”又問李如梅“五哥還有什麽?”李如梅差點沒笑出聲來,獅子大開口太狠了。蒙古使者步履踉蹌回去了。


    “九弟這樣是不是有損我大明朝的威嚴。”


    “屁話麵子重要還是錢重要?現在哪裏不用到錢,你不給蒙古人傷筋動骨過兩年又來騷擾你,虛榮心害死人啊。”


    待了很長時間又來了兩個新的蒙古使者,看樣子那個被砍了。“尊敬的大明將軍,我們實在沒那麽多就各給五千如何?”李如梅和眾將士聽了麵露喜色。


    李斌說:“沒有就拿你們蒙古勇士頂,一頭羊一個人,一頭牛兩個人,一匹馬三個人。”


    福餘王府內吵翻了天,各部落首領要殺出去跟明軍拚命,文臣默默不作聲。福餘知道拚命全城人都要死,按李斌的要求辦,從此再也沒有力量與任何武裝抗衡,幾年都是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一時難以絕斷。


    李斌可不給他時間,又是180顆鐵球砸到城內各處,死傷幾十人,倒塌幾十座房屋。城裏人心惶惶有些人舉家逃跑,時刻被巨大的陰影籠罩。


    過了二天李斌都不耐煩了,李如梅還勸給五千就不少了,讓李斌瞪了一眼就沒啃聲,汪錫、吳大朗也跑來說:“九哥給三萬就算了吧。”哪裏知道李斌的想法,不把蒙古左翼拖垮,今後就是禍害,遼東所處位置受三麵威脅,蒙古是最弱的一麵,先解決一麵是一麵,起碼他們沒有馬不能走到遼東來吧。


    城門終於開了,湧出大量的牛羊、馬匹,蒙古將軍脫爾罕也五花大綁被押送到此。可一點數牛羊夠了,馬匹隻有3萬還差2萬,李斌臉色陰暗,福餘還想保持實力,來年再戰。李如梅和眾將領喜笑顏開,大有滿足的意思。蒙古使者拿了500兩黃金放在李斌麵前。


    李斌火從心起,給我來這一套,一腳踢翻黃金,掏出短銃一槍打死了一個蒙古使者說:“回去告訴你們王爺,一匹馬不能少,或者送出6萬蒙古人,否則我們就進城大開殺戒。”


    福餘也知道碰上的不是善茬,不像其他明朝官員見利就貪,毫無大局觀念,心慈手軟之人。親自到李斌帳下登門道歉,對李如鬆將軍的殉難表示遺憾,送出2萬匹馬,又原送500兩黃金,並提出要求,請李斌保護他們左翼蒙古人的安全。


    李斌知道他怕蒙古右翼吞並他們,答應隻要他們能守住城,他肯定派兵增援,李斌也不想讓蒙古右翼獨大。他又提出購買火器特別是大炮請求被李斌拒絕。李斌可沒這麽傻,大炮賣給他不等於賣給努爾哈赤了麽。


    來時都是步兵,回去全變騎兵了,後麵跟著一大群牛、馬、羊士兵全改行放牧,茫茫草原,好一幅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象。


    李如梅邊走邊說:“九弟幾年不見,變化如此之大,當初大哥跟爹娘說起你的事,我還半信半疑,現在徹底相信了,哥哥我自愧不如。”


    “兄弟之間怎麽還談這個,你是不是認為要蒙古人的東西太狠了,你可知道爹爹年事已高,大哥遇難,李家之難還沒完。遼東的局勢不容樂觀,如果有一天倭寇進犯,女真與蒙古聯合同時夾攻我遼東,你可有把握立足遼東?到時戰事不利,朝中大臣彈劾,我李家將滅頂之災。”


    “啊!情況如此嚴重,這麽多年我李家立下汗馬功勞,朝廷不會說翻臉就翻臉吧。”


    “現在當然不會,可皇帝會死的,換一個皇帝隨便聽了哪一個太監、大臣的話,說李家暗助女真,你說該如何?”


    “你怎麽知道李家暗助女真之事。”


    “你以為你們做的秘密,其實路人皆知,朝廷上大臣早有奏疏彈劾,現在的皇帝不願管而已,以後難說啊。”


    彰武城上眾官員奇怪的看著過來的明軍,其中有個鴨嗓子說:“雜家看駙馬爺改放牧了。”


    眾官員出城迎接李斌,個個抱拳“恭喜大人、恭喜大人。”李斌正納悶,身後傳來:“遼東副總兵李如道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李如鬆忠勇過人,戰場遇難,實國家棟梁,追封忠勇伯。皇恩浩蕩,副總兵李如道以少勝多,解彰武之圍,著升遼東總兵。欽此。”


    萬曆皇帝借李斌出兵解難之機,大筆一揮,內閣大臣毫無辦法,反正都是他們李家之人,給誰都差不了多少。對於李斌來說大大不同,一手可以掌握遼東的政權,乘機發展勢力擴大軍隊,帶來之便。


    念必太監問李斌:“如此大捷,總兵大人為何草草敘之?”


    “唉、公公你也知道朝中大臣對我李家猜忌甚多,大勝的麻煩比小勝多,所以請公公告之皇上即可,切不可讓大臣們知道。”李斌一揮手送上十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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