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京城實行宵禁,耿直派出一名碩鼠司成員摸出城給汪錫送信。第二天天蒙蒙亮,李斌帶著六個家丁和十個碩鼠司成員出了北門。他們過後守城士兵說:“今天北城這麽熱鬧,人來人往的。”


    李斌一行走出2裏路,突然路兩邊傳出“嗖、嗖、嗖”弩弓射出的聲音,眾人急忙圍在李斌兩側,手持長刀揮舞,擊打來箭,還是有幾個碩鼠司成員受傷。弩弓過後兩邊跳出數十名錦衣武士,拿著大刀向他們殺來。


    “大人快走,我等斷後。”碩鼠司成員說道。


    李斌率家丁策馬前行,剛走幾步看見對麵十個錦衣武士舉著刀等著他們,葛大彪一馬當先狼牙棒揮舞,上來四五個人圍住葛大彪,其中一人衝李斌殺來。


    李斌手握兩杆短銃看著5米、3米:“砰”一槍連人帶馬翻到在地,又衝來一人,李斌手一揮“砰”一槍,把槍插回馬背從腰間又摸出一槍,見前方無人揮鞭便走,突然馬身中箭倒地,把李斌摔出兩丈遠,槍也甩到一邊。


    路兩旁又串出四五人,李斌被摔的爬不起來,隻有閉上雙眼心想:完了、老子小命嗚呼哀哉。“砰、砰”傳來火槍響。“大人莫慌,小弟來遲。”汪錫人馬趕到。


    上來200士兵把李斌圍在當中,汪錫率300士兵衝過去一陣排槍,打掃戰場時除葛大彪、謝長順外其餘全部戰死。碩鼠司成員還剩三個。


    “京城你們回不去了,跟我回遼東。”


    李斌一到遼陽,城中已經亂成一團,城東槍聲大作,很多百姓紛紛出逃,看見吳大朗拉著大炮朝東麵走。


    “吳大朗站住,把炮給我拉回去。”


    “大人你回來了,女真攻城,李如梅將軍命令我拉大炮支援東門。”


    “少廢話,拉回去再說。汪錫;命令守西城士兵勸說百姓回家,說我們能守住城,派個人到鞍山再拉20門大炮來。”


    李斌趕到東城,李如梅正指揮士兵站在牆頭,向下射擊、射箭,看見李斌心情一鬆:“小九你可回來了。”


    “四哥、你怕什麽?我們這麽多兵馬還怕努爾哈赤攻上來不成?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李斌讓所有弓箭手,火槍手慢慢退出,裝死也行,吩咐吳大朗拿開花彈過來。女真看遼陽城上遼兵火槍、弓箭手慢慢減少,以為被他們射死了,加大了攻擊,漢奸隊伍一轟而上,立功每人十兩銀子,在明朝軍隊時是他們在明朝軍隊時半年的軍餉。


    “轟、轟、轟”吳大朗的開花彈,使漢奸死傷不少,也炸壞了許多雲梯。女真隻好撤兵,建造雲梯。


    李斌回到家看見一家老小忙的不亦樂乎,收拾行裝。“你們這是幹什麽?”


    李成梁說:“你總算回來了,我們以為你這一去凶多吉少,女真攻城,你不在恐難守住,趁早收拾。”


    “爹爹難道沒我,靠遼陽兵馬還守不住遼陽城?”


    李成梁歎了口氣:“放在以前自然不怕,如今都是新兵,大都唯你是從,你如果被皇上殺了那個還會守城,還不找皇上算賬去了。”


    李斌讓他們把東西放回去,郡主、公主、夫人、紅紅圍了過來。“夫君我們能守住嗎?”


    公主說:“你寫封信讓我父王發兵,解救遼陽。”


    李斌微笑道:“你們不相信自己,連我都不相信嗎?女真小賊那受我一打,你們隻管安心持家教子,等我回來侍候就行了。”


    紅紅說:“就是我家相公可是神仙下凡,有天兵天將,怕個啥女真、胡賊的。”


    李成梁倆夫婦看著心裏樂開了花:“就是、就是。”


    “報、大人女真又開始攻城了。”


    李斌到東城一看,這次聲勢浩大,全部漢奸兵、鋪兵都撲上來了,八旗兵馬絲毫未動。李斌拿出望遠鏡十裏開外,一個大帳前一幫女真人指指點點,應該是努爾哈赤也來了。


    李如梅拿過望遠鏡看了看,愛不釋手,李斌答應打過這仗送給他,才依依不舍還給李斌問道:“九弟、為什麽放著炮不打,還示敵以弱?”


    李斌笑而不答:“自然有好戲給你看。”


    漢奸兵的攻擊似乎越來越順利,有幾次攻上了城頭,被守候在後麵的火槍手擊退:“轟、轟、轟”明軍扔炸彈的次數越來越少。“遼兵沒彈藥了,弟兄們衝啊。”


    攻上城牆的漢奸兵、鋪兵越來越多,火槍手已經壓不住陣腳,過來明軍幾千刀牌手,廝殺一陣,才勉強把女真兵打退。


    遼陽城10裏外,宋朝愛國詩人範仲淹的後代範文程,如今是明朝的漢奸,進言道:“陛下、遼兵守城者越來越少,彈藥也不多了,是不是可以派八旗子弟衝鋒了。”


    “看看再說。”


    這些八旗正規軍努爾哈赤舍不得用,用一個少一個,指望漢奸兵和鋪兵能攻上去打開城門。想想多年前,他還是李成梁手下一個千戶,因“古勒寨”戰役明軍誤殺了他的祖父,從此他發誓報仇,二十年過去了,明軍不堪一擊。雖然聽說李家出了個小九,打仗厲害,至今也沒見過。


    明軍整體實力他了如指掌,官員腐敗,士兵怕死,他要是人馬多出十萬,早就殺進北京城了,此刻遼陽城指日可待,再見到李成梁老家夥不知如何感想?讓他服軟是不可能,看他曾幫助我的份上,饒他一條狗命。


    “陛下快看攻上去了。”範文程高興的指著遼陽城。城內響起了廝殺聲,槍聲,過了很久才平息。


    努爾哈赤說:“命令正黃正藍旗準備進攻,鑲白紅旗跟進。”他想讓他的大貝勒、二貝勒立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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