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踏一步都是走在同伴的血跡中,越走心越寒,越走恨越深,終於跑到300米內,越過火炮的極限,前麵隻剩下50門大炮對著他們,好像衝過去這些大炮就是他們的了,有動力就有激情,蒙古兵再次鼓足了力氣。


    突然有二十門火炮口冒出火花,蒙古兵隻感覺身體一震,像是碰上一堵鐵牆再也不能前進半步。李斌一揮手2萬鐵騎殺入蒙古陣營,在李斌多次訓斥下,這些兵不緊不慢放完火槍,迫不及待地抽出馬刀,再看戰場蒙古兵已經所剩無幾,個個懊悔的神情。


    城內蒙古老弱病殘兵一看不好,七八個人急忙關閉厚厚的城門,聽見一聲“轟”的聲音,七八個蒙古老兵的身體飛了起來,城中的蒙古牧民正等勝利的好消息,天空中掉下幾個人砸到他們麵前:“啊、快跑明軍殺進來了。”


    2萬明軍騎兵順著街道直奔林丹的王爺府,1萬明軍不管不顧從城南殺到城西,再返回沿街四散殺戮,烏蘭浩特在血火中掙紮,街道上到處是屍體,地上、牆上沾滿鮮血,明軍見人就殺,躲在家裏的僥幸逃過。


    李斌站在林丹汗府上大堂內,滿屋金碧輝煌,不亞於萬曆皇宮,現在李斌對古董不那麽敏感了,看著林丹汗的家眷,姬妾成堆,不下百十人,心想有那麽多女人,還不珍惜性福生活,跑去惹我幹嗎?


    五六個蒙古部落首領跪在地上,眼裏含著血絲。“大人我們蒙古人雖然有過錯,但也不能滅我族啊!請大人下令製止殺戮。”


    “我沒說要滅你們族啊!這些士卒是你們以前抓的奴隸,泄泄憤也是人之常情,否則你們怎能長記性。”


    “大人我們記住了,以後絕不與大明為敵,求你放過蒙古族人。”


    “晚了、有一還有二嗎?叫上你們族人,全城搬遷到遼東,還有活路,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幾天後烏蘭浩特成了空城,所有蒙古人踏上了去明朝的路途,一路之上牛車、馬車、羊車遍地都是,林丹汗的家眷王後,王妃,李斌特批做馬車,其他女人全跟著馬車走路。


    廣寧城的林丹汗接到李斌偷襲烏蘭浩特的消息大驚失色,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四貝勒勸道:“遼東人馬就怎麽多,分兵偷襲你部,廣寧兵馬必然減少,何不你我先吃掉眼前遼兵,再回頭找李斌報仇,我必助你一臂之力。”


    林丹汗說:“就怕遼兵火炮厲害,還未殺到眼前兵馬已失大半,如何吃掉遼兵。”


    “他們這次偷襲你部,帶了50門大炮,前幾日我女真攻遼陽就這麽多,眼前遼兵必是疑兵,根本沒有火炮,5萬遼兵根本不是你我對手,隻有殺掉眼前遼兵才能解困,否則等李斌大炮到來,我們就被困死在這裏。”


    不愧是日後的皇太極連哄帶騙,硬是說服林丹汗出兵,他讓五千女真兵在後壓陣。蒙古兵一出動,這麵李如梅馬上就知道了,命令炮兵、火槍準備,騎兵待命。


    轟隆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一布步靠近,李斌不在將士們心裏沒底,有些焦躁不安,幾匹戰馬嘶鳴著欲向前跑被士兵拽住。李如梅不知什麽時候開炮合適,問吳大朗,他說按總兵大人的方法是;在對方1000米時炮擊最好。


    其實也是誤區,戰場無規律可尋,不同的情況要不同的對待,像這種情況戰鬥的目的不讓對方出擊,等李斌到達為最佳。李如梅運用火炮經驗不足,按吳大朗的建議在1000米開始炮擊。


    如果早開炮有可能會嚇退蒙古兵,在1000米發射也是蒙古兵正好起步發起攻擊的時候,騎兵一但發動,戰場上很難回頭,隻有一往無前,30門炮畢竟太少,威懾力不夠,蒙古兵雖然損傷不少,還是衝了過來。


    站在城頭的林丹汗一聽明軍的炮火,就知道又上四貝勒的當了,他的3萬人馬凶多吉少,想想家裏的妻兒老小不禁淒然淚下,癱倒在地上。


    蒙古兵衝過火炮範圍,李如梅有些慌神,命令火槍手跟上,這麵火炮也沒換散彈,依然用謝爾彈射擊造成不少的浪費,這時蒙古騎兵已經殺到眼前了,火槍手邊打邊退,30門大炮完全暴露在對方目前,更激起蒙古人的激情,想奪取大炮。


    李如梅那會甘心,令5萬騎兵殺出,雙方進行了混戰,吳大朗急忙命令炮手拖著大炮往後炮,拉開一定距離,裝上散彈,跑到李如梅目前說讓騎兵退回來,李如梅不敢下這個命令,萬一退不好就是全線崩潰。


    近戰廝殺明軍明顯處於劣勢,李如梅隻有讓傳令兵傳達命令,一部分人一部分人退,到後麵壓陣最後剩下幾千人時,才吹撤兵號,幾千明軍聽到號角,以為敗了調頭就跑,這麵的明軍向他們示意朝兩邊跑,有一部分人聰明知道要開炮,就朝兩邊跑。


    還有一部分人低著頭傻跑,把蒙古、女真騎兵帶入陣地,吳大朗狠了狠心。“開炮”30門火炮全是散彈,打出去500米範圍內幾乎全部覆蓋。


    明軍、蒙古、女真兵馬紛紛落下馬來,後麵二千女真騎兵調頭就跑,李如梅下令追擊,急得吳大朗跺腳,又不敢開炮,怕炸了自己人,騎兵直追到城下150米處,從城上射出弓箭才停下腳步。遼兵騎兵已經損失8000人,女真兵死傷3000多,蒙古3萬人馬全軍覆沒。


    李斌從蒙古烏蘭浩特趕著人群、牛羊群、馬群,來到去康平的路口,留下三千兵馬押送蒙古人到康平安置,自己率1萬七千人馬和50門炮兵向東南方向進發。


    李如梅看到戰果,自知火器運用沒有發揮好,白白損失了那麽多訓練兩三年的騎兵,士兵們也產生情緒,對他的指揮不信任,冷熱兵器交替的時代,指揮員是軍隊的靈魂,指揮才能的高低直接影響戰爭的進程,你老打敗仗士兵們士氣就會受影響。


    李如梅聽說李斌解決了蒙古草原的後患,端了林丹汗的老巢,可左等右等遲遲不見人,難道九弟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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