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城內巡撫李仙風眼看糧食一天天減少,連樹皮都剝的光光的,士兵萎靡不振,有氣無力預感開封守不住了,城破周王不能被賊兵抓住,否則皇上不會放過他。走進周王府說:“王爺、賊兵勢大糧食進不來,援兵遲遲不至,實在不行我們護送你衝出開封城。”


    “李大人、我走了房產、地契、姬妾、金銀財寶怎麽辦?能不能一起帶走?”


    “王爺這都什麽時候了,命都保不住了,還管那些身外之物。”


    “唉、看看再說吧。”


    李自成這幾天加緊布置,成立了由張鼎為主將的神機營,把繳獲的火炮、火槍全集中起來,決定對開封城奮力一擊。突然聽到遠處東北方向轟隆隆響聲。


    “雙喜快去看看怎麽回事?”


    過了很長時間李雙喜急衝衝回來說:“義父不好了,官兵挖開了黃河口子,大水已經衝亂了大營,馬上就要衝到這裏了。”


    原來劉子政說:“要解開封之圍,憑我們這些新兵和人馬仍不是李賊的對手。唯有一途掘開黃河口子,水淹賊兵,事後我們就說是李賊為了攻城,掘開黃河。”


    這種事會受到曆史的罵名,洪承疇隻是點點頭,作為學生孫傳庭明白老師的意思,撇開洪承疇同劉子政商議具體事宜,事後派兵挖開了黃河。


    站在開封城頭的李仙風,看見大水衝入義軍大營,嘴裏不竟念叨:“好、好再大點。”不一會波濤洶湧的黃河之水衝向圍在開封的義軍,隻見義軍人仰馬翻,營帳被衝垮,許多士兵被卷入波濤之中。李仙風大叫:“好啊、開封之圍終於解了。”


    旁邊有位官員說:“大人、雖然大水衝垮了反賊,但也會淹沒開封城。”


    “啊”李仙風光想著破賊,沒想到還有這層。“快通知王爺到高處去,讓守城士兵打開東西兩門排水。”


    大水無情,趕走了義軍轉眼淹沒了開封城,周王接到李仙風的消息,首先想到是金銀,讓眾人打包,大水越來越多,周王才舍下銀子爬到房頂,李仙風隻有派士兵劃著船救周王,士兵們趁機搶銀子的搶銀子,搶宮女的搶宮女,周王聽著宮女的慘叫聲,閉上雙眼裝作沒看見。


    一場大水吞噬了李自成三萬人馬,淹沒開封府周圍十幾個縣,上百萬百姓顛沛流離。朝廷大肆宣傳說是李自成反賊挖開黃河口,造成百姓和明朝士大夫們的怨恨,三百年後才解開謎底,為李自成平反昭雪,尚若地下有知,再來一次李自成還會纏著開封城打嗎?說來還是牛金星害了李自成。


    通過這一仗李自成明白了,攻取一城一地不如消滅官兵的有生力量,找朝廷薄弱的地方打。派出劉方亮、李過十萬人馬攻打襄陽城,親率二十萬大軍繞過襄陽,攻打兵力不足的潼關。


    襄陽城內孫傳庭看到攻城的反賊並不多,大為驚喜:“老師、我們據守襄陽城,等著他們來攻,正好可以消滅反賊。”


    “不妥、反賊隻有十萬人,其餘的人馬在何處?我看長安危險,你速速回長安,我和左將軍頂住眼前的反賊沒問題。”


    劉方亮、李過打了十幾天突然消失,使洪承疇更加擔心長安的安危,這時朝廷傳來諭旨:張獻中在湖廣出現,湖廣乃朝廷糧食生產重要地區,不能像河南一樣糜爛,令他們速去圍剿。


    洪承疇一臉惆悵,李自成尚未剿滅,長安危在旦夕,朝廷瞎指揮,又要讓他們去湖廣,東奔西跑士兵得不到訓練,如何是好?


    劉子政說:“皇上的箭又來了,大人不射也要射,此乃命也,大明朝內有反賊禍亂,外有遼王虎視眈眈,朝廷內部互相攻訐,無不為一己之私,皇上生性多疑,剛愎自用,又毫無主見,反複無常,事必躬親,越是勤政錯誤越多。”


    又說:“夜觀天象京城之星暗淡無光,搖搖欲墜,反觀東北星光燦爛,冉冉升起,我大明朝危亦。小人才疏學淺,無法助大人扭轉於狂瀾,想解甲歸田,隱於山水之中,頤養天年,望大人恩準。”


    “難道事態如此嚴重,令子政兄灰心喪氣,連仕途都不要了?”


    “然也。”


    李自成攻破潼關,向長安進發,半路正好遇見孫傳庭回防,雙方戰成一團,殺的天昏地暗,官兵雖然訓練多日,但義軍占人數優勢,漸漸官兵抵擋不住,長安守軍見孫傳庭不支,出城接應殺開一條血路,裹著孫傳庭進城,李自成暗生一計;命令田間秀派兵化裝成官兵混入長安城。


    此時洪承疇、左良玉驅兵進入湖廣,張獻中聞風調頭朝西,往四川殺去,把官兵甩出幾百裏。洪承疇到湖廣左右為難,是進兵四川圍剿張獻忠還是退回襄陽,支援長安?一籌莫展隻好等朝廷命令,誰知這一等卻是天壤之別,換了一番天地。


    孫傳庭進入長安第二天夜晚,長安城東西兩城門突然大開,義軍攻入城內。孫傳庭帶兵阻截混戰中被義軍砍殺身亡,官兵見巡撫被殺紛紛投降,連長安明朝官員都臣服於李自成。


    在牛金星的竄搡下,在長安建立了“大順政權”李自成公開稱帝,打出“進攻北京城,推翻大明朝”的政治主張。牛金星還派人接來他的好友、中過舉人、學富五車的宋獻策為大順軍的軍師。自己任大順內閣首輔。


    李自成稱帝後接連娶了三個貴妃,每天想著怎樣打到北京城,成為真正的皇帝,吩咐宋獻策製定進攻北京的計劃。而從未想過怎樣治理長安周圍的土地,養軍養民,消化明朝在百姓和士大夫們心中的影響,帶給他們實實在在的好處。


    仍用搶奪來養軍,把長安城的土豪劣紳、政府官員抓起來,逼他們交錢交糧,本來應該是緩和矛盾,他反而激化矛盾。農民起義軍曆史的、思想上的局限性暴露無遺。


    而在日本的李斌看著一船船的銀子,心想該回去收拾大好河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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