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感覺不妙:“紅將軍、會不會李定國要偷襲我們,在義軍時就聽說張獻中這個義子身手不凡,足智多謀。”


    “我看他沒這個膽量,他老子都被我們打死了,能躲在重慶城裏就不錯了,還敢來送死。”


    “不可大意、王爺讓我們小心為上,還是注意點。”


    話音剛落有士兵來報:“兩位將軍,有兵來犯,已經到了寨外2千步了。”


    紅娘子急忙道:“快吹集合號,火炮架好。”


    李定國兵馬殺到,士兵騎著馬扔出套馬繩,套住寨門木樁,然後調轉馬頭,幾匹馬一起用力,寨門被放倒,砍斷繩索大西兵一湧而上,殺入寨中。


    紅娘子部正在睡夢裏,聽到號角,慌忙穿衣服,往往找不到這找不到那,急急忙忙衝出去倉促應戰,火槍還沒上彈藥就拎出去,跟大西軍肉搏,寨內亂成一團。高夫人帶著500女兵衝出去與大西兵廝殺,火炮校尉跑來問:“將軍往哪發射啊。”外麵漆黑一片,四麵都有敵軍。


    紅娘子也不知道往哪發隻好說:“管他呢?往寨前正前方越近越好。”她這一亂指揮瞎打一氣,反而瞎貓碰上死耗子,正好打在大西軍的中軍部位,而且算給李如樟發了信號。


    路上行軍的李如樟,聽到紅娘子駐紮方向炮響,大叫不好下令;加快行軍步伐,帶著一萬鞍山兵馬趕過去,見敵軍黑壓壓的一片,包圍了紅娘子大寨,不明敵軍數量情況,讓士兵用火槍攻擊,等待後麵人馬到達。命令炮兵架好大炮,朝寨門前發射。


    兩麵炮火一打,加上寨外火槍的聲音,紅娘子大呼:“王爺派兵支援我們來啦!跟我殺退賊兵。”揮刀帶著手下殺入敵陣。


    李定貴剛開始見偷襲成功,心中暗喜,什麽攝政王,都是草包一個,碰上我算你倒黴。不一會對方炮火砸下來,還不以為然,沒想到炮火不停,不斷發射,傷亡越來越大,爾後聽到寨外遠處也傳來跑聲、火槍聲,不絕於耳,心中越來越詫異,這是什麽火炮、火槍從來沒聽說過。


    “報安西王,中國軍隊火炮威力巨大,前軍損失慘重,對方突然來了援兵,有三萬之多,正向我逼近。”


    李定國氣的火直冒,暗暗壓下,說:“吹號角、退兵。”


    李如樟見大西軍撤退,井然有序,毫無慌亂,黑夜中不敢追擊,轉回紅娘子大營。寨內到處都是屍體,紅娘子氣喘籲籲坐在大帳前,高夫人左臂受傷正在包紮,手下女兵隻剩200人。


    此戰役紅娘子部損失了1萬多人,幸虧李如樟及時趕到,否則不堪設想。而李定國部因被多個炮火打擊,李如樟1萬火槍的攻擊下死傷4萬多人,這時李定國才算清醒,為什麽闖王被擊潰,張獻忠被打死,遼王的火器不同一般。


    李斌第二天趕到大營,上次沒處罰紅娘子,因為一她是女將,不好太追究;二是看重李岩,給紅娘子留點麵子。這次他劈頭蓋臉地把紅娘子訓了一頓。


    “你們平時怎麽練的兵,對方殺到眼前了還在睡大覺,緊急集合要在5分鍾內完成,你們做到了嗎?火槍手連彈藥都沒裝就衝上去,拿個燒火棍不是找死嗎?紅將軍你說這種事以後還會不會發生?


    紅娘子低著頭,手扯著衣服,眼淚噗噗流:“王爺、我保證今後此類事情再不會發生,而且抓緊訓練士兵,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紅娘子一生很少求人,寧死不彎腰。這次也知道犯了錯,看李斌這人好說話,平易近人、沒什麽架子,才放下臉麵說這種話,也實屬難得。


    “行、如果再犯,你就幹脆回河南找李岩生孩子算了,也不要再帶兵打仗了。”紅娘子紅著臉點點頭。


    李斌對高夫人責備到:“紅娘子年輕,打仗經驗不夠,你是久經沙場的老人,怎麽犯這種低級錯誤呢?沒有探馬回來肯定是有事,你是副將也是她大姐,戰事是大事,這樣下去我可不想你們因此喪命。”


    李斌回去後與王虎商議,李定國既然拿下了貴州,如果重慶戰事不利,他肯定會往貴州跑,跟著廣西、廣東隨他跑,要什麽時候才能剿滅他?不如截斷他的後路,派兵駐紮重慶南麵,逼他往東走,讓洪承疇對付他。


    可是北麵怎麽辦?他還可以朝四川方向跑,分兵又會給李定國造可乘之機,倒不如給李定國設個局讓他鑽。


    兩人誰到南麵起了爭執,王虎認為南麵太危險,李斌卻說他對付不了李定國,王虎扭不過李斌,隻好妥協。馬小姐知道後也要跟著去,並說以前經常隨母親征戰沙場,要不比試一下,李斌哪敢比,丟不起這個人,舉手投降。


    李斌帶著馬小姐、家丁、三個道長和五萬士兵,大搖大擺從重慶城旁邊走過,距重慶10裏地的南麵駐紮。每天不幹別的就是挖坑,前後左右戰壕縱橫,晚上悄悄到城前挖拒馬坑,蓋好偽裝,士卒們都笑著說,可以改行當盜墓賊了。


    北麵王虎率十萬兵馬對重慶城開始攻擊,但又不真攻,先用炮火覆蓋,然後派火槍騎兵圍著城轉,士兵呼喊著往前衝,城上的大西兵一露頭就遭到火槍的殺傷,大西兵不露頭,這麵就攻城,一來一往重慶北城守軍死傷慘重,不斷增派兵力。


    而在重慶城西麵的李如樟和紅娘子部那是真攻,50門大炮炸掉城上的大西兵火炮,然後延伸射擊,火槍在城下掩護,紅娘子率士兵攻城,大西兵兩麵防守,北麵不得不防真攻,西麵不時要派兵支援,隻有南麵紋絲不動,看似平靜但還是要派兵防守。


    李定國感到兵力見柮,幾天來北城死傷上萬人,南城死傷超過2萬人,每天士兵死傷人數不斷增加,這樣下去重慶城遲早要被攻破,本來想戰事不利退往貴州,誰知看著遼王帶著五萬人馬攔住了去路。


    手下一個將領進言道:“王爺、如今北城、西城告急,而對方留一個東麵口子,分明是想把我們逼向東麵,南麵隻有五萬步卒,何不聯係南麵貴州方向,兩麵夾擊消滅南麵之敵,如果能抓住遼王,事態就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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