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有人會問,永定河決堤出來個帝出江口有什麽可擔心,這就涉及一點彎彎繞了。


    在古代,河,造字法上從水從可,因為“可”的意思是肩挑擔荷,河的意思就是肩挑土石,築堤防汛。因為北方河流流經黃土地,土質疏鬆植被稀疏,曆史上多次改道泛濫,朝廷不得不經常性征發徭役以人海戰術用大量土石方增高千裏長堤,故而北方河流稱河!而江,從水從工,字麵本意就是人工河道。南方河流因氣候濕潤植被茂盛而河道固定,乖乖聽話如人造的一樣所以稱為江。


    永定河決堤了,想要治水還得來人工修堤,這也就是成了江,決堤是因為弘皙的天佑,帝出江口就是影射弘皙上位。


    或者有人還會說這是牽強附會,但讖言這種事要的就是朦朧美,當初隋煬帝因為一句“桃李子,滿天下”的讖言險些誅盡天下李姓豪門也沒找什麽證據不是?以康熙現在的心態哪怕不信膩歪也得添三分!


    想想那位麝月姑奶奶弘皙的眉心擰起了疙瘩,胤莪口花花而滿臉血,自己摸兩把必然是恨死,要說您麵若觀音呢怎麽就沒絲毫的慈悲?您對得起您的長相麽?


    因為鬱悶而小心眼,這位“老”嬤嬤想死都不成了,殺人滅口應該是麝月該操心的,弘皙可不缺救助溺水人的知識!


    卸掉下巴免了咬舌自盡,解開衣領本是為了保持呼吸道暢通,可入眼之物卻讓弘皙有些嘖嘖稱奇,雪白的肩膀以下一件黑絲綢製成如後世遊泳運動員的鯊魚皮緊身衣緊抱這女人的身體,惡作劇般的撕開,粉膩彈軟的雪丘頂著淡紅的腦袋慢慢的擠出來,雨點砸落黑白緋紅的淩亂處,晶瑩的水花中那股子半遮半掩的妖魅讓弘皙鼻子一熱,這女人跟麝月一樣都是妖精,連自己這未成年人都不能幸免!


    本是敵對,人工呼吸也就不那麽正規了,胸外按壓更有三分蹂躪大白兔的意思……


    紅娘子醒了,轉醒瞬間感覺到的一切卻恨不能登時去死,自李信公子去世後從未示人的嬌軀就這麽幕天席地的敞著不說,而那小賊就趴在自己身上,本能的想揮手將他斃於掌下才發現雙臂在身後反剪,因為被墊高了後背酥胸如山聳立,自那小賊手指縫裏擠出的一點紅就像兔子的眼睛。


    紅娘子絕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也從來沒有束手就擒的覺悟,稍稍運勁衣衫卻是大開,心裏一驚,弘皙卻笑了,“美女,你要不想全身光溜溜就盡管折騰!”


    知道對方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弘皙自然謹記虎死不倒架,捆綁的繩子來自烏雲蓋雪的韁繩,細細的牛皮繩綁住了對方的兩根拇指,要是這樣都能崩斷――那也甭想好,另一個根繩子把手肘跟衣服綁在一起,掙斷了繩子人也就“大白”於天下了,弘皙就不信朱老夫子講了很多年的“生死事小失節事大”對這些以武亂禁的女高手沒有一點約束力!


    紅娘子沒有再動,自幼行走江湖後來還跟著李闖王造反的紅娘子焉能不知虛與蛇委的道理?當初李闖王拿著投降都當吃飯似得!


    而紅娘子之所以是紅娘子而不是紅老太就是因為她的功夫配合特殊的藥物不光是駐顏有術更能隨著日益精脫胎換骨,尤其自七旬之後蒼老之態盡去。


    紅娘子對自己的容貌有著絕對的自信,昔日更曾有俏臉詐城的輝煌,眼波一轉神采生輝――啪,弘皙不解風情的一巴掌抽在她臉上,也抽飛了她的美人計,“美女,不能反抗就享受的是**,你是武林高手哎你得保持氣節,更莫說對一個孩子用美人計,我真的挺佩服你!”


    你這可惡的小賊!紅娘子橫眉立目,眼中恨不能噴出火來!


    “這就對了嘛,”弘皙戲謔的看著紅娘子就差拍手叫好,“聽說你們這些高手都有自斷心脈的絕活,要不你就給爺展示一下?”啪的又是一反手耳光,“但你就是死了也甭想落得清白,敢對爺下手就得有承受報複的膽量!”


    “但爺不會殺你,如此的美人一刀斷頭豈不是可惜,爺不如把你製成標本――”弘皙的笑容一斂嘴角如鉤,手掌輕浮的從紅娘子的臉上一直摸下去,停留在胸前又是一陣揉捏,可目光卻是無比的清明冷靜,就像屠夫之於砧板上的豬肉,總不會有什麽其他的心思!


    “知道什麽是標本麽?就是容易腐爛的腸胃掏出來再把檀香鬆香之類的塞進去,隻要處理得當也保證你百年不朽,倒時候光溜溜的豎在爺的書房裏,說不定爺沒事還給你拜拜呢!”


    弘皙嘎嘎的笑聲裏,紅娘子的心一片冰涼,還有比這更甚的羞辱麽?若能咬牙怕是此時早已是銀牙盡碎,可惜,她不能,連怒罵一聲都做不到,狼狽的被丟到白馬的背上卻連哭也不敢哭,她得屏息斂氣否則顛簸中衣衫就會盡散!


    旗主府,老遠看見弘皙的身影,正在府前忙碌的侍衛旗丁慌忙打開了中門,弘皙卻沒急著下馬,“誰讓你們拆門的?多卓,你好大的膽子,還不給爺,堵上!”


    拆門自然不是把旗主府的大門推倒,本來是在郡王府的基礎上改建的,依規製郡王府門五間三啟,改做旗主貝勒府不過是左右各封閉一間,眼下這些人正冒雨拆除堵門的磚石呢!


    “回皇太孫的話,大開門戶是鄔先生的意思!”多卓的臉上帶著笑容,“鄔先生說了,皇太孫的規製總不能低於親王――”


    “混賬!說設麽規製,府內的大殿也不合規製你怎麽不去拆?”


    早在去宛平之前弘皙就讓張宗仁快馬回報鄔思道,雖不迷信鄔某的多智近乎妖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不是?可看這意思吳某人也當是好事了呢!弘皙的臉一黑,懶得再多搭理,“鄔先生在哪?”


    “鄔思道攜闔府丁口恭迎皇太孫回府!”


    清朗之音來自門後,轉頭看時,張宗仁攙著鄔思道於前、高欽秋月等人依次在後,逶迤跪在雨中,“恭祝皇太孫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跳下馬的弘皙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鄔先生,難道宗仁沒――”


    “世子莫急,換過衣衫再敘如何?”鄔思道不顧弘皙的惶急依舊是雲淡風輕,“秋月、妙玉,帶太孫更衣!”


    “別叫我太孫!”弘皙惱火的頓足,“鄔先生,你知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


    “太孫,你知不知道鄔某有多佩服你?”


    佩服?這是反話?弘皙疑惑的看著鄔思道,“鄔先生,您這話――”


    “太孫,太子妃在府上,見麵詳談!”


    太子妃石氏?她不應該回毓慶宮麽?來自己的府上做什麽?再想連夜被送往熱河養病的阿瑪,弘皙交代一聲高欽看好那女人就奔了後書房,鄔思道慌忙喊張宗仁推車跟上。


    “弘皙,額娘就知道你是急性子!”一身淺淡藕荷旗裝的石氏靜立在闊大的書案前,燈火朦朧中添了幾分靜謐美,抬頭見眉宇卻依稀帶幾分落寞幽怨,左右看看侍奉的宮女太監,道:“請鄔先生進來,你們守好門戶!”


    “額娘,阿瑪究竟是什麽病?”


    “鄔先生,你來說吧!”石氏緩緩坐在椅子上,漂亮的一雙星眸也緩緩閉上,若不是有外人在呢,她怕是整個人都要如貓兒樣蜷縮成一團。前番的鄭重其事再加這份無助之態讓弘皙的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太孫,太子妃此次是奉旨來府,以後也將有您來奉養,”鄔思道的瞳仁被燈火映照的漆黑發亮,“因為太子爺恐怕要遠離朝廷一段時間!”


    “阿瑪病的很重?”


    “據太子妃言講,太子得的是心病!”鄔思道小心的看一眼太子妃,回想太子妃那句“太子被廢,世子何處?”自己隨後答的那句“做太孫”竟然一語中的,嘴角狠狠的抽動一下。


    弘皙愣了,心病難醫,心病卻又多種講究,自己給他總結的猜忌算是一種,上一時空的鋌而走險甚至調戲父嬪都是直接原因,這一回,究竟為什麽?


    “額娘,請您仔細告訴弘皙,究竟發生了什麽?”


    石氏緊咬著嘴唇,閉口不言,綠帽子帶沒帶正都不能說啊!


    “額娘,你必須告訴我,”越是不說弘皙越急,追問越緊,石氏卻來個淚眼以對,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樣子讓弘皙束手無策,轉頭看看鄔思道本是問計,可鄔某人卻以為是讓自己避嫌,滑著輪椅出了門口,隨後經聽見他要所有人遠離十丈的“命令”!


    “額娘,您非要逼著弘皙給你拜拜麽?”拜拜,看看石氏,弘皙很跳躍的想到剛捉的那個女俘!


    “弘皙,你真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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