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了接近倆個鍾頭,我們啥都吃不下,一想到明天要跟著鍾相那jb人妖去做事兒,心裏就一陣兒懸乎,指不定事兒沒做,還jb被菊花兒一涼。


    晚上九點多,飯局散了,各位大哥也各回各家了,我們幾個就跟著軍哥慢慢的走出了田園牧歌,憋了幾個小時的豬哥立馬爆發了,扯著嗓子吼道:“擦,都他媽快憋死我了!哥,明天過後興許你就見不到我們了!”豬哥對著軍哥眨巴眨巴眼睛,弄得還挺jb感傷。


    軍哥踹了他一腳,罵道:“別jb跟我扯犢子,你們都不傻,相信你們也看出來了,鍾相跟我不對路,明天你們去做事兒就自己多留個心眼!”


    “知道了!”


    晚上,我們還是去了軍哥的香格裏拉,還是睡得那幾個房間,這次我聰明了,跟著濤哥他們擠了一個房間,豬哥那房間的門愣是被人給拆了,還jb敞開著。


    一晚上我他媽都沒睡著,一直在想著這些事兒,我們從學校到今天,也就他媽幾個月,本來還想考大學的,結果他媽的就考到這裏來了,跟張揚何非凡比,我們起點沒他們高,我們得從頭做起,我突然覺著我們的前途一片迷茫,不知道該怎麽去走。


    早上九點,我們就被軍哥從被窩裏拽了出來,然後跟著他走到樓下,樓下停了三輛嶄新的豐田霸道,鍾相和幾個人一輛車衝著我們笑了笑,軍哥把我們幾個叫到一邊兒低聲說道:“今天做事兒,大家都打起精神,小越他們還好點,但是小天你們得注意了,那個鍾相挺jb招人煩的,這次的事兒,說白了,就一投名狀,你們到時候遇見個捅人殺人的,都別jb萎了,不然鍾相那貨抓著你們把柄了還得去星哥麵前磨磨嘰嘰的,知道不?”


    “知道了!”


    “知道了就快滾!”軍哥罵了一句,然後帶領著越哥四人就走到了一輛霸道旁邊,上了車,油門兒一踩,霸道嗡的一聲就躥了出去。


    鍾相此時下了車,扔給我們一個帆布包,對著我們說道:“這些家夥選選,對了,你們誰會開車?”


    “我!”我扯著嗓子應了一聲兒。


    “行,那待會兒你和他們換換!”鍾相指著倆二十多歲的小年輕說到。


    我們三個和那倆小年輕一個車,鍾相和另外幾個大漢一個車,我們就緩緩的從香格裏拉出發了,目的地未知,做什麽未知,我們初涉這條路,對於一切就是未知,唯一的就看領路人鍾相的命令。


    我跟豬哥還有王雙三人坐在後排,那兩個小年輕坐在前邊兒,開車的是一個光頭,從他上車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停的抽煙,半個小時一大包煙都被他給消滅掉了,坐他旁邊兒的是一個長發青年,一直就他媽用一卡簧刀剝著指甲蓋兒,氣氛很沉悶,誰都沒說話,車廂內部煙霧彌漫,我幾乎都快看不清豬哥的臉了。


    閑著無聊,我們仨就從後邊兒扯著犢子,豬哥對著窗外光禿禿的樹幹說道:“要是我有錢了,一定要實現我的夢想!”


    “啥夢想?”王雙對啥都感興趣,對著豬哥疑惑的說道。


    “就是去消滅所有的ri本娘麽兒!”豬哥一臉正色,眼神裏充滿了無限正義的光輝。


    我們正準備答話呢?結果坐前邊兒那個光頭挺jb牛逼的罵了一句:“小比崽子,哪兒來這麽多廢話,閉嘴不行就他媽給我滾下去!~”


    光頭這話一出,我們也不做聲了。雖然我們知道他也是跟我們一個等級的,見了軍哥還得叫聲哥,但沒辦法,混社會就他媽講究一個資曆,這倆貨來得比我們早一些,在我們麵前作威作福也他媽是理所當然的。


    我們誰也沒敢說話,一路上就他媽這麽沉悶著,此時我們已經駛出城區,來到了郊區,越往前走,房子都他媽快沒了,路上還能見到一些野生動物,草,這他媽是把我們往哪兒拉呢?


    我有些疑惑的問道:‘“哥,咱們這是上哪兒啊?”


    光頭男突兀的來了一句:“不該問的別jb瞎問!”


    我們又再次的沉默了,豬哥這貨已經睡著了,王雙也不知睡沒睡,耷拉著腦袋,不知道在想啥。


    “哎喲,我草,你他媽是抽油煙機啊?抽抽抽,都尼瑪抽一包了,沒夠了是不?”長發男子終於爆發,指著光頭的鼻子罵道。


    “滾jb蛋,老子想抽你管的著麽?受不了就他媽滾下去!”光頭男子無比強硬的反擊道。


    長發男子說不過他,結果他媽的把車窗給搖了下來,他自己的身子朝前傾著,風吹不到,但是我從後邊兒坐著,風呼呼的往我脖領子裏邊兒灌,這他媽可不是夏天,這是零下幾度的冬天,草尼瑪,這麽吹受得了麽?沒辦法,我們隻能心裏瞎jb抱怨,嘴上卻不敢亂說。


    也不知道越哥他們和軍哥怎麽樣了,我胡亂的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就給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就感覺身子一陣兒前傾,然後我腦袋一下子撞在前排的座椅上。


    “哎喲,我草!”豬哥也被一個急刹給弄醒了,罵罵咧咧的說道。


    光頭男死死瞪了豬哥一眼,然後指著我說道:“換你來開,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光頭說完跳下車,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聳了聳肩,沒辦法,我就坐到了正駕駛處,看著方向盤,我心裏其實美滋滋的,我正準備點火開車了,坐我旁邊兒的長發男子突然問道:“小子,你開多久車了?”


    “額,那個,我初中的時候開過一次!”


    “那你現在多大了?”


    “馬上19歲了!”


    “草,別jb開玩笑,我們的命都在你手裏呢!”長發男子一下就慌了,瞪著無神的眼珠子看著我。


    “真jb沒出息,怕個球!”光頭白了他一眼,然後把衣服蒙在了臉上就開始睡覺。


    我齜著牙對長發嘿嘿一笑:“哥,放心,穩妥!”


    長發也沒搭理我,隻是他使勁兒的把頭頂上方的扶手拽得緊緊的,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


    點火,掛檔,我緩緩鬆開離合器,車子還真他媽動了,沒想我這麽久沒弄車,還他媽沒忘,就這樣,我慢慢的就朝著前邊兒開著,後來越跑越快,本來這路況都不是很好,我遇著啥石頭啊!坑什麽的,都他媽不帶減速的,弄得光頭也有點慌了:“我說大哥,您慢著點成麽?你活夠了我他媽還想多活幾年呢!”


    .......


    我往前大約開了個把鍾頭,終於看到了一處有人煙的地方,我們在一處比較大的建築前下了車,這是一座三層的小樓房,看著周圍堆成山的煤堆,我他媽就知道我們是到一個煤礦山來了。


    車子停穩後,我們下了車,這時鍾相的車也不緊不慢的停在了我們後邊兒,上邊兒下來了四個人,都是膀大腰圓的,鍾相拿著一把開山刀就走了過來,突兀的說道:“這次我們的任務就是幫星哥討債,這座煤礦的老板欠星哥三百多萬,事兒成了鐵定少不了你們的好處!”鍾相說完就朝著樓房的大門走了過去。


    光頭從霸道的後邊兒也拽出一個帆布袋子,然後把袋子拉開,裏邊兒砍刀,棍子,鎬把子啥都有,我還在底部看見了幾把軍刺。


    長發和光頭一人挑了一把砍刀,然後對著我們說道:“行了,馬上幹活兒了,挑自己趁手的家夥!”


    雙哥個兒比較高,他就挑了一根棍子,豬哥挑了一把砍刀,我琢磨來琢磨去,我就挑了一把軍刺,據說這玩意兒殺傷力老大了,軍刺本身是三棱的,上麵兒還有幾個血槽,捅進去加大創口麵積,放血都能給他放死。


    就這樣,我,豬哥,還有王雙,三人拿著家夥跟在了光頭後邊兒,加上鍾相前邊兒幾個人,一行九個人,就朝著低矮的樓房走了進去。


    我們仨對視了一眼,突然有些無助,但又沒得選擇,要在這個圈子往上爬,就他媽得踩著別人往上爬,不管是捅他還是紮他,反正就他媽弄得沒人擋路了才算成事兒,這是我們涉入江湖的第一戰,也是讓我們雙手沾滿血腥的第一戰,從此以後,我們將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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