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洛情從身後仔仔細細打量著哈利瓊斯,揣度著他話裏的含金量。有一瞬間,哈利瓊斯覺得如果他說錯了的話,他身後的這個矮他一個頭的小姑娘,絕對會毫無顧忌地把他殺了,不管她會不會在這裏永遠困下去,不,應該說她就算殺了他,憑她應該也出的去。


    菲洛情燦然一笑,雖然哈利瓊斯看不見菲洛情的麵容,但放鬆了的氣氛知道菲洛情妥協了:“那好,我就信你一次,我需要怎樣驗證?”


    菲洛情收回了手,走到了哈利瓊斯的麵前,報以友好的危險。哈利瓊斯實在不清楚,這個倔脾氣的小姑娘是為何改變了主意,實在想不通。


    但是哈利瓊斯卻沒有相問,直接告訴了菲洛情:“進到馮德拉泉水中,如果您完好無缺,就證明您是吾主,修羅族王女阿婆耶的轉世,然後您潛入泉底,拿到‘謎之鑰’,就可以從這枚戒指之中出去了。”


    “那如果我不是,隻是一個巧合呢?”菲洛情如今徹底放鬆了下來,臉上也掛上了微笑,到這莫名其妙的地方,直覺告訴她,肯定有危險。


    “那麽自從您踏入馮德拉泉水的那一刻起,您就會被泉水溶解得魂飛魄散。”哈利瓊斯解釋道,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麽可瞞的,再說了,十之八九菲洛情就是她的主人的轉世,所以這個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菲洛情沉默了一二,回答道:“好,我去,馮德拉泉水在哪裏?”


    “就在眼前。”哈利瓊斯大手一揮,一汪清澈見底的泉水赫然出現在眼前,真的想不到這麽清清的泉水會有如此之大的威力。


    菲洛情也沒脫鞋脫衣,直接一個縱身躍入了馮德拉泉水之中,但令人出乎意料的一幕出現了。


    另外一個世界,菲家大宅內,菲力爾的窗子內。


    “你說什麽,菲洛情那個小賤人真與‘妖閣’扯上關係了?”菲力爾拍案而起道。


    菲坐在菲家的大堂上,小小地抿了口茶,又拿出手帕裝作咳嗽,將剛剛才喝進口的茶全部吐在了深色的手帕上,才清了清嗓子慢慢道來:“是那邊傳來的消息。”


    “是雲水閣?”菲力爾問道。


    菲利普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裏還充滿了恐懼。菲利普穿著一套白色亞麻衫,雖然沒有那些邊邊角角,毛毛料料的線段,但是也算不上是什麽富貴的裝扮。三十四歲的年紀,已經顯得有些老態龍鍾,背往裏麵駝了進去,一副摳摳搜搜的樣子,隻有淡棕色的眼睛裏的精光分外打眼,這或許是菲利普全身上下唯一能找得出是優點的地方。


    “那邊要我們做些什麽?”菲力爾問道:“難道是直接殺了菲洛情?”


    菲力爾黃花梨木上的茶杯裏的茶也從未動過,他碰都沒有碰過一下。


    菲利普搖了搖頭:“那邊讓我們菲家抓活的,這次讓我前來就是要來通知你,不要”輕舉妄動“,惹那邊動了氣。”


    輕舉妄動?菲力爾哼了哼,菲利普他算什麽東西,隻不過來傳句話的,尾巴都翹到了天上去了,他也不想想,沒有他菲力爾,他能有今天的地位?


    不過,還是人傻點好。這麽想著,菲力爾心中的那股無名怒火也熄滅了下來,臉上的僵硬也緩和了:“那這次你前來,還有何事嗎?”


    “也沒什麽大事。”菲利普說道:“就是想把菲過繼到大房的名下。”


    哼,菲利普你就那麽迫不及待嗎?當初家主的位置被我搶先一步,所以你要在孫輩的手上搶回來?也怪孫子輩的人不爭氣,現在還被害死了一個,真是些沒出息的家夥。


    “你看啊,阿佐和正歌都有了自己的子嗣,這件事情怕不好辦啊。”菲力爾握了握手中的龍頭拐杖,似乎用樹根雕出來的,栩栩如生的東方巨龍給了他呼風喚雨的自信與勇氣。


    “菲爾普斯這孩子在最近的幾次魔法測試大賽上您也看見了,他的水係魔法在菲家主流的火係魔法之中可是罕見得很呐,您要不,考慮考慮?”菲利普搓著手充滿乞求地看向菲力爾道。


    相比於菲利普的白布亞麻衫,穿著鑲金絲花紋的菲力爾擺了擺手,像是深思熟慮才慢吞吞地說道:“菲利普,如果你真想把菲過繼到大房的名下的話,不如過繼到菲飛的名下如何?”一張口就給了菲利普一個下馬威。


    菲利普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狠厲起來,似乎要把菲力爾碎屍萬斷,菲飛和他的妻子,大兒子莫名其妙消失了十多年,生死未卜。現在菲飛這支隻留個惹怒了神族,殺害了兄長,偷盜了菲家寶物的魔法廢柴菲洛情,這明擺著不同意嘛。菲利普拿住深色手帕的手,漸漸捏緊了青筋縱橫的拳頭。


    但是,他把菲過繼到大房這裏,可不是為了什麽搶到菲家家主的位置,他眼皮子才沒有那麽淺,他為的是更高的東西。


    “菲飛那孩子也消失了十多年了,可不能讓他這脈絕了。”菲“痛心疾首”地說道:“既然家主您同意了,我們擇日把這件事情辦了吧。”


    菲力爾本來也隻是想羞辱一下菲利普,讓他安守本分,不要肖想不該肖想的,但現在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難道這菲利普是知道了些什麽?還是又在打著什麽小算盤。


    菲力爾想到這裏,感覺菲利普似乎有些不受他的控製了,於是不悅地粗聲粗氣地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天吧。”


    明天?明天是卡厄斯家族亞恒的次子吳克利出殯的日子,菲力爾這麽做是為了羞辱他,還是為了讓他知難而退?菲力爾太小看他菲利普了,這點小辱嘛,他忍了!但日後他必定千倍還之。菲利普的淺棕色的眼眸滴溜溜地轉著,仿佛他心中的小算盤打得啪啪地響,還以為別人不知道呢。


    “明天就明天。”菲利普知道如果錯過這次機會,憑著菲力爾那性格肯定不會再輕易鬆口的,於是乎他硬頂著頭皮拱手說道:“還望家主主持過繼的儀式!”


    菲力爾蔑視地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卑躬屈膝的男人,捋著花白的長須說道:“這個嘛。”


    菲利普一聽菲力爾沒有說完的話,就知道對方在打著什麽小算盤,他又打了打自己的小算盤,算了下利弊得失,反正最後總的收益大於給菲力爾的“小點”錢財,無非也是一些一級藍色魔法師,和一些特級紫色魔法石罷了,這些東西,也得讓他們幫著出,那些出這些注意的人,不對,是魔,他菲利普可不幹虧本的買賣。


    “哦,家主,過兩天就是您六十大壽的日子了,我哪兒還有些魔法石,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希望您不要嫌棄。”菲利普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笑容。


    菲力爾這麽一聽,心裏可樂開了花,他正愁找不到高級的魔法石錘煉法杖呢,正好這倒黴鬼送上門來,不管他有什麽目的,再怎麽樣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要擔心什麽?隻要菲家的家主一天是他,他菲利普就翻不起什麽浪來。


    “那就明天吧,你先回去準備準備。”菲力爾終於鬆口答應了:“我這就去昭告各位族裏的長老。”


    菲力爾作勢起身,菲利普自然知道菲力爾這是送客的意思,也知趣地告辭了。


    夕陽已然下山,掛在遠處的山頭上,慢慢地磨蹭下去,月亮緊跟著磨蹭了上來,開始了她新一輪的值班。菲力爾站在書房的木製的窗子邊,眺望著大如銀盤的月亮,陷入了對往日的沉思之中,他是多少年沒有想起那個人了,那個父親本來最中意的兒子,他的大哥菲。維基裏米卡亞了。


    就在三十五前,二十五歲的他接到那邊的命令,讓他殺死自己的大哥,隨後讓他取而代之,報酬很豐厚,那邊,神族那邊將扶植他做菲家的家主。這對於二十五歲的他來所,是多麽大的一個誘惑啊,本來他心中還有些害怕,猶豫,糾結,但在那邊的威逼利誘之下,要麽他去做,要麽換菲利普做家主,知道了這個秘密的他也必須“意外身亡”。


    那邊瞅準了他菲力爾最看重名譽和地位,最貪生怕死,當然,也不排除那邊的人看到了無與倫比的天賦與智慧,所以最後他還是不得不出手迫害了自己最親最愛的大哥。但受到良心的譴責,他也隻是想了個法子把他變成了一隻野獸,送到了地獄森林那邊去,這點也算是達到那邊的目的了吧。


    菲力爾捏緊了窗框,繼續回憶往昔。想著自己把對他疼愛有加的大哥害到那種地步,他內心的波瀾久久不能平複,所以最後他向父親請求過繼了自己大哥幾歲大的兒子,菲飛,將他撫養長大成人,看他娶妻生子,但他卻,越來越恨菲飛了。


    因為菲飛長得太像那個他親手加害的人了,每次看見他,他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的大哥,想起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說起來,那天也是他二十五歲的生日呢,時間就這樣過了三十五年了,時間過得太快了,快得他都要忘記他滿身的罪孽了。但是,人又怎麽能輕易抹去他的罪孽呢?


    更可惡的是,明明他想贖罪的啊,可是菲飛卻不給他機會。他不光長得像極了大哥,性格也十分相像,堅毅果敢,聰明勇猛,所以菲飛不但發現了他的秘密,還找到了菲家家傳的三原戒,所以,所以他不得不殺了菲飛,不得不殺了菲飛的妻子阿盧娜,但卻讓那個狗雜種,菲飛的長子菲逸軒給逃了!菲飛的經驗告訴他,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如果是菲洛情那個魔法廢柴就算了,但如果是菲逸軒,他必殺之!


    可是老天爺總喜歡耍著他玩,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到菲逸軒的蹤影,現在菲洛情也莫名其妙地和妖閣扯上了關係,他就像安安穩穩,長長久久地當個菲家的家主,難道就有這麽困難嗎?!


    如今青絲換了白發,平滑的麵容已經變得溝壑縱橫,而他菲力爾也漸漸向墳墓之中走去,可他,不會輕易就這麽向命運妥協的,要不然他這滿身的罪孽該如何安放?他如何去麵對菲飛,去麵對阿盧娜,還有他的父親。


    所以,他是得和那邊的人聯係了。那邊的人不是神族,而是魔族,可以給他永久生命力和無上權力的魔族。他菲力爾是不會就那麽輕易認輸的。老天雖然喜歡耍著他玩,但總會給他一線生機的,老天果然是看到了他超越世人的才華,所以才倍加寵愛他!


    菲力爾兀自想著,終於滿腔熊熊燃燒的被菲利普點燃的怒火轉化成了生生不息的對未來美好憧憬的希望之火。


    這一夜,菲力爾一夜難眠。


    畫麵一轉,到另外一個世界,塔爾塔洛斯的地獄城堡之中。


    “各位好!”塔爾塔洛斯依舊穿著同一件黑色的鬥篷從樓梯之上緩緩走了下來,看似慵懶,實則充滿了魅惑,或許天生就有這樣的人,盡得上天的關愛,將萬千寵愛集於一身,但卻不覺得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一抬眼,一換手,一邁步,一駐腳,在人們看的癡癡傻傻的眼光之中,塔爾塔洛斯悠然自得,落落大方地走到了眾人麵前,頷首,微笑,一泓藍泉湧向了眾人,男的看得崇敬仰慕,女人看得小鹿亂撞。


    今天塔爾塔洛斯在他的地獄城堡內不是自己和卡裏姬一起用餐,而是一個看似是家宴,實則是一場暗藏激流的晚宴。每個人手中拿著的刀刀叉叉,可不會為了塔爾塔洛斯的一派風流而停止欲望的橫肆。


    坐無缺席的是各位葛麗穀家族的成員,盤踞了地獄冥界大部分產業的葛麗穀家族,換言之,地獄冥界的經濟命脈就掌握在這麽一小撮人手裏,不對,是在這一小撮人之中的一兩個人手裏。


    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文雅精巧不乏舒適,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會客室等設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餐廳南北相通,室內室外情景交融。簡潔對稱突顯沉穩,各房間都為端正的四方形,功能的空間劃分和位置布局體現了城堡主人的嚴謹。


    洛可可風格的甜美洋溢在餐廳之中,讓常年陰冷冰寒的地獄之界有了些溫暖可愛的氣息,總不至於讓人一直覺得壓抑不堪。枚紅色的玫瑰盛放在餐廳的圓頂之上,流轉於眾神的手指間。


    “達爾西在此先敬你一杯。”葛麗穀家族的族長達爾西未等塔爾塔洛斯落座,就先幹為敬道。


    塔爾塔洛斯也抱一誠摯的微笑道:“達爾西,那麽多年來,你還是那麽客氣,本王不幹一杯也是不成了,瞧你一來就想著灌本王酒,是不是應該自罰三杯呢?”塔爾塔洛斯端起隨後跟上來的卡裏姬為他倒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隻不過塔爾塔洛斯在這酒裏品嚐到了鮮血的味道。


    這又是血酒嗎?塔爾塔洛斯的舌尖劃過嘴角,似乎意猶未盡。


    達爾西雖然已經有了兒女,但歲月似乎在他臉上不曾留下過痕跡,看來上天的寵兒也不止塔爾塔洛斯一人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血紅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那是一種立於天地之間的高貴與優雅,非經過歲月的磨礪而不能打磨而成。


    雖然達爾西。葛麗穀容貌與風度稍遜於塔爾塔洛斯,但這樣的人才,也是世間少有的。(小音音:反正小說裏麵的主要人物就沒有醜男,你直接這麽寫就好了。)


    達爾西倒是爽快地迅速喝下了三杯血酒,隨後說道:“塔爾塔洛斯,我的老朋友,我這麽做你總該滿意了吧?”


    這像一個老朋友的語氣嗎?話語裏充斥著濃濃的不滿。


    “滿意,怎麽能不滿意呢?”塔爾塔洛斯輕搖著透明的高腳酒杯說道:“我的老朋友,達爾西。”


    塔爾塔洛斯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他,他不用猜想就知道是娜佳莎,達爾西之嫡長女,那個享盡萬千寵愛的驕嬌二氣的大小姐。


    今天娜佳莎身穿一件白色小碎花玫瑰色底的拖地長裙,脖頸大開特開的晚禮服,任何一個人都能直接看到她閃爍光輝的肌膚直至裸露的半個胸部,似一個乳白色的小圓球一樣調皮地呼之欲出;金黃色的卷發工工整整地盤了起來,頭上圍繞著與晚禮服相稱的玫瑰色蕾絲邊絲帶,顯得整個人可愛又熱情,更不用說她與其父一模一樣的血紅色眼眸裏四溢著的熊熊熱情。


    塔爾塔洛斯看見如此嬌美可人的娜佳莎非但沒有動一絲一絲邪念,反而由外而內覺得徹徹底底的惡心。娜佳莎的眼神翻飛,勾魂攝魄,看看她把他的手底下的那些屹立在兩旁的男仆們給勾引得都張著嘴巴流口水了,有幾個都要流出鼻血了。她這樣寡廉鮮恥的樣子,是個人都知道她心裏想些什麽,一點女孩子的矜持都沒有。他就算沒有情情,也不會喜歡這樣一個女人的。


    “塔爾。”娜佳莎似乎忘卻了前幾天才與塔爾塔洛斯發生的不快,甚至於更變本加厲地嗲道:“你看你自己都來遲了,是不是應該喝一小杯酒賠罪呢?”


    娜佳莎一繞三個彎的說話方式真不知道那些被她勾引的人是不覺得惡心的?估計他們是屬狗的,連這樣的屎他們都吃。


    塔爾塔洛斯的臉上畢竟還是要笑臉相迎:“娜佳莎,你這麽說可是冤枉本王了。明明是你們先到的,不是嗎?本王可是準時從樓上下來的。”


    “不嘛,明明就是你來晚了。”娜佳莎露出來如白瓷一般的藕臂向塔爾塔洛斯的方向伸去,食指在空中一劃一劃的,仿佛是在瞄準塔爾塔洛斯的心:“我和父親早早就到齊了的,就是王你晚了。”


    塔爾塔洛斯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被娜佳莎這番做作的言辭與動作給激起來了,但他的教養還是不錯的,至少隱忍住了當場發飆的心情。多年跟隨塔爾塔洛斯的卡裏姬自然是明白塔爾塔洛斯現在的心情,於是來救場道:“來人呀,上菜。”


    娜佳莎忿忿地瞪了卡裏姬一眼,但隨後又作罷,畢竟她不敢得罪塔爾塔洛斯的這個忠仆,怕卡裏姬以後給她添麻煩。


    卡裏姬拍了拍掌,女仆們魚貫而入,先是每個人麵前一道開胃菜煙熏三文魚配魚子醬,聞到味道就讓人有食指大動的欲望,隨後是土豆濃湯,個人要的牛排或豬排,雖然這麽多東西大多是被吃剩下的,尤其以娜佳莎這樣愛美的小姐為主,但盡管這樣還是有人及時收下去,換上下一道菜。


    “達爾西,最近你過得怎麽樣?本王和你有好多年沒見了。”塔爾塔洛斯切著自己喜歡吃的八分熟的牛排笑道。


    達爾西也停下手中的刀叉回答道:“承蒙王的庇佑,達爾西過得挺好。”


    “但這裏的飯你還吃得慣嗎?”塔爾塔洛斯說道:“如果沒有純粹的鮮血的話。”


    達爾西熟練地切著自己盤子裏的全生的牛排說道:“承蒙王的關心,還好,畢竟這裏有好酒啊。”


    不錯,這裏可有的是血酒,想當年,還是他們二人一同釀造的。


    娜佳莎露出自己猶如小老虎一樣的尖牙衝著塔爾塔洛斯說道:“娜佳莎可是吃得慣的,娜佳莎可不像父親那樣,是血統純正的吸血鬼。”


    世人皆道吸血鬼一族不論男女,容貌昳麗,天賦異稟,是被上天所寵愛的一族,同時也是被上天詛咒的一族,隻有在地獄冥界,才能見到大規模的吸血鬼家族。


    ------題外話------


    脈脈畢竟現在以學業為主,一天三千字是極限了,而且沒有存稿的習慣,所以對本來不抱任何希望的入v聽之任之了。沒想到真入了,所以脈脈做了調整,隔一天發一次,一章六千字以上,周末會躲更一些,補償各位饑渴的小妞兒們。


    這樣的情況會持續一段時間,直到脈脈把稿存了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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