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力德的眼睛與戴安娜蘇富比對視,擦撞出來了耀眼的火花,這可不是什麽愛情的火花,更像是實力相當的兩個劍客拔出了自己珍護在刀鞘裏的寶劍,眼為劍,心發力,兩顆遙不相及的靈魂硬生生地撞在一起,那一霎那的火花。


    “妖?什麽妖族?這天底下還有妖族的存在嗎?戴安娜。蘇富比,是不是我給的酬勞不合你意,你又在這裏發酒瘋了?”古力德這時很清楚的意識到,他不能透露出一丁點兒妖戒在菲洛情身上的信息,要不然這天下會怎麽風雲變色,還不知道呢。


    西裏米維亞本來正吃得高興著,但古力德的話傳入耳朵以後,她雙目圓睜,癡癡傻傻地也不咀嚼嘴裏塞得滿滿的美味佳肴,陷入了一個悲傷沉痛的氣場裏麵,周圍任何一個人,包括離她不遠的塔爾塔洛斯對這樣的西裏米維亞也愛莫能助。


    是啊,誰能想得到堂堂的一介妖界始祖此時此刻就隱藏在人群之中呢?還喜滋滋地吃著美食,簡直是一副吃貨的樣子。


    這個難關,還是得西裏米維亞自己一個人走出來。


    在場賓客手裏的刀刀叉叉紛紛劈裏啪啦地掉落在地上,今天什麽世道?怎麽一場第一世家的家變完了,還有妖族的事情扯出來?這是要鬧那樣?今天隨隨便便發生的一件事情就可以足以讓他們這些世家顫顫巍巍的,竟然還有大戲在後麵,難道前兩天的,那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和古力德新收的徒弟有關?


    那古力德收徒此舉的意義就值得深究了。


    但沒有幾個人會往深處想。不是不會想,而是不敢想。


    青婕幾人倒是隱隱猜出來這回子事情肯定又是與他們的小師妹有關了。他們的這個小師妹還真是惹禍精,這個宴會從開始到現在,那件事情沒有她的存在?雖然他們的這個小師妹魔法水平沒有多少,但這惹禍的水平絕對是第一。他們從古力德的神情裏麵感覺到這件事情的嚴重。


    戴安娜,蘇富比從神秘的麵紗下與眼前這個連真麵貌都不敢在她麵前顯露的男人對視,不知是何麵目的她放射出能融化任何一個男人的能量討厭古力德不聲不響地看著,看著,良久之後,才吐露出來一句:“哦?那前一段時間衝天的紫色光柱是怎麽回事兒?古力德,你是想和我裝傻嗎?那不是妖族的存在,又是誰的存在?而且還是能量最為純正的妖族的力量。”


    菲洛情捂著頭,她今天是不是犯太歲了?從宴會開始到現在,這都出了多少件事情了?每件事情還都與她有關,菲洛情還不得不硬著頭皮扛過去:“其實這件事情是這樣的。”


    菲洛情卻沒有意料到,就在她想要編一個瞎話糊弄過去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菲洛情背後的牆壁上。


    古力德看著那牆壁上的字跡,笑了笑:“戴安娜,你自己瞧一瞧後麵寫的是什麽?還有,小徒弟啊,怎麽哪裏都有你摻和啊?你是不是閑得慌,如果你閑得慌,快去給為師倒杯茶來,為師口渴了。”


    古力德這一舉是在阻止菲洛情傻乎乎地自己把自己給賣了,菲洛情體會到了古力德的用意,第一次毫無怨言,也沒有怨艾地屁顛屁顛地跑下神台,乖乖地去給古力德倒茶去了。


    菲洛情轉過身的一刹那,與眾人一樣好、注意到了牆壁上詭異出現的文字,但她這個異界來的文盲卻是看不懂的,但不妨礙她帶著耳朵,有人翻譯給她聽。


    “這位仁兄,牆壁上那行深紫色的字兒是什麽意思啊?”菲洛情很敏感地將牆壁上莫名其妙出現的,紫色的像用激光打上去的文字與妖族聯係了起來,她人品也太好了吧,妖族的人那麽大發慈悲地專門為她一個小小的人物解圍來了?


    那位仁兄鼻孔衝天,也沒有注意到問他問題的人是誰,便開口道:“這牆壁上的字兒雖然很長,但讀出來就這幾個詞兒:埃克分啊其古拉,要穆薩堡賽歐阿加莎。”


    菲洛情“不恥下問”道:“這位仁兄能不能為小弟我解釋一番。”


    “哼,你是混哪兒的啊?居然連這種最普通的神族語言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學渣是怎麽收到這樣等級宴會的邀請函的?丟我們神族的臉啊。”那人與菲洛情說了這麽多話,還沒有轉過身來,眼睛到處亂瞟不該瞟的地方。菲洛情越看他的背影越討厭,不知道為什麽。


    菲洛情忍住自己的怒火,問那位眼睛不著調的仁兄道:“仁兄可否說人話?renhua,doyouunderstand?”要比不說人話的話,她有的是招兒。


    “喲,這位仁弟,請恕在下眼拙,您居然會說上古的神族語言啊?仁兄我真還沒看出來,失敬失敬。”那人終於千呼萬喚地轉過身來了,但令菲洛情沒想到的是,這位仁兄,居然是他!


    “白澤?”菲洛情嘴比腦子快呼喊出來了深藏在記憶之中的名字,卻還沒有想起來與他相關的回憶。(小音音:白澤這丫是給菲洛情留下了多麽深刻而慘痛的回憶啊?)


    “正是在下。”白澤恭敬地拱手對菲洛情說道:“沒想到主人你還記得我啊,白澤我真是好感動。”


    菲洛情的腦海裏閃過幾個字:“孽緣啊!”然後有關於這個白澤的記憶都從腦海深處噴發出來了,她的小心肝有種承受不了的趕腳。尼瑪,居然是白澤這貨來了,她寧願那個什麽訛獸來,沒法活兒了,她可憐的耳朵。


    “我真不是你主人。”菲洛情解釋了一句話以後趕緊轉移話題:“牆上那行字寫的是什麽意思?”


    “牆壁上麵那行紫色的話是說:妖族歸來,重拾山河。”白澤的神情裏麵帶著那麽一絲絲的詭異,一絲絲幸災樂禍的詭異。


    菲洛情回到正題問道:“白澤,你怎麽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裏?你來幹嘛的?”


    白澤卻賣起了關子:“主人你不是要給你的師傅去倒茶嗎?耽誤了這麽長的時間,你師傅是不是要暴走了也說不定。至於我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主人你將來會知道的。”


    菲洛情被白澤突然出現那麽一驚嚇,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這倒是,那我先走了。”末了了還給白澤留下這麽一句話:“我對你出現在這裏的緣由不感興趣,你就不要來找我了,就這樣。我們再見,永不再見!”輕輕地飄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白澤望著那個快速移動消失的身影說道:“主人你知道‘再見’的意思,還有馬上再見的意思嗎?罷了罷了,這個當口還是美食符合我的心意。”又是一個明晃晃的吃貨啊。


    在菲洛情跑去倒茶的期間,古力德對戴安娜。蘇富比說道:“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


    “什麽條件?”戴安娜。蘇富比手中的雪茄沒有離身,安安穩穩地夾在纖細而修長的兩指之間,吐了一個煙圈出來,慢慢地消散在了神台之上。


    “你就不要和我裝傻了。”古力德摸著他黑亮的大胡子說道:“今天的事情,不是你一手安排的嗎?”


    “什麽事情?”戴安娜。蘇富比露出來的半張臉龐綻放出來了自己最美的顏色。


    古力德瞥了一眼打算將“裝傻進行到底”的戴安娜。蘇富比,把話挑明了道:“你知道我說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你在給菲洛情的裝備上不就是做了些手腳嗎?”


    “何以見得?”戴安娜。蘇富比杵著下巴問古力德道,好像她就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一樣,什麽也不懂,等待著古力德為她解答。


    “你做的裝備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這是其一;其二為什麽對其他魔法能量沒有反應,卻獨獨對妖族的力量情有獨鍾,隻顯示出了妖族的力量,菲洛情身體裏還有其他魔法的能量,為什麽沒有一並顯示出來?其三。”


    “還有其三啊?”戴安娜。蘇富比驚訝道:“為什麽我做的事情在你麵前漏洞就那麽多呢?其他人就沒有注意到呢?就你聰明嗎?”最後一句話,戴安娜。蘇富比情緒激動了起來,好像不是單單隻為了眼前的這件事情。


    古力德沒有馬上吭聲,沉默了一會兒繼續把那“其三”說完道:“其三,這十分像你的風格,之前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來擾亂視聽,掩蓋你真實的目的。”


    “哦?那你知道我真實的目的是什麽嗎?你就那麽了解我嗎?你以為你什麽都了解嗎?漢古力德,你不要那麽自以為是了,你沒有你想象的那麽了解我!”戴安娜。蘇富比最後幾乎是用嚎叫的方式,呐喊出來心底的感情。


    “都過去了。”古力德沉默了不知多少時間,對戴安娜,蘇富比說出來這樣一句看似十分不著邊際的話。


    “都,過去了?”戴安娜。蘇富比的黑色麵紗也遮擋不住她的悲傷:“古力德,你好狠呐?一句‘都過去了’,就想擺脫你我之間的一切?你未免想得太理所當然了,太簡單了?你要知道,我戴安娜。蘇富比,不會放棄的,永遠都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替你治好你的妹妹的,不惜一切代價!”


    古力德的神情閃過一絲悲痛:“安娜,一切都過去了,我隻好醫好妹妹之後,就回到上一個位麵,孤獨終老,不像再牽扯這些恩恩怨怨了。”


    兩行清淚遮掩不住,就那樣留下了蒼白的臉龐,本來麵無血色的臉,這個時候,就像要灰飛煙滅一般,變得透明:“你想要到哪裏,我戴安娜不惜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古力德,你休想逃開我!”


    戴安娜。蘇富比大口大口抽著兩指間的雪茄,仿佛把眼淚轉化為雪茄的一個個煙圈排泄出去。


    就在這時,菲洛情端著兩杯茶回來了,感覺靈敏的她立馬就發現了古力德和戴安娜。蘇富比之間的不對勁,但她沒有點破,隻是把茶杯連盤子端到了他們二人麵前,任他們挑選,二人神遊天外的,一不小心就選了同一個茶杯,長久的默契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裏麵,來自不同個體的兩根手指交碰,然後再分開,遠離,奔向下一個茶杯,但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古力德隻好說道:“戴安娜。蘇富比,你先選吧,女士優先。”


    “喲,剛才可沒見你古力德發揚紳士風度啊,這時候倒矯情起來了?一點一門之主的氣質也沒有。”戴安娜。蘇富比將臉上的黑色的麵紗放了下來,毫不客氣地反擊道,順手拿起了第一個茶杯。古力德不言不語,拿起了另外一個茶杯。


    “上好的大紅袍,煮茶的手藝不錯。”古力德給了菲洛情一個中肯的評價,就懶得再和戴安娜。蘇富比再說一句話。


    菲洛情總覺得古力德和戴安娜。蘇富比倆人之間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清楚哪裏怪,索性就不管這件事情了。


    菲洛情忙裏忙外的十幾分鍾的時間裏底下的議論還在繼續,有人堅持是菲洛情發出的那股代表妖族力量的光芒,因為今天來參加宴會的高手雲集,不可能各位高手沒有一點警覺就被人輕而易舉地在眾人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了那行字。


    持反對意見的人則說,沒準是那個高人實用魔法的時候,紫色的魔法光芒倒映在了那枚黑色菱晶上麵,或是施法的那個人故意將施法,使得菲洛情的黑色菱晶發出紫色的妖族光芒,從而轉移注意力,嫁禍給菲洛情。


    但雙方各自的說法都有漏洞,誰也不能說服誰。


    “古力德,我這次前來除了試探菲洛情的力量以外,還需要你辦一件事情。”戴安娜。蘇富比開口與古力德談起了條件來:“我要菲利爾和廢正歌倆父子。”語氣裏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哦?如果我要是不願意呢?”古力德也像一個生意人一樣,與戴安娜。蘇富比談起了條件,這倒讓菲洛情有些緊張了起來,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這可是菲利爾這等小人的真實寫照啊,更何況把他們交給魔族。


    “由不得你不願意。”戴安娜。蘇富比說道:“你說說我再用剛剛的方法做一次,還有第二個”高人“來解圍嗎?”


    古力德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麵,他答應不成,他不答應也不成,如果他不答應,現在這個宴會廳就會陷入暴亂,各方力量就會爭奪妖戒。


    “我,同意,你滿意了吧?”古力德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隨後對菲洛情報以一個抱歉的眼神。


    “成交。”戴安娜。蘇富比無比狡黠地笑道。


    菲洛情倒是從理智上理解古力德的做法,情感上嘛,暫時忽略不計了。她倒是很佩服戴安娜。蘇富比這個女人的,沒付出什麽代價,就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從古力德身上空手套白狼,這樣的功夫她可要好好學習學習。


    據後世的曆史學家個人私底下嚼舌根,聖祖皇帝在後麵的各項重大轉折點上,也是用的“空手套白狼”這一招,不知道是不是師從她的師母,戴安娜。蘇富比。


    可是,事情的真相真的隻是這樣嗎?古力德似乎不是那麽輕易妥協的人?如果他要做得決絕一些的話,直接把戴安娜。蘇富比扣下就好了,以他的能力絕對可以保證能將戴安娜。蘇富比關個一年半載的,可是他不這麽做,甚至不采取任何必要的防護手段,這又是為什麽?


    菲洛情聯想到之前二人的一幕,心有所悟。


    戴安娜。蘇富比的黑色高跟鞋在神台之上踩得空空地響:“估計剛剛出了交給菲洛情的裝備點事故,我給她調試一下。”


    戴安娜。蘇富比從菲洛情手中接過那枚黑色菱晶,轉來轉去的,每轉一次就會發出紫色的光芒。跟之前菲洛情剛一接觸到那枚紫色菱晶的發出來的光芒一模一樣的,戴安娜。蘇富比這一舉動比直接大大咧咧說明菲洛情沒有妖族的力量要來得直觀可信得多。


    底下人們的神情變化莫測,有的讚歎,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有的則是憤恨。


    “哎呀,看我這記性,忘了把這個關鍵點給轉回來,自己還呆頭呆腦地說是妖族的力量出現了,白白地害了我這個新交的朋友菲洛情,遭了這巨大的壓力,這倒是我的不是,改天你到我城堡裏麵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一番。”戴安娜。蘇富比表麵上是給菲洛情賠罪,但實際上是警告古力德,不要忘記他們倆的交易。


    菲洛情報以友好的微笑,好像沒有受到這一波三折的影響,但心裏卻想著這戴安娜。蘇富比是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當作她的搶使了,而且她還沒有反抗的餘地,難道沒有力量的她就要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受他人的擺布嗎?


    她,好不甘心。


    在整個宴會廳裏麵,隻有一個人默默注視著她,知道她的心意,知道她的不甘,但是他卻不能正大光明地出手幫助她一絲一毫。要不然這樣的她永遠不會真真正正地成長起來,麵對即將開始的大風大浪。


    戴安娜。蘇富比將黑色菱晶交給了菲洛情,走到她身邊,小聲地對她說道:“這件裝備是我特別定製的,能轉化各種魔法力量,妖族的力量也不例外。


    但裝備的功能需要你自己一層層地開啟,當你的魔法水平達到一定要求以後,才會出現下一種裝備的功能。所以,加油咯,小洛情,我和你師傅一樣,希望你有展翅翱翔的一天。”


    因為戴安娜。蘇富比是在麵紗之下對菲洛情說的,又加了密語傳聲的特殊魔法,所以沒有人知道她們倆人說了什麽,包括古力德在內。


    戴安娜。蘇富比站離菲洛情稍遠的地方說道:“你如果要使用裝備,就像我那樣扭一扭就好了,很方便的。好了,現在我給你和這件裝備簽訂契約,這件裝備從今以後隻屬於一個人了,我這個製造者都不能幹涉裝備的使用了。”


    菲洛情一知半解地看著戴安娜。蘇富比,總覺得她話裏有話,但一時間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便還是慣以平常一樣的笑容,對她說道:“我知道了,戴安娜。蘇富比小姐。”


    戴安娜。蘇富比抽了口雪茄,然後按在菲洛情肩膀上說道:“你們,不要怪我。”


    “嘭!”


    神台處的落地窗的玻璃碎了一地,留下了無數的玻璃碎片,戴安娜。蘇富比將菲洛情護在懷裏,古力德也及時做好了處理措施,所以神台上的他們三人沒有一個人受傷的、


    菲洛情聽到了翅膀煽動的聲音,從窗子處往外看去,隻見與古力德的那隻身形相似的一隻飛龍漂浮在空中,隻不過那隻飛龍的顏色更淡一些,身形更小一些,脖子上還係著黑色蕾絲的蝴蝶結。那隻飛龍的嘴裏還叼著菲利爾和菲正歌,二人昏迷了,一動不動地,對他們所處的高度沒有做出一點反應,包括飛龍銜著他們倆的時候,止不住流出來的哈喇子。


    菲洛情不知道戴安娜。蘇富比是怎麽樣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到了將菲利爾和菲正歌帶出來的,而且計劃那麽周密,她剛和古力德做好交易,而且完成了她的交易條件,就快速地給自己找好了出路,製定好了路線。


    這是怎麽樣強悍的女人,將每一步可以計劃到這麽精確的地步,她都不得不佩服啊。


    “小洛情,我們後會有期。”戴安娜,蘇富比敞開心胸地大笑了三聲,就從那隻飛龍震碎了的窗子那裏跳了出去,乘坐著飛龍飄然而去。


    菲洛情目送著那個神秘的女人遠去,或許隻有“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能形容這個放肆不羈的女人吧。


    ------題外話------


    脈脈上個星期很忙,有一天忙到一頓飯沒吃,然後就利用周末的時間調整一下,在這裏和各位追文的小妞兒致一聲歉意,希望各位小妞兒既往不咎~\(≧▽≦)/~啦啦啦覺得還是不解氣的話,用小皮鞭抽吧,脈脈做你們忠誠的抖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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