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競價,無底價競拍。”


    死太監一聲號令之下,千軍萬馬開來,但有人敢拍,有人不敢拍。拍了怕得罪艾維爾。齊柯蘭薩,不拍,怕得罪這個神神秘秘的地下組織,總之,很多人考量的很多,但權衡利弊之下,很多人選擇了勢力相對來說較弱的一方,艾維爾。齊柯蘭薩。


    “我出一元茲克。”


    “我出二元茲克。”


    “我出二塊五茲克。”


    …


    菲洛情在想這些人是不是都在羞辱這個頂天立地,鐵骨錚錚的漢子,明明知道這個地下組織的人的目的,還是喜歡落井下石,是不是賭定了這個艾維爾。齊柯蘭薩已經變成了一隻死鹹魚,永遠都不能翻身了?


    “都給我慢著,我出一百萬茲克!”菲洛情語出驚人,驚擾了四座,手袖裏,懷裏揣著還沒有徹底幹透的浸濕了酒的白虎皮,尋思著怎麽實施自己的計劃。


    眾人聞聲看向菲洛情所在的方向,菲洛情大大方方地走到半麵玻璃窗麵前,接受眾人的探尋的目光的打量,同時這也是一種對那個隻聽見過聲音,沒有見過本人的地下組織的呃頭目的正式宣戰。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眾人隻見一個灰頭土臉的,發跡繚亂的半大女人站在窗前,眼神堅定,你看著她的目光,就好像是英姿颯爽的王者的優雅縈繞眼前,令人不自覺就想臣服於這個人的腳下,每個人的心中還是回蕩著同樣一個信念,眼前的這個人勢必將顛倒眾生。


    菲洛情同時間感受到幾道熾烈的目光。一道是來自台上被銬住了的艾維爾。齊柯蘭薩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的詢問,似是在判別菲洛情到底是敵,還是友;


    一道是來自艾維爾。齊柯蘭薩身旁的死太監的戲謔,似乎是在嘲弄菲洛情是不是有那麽多的錢,就敢如此誇下海口,難道菲洛情不怕拿不出那麽多的茲克嗎?到後來不是貽笑大方?


    一道是來自斜上方的一個她從不認識的,與她有一眼對視之緣的男人,菲洛情從他的目光之中讀出了他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還有洞悉一切的通達,菲洛情心裏打了個激靈,難道她一直想引出來的人就是這個男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她現在百分之百可以確定她之前沒有見過她,甚至在前主的記憶裏這個男人好像也沒有存在過,按道理來說有這樣一個氣質非凡的人,前主不會一點心緒上的波瀾也沒有啊,真是奇了怪了,她到底是哪裏得罪了這個男人?他非要這麽折磨她?


    菲洛情注視著這個尊貴神秘的男人,隻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從容淡定吸著了一切世間的最美好的詞匯。


    這樣一個男人,恐怕身份地位也是一等一的出挑,為什麽非要和她菲洛情這麽一個無名小卒過不去呢?為什麽這個男人不會放過她呢?


    或許答案過一會兒就不得不見分曉了,不到最後時刻是分不清誰是誰的獵物的,不是嗎?


    “這小姑娘出一百萬茲克來買艾維爾。齊柯蘭薩,莫不是瘋了?”底下已經有人在小聲地議論著。


    “我看就是。你看看那小姑娘的樣子,全身髒兮兮的,一看就是神誌不清,說不定是哪家的有精神問題的姑娘不小心放出來的?”


    “就是就是,她膽子還不小,明知道其他人都隻是湊數,意思意思而已,這小姑娘還傻了吧唧地出到了一百萬茲克的天價,這小姑娘如果不是神誌不清,就是不想要她的小命了。”


    “切,一個女瘋子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她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個笑話,給我們取取樂罷了,還說那麽多幹嘛?”


    殊不知,這個女瘋子不僅在幾個小時以後,還在未來掀起了滔天巨浪,閃瞎了無數人的24k鈦合金狗眼,留下了萬世的千古絕唱。


    “哦?我們這拍賣場的規矩是用現金付款,不知這位瘋瘋癲癲的小姑娘,有沒有錢可以支付呢?你要知道這不是一百元茲克,而是一百萬茲克,如果是一百元茲克,我都可以給你,但是一百萬茲克呢,就恕在下無能無力了。”


    死太監的話明褒暗貶,似乎想刺破菲洛情瘋瘋傻傻的外表,直達她的內心,告訴她想要做到一切事情都是枉然。


    但是沒有到最後關頭,他們怎麽知道她菲洛情就是必輸呢?她偏要扭轉這個關頭給他們看。


    “慢著,既然這位菲洛情小姐要出一百萬茲克,看她這樣子也身無分文,何不如請這位小姐上台把自己拍賣了呢?”那個男子站起身來,揮手一指,衝著圓台上的遮著那張見不得人的臉的死太監說道,目空一切,似乎要橫掃千軍。


    很多人通過這名男子的語氣與風度就揣測了,這個年紀輕輕的男子難道就是無名之盾的頭目?


    許多人都納悶了,這個男子他們之前沒見過的,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是這地下組織——無名之盾的經營者,或者是很有分量的人?這不可能啊?無名之盾發展至今已經有十年以上的曆史了,難道這二十出頭的小子從懵懵懂懂的上學讀書的年紀就開始經營無名之盾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男人就太恐怖了,稱之為天才之中的天才也不為過。


    腦筋扭過彎來的人精們,對這名男子立馬刮目相看,恨不得點頭哈腰,贏得這名男子的青眼,然後在這無名之盾的拍賣會裏奪得一些好處。


    但一些地位尊貴無比的達官貴人可是認出這名男子了,但根據那位的脾氣,都不敢吱聲,生怕這名男子找他們的晦氣,畢竟那位的心情是喜怒無常的,原本以為那位隻是到這無名之盾來買東西的,結果不成想有這一層關係,他們回去以後還要通知家族,以後多多討好這位。小小年紀能把一個地下組織經營的那麽好,還不透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那這名少年的心思那就太深沉了,頂上的那個位子,除了他以外,還要誰能做呢?


    菲洛情當然還不認識這名男子,但從這名男子的音調之中她已經辨認出了他就是那個趁她裝睡的時候,摸她臉的變態,她不防火燒了這裏,誓不為人!


    但這個時候的年輕氣盛的菲洛情卻沒有想到,俗話說狡兔三窟,這樣的地方無名之盾不知道有多少呢,她燒了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安安分分地呆在地下,等著更多的達官貴人們來給他們喂錢。


    死太監聞聲立馬畢恭畢敬地,就差說一個喳字了:“是,主人。”隨後又對周圍的人說道:“那就把這位小姐‘請’下來吧,她對這艾維爾、齊柯蘭薩那麽同情,那她也好好嚐嚐這滋味,這滋味可是不可言說的哦。”


    菲洛情麵不改色,卻喜從心來,如果她能下到那圓台的地方就好了,這樣她就方便逃脫了,順便還可以實現把這個地下組織焼得灰飛煙滅的宏偉夢想。


    但她總得演演戲吧,要不然有一些人是不會相信她是處於弱勢的,以為她還要做什麽小動作,逃跑呢。開玩笑,她菲洛情會做什麽小動作,她要做就做驚天動地的大動作!


    多年以後菲洛情回想起來,覺得當初自己火燒無名之盾的行為未免太過幼稚,如果時間可以倒回的話,她會選擇隱忍不發,直至暗中搗毀所有無名之盾的根係,但如果她當初這麽做,日後她也會缺少了一個極大的助力,問鼎天下之帝。


    所有說世事的緣分都那麽奇妙,不可捉摸,你以為你贏了的時候,忽然間會被背後的一隻黑手給推到懸崖峭壁之下;當你以為你不能再翻身的時候,又會迎來黑暗之後的第一縷陽光,開始又一個美好的早晨。但你身處其中的時候並不知道你將麵對的是什麽,所以人們更加青睞於可以預測禍兮旦福的預言師們,占卜師們,可是誰又知道我們以為的禍兮旦福,真的是我們認為的禍兮旦福呢?


    這個謎題或許隻有神知道。


    但是,這場遊戲之中另一個關鍵的人物此時此刻還不知道菲洛情的打算是什麽,或者說還沒有完完全全猜測到,能或者說信賴眼前這個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小姑娘。


    但是從某個方麵來說,他們倆不是一種人嗎?一樣的氣息,一樣的動作,他一眼就從人群中辨認出了這個與眾不同的小姑娘,可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小姑娘和他的境況差不多,都是被這個無名之盾的人綁來的,這個小姑娘會給他什麽樣的驚喜呢?


    手上和腳上的鐐銬碰在一起叮叮鈴鈴作響,對艾維爾。齊柯蘭薩這樣出生入死的人來說,就和鄉間小調一樣,也許會被困一時,但終歸會回歸波瀾壯闊的風雲交響樂的洪流之中,一副小小的鐐銬怎麽能困得住即將要展翅高飛的雄鷹?


    “那好吧,在下恭敬不如從命。”菲洛情很平靜地接受了看似這個無厘頭,而且又極不公平的條件,她沒有出乎意料地看見了斜上方對麵那個俯視著她的那個男子眼中的驚訝,菲洛情咧嘴一笑,讓你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麵呢,你還吃驚得過來嗎?


    艾維爾。齊柯蘭薩同樣眼中也溢滿了遮不住的吃驚,這個小姑娘難道腦子壞了?那個男人明顯是在警告她不要多事,看的樣子也不算笨啊,怎麽還要執迷不悟呢?莫非這裏麵有什麽他不知道的花樣?還是這小姑娘對他圖謀不軌?(小音音:艾維爾你想多了菲洛情是圖謀不軌,但不是對你圖謀不軌。)


    菲洛情剛走出她所在的包間要向樓下走去,一個青色的背影立馬攔住了她:“菲洛情,你給我想清楚,不要給我耍什麽小把戲,這結果不是你能承擔的,你明白嗎?那個人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你這隻螻蟻永遠也鬥不過他,到時候不要死得太慘就好。”


    菲洛情經過那個青色的影子的身旁的時候輕輕說了一句:“就算他是天,我菲洛情也要給他逆了,青婕,我們的賭約你可要記好了啊,不要忘記了才是,不過你忘不忘記都沒有關係,不是嗎?”


    “菲洛情,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你肯定是會輸的,一定。”


    菲洛情沒有理會身後的那個聲音,徑直從走廊走出來走到了圓台上,好像她不是那個被拍賣的人,旁邊的那些達官貴族才是要被拍賣的人一般,一個身著布滿泥土的衣服,卻高到了星辰之中;一個華服滿身,卻低到了塵埃之中,孰高孰低,一眼就見分曉,而不是隻看外表與服飾。


    死太監看著菲洛情緩緩走到台上,露出了與所有人都不一樣的打量的眼神,菲洛情從他身旁經過的時候,他同樣帶著一種探尋的眼神,菲洛情的餘光抓住了死太監的眼神中的如鋼刀一樣的一部分,那一刻,菲洛情不再感覺他是一個死太監,而是一個君王。


    菲洛情無聲地笑了,這場戲越來越好玩了,她是不是該好好演戲,才不辜負這一群人精湛的演技?菲洛情的目光最後定在了艾維爾。齊柯蘭薩身上,沒有歡欣,沒有鼓舞,隻是如陌生人一樣平等地看待艾維爾。齊柯蘭薩。


    但是齊柯蘭薩卻笑了,笑得誌同道合,笑得春光燦爛,這個隊友他沒有找錯。


    “現在我來為大家介紹這個看起來瘋瘋傻傻,沒準還有些精神錯亂的小姑娘,菲洛情。”死太監的語氣雖然不感覺怎麽陰陽怪氣了,但話語裏反而多了一樣叫陰森的東西:“菲洛情,流火國都城赤炎菲家本家的嫡係的子孫,因盜竊菲家財寶,謀害兄長而被逐出菲家,現在的懸賞翻了好幾倍。也是因為被逐出了菲家,所以才被無路之門的門主古力德看上,成為無路之門門主古力德新收的徒弟,大家說這個菲洛情是不是往上爬得太快了,但你們知不知道,菲洛情卻是廢物一個,到現在也沒有什麽魔法能量,那你們說說一個小姑娘是怎麽爬到現在這個地位的?”


    菲洛情目光婉轉,掃過了眾人,好多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甚至有幾個的表情還很下流猥瑣,這死太監不就是想說他靠爬上別人的床才取得現在的這個地位嗎?真是一個死太監,沒有了男人都具有的某種能力,就喜歡yy其他人?再說了,現在她這個瘋瘋癲癲的樣子哪裏像是可以勾引人的?他腦袋莫非不是秀逗了吧?


    但不滿的不但是菲洛情一人,還有上方那個在無名之盾地位非凡的男人,隻見他眉頭緊皺,不吭一聲,但眼裏充滿了對死太監的不滿。


    “哈哈哈,想必剩下的話我不說,大家也知道了。”死太監露出了一個相當曖昧的表情:“既然如此現在開始對菲洛情小姐的人身自由開始競價,底價一百萬茲克起,不論什麽樣資質的客人都可以參與競價。”


    眾人聽到菲洛情的名字的那一瞬間想起來了這個看著有些麵熟的小姑娘是誰了,沒想到才短短的一個多星期,卻發生了這樣驚天的逆轉,是不是這個小丫頭因為當上了大名鼎鼎的無路之門門主的徒弟而高興得精神失常了,卻很少有人注意到菲洛情身上的那股子酒味。


    可是這對這些達官貴人們重要嗎?或許沒有人注意到菲洛情身上的酒味太過濃重,而沒有任何的嘔吐痕跡,但注意到了,他們又能猜想到菲洛情接下來要做什麽呢?


    此時菲洛情在想,她有這麽值錢嗎?不對,是她有這麽不值錢嗎?才一百萬茲克就想買她這個人,這個價錢不是太便宜了一點?


    心中升起的另一個疑問就是,既然這個男子她感覺到了十有八九是喜歡她的,為什麽還要舉行這樣一場拍賣?難道是要給她一點警告,她菲洛情逃不出那個人的手掌心?


    哼,他做夢!


    但現在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她要等,等一個大家都放鬆警惕的時候,出其不意,出奇製勝。


    可是,菲洛情的這個身份沒有艾維爾。齊柯蘭薩那麽吃香了,死太監的話音落下後的兩三分鍾裏,都沒有人出聲,沒有人敢說話,如果換做之前的拍賣,拍賣的東西一上來,大家絕對都是瘋搶,那架勢就像有錢的拿錢要槍,沒錢的拿命搶,但菲洛情一上來,好像她就是一個破雞蛋,爛菜葉一樣,無人問津。


    菲洛情輕笑了一聲,這樣也好,省得真冒出什麽長得肥頭大耳的金主來把她弄回家裏做小妾,那還惡心到她了。


    接下來,令人傻眼的一幕發生了。


    “既然大家不情願買下這個菲洛情,那我就勉為其難收回去吧。”那個男人又開口說話了,他鬧這麽一出誰都弄不明白了,既然想要這個菲洛情,何必多此一舉?


    但菲洛情的餘光卻瞥見那個男人意味深長地看了一下死太監,但死太監的心理素質也是強悍,愣沒有一點點的變化,菲洛情從中嗅到了一點點不和諧的氣息。


    眾人心裏雖存疑,但麵上都不敢吭聲,生怕說多了什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眾人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一個男人口無遮攔,說這無名之盾的人怎麽怎麽素質低下,這無名之盾的利潤怎麽怎麽高到離譜,這無名之盾還有什麽什麽不為人知的背景,感覺就是他是比無名之盾老大還要高級的存在,可是第二天,這高於無名之盾的老大的存在的人就被暴屍街頭,腸子啊,內髒啊,都被人劃了出來,死相極為慘烈。


    這樣還不算完了,那人的屍體還不準家人收屍,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以後,徹底在太陽下曬為幹屍才把城門上掛著的那人的屍體收了下來,按比較貼切的物體來說,那人的屍體更像是一堆臘肉了,但恐怕沒有人有那個食欲,那個膽量去嚐試這一堆血跡縱橫的臘肉吧。


    大家都心知肚明,得罪誰都不要得罪無名之盾的人,所以之前那些借著艾維爾。齊柯蘭薩胡鬧的人會有什麽下場,可能罪不至死,但短時間內遭黴運是肯定的,他們隻記得逞一時的痛快,卻忘記了無名之盾狠辣的手段。這同樣也是很多人不敢來挑釁無名之盾,搶走寶物的原因。這樣心狠手辣的組織,你敢惹嗎?你惹得起嗎?


    迄今為止,艾維爾。齊柯蘭薩是唯一一個敢搶走無名之盾的拍賣品的人物,就衝他這份膽氣,很多人都佩服他,但這個瘋瘋傻傻的小丫頭來湊什麽熱鬧?就算她是無路之門門主的徒弟,也不能這樣沒有分寸吧?


    可是在菲洛情的角度來看,不是沒有分寸的問題,而是她不得不以身犯險,逃出這個令她心底發寒的狼窩。


    隻有在此一舉了,時機到了,她菲洛情,該出手了。


    菲洛情小聲地對艾維爾。齊柯蘭薩問了一聲:“你手腳上帶著鐐銬還能跑嗎?”


    回答菲洛情的隻有一片沉默。


    但菲洛情的嘴角卻興趣盎然地翹起來了。


    “動手!”


    菲洛情一個回旋踢就將她身旁的護衛給踢翻了,不省人事。緊接著她對著窗戶外麵露出來的半截白虎皮施展了火係魔法,因為她本身是能力係的,所以不需要魔法杖那些麻煩的玩意,而且她還發現她不用念動咒語就能催動魔法,這對於突然襲擊可是很有幫助的,不用耗費那麽長的時間。


    艾維爾。齊柯蘭薩也緊跟著動了起來,鐐銬一甩,圍繞在他們二人周圍的一圈護衛全部被齊柯蘭薩撂倒。但是菲洛情緊跟著做的一件事情卻出乎艾維爾。齊柯蘭薩的意料。


    ------題外話------


    o(n_n)o哈!脈脈將於下周恢複每日的正常更新,但不一定再是六千字了,因為脈脈沒有那麽多的時間,這段時間脈脈沒日沒夜地寫文,把身體搞垮了,脈脈爸媽勒令我一天隻能寫那麽多,所以小妞兒們諒解吧,這樣總比脈脈幾天才更一回好吧。\(^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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