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梅貞掙紮著拚力推搡甄崇望,這回動真格了,真個不想與他繼續下去。


    滑嫩滑嫩的肌膚蹭來蹭去,底下緾絞得更緊,甄崇望哪容她抽身。男女本就力氣懸殊,何況甄崇望還是習武之人,聶梅貞掙出一身薄汗,他隻自悠哉悠哉看著。


    在聶梅貞惱得眼眶紅紅時,甄崇望慢慢傾身,慢慢的讓自己的胸膛與聶梅貞軟綿綿的雙峰緊貼,慢條斯理說道:“娘子原來喜歡用力著來,為夫定盡力滿足。”


    說到這裏,下麵突然發動,力足千鈞,聶梅貞骨頭被撞出身體,身體麻軟,酥-酥潮水浸湧周身,啊地一聲尖叫,幾欲暈死過去。


    “不舒服嗎?”甄崇望瞪圓眼,無辜地問著,勾起聶梅貞脖子把她輕輕地擁進懷中,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聶梅貞心神鬆弛,複又羞得臉不知擱哪好,他把她摟起來,兩人由上下姿勢變成麵對麵,此時,他的大掌正無賴地扣著她的玉峰。


    “要用力還是要溫柔著來?”甄崇望低下頭,嘴唇湊在聶梅貞頸窩處,輕咬著,呼吸直往她耳洞噴,“娘子,這麽著可好?”


    他的大掌罩攏山峰徐徐的揉-搓著,聶梅貞被弄得渾身又酥又軟,粉麵通紅,大眼中滿溢風情,根本沒法回答問話。


    渾渾噩噩弄完了,聶梅貞暈死過去。


    甄崇望說初次求親時,拜貼禮單上便寫了本名,聶梅貞心中信了,隻不明白那時父親進內宅告訴自己甄崇望求親,為何卻說的不是他本名。


    有些日子沒下山了,聶梅貞想下山問問,看望父親兄長,順便看看宮中的兒子。


    山居陋室,原先穿的軟羅錦緞長擺廣袖衣裳聶梅貞都沒穿了,這日起來,習慣地拿了三領窄袖短襟衫穿上,係了細褶裙子,隨意挽了側髻,用羅帶紮住。


    甄崇望站在門邊定定看了聶梅貞許久,淡淡道:“你打算這樣子下山去見嶽父?”


    “有什麽不妥嗎?”聶梅貞剛才被他熱辣辣的目光看得羞澀,這瞬間聽得甄崇望嫌棄的言語,發現自己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差點惱羞成怒。


    甄崇望鐵塔似居高臨下看著,細細數落道:“長相本來算不醜的,身材雖太瘦,也算有料,可穿上這農婦一般的衣裳,生生落了一半姿色,這也罷了,今日是去見嶽父,你穿成這樣,嶽父還以為我虐待你了。”


    兩人隱居山林中,難道還穿以前的軟襦輕羅曳地長裙?聶梅貞低頭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衣裳,未及反問,甄崇望已經大踏步走到柳藤編成的衣櫃前,少時,一套衣物遞給聶梅貞。


    “把發髻也重新梳,梳京城裏時新的垂雲髻,插上次太後賜的那對紅瑪瑙鳳釵……”甄崇望一一交待,對她的飾物了如指掌。


    紫金絲繡芍藥花紋浣花羅衫,金絲白紋曇花雨織錦裙,明晃晃的珠墜耳璫,還有珠光灼灼的釵妝,素麵似乎不合適,香粉倒不缺,雖然不用,甄崇望每次下山,卻都要捎一兩盒回來,聶梅貞打開粉盒,淡掃了脂粉,又薄染胭脂,拿起丹紅片潤了潤嘴唇。


    這麽一番妝扮,鏡子裏那人除了慣有的清雅動人,又添了豔光,風姿綽約宜喜宜嗔。


    甄崇望打量片刻,眼角挑了挑,意味不明地道:“這也罷了,走吧。”帶頭往外走。


    聶梅貞看著前麵青布直裰,灰色長褲,腰紮一汗巾的夫君,咬著唇不走。


    “走啊。”甄崇望拿了軟墊子放進藤背簍,回頭見聶梅貞還在原地站著,麵色有些不愉。


    遲了,日頭曬,雖然背簍上有一樹藤編織的蒙著油布的傘,可也怕熱氣會熏著聶梅貞,或是陽光斜照把聶梅貞嫩白的肌膚曬傷了。


    “你不換一套衣裳嗎?”聶梅貞鼓起勇氣開口:“咱們這樣子,看起來不像夫妻。”


    倒像是主仆,或是富家千金落在山賊手裏。


    甄崇望沉下臉,捋捋短短的袖子,道:“這樣子打架方便,等下又有強搶調戲良家婦女的,方便打抱不平。”


    這話像調笑嬉戲,可他卻一本正經冷著臉說,聶梅貞啞口無言。


    甄崇望把聶梅貞抱進抱簍坐定,背起背簍,兩人在晨光裏下山進城。


    甄崇望那強搶調戲良家婦女的話,卻是有典故的。


    從山裏到山腳下不近,再進了京城更遠,先前有一回聶梅貞下山看望父親,走了沒一裏地便巍了腳,由甄崇望背著下山,到了山腳下,甄崇望讓她等著,自己去雇馬車。


    他還沒回來時,聶梅貞被過路的兩個男人調戲,氣得哭起來,甄崇望回來後,直把那兩個男人打得叫爹喊娘,還是過路人把他位住,那兩個男人才撿回性命。


    那次後甄崇望做了這個大背簍,專門背她,下山後也不雇馬車,就那樣背進城背進聶府。


    下山時甄崇望走得慢些,走上平坦的大路後,他便健步如飛,氣息都沒變粗急。


    要進城了,聶梅貞猛想起,拜自己畫的那些畫像所賜,甄崇望現在可是洛京城裏的名人,他此時鬥笠也不戴,太好辨認了。


    聶梅貞才想著,便發現路邊不少婦人在那裏竊竊私語,對著甄崇望指指點點。


    沒有砸花沒有圍擁,也不聞興奮的尖叫,聶梅貞暗暗奇怪。往日甄崇望怎麽進城一趟那麽狼狽?


    聶梅貞迷惑間,一個少女朝他們奔了過來。


    “樵郎,這個女人是誰?你不打獵做起保鏢了嗎?”


    “這是我娘子。”甄崇望很大聲回答,在路邊遠遠指點著的婦人哇哇驚歎聲中放下背簍,小心翼翼地抱出聶梅貞,很輕很輕地放在地上,仿佛聶梅貞是水鑄成,玉雕成似的易融易碎。


    放下聶梅貞後,他摸出不知何時攏在袖袋裏的一塊潔白的絲帕,溫柔地替聶梅貞擦額頭汗珠。


    其實聶梅貞瑩潤的額頭上一滴汗水沒有。


    原來這家夥把自己打扮成高貴的千金小姐,是為了教那些女人知道,他名草有主,娘子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聶梅貞心中又別扭又欣喜,忽然腰肢一緊,甄崇望把她攔腰抱起,背簍也不要了,撒腿狂奔。


    怎麽回事?聶梅貞很快知道怎麽回事了,那群本來在路邊指指劃劃的女人追趕著他們,高聲喊道:“樵郎,我願為妾……”


    ……


    甄崇望弄巧成拙,粗曠壯健的令人目眩的完美外表,溫柔體貼的言行舉止,令得那些見慣男人三妻四妾,把女人當玩物的女人們目瞪口呆之餘,對他的愛戀更加狂熱了。


    逃命似奔進聶府,命下人把大門堵上,聶梅貞心有餘悸。


    “爹,這京城的風氣怎麽這麽樣子?”


    “先是公主未婚育子的消息傳了出來,接著柴家小姐搞起了一個什麽大齡女子婚什麽的,這洛京就……”聶德和長歎,他很不習慣,有件事他更是羞於啟口,前些日子,柴福兒的那什麽婚介所評選什麽五好男人,他竟然榜上有名,然後,好多未婚或喪偶的女人托了人來向他提親,令得他應接不暇焦頭爛額。


    京城西門外的柴家別莊這些日子很熱鬧,據說,不管大齡的還是妙齡的,官家千金或是市井人家商戶人家女子,紛紛參加柴福兒的什麽聯誼會,青年才子當然更不會缺席,甚至一些喪偶鰥夫寡婦,聽說也多有去湊熱鬧的。


    “柴家小姐年紀不小了吧?”聶梅貞隨口問道。


    “二十八了。”聶德和搖頭,有些同情,道:“她和公主同為大齡未嫁,公主雖是未婚先育子,這時好歹已成親。”


    聶梅貞還想再說什麽,甄崇望起身,不耐煩地拿眼角看她,“過來服侍我洗漱。”


    聶梅貞不想在父親麵前拂甄崇望麵子,連忙站起來,跟在甄崇望後麵出了大廳。


    甄崇望說要她服侍,其實哪一回都是他在動手,聶梅貞習慣了,跟在他後麵進房後,也不招人送熱水,徑自進了裏間候著。


    甄崇望有個怪脾氣,隻要兩人在一起,洗浴時定要一起來著。


    聶梅貞曾羞澀地抗議過,他振振有詞道:“怎麽?我很難看,不堪入目?”


    一句話便把聶梅貞堵得死死的。


    往日聶梅貞害臊,洗浴時總閉著眼,這日想著街上那些人的狂熱,不知不覺睜眼細瞧甄崇望。


    甄崇望麵部輪廓明朗,即使久居山林打獵砍柴,仍帶著逼人的威嚴,身材高大,線條堅韌剛硬,充滿陽剛魅力,很好看。


    聶梅貞想,雖然脾氣差了點,其實也不錯。


    聶梅貞想著,唇角不由得高高翹起來。


    “你在笑什麽?”


    峰頂櫻紅一疼,不知何時,甄崇望已把她剝光,兩人坐在浴桶中了。


    他總是抓著哪裏就撚哪裏,聶梅貞又疼又癢,有些惱火,強忍著沒有一把抓住甄崇望那裏報複回去。


    “想什麽?”甄崇望又追問了一句。


    聶梅貞不知說什麽好,情急中道:“我想,那麽多女人想嫁你為妾,要挑一個美貌的也不難。”


    “你要幫我納妾?”甄崇望諷道:“怎麽?扛不住我索要?”


    這話他說得半點不害羞,聶梅貞紅了臉,咬緊下唇,憋著一口氣,半晌道:“坊間傳言,最強男人一夜八次郎,你一夜隻得幾次?誰扛不住了?”


    話才出口,聶梅貞從迷糊中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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