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豪君在魏文姬的院子裏呆了好一會兒才離開,魏豪君走後,淩龍蕭才潛進魏文姬的落院。


    進入院落之後,淩龍蕭才悲催的意識到自己被困在陣法中了。


    淩龍蕭不知道怎麽形容此時的心情,從院子外麵看向房子的時候,明明是那麽短的距離,進入院子之後,卻怎麽也跨越不了院子裏的陣法。


    這就像她和他的距離,明明就在眼前,卻怎麽也靠近不了一樣。


    淩龍蕭被困在院子裏進退不得,魏文姬也不打算理他,她就這麽呆在房間裏,以前怎麽生活,現在就怎麽過日子。


    幾天過去,魏文姬吃了就睡,睡醒了就發呆,日子過得毫不自在。


    淩龍蕭被困在院子裏不吃不喝了幾天,此時他已經沒有神精站在院子裏期盼魏文姬的出現,整個人虛弱地依在一顆桃子樹旁,發梢上沾著露珠,絲滑的發絲已經打結,發白的雙唇顯得病態,俊帥的五官削瘦得讓人憐惜,當然,這個憐惜的人不包括院子裏的人。


    淩龍蕭的意識越來越薄弱,當他完全沉入黑暗的時候,碧羅才對魏文姬說道:“小姐,那人撐不下去了。”


    魏文姬無所謂地擺手說道:“把他扔出去。”


    碧羅一直對淩龍蕭沒有好感,一個隻在乎外表和權利的人,是沒有資格和小姐交心的,得到了魏文姬的允許,碧羅閃身進入了陣法之中,粗魯的把淩龍蕭扯出了陣法,手一甩,就把淩龍蕭甩出了魏將軍的圍牆之外。


    看到碧羅的手法,坐在窗前的魏文姬抽了抽嘴,紅淩則崇拜地看著碧羅。


    “哇噻,碧羅好帥!”紅淩的雙眼冒著星星。


    魏文姬無奈地撫額,她覺得自己的兩個婢女都是強人。


    “小姐,燕王被碧羅進麽甩出去真的沒事麽?要是把燕王甩死了怎麽辦?”紅淩激動過後擔憂地問道。


    魏文姬的眼裏泛著笑意,碧羅哪裏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淩龍蕭是不可以死在將軍府中的,碧羅之所以敢這麽大方的甩出去,肯定知道外麵有淩龍蕭的人守著。


    自從淩龍蕭進入將軍府後,他的那些暗衛一直被爹爹的暗衛擋在外麵進不來,幾天不見淩龍蕭出去,他們肯定還會圍在將軍府的四周,碧羅這麽一甩,怎麽可能會甩死他?


    解決了淩龍蕭這個煩人的垃圾後,碧羅爽朗地從院子走進來,還沒有來得及跟魏文姬嘮叨,一道雪白的身影就出現在魏文姬的房間裏。


    魏文姬心驚地看著來人,發現是玉錦之後,她糾結著,為什麽玉錦來了她不知道?


    玉錦來了之後,笑著對魏文姬說道:“魏小姐,燕王是天朝女子夢寐以求的對象,你這麽對他?不怕成為天朝女子們的公敵?”


    魏文姬白了玉錦一眼問道:“有事?”


    “沒事不能來你這裏?”玉錦唰地打開了一把玉扇,露出自以為帥氣的酷笑,看得魏文姬的眉頭直跳。


    “玉公子,請喝茶!”紅淩友好地給玉錦倒了一杯上等好茶,好笑地看著玉錦和自家小姐。


    魏文姬淡漠地看著玉錦,指了指桌子上的玉瓶說道:“這是我新製的藥,藥效應該比之前我給你的要好,你先拿去服用看看。”


    在淮陽拿到了玉錦的血液後,她就一直研究著血液裏的毒素,這裏沒有二十一世紀先進的設備,不能仔細地分析毒素,確定不了他血液裏是什麽毒,隻能做個簡單的分解,配出最有效的解藥,不能完全解他的毒,確能更好的壓製毒性。


    玉錦拿起桌子上的玉瓶,平靜的眼眸裏旋起了一道波瀾,他體內的毒素跟了他十八年,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什麽藥物能抑製毒素,沒想到她做到的。


    “你是準太子妃,你既然懂毒,那麽,你應該也知道他中了跟我一樣的毒吧,你把藥都給了我,就不管他死活了?”看到桌子上還有一瓶藥,玉錦試探地問,他想知道,在她心裏,她在乎玉錦多一些,還是太子多一些。


    魏文姬從來不糾結這個問題,經玉錦這麽一提醒,魏文姬才記起太子中毒的事情,她哎呀一聲說道:“我已經煉好他的那份了,倒是忘了拿過去給他。”


    玉錦的嘴角一抽,感情她把他給忘了,他居然還眼巴巴地呆在家裏等著她前去探望,是不是他不來,他就一直見不到她?


    “碧羅!把桌子上的那瓶藥拿過去給太子,讓他注意身子。”魏文姬沒有看見玉錦抽搐的嘴臉,吩咐碧羅說道。


    “是!”碧羅不疑有他,拿起桌上的玉瓶就閃了出去。


    看著碧羅卓越的輕功,玉錦不禁感歎:“這丫頭的輕功怎麽這麽好,你是怎麽教她的?”


    魏文姬白了玉錦一眼,不再理會嘮叨的玉錦,獨自坐在窗前觀賞著院子裏的鮮花。


    看到魏文姬落寂地坐在窗前,玉錦的心一陣抽痛,到底她心底藏著些什麽事情,經曆了些什麽,讓她這麽寥寂。


    “玉公子,你回去吧,來日方長。”魏文姬淡淡地說道。


    玉錦一震,來日方長?


    這麽說,他可以一直在她身邊了?


    “好!”玉錦應了一聲,便消失在了魏文姬的閨房裏。


    “小姐!”紅淩迷惑地看著魏文姬,總覺得她今天對玉錦的態度特別奇怪。


    魏文姬回頭輕笑地看著紅淩說道:“原本我還在懷疑玉錦與太子的關係,剛才終於確認了一件事。”


    “什麽事?”紅淩迷惑地問,玉錦不是西秋國的太子麽?


    “玉錦就是太子,太子就是玉錦!”魏文姬確切地說道。


    “玉錦本來就是太子。”紅淩說道,西秋國的太子。


    魏文姬沒好氣地說道:“我說的是,他是天朝的太子,我的表哥!”


    “什麽?玉錦公子是您的表哥?一個人怎麽可能當兩國太子?”紅淩驚詫說道。


    魏文姬不雅地挖了挖耳朵,紅淩太大驚小怪了。


    看到魏文姬悠閑的樣子,紅淩就知道自己又被自家小姐鄙視了,她紅著臉說道:“小姐,你又取笑紅淩笨。”


    “你確實笨!”魏文姬說道。


    紅淩嘟著嘴。


    魏文姬撫額,她怎麽就攤上紅淩這丫頭。


    “小姐,既然太子就是玉錦,那你還嫁他嗎?”紅淩突然問道。


    小姐說過,她一定不會與別人共侍一夫,如果太子是西秋國的太子,那她還會嫁嗎?西秋國能允許他們的太子隻有一妃嗎?


    “嫁,怎麽不嫁?我們就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就好了,如果太子或者玉錦有了其他的女人,我再成全他們也不遲。”魏文姬無所謂地說道。


    紅淩鬱悶地看著自家小姐,從她的態度來看,她根本不在意太子或者玉錦喜不喜歡她,但紅淩私心地認為,玉錦和自家小姐是天生一對的,除了他們對方,誰也沒有資格站在他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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