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姬當然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爹爹為她擔心了,自從她打算以華佗的身份來到淮陽城之後,她就讓紅淩和碧羅通知爹爹,讓他不必為自己擔憂。


    爹爹明知道自己相安無事還這麽大張旗鼓地派兵出來找她,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她當然不能拂了他的意。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對天朝沒有什麽歸屬感,天朝變成什麽樣,她絲毫不在意,她現在在意的是,什麽時候把這場瘟疫治理好,然後可以回京城睡大覺。


    看到魏文姬搗鼓著草藥,玉錦壓低聲音問道:“怎麽樣,這些瘟疫是不是很棘手?”


    魏文姬無所謂地說道:“再棘手也棘不過你身上的毒。”


    玉錦聳聳肩,聽魏文姬的語氣,淮陽城是不用滅城了。


    魏文姬搗鼓了一會兒的草藥就離開了民房,她站在大棚裏吆喝大家走到她的身邊,對大家講解了發生瘟疫的要注意的事項,要求他們注意衛生,住的地方要通風,平時上山采蒲公英和馬齒莧回來煮湯喝,並嚴格要求不能飲用淮河裏的水,要堅持到幾裏地之外的地方打井水喝。


    這裏的居民很多人都受過瘟疫的折磨,他們本來以為自己就快要死了,沒想到突然來了個魏文姬,她住在村裏幾天,幾天之後,整個村的瘟疫都好了,她現在說的話,大家都當作像聖旨一樣遵從。


    “謝謝神醫,謝謝神醫救了我們啊。”


    “謝謝啊!”


    村民們對魏文姬感恩戴德,把魏文姬當作神一般敬仰。


    魏文姬交待完一切之後,就跟村民們告辭了,村民們依依不舍,都不願意魏文姬離開村莊,魏文姬隻好找了幾個借口,名曰:要到其他村裏去看病救人。


    幾番辯解之後,村民們隻好放行,魏文姬離開村莊之時,大家送雞蛋的送雞蛋,送土豆的送土豆,在魏文姬和玉錦的身上掛滿了東西之後,大家才肯罷休。


    魏文姬和玉錦都不是習慣熱情的人,兩人連連找著借口離開。


    當兩人好不容易逃出了村莊,他們飄逸的形象都不複存在,魏文姬看到玉錦一身狼狽,脖子上還掛著一串大蒜,左手拎著一個花藍,藍子裏有幾顆大白菜,右手抓著一隻公雞,公雞掙紮得太大,一雙翅膀猛烈地拍打著,旋起了地上的灰塵,散落了滿地的羽毛。


    “哈哈哈!”魏文姬頓時捧腹大笑,玉錦現在的樣子,那裏還有太子的形象?


    玉錦也很鬱悶,今天是他這一生中最鬱悶的一天了,按照往常,如果有人敢這麽對他,那些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哪還有機會嘲笑他?


    看到魏文姬笑得這麽開心,他也不惱,如果這個樣子能夠博得佳人一笑,那也是值得的。


    “哈哈哈!”魏文姬笑得淚水都出來了,什麽懦弱太子,什麽殺戮太子,他現在的這個模樣,簡直就是農小子一個。


    許久之後,魏文姬還是笑個不停,玉錦把身上的東西一扔,略帶賭氣地道:“笑夠了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模樣,隻知道笑話我。”


    魏文姬一怔,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


    呃!


    她比玉錦好不到哪裏去,身上同樣掛滿了東西。


    魏文姬連忙把身上的東西一扔,不自然地走到玉錦的身邊。


    她不是嫌棄這些東西,而是這些東西掛在她的身上,有損她的形象。


    嘎嘎嘎!這時,地上的鴨子嘎嘎地叫了起來。


    這隻鴨子哪來的?那是魏文姬之前手裏提的一隻,她鬆手之後,那隻野鴨就想跑,因為被綁住了雙腳,不能走路,隻能趴在地上拍打著翅膀。


    又是一地灰塵。


    魏文姬那個囧啊。


    玉錦難得看到魏文姬窘迫的模樣,這回換成他哈哈大笑。


    魏文姬黑著臉看著玉錦,粗聲粗氣地說道:“往後隻允許我笑你,不允許你笑我。”


    玉錦努力壓抑著笑意,深邃地問道:“憑什麽?”


    憑你是我的未婚夫!


    這句話魏文姬剛想喊出聲來,突然就意識到玉錦還不知道她看破了他的身份。


    最後,魏文姬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玉錦卻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漣漪的眼裏露出了笑意,他認真地對魏文姬說道:“好!”


    魏文姬的心裏一顫,慌亂的眼神躲避著玉錦的視線,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她對虛空說道:“你們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帶走。”


    隱在暗處的暗衛們滿臉黑線,讓他們提著公雞和老鴨隱在暗處?


    如果公雞突然啼叫了什麽辦?


    幾名暗衛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沒有人出來撿起地上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魏文姬還沒有看到暗衛們出來撿東西,整張臉都氣綠了。


    正待她發怒之時,玉錦開口了:“還是讓我的暗衛拿著吧。”


    魏文姬的暗衛感激涕零地看著玉錦,他是好人啊。


    魏文姬的怒火無處發泄,最後隻能冷冷地瞪著玉錦。


    玉錦對她溫柔地一笑,對著虛空打了一個響指,兩條人影就從暗處閃了出來,兩人麵無表情地撿起地上的東西,然後麵無表情地消失在魏文姬和玉錦的視線之中。


    魏文姬的額頭布滿大汗,關鍵的時候自己的人都不頂用。


    暗衛們察覺到魏文姬已經發怒,頓時遠離她的身邊。


    原地裏,沒了雞啊鴨啊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魏文姬和玉錦又變成風度翩翩的模樣,兩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滿身的塵土也掩飾不住他們的高貴。


    “我們掩飾了身份,有必要整理得那麽整齊麽?”玉錦看到魏文姬還在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無奈地說道。


    魏文姬白了他一眼,煞有其事地說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有一天,我們今天的樣子被別人知道了去,那不是有損我們的形象?”


    玉錦的嘴角抽了抽。


    “好了!”魏文姬整理好一切,一身清爽地對玉錦說道。


    玉錦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淮陽城的方向問道:“我們去淮陽城?”


    “當然!”魏文姬理所當然地說道。


    玉錦把魏文姬的藥箱提了過去,掛在肩上幫她拿著之後,挪揄地對她說道:“朝廷已經封鎖了淮陽城,你確定你可以進去?”


    魏文姬神秘地一笑,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說道:“看看這是什麽?”


    “天朝太子的令牌?”玉錦挑高了眉頭說道。


    令牌是金黃色的,背部印著一隻四爪金龍,四爪,那是太子擁有的標誌。


    魏文姬別有深意地看著玉錦,什麽天朝太子的令牌,這塊令牌明明是他親手送給她的,當初她去淮陽治水之時,為了方便她在淮陽辦事,所以才給她防身。


    說得那麽煞有其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不認識這塊令牌呢。


    “怎麽?猜得不對?”看到魏文姬怪異地看著自己,玉錦問道。


    “哼!”魏文姬重重地哼了一聲,運足了輕功向淮陽城的方向掠去。


    玉錦摸了摸鼻子,完全不知道魏文姬氣什麽,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果然沒錯。


    魏文姬和玉錦向淮陽城的方向閃去,以他們的功力,要到達淮陽城還需要走一個時辰的路,期間,玉錦覺得無聊,便問魏文姬道:“之前你為什麽要求村民們打井水喝?”


    “河水有毒,不喝井水喝什麽?”魏文姬沒好氣地說道。


    玉錦怔了一下,之前他早就猜到皇帝是在河水裏動了手腳,卻沒有得到印證,沒想到這是真的。


    這個老不死真是狠毒,比他這個傳說中的狠毒太子還要毒,為了殺他,居然在淮河裏下毒,也不想想,淮陽城兩岸的人都是他的子民,人都死光了,他還當個屁皇上啊!


    玉錦並不是心懷慈悲的人,他並不會假惺惺地要求魏文姬救人啊什麽的,聽到魏文姬的肯定後,他迷惑地問道:“如果淮河裏的水有毒,為什麽下遊沒事?”


    魏文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怎麽知道,現在不是去看麽?”


    玉錦:……


    沉默了許久,玉錦繼續問道:“蒲公英和馬齒莧可以治療瘟疫麽?我見你讓那些村民煮湯喝。”


    “嚴格上來講不能,但可以清熱解毒,預防一下還是可以的。”魏文姬說道。


    “豬菜也可以預防瘟疫?”玉錦奇異地問道。


    豬菜?魏文姬迷惑地看著玉錦。


    “我見村民們把你說的那個馬齒莧用來喂豬。”玉錦無辜地說道。


    魏文姬撫著沒有汗水的額,她還能說什麽?


    在現代,馬齒莧要到藥材店裏才能賣得到,農村的土地裏或許會有一點,但是人民根本不認識它。


    在古代,到處都見馬齒莧的影子,這裏的人拿來喂豬根本不稀奇。


    見魏文姬不說話,玉錦也沉默了,對於藥材,他也隻限製於辨認而已,至於藥效,他可沒魏文姬精通。


    ——


    兩人用輕功飛奔了一個時辰終於看見了淮陽城,看著緊閉的城門,聞到城內散發出來的腐爛氣息,魏文姬的神色凝重,指著大門說道:“那個人是誰?”


    玉錦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不是燕王又是誰?


    “他怎麽會在這裏?”玉錦迷惑地問道。


    兩人收起輕功,以徒步的方式向淮陽城的城門走去,走近淮陽城門的時候,聽到燕王和那裏的士兵正在交談:“燕王,這城門真的不能開,您不能進去。”


    “本王再說一次,打開城門。”淩龍蕭淩厲地說道。


    士兵堅挺地站在城門的中央,以行動證明他的決心,淮陽城差不多已經成為死城,他不能讓燕王進去白白送死。


    淩龍蕭沒想到一個士兵也敢忤逆他,他憤怒地大喝說道:“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敢忤逆本王?信不信本王誅你們的九族?”


    魏文姬被人劫了,魏將軍搜遍了整個天朝都找不到她,她有可能被人帶進了淮陽城,他必須進去看看。


    淩龍蕭的話震懾不了那個士兵,他忠厚地說道:“俺不能讓您進去,您是俺們的偶像,將來要保家衛國的戰神,俺家就俺一個人,你誅不了俺的九族。”


    淩龍蕭氣煞。


    這時,魏文姬和玉錦緩緩地從官道上走來,兩人都簡單地易了容,他們走到士兵的麵前,忽略身邊的淩龍蕭對士兵說道這:“士兵大哥,我們要進城。”


    士兵疑惑地看著魏文姬和玉錦,淮陽城鬧瘟疫,人們都避恐不及,這兩個人怎麽反其道而行啊?


    看到士兵疑慮地看著他們,魏文姬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遞給士兵看。


    士兵一看到令牌是金黃色的,上麵還印有龍,頓時跪下。


    “打開城門,我們要進去。”魏文姬說道。


    “是!”士兵恭敬地應了一聲。


    淩龍蕭站在一旁看到這種狀況,氣不打一處來,他粗魯地拎起士兵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什麽意思?本王讓你開門你不開,他們隻拿了一塊令牌你就開?”


    想死啊?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士兵被淩龍蕭提起,雙腳在空中蹦達,他艱難地說道:“他們拿的是太子的令牌。”


    淩龍蕭把士兵往地上一扔,怒不可遏地喝道:“本王還不如太子的一塊令牌?”


    士兵此時已經大汗淋淋,燕王的皇威太強大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噗!”這時,魏文姬忍不住笑出聲來。


    淩龍蕭正氣頭上,看到有人膽敢取笑他,一雙冰冷的眼眸射向魏文姬,大有魏文姬再不收斂笑意,他就大開殺戒之勢。


    魏文姬無畏地直視淩龍蕭,眼裏的笑意怎麽也掩飾不住。


    淩龍蕭一怔,突然覺得魏文姬的眼眸很熟悉。


    陽光照在魏文姬的臉上,光線反射出了她臉上的一層透明光澤,大汗從她的額頭溢出,調皮地劃落到她的下額,當汗水停留在性感的下巴之處,淩龍蕭感覺到有一股熱流衝向下腹。


    淩龍蕭被自己的感覺嚇了一跳,連忙退離了魏文姬數步。


    看到淩龍蕭的眼裏充滿了欲望,玉錦黑著臉上前擋住了他的視線,一雙霸氣的眼眸警告地看著淩龍蕭,無懼於淩龍蕭的王者威壓。


    淩龍蕭一驚,這兩個人到底是誰?迷惑地看著魏文姬和玉錦,越看越覺得熟悉,特別是魏文姬嘴邊的那抹笑意,看得他又氣又恨,總覺得什麽人也給過他同樣的感受。


    見淩龍蕭怔在當場,魏文姬拉著玉錦轉身走向城門,此時淮陽大門已經打開,裏麵的腐爛起氣息順著微風飄來,多少有點讓人作惡。


    眼看魏文姬和玉錦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大門之中,淩龍蕭的心一痛,就在這時,魏文姬的身影與夢中的倩影重疊,淩龍蕭顧不得身後的燕一,在大門關閉之前,閃身竄進了大門之內。


    呯——


    大門關閉。


    這時,燕一才反應過來,他的主子已經進入淮陽了。


    “快,快打開城門,我要進去。”燕一抓住守城的士兵,肝膽俱裂地叫囂。


    士兵掰開燕一的魔爪,一臉嫌棄地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啊?讓我開我就開?”燕王是他的偶像,燕王的要求他開門他都沒有答應,更何況是他?


    燕一忠心耿耿,見淩龍蕭獨自一人闖進了淮陽,他根本冷靜不下來,正想大開殺戒闖進淮陽,那名士兵頓時從懷中抓出了一道黃色的綿錦說道:“聖旨在此,除了太子的人外,誰也不能闖進淮陽,違者殺無赦。”


    燕一的動作一頓,就說這裏的士兵哪來的膽子敢攔他們,原來是得了皇上的聖旨。


    哼,昏君的走狗,他燕一忠心的隻有燕王一人,根本不把這道聖旨放在眼裏,正想反抗,那名士兵好心地告誡說道:“公子,千萬別輕舉妄動,你如果反了這道聖旨,就等於你的主子反了皇上,你可想過後果。”


    燕一又是一頓。


    “唉!”士兵歎了一口氣,他也不想燕王進城,可是沒辦法啊。


    燕一隱忍著,額上的青筯跳動,雙手成拳,目光直射淮陽城門。


    突然,咻!呯——


    淮陽城內發出了一道信號彈。


    燕一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重兵駐守的城門。


    ——


    淮陽城內,魏文姬雙手抱胸看著淩龍蕭發射信號彈,挪揄地說道:“燕王,你不是回京了麽?”


    魏文姬這麽說,是因為淩龍蕭已經發現了她的身份。


    淩龍蕭看著煙霧彈消失後,才底頭看向魏文姬,冷哼說道:“魏將軍為了你,把整個天朝攪得烏煙瘴氣,你倒好,找了個男人遊山玩水。”


    魏文姬挑眉呶了呶嘴不說話。


    淩龍蕭看了看玉錦,再看魏文姬身上的行頭說道:“怎麽穿成這樣?”


    “要你管!”魏文姬說完,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從瓶子裏倒出一顆藥丹說道:“看在你順眼的份上,送你!”


    淩龍蕭疑惑地拿起藥丹問道:“什麽東西?”


    “毒藥!”玉錦老早就看淩龍蕭不順眼了,看到魏文姬拿出預防丹藥給他吃,他再也忍不住了。


    淩龍蕭挑了挑眉,拿起丹藥當著他們的麵就服下,隻要是她給的,毒藥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吃下去。


    魏文姬沒想到淩龍蕭二話不說就服下丹藥,聳了聳肩,拉著玉錦就往淮陽城內走去。


    “你們去哪?”淩龍蕭追上他們的腳步問道,他來淮陽城是為了找她,如今找到她了,他可不想再與她分散。


    魏文姬停下腳步,嚴肅地對淩龍蕭說道:“如果我想跟著我們,就去把你的這一身華服換掉,並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就是燕王。”


    “好!”淩龍蕭毫不猶豫地回答,他有點期待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


    看到淩龍蕭走開,玉錦鬱悶地說道:“為什麽要讓他跟著?”


    “如果你看他不順眼,你可以不跟!”魏文姬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玉錦欲哭無淚,這都是因為他還沒有抱得美人歸的後果,想了想,玉錦厚著臉皮說道:“不行,我得跟著你,要是我毒發了沒解藥怎麽辦?”


    說起這個,魏文姬就來氣,她的那些丹藥是給他解毒用的,他卻分給了自己的屬下。


    拿起一瓶解藥,魏文姬粗魯地塞進玉錦的懷裏說道:“所有的解藥都在這裏了,你看著辦法。”


    玉錦把解藥藏到懷裏,依然笑嘻嘻地跟在魏文姬的身邊。


    淩龍蕭換了一身衣服出來,魏文姬和玉錦已經在太陽下暴曬了一段時間,看到魏文姬因為暴曬而嫣紅的臉,淩龍蕭歉意地看著她,女人都愛美,皮膚被曬黑了,誰都不願意。


    不過,她都在外麵曬了幾天了,怎麽不見她黑?


    看著魏文姬臉上的那層透明光澤,淩龍蕭忍不住問道:“你臉上塗了什麽東西?”


    “防曬霜!”魏文姬冷冷地說道,


    防曬霜?那是什麽東西?


    不過,一聽名字就知道是防曬用的,見魏文姬不願多說,淩龍蕭也就不問了。


    淩龍蕭換了一身麻布粗衣,幹淨幹練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有點像地主的貴公子,深邃的眼眸透露著狡黠的精光,一身高貴的氣息被他掩藏在布衣之下,雖然沒有玉錦那樣絕色,卻是世間少有的俊公子。


    “哎啊!帥鍋一個!”魏文姬突然說道。


    淩龍蕭雖然不知道帥鍋是什麽,但是看到魏文姬眼裏的笑意,他顯得有些壞自然,臉上泛出可疑的紅暈。


    魏文姬沒有注意到淩龍蕭的狀況,但是玉錦看到了,他鄙視地看了淩龍蕭一眼,拉著魏文姬說道:“走了。”


    三人走在死氣沉沉地街道上,周圍隱約傳來痛苦的呻吟聲,放眼望去,不少巷子裏躺著已經發臭的屍體,屍體上爬滿了蚊蠅,看上去讓人雞皮疙瘩悚起,一陣熱風吹來,蒼蠅被驚動了,嗡嗡嗡的一響,一群蒼蠅頓時從屍體上飛起,露出了地上已經潰爛的屍肉。


    嘎!嘎!嘎!


    天空中的黑鷹啼叫,原本隻在草原上見到的食人鷹盤旋在淮陽城上,是屍體的惡臭引來了它們。


    一個月前,魏文姬三人都來過淮陽城,雖然那個時候洪水成災,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蕭條,三人生機勃勃地站在死氣沉沉的大街上,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題外話------


    冥嫁:農門嬌女》作者:純露鬼鬼一個嫁給牌位的女人,和婆家人各種激鬥的人生!拿捏別人的命脈,活出自己的精彩!一對一精彩農家文,不容錯過!


    ——


    感謝218620773158、42662619、51050448399的票票,感謝淺藍o的評價票和花花……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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