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姬並不知道玉錦的感覺,她專心地吸著玉錦胸膛上的毒液,當傷口上的血絲變成紅色的時候,魏文姬才在上麵散下消炎藥粉,細心地給玉錦抱紮傷口。


    處理完玉錦身上的傷,魏文姬才感覺到自己和玉錦靠得太近,曖昧的氣息蔓延在房間四周。


    玉錦抬手拿掉罩在魏文姬眼部的麵罩,露出那靈動帶著睿智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仿佛在撓癢著他的心。


    一手扣住魏文姬的頭,一手環著魏文姬的腰身,玉錦把魏文姬摟進懷裏,雙嘴含住了她的朱唇。


    魏文姬剛剛吸完玉錦胸膛上的毒,嘴裏還帶著苦澀的血腥味,玉錦把魏文姬嘴裏的血腥味吸幹,隻留給她屬於他的甘甜。


    經過一個晚上的奔波,魏文姬確實有些累了,當玉錦吻向她的時候,她放心地把自己交給玉錦,閉上眼睛,讓自己沉醉在這個熱烈的吻中。


    玉錦覺得幹渴,全身繃緊得難受,魏文姬就像他的甘露,他想得到更多,當情漲迷離之時,他感覺到魏文姬安靜得異樣。


    微微睜開眼睛,玉錦居然看到魏文姬睡覺了。


    這是什麽狀況?


    玉錦哭笑不得。


    輕輕地吻了吻魏文姬的額頭,玉錦便擁著魏文姬入睡。


    ——


    另一處:


    陳貴妃的急性子容忍不得天明之後再找淩龍蕭,知道淩龍蕭放過魏文姬和玉錦之後,她便讓鬼影帶著她來到了燕王府。


    淩龍蕭很了解自己母妃的性子,早在回到燕王府時,他就候在了書房等她。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鬼影便帶著她出現在他的書房裏。


    “蕭兒,你為什麽放那兩個人離開,你知不知道,那兩個人當初闖過我的寢宮,他們肯定沒安好心。”陳貴妃一見到淩龍蕭,便開始質問說道。


    “那又如何?”淩龍蕭淡淡地說道。


    陳貴妃氣結,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怎麽想的,她感覺得到,自從兒子與魏小姐解除婚約之後,他就不受她控製了,現在,連她的意願他敢違背。


    淩龍蕭深邃地看著陳貴妃,笑道:“母妃,你不是想當太後麽?你的願望就快要實現了。”


    陳貴妃一驚,問道:“什麽意思?”


    淩龍蕭逼近陳貴妃,滿懷深意地笑道:“你不是想讓本王坐上那個位置麽?機會來了,你可要幫你的兒子一把啊。”


    陳貴妃並沒有預想般喜悅,她把前前後後的事情想了一遍,瞪大雙眼指著淩龍蕭說道:“你把你父皇怎麽了?他為什麽進入那個院子之後就有沒出來過?是你!是你害了他!怪不得你要放過那兩個人,那兩個人是你的幫手,是你叫他們把你父皇引進去的?”


    淩龍蕭可悲地看著陳貴妃,諷刺地說道:“是,是本王讓他們把父皇引進去的,隻要父皇出不來,本王拿到皇位豈不是易如反掌?你不是一直想當太後麽,隻要本王成功了,太後之位就是你的。”


    陳貴妃震驚地倒退數步,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淩龍蕭道:“蕭兒,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你的父皇?他是你父親啊?”


    “本王怎麽對他了?”淩龍蕭冷笑地反問,他自己怎麽不知道自己對父皇下過手?他怎麽就對父皇怎麽了?


    “你、你……”陳貴妃指著淩龍蕭說不出話來。


    淩龍蕭不解地看著陳貴妃,她這種哭喪的表情是從何而來?


    陳貴妃憤怒地看著淩龍蕭,楚楚可憐的神色盡是失望,她深吸了幾口氣,最後,悲涼地問著淩龍蕭道:“你把他怎麽樣了?是殺了他?還是軟禁?”


    “軟禁!”淩龍蕭冷冷地看著她道。


    陳貴妃鬆了一口氣,她埋怨地看了淩龍蕭一眼道:“盡然這樣,那母妃就先回宮去了。”


    “不送!”淩龍蕭依然冰冷。


    “鬼影,我們走!”陳貴妃說完,燕王的書房裏頓時沒了陳貴妃的身影。


    陳貴妃走後,燕一凝重地走進書房問道:“主子,貴妃娘娘怎麽匆匆地來了,又匆匆地走了?她不追蹤問底了?”


    淩龍蕭重重地哼了一聲道:“她的心向著父皇,以為本王把父皇軟禁了起來想要奪位,所以她匆忙地趕回去,想把父皇從那個院子裏解救出來,然後阻止我的行動。”


    燕一不懂地問道:“娘娘不是一直想當太後的嗎?如果主子成事了,她就是太後了。”


    淩龍蕭冷笑道:“她隻想當父皇欽點的太後,想父皇親自廢了太子和皇後,然後讓她當太後。”


    “皇上會讓她當太後嗎?”燕一呧咯地說道。


    淩龍蕭不語,眼裏盡是苦澀,那個薄情的男人,怎麽會讓母妃當太後?這一切,隻不過是母妃天真的想法而已。


    燕一猶豫地看著淩龍蕭,想了想,還是說道:“主子,如果娘娘想要進院子裏解救皇上,那麽,她也會被困在裏麵的。”


    “由著她!”淩龍蕭冷道。


    燕一閉上嘴巴不出聲了。


    這天晚上的夜色很美,淩龍蕭打發陳貴妃走後並沒有睡下,皇上被困在院子裏出不來,正好是他出手的好時機,如今太子未回,宣王和韻王不問政事,不趁此機會拿下朝局,更待何時?


    這一夜,玉錦和魏文姬相擁睡在皇後的寢宮裏,淩龍蕭的飛鴿傳書也傳了一夜,當東方的天幕泛出白光,皇後才從地下室上來,燕王府的飛鴿傳書也停止了。


    ——


    皇後的寢室裏,魏靈玉(皇後)疲憊地走到床邊,玉青把自己的功力封住後,一個晚上就鬧了兩次,這兩次魏靈玉都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一晚上沒睡,也累了。


    正當魏靈玉想上床去躺一下,就看到玉錦和魏文姬相擁地睡在她的床上。


    看到兩個孩子安祥的麵孔,魏靈玉的心裏一片柔軟。


    相當年,她和玉青也是這般相愛,也曾這般相擁。


    走到床邊,看到玉錦蒼白的臉,她愧歉地撫著玉錦的容顏。


    感覺到身邊有其他人,玉錦從睡夢中醒來。


    玉錦張開一雙美麗的鳳丹眼,看到自己的母親坐在床沿看著他們,他迷惑地喊道:“母後?”


    魏靈玉收回手,悲傷地看著玉錦道:“錦兒,你是怎麽找到你父皇的?”


    玉錦的眼神變得冰冷,他壓抑著憤怒說道:“暗衛們看到他去過那個落院,覺得那裏很蹊蹺,所以我用了一年的時間才確認,父親就在裏邊。”


    魏靈玉滿臉淚花,她本以為她嫁給淩霄之後,淩霄就會放過玉青,會讓玉青平凡的活著,沒想到,玉青居然被他困住了這麽多年。


    “你的毒!”魏靈玉擔憂地問道,玉青都變成那個樣子了,兒子怎麽辦?難道,她的丈夫成了那個樣子,還要讓她的兒子成為那個樣子嗎?


    玉錦摟緊了魏文姬,在魏文姬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後,對魏靈玉說道:“隻要報了仇,我已經滿足!”


    魏靈玉歎了一口氣。


    “天快亮了,你們快出宮吧。”魏靈玉道。


    “嗯!”玉錦小心地把魏文姬抱起,關懷地看了魏靈玉一眼,便消失在寢室之內。


    玉錦和魏文姬走後,繁華的寢室又恢複了落寂,十五年來,這個寢室從來沒有歡迎過淩霄,淩霄寵著皇後,愛著皇後,即便這十五年來皇後從來沒有與他就寢過,他依然為皇後保留後位,養著皇後的兒子。


    淩霄薄情,但也深情,有那一個皇帝寬容皇後,寬容得如此?


    魏靈玉尊享一生富貴,不管在西秋,在天朝,她都是人們羨慕的幸福女子,但是,有誰知,在繁華的包裝之下,她有顆怎樣悲涼的心?


    寧願夜夜獨守空房,也不願背叛愛人的心,這一過,就過了十五個年華。


    魏靈玉並沒有讓侍女服侍,她自己躺回了床上睡去,皇上已經被困在那座院子裏,天亮之後,宮裏將會旋起一陣狂潮。


    ——


    玉錦抱著魏文姬直接回了將軍府,進了將軍府,將軍府裏的暗衛就在第一時間通知了魏豪君,魏豪君的速度很快,當玉錦把魏文姬抱到落院的時候,他已經從書房裏趕來。


    看到魏文姬被玉錦抱著,玉錦的身上又是一身的血,他的瞳孔一縮,一陣狂風大作,暗紅衣袍已經來到玉錦的麵前,魏豪君霸道地把魏文姬從玉錦的手上搶了過來,看到魏文姬緊閉著眼,魏豪君憤怒地吼道:“你這小子怎麽搞的,怎麽讓姬兒傷著了?”


    “小姐!”


    “小姐!”


    紅淩和碧羅也從室內跑了出來。


    玉錦還沒有來得及跟魏豪君解釋,魏豪君就是一陣抱怨:“玉錦,你是不是男人啊?跑個皇宮也被困在裏麵,還讓姬兒去救你,居然還讓姬兒受了這麽重的傷,你說你,你讓我以後怎麽放心把姬兒交給你?別以為你是主子我就不敢揍你。”


    紅淩和碧羅緊張地來到魏文姬的身邊,兩人呆在魏文姬的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多少都會一些皮毛的醫術,碧羅就著魏豪君,在魏豪君的懷裏為魏文姬把了一下脈。


    當知道魏文姬無事之後,她示意紅淩退到一邊,冷眼旁觀地看著魏豪君對玉錦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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