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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辰置身在靈魂池中,數不清的靈魂之火就像螢火蟲一樣在黑暗中浮浮沉沉,小夏攀附在地溝的岩壁上,開叉的長信高度吞吐,帶動著一片殘影,刺破空氣,讓舌尖周圍的虛空泛起陣陣的漣漪。


    十幾名已經像爬行者進化的變異喪屍散步在它的周圍,已經進化出吸盤的四肢鬧鬧的吸附在岩壁上,它們想靠近,卻又在小夏警惕的咆哮和示威中徘徊猶豫,小夏像頭獅子鬧鬧的守著自己的領地,十幾隻初級爬行者則像豺狼窺視在一旁。


    又是一次失敗的創作,吳辰手中的靈魂火焰潰散開來,大量的靈魂碎片被他隨手拋下,小夏一瞬間宛如撲擊的毒蛇,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從岩壁的一頭閃動到岩壁的另一頭,在橫跨地溝的過程中,大部分靈魂碎片被他吸納入口,隻有星星點點的“殘渣”被激蕩的氣流帶動著,被一湧而上的初級爬行者們分食,無聲的咆哮不可聽聞,隻有從一張張猙獰的口中,激蕩而出的空氣漣漪,在宣示著它們的興奮和狂暴。


    碎片被分食而盡,有所收獲的爬行者舒展著自己的四肢,懶洋洋的回到原本的位置,沒有收獲的狂躁不安的扭動、咆哮,小夏身形一閃,又回到原本的位置。前肢一次閃電般的揮擊將一隻還留在原地爬行者拍飛出去,做完這一切,吳辰飼養的獵犬們平靜下來。一齊躁動,一齊等待。


    吳辰對這一切像是毫無所覺。第二批的第二次新手試煉他到底是召回大部分頂級的怪物,就像這十幾隻開始進化的初級爬行者一樣,一次任務場景之後,不僅獲選的超凡者得到了提升和鍛煉,大量進食血肉的它們也處於進化的邊緣,算上小夏,爬行者已經有了十五隻,如果將它們全部放入第二幕引導場景中。恐怕第二批超凡者種子會被摧殘的所剩無幾。


    勉強維持住前後兩批任務場景一樣的難度,吳辰就趕到這裏,開始為新手試煉的最後一幕做準備。


    又是一團靈魂之火承受不住記憶的讀寫而潰散開來,爬行者們又重複了一次對靈魂碎片的爭搶,強大者獲得絕大部分,弱小者分食殘羹,遵循的是最基礎的叢林法則,簡單、有效、直接,詮釋著對力量的追尋和敬畏。


    幾十次失敗的創作讓吳辰暫時停了下來,他不得不承認。靈魂,是他麵前還不能駕馭的領域,就算這裏是他的主場。主位麵在某種程度上,誰他的意誌任意施展,言出法隨,無所不能!


    但是,能夠移山填海,卻不見得能在一顆塵埃上雕刻出一座城堡,他能舉起一座山,卻不能奈何一粒塵埃!


    前者是力量整體運用,後者是力量的精細控製和操作。前者是法則的直接運用,後者是法則的深層理解。


    既然“精度”不夠。材料動輒損毀,那就換一種更堅韌材料試試。


    念頭就這麽一轉。一隻終於鼓起勇氣向小夏咆哮和挑釁的爬行者酥軟下來,淡黃色的靈魂從猙獰的軀體中,掙紮著飄蕩而出,一刹那間,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包括小夏在內,十幾名爬行者被本能驅使著齊齊的上前一步,這一步之後,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讓他們齊聲哀嚎,痛苦,仿若靈魂被撕裂的痛苦讓他們凶焰全失,紛紛像一隻最馴服的哈巴狗似的,嗚咽著後退到自己的位置,瑟瑟發抖。


    靈魂,散發著淡黃色光暈的靈魂之火飛落在吳辰的掌心上,吳辰的意誌在這裏是絕對的主宰,僅僅是一個念頭閃過,靈魂之火原本的印記就煙消雲散。


    純淨的容器有了,可憑空創造一個人的記憶、人格卻是無比精細而艱難的工作,這次的材料很珍貴,吳辰也慎重了許多,主位麵的法則在他的四周浮現,一條條貫穿實體、虛無的絲線投影在他身體四周輪番展現,吳辰找到靈魂屬性相關的,用心去感受它們的韻律,全力去體會它們的奧秘,片刻之後就有了新的體悟和決斷!


    豎起一根食指,灰黑色的“虛無”的暗影排斥一切實體在他的指尖浮現,手指倒轉,“虛無”刺入靈魂之火之中,沒有損壞靈魂火焰的本體,卻又深入到了它的核心。


    愛麗絲……


    吳辰無聲的召喚!


    意識中,對愛麗絲的印象、詮釋,對她的經曆、過往,對她的定義、判斷一一具現,一位金發碧眼的女性影子出現在吳辰的身前。


    進行到這裏,已經是前所未有的進步,但這影子還很模糊,五官、麵容、形體還是一團變幻扭曲的虛霧,吳辰手中的靈魂火焰已經開始了顫抖,原本穩固的結構開始鬆散,珍貴的材料也堅持不了多久!


    可進行到了這裏,已經是吳辰對靈魂係列法則所理解的極限,在他的四周,所有的靈魂法則投影已經暗淡,似乎要失敗了,吳辰的眉頭一皺,卻不準備就此放棄這次寶貴的試驗。


    還有什麽?


    還缺少什麽?


    位麵結晶在這樣的全力思考中,從他的額頭浮現,七彩的光徹底照亮了這無底的深淵,大量的靈魂火焰,就像狂風之中的燭火一樣,紛紛熄滅,碎片都沒有產生,十幾隻爬行者就像太陽突然出現在身前,獨立的個體一個刹那間就要被溶解……


    然後,一條高亮的規則絲線投影到吳辰麵前,那是……


    時間!


    一個明悟在吳辰的意識中升起,神念電轉,手指上的虛無又加上了對時間的定義和理解,身前那愛麗絲的虛影馬上變得凝實和鮮活,模糊和扭曲褪去,麵容、五官、軀體、皮膚、身體各個部位的輪廓,眉目之間的神采……都活靈活現!


    “去吧!”主宰隨聲命令,愛麗絲化作一道流光射進了吳辰掌心中的容器裏,吳辰信手將它揮出,靈魂之火就在他的身前膨脹、扭曲、組合……一切的一切都結束之後,一名全身赤.裸,散發著耗光的金發女子踏著虛空來到吳辰身前,蔚藍色的眼睛全是迷惑和不解:“whoareyou!”


    吳辰的手指一點,清除了她誕生之初的記憶,定格了她的一切思維,帶著新鮮出爐的女主角,一步踏入準備就緒的第三幕試煉場景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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