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停穩,大量的工程車輛螞蟻一樣圍了上來,大量的集裝箱被吊車吊下車廂,而等候在月台的那一群衣冠楚楚的男女,也對著這忙碌的場麵指指點點。


    不斷有人根據箱子的來源地和當下時節來猜測,這次又從尼亞運回來什麽樣的貨物,他們對那些沉重的大箱子沒什麽興趣,反而對從中間幾節車廂上搬下來了小箱子,興致高昂。


    劉傳也隱藏在這些指指點點的人中間,此時他正囑咐著自己的“關係戶”,合作夥伴,一位從京城來的太子爺。


    “王少,最近德意誌信用銀行查的嚴,你這次回去,可千萬不要讓他們抓住馬腳,這裏麵有我們近一個月的利潤,上萬信用點,可千萬別讓德國人聞到味找上門來。”


    這位王少三十出頭的年紀,一身考究筆挺的手工西裝,留著個大背頭,個子不高,身材單薄,眉目清秀隻是神色氣質有些跳脫和輕浮,聽著劉傳的嘮叨和囑咐,很是不耐煩的回答:“老劉,劉董,你老就放心吧……我這來來回回總也得有幾十趟了吧,你看我那次出過問題?”


    鄭青一聽就想發火,以前能跟現在比?現在是什麽時候,馬上蟲洞的穿越方式就要改變了,這條來錢的渠道眼看就沒用了,指不定有人想趁著這最後的機會狠狠的撈上一票,到時候要麽不出問題,要出一出問題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煩,你王少有個好老子在前麵頂著也許沒事,老子可就成了人家案板上魚……


    不過,跟這種公子哥打打交道,千萬不能讓他敗興,讓他下不了台,他們都是順毛驢,你的順著他來,迂回達到目的,沒辦法,誰讓人家有這往返尼亞的資格,誰讓人家有一張足夠遮風擋雨的關係網?


    劉傳耐著性子,花了足足十五分鍾,才讓這位太子爺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在這個敏感的節骨眼關頭,一定小心行事,絕不給德國人抓住把柄,以免生出別的什麽意外,破壞了這時日已經不久的“生意”。


    一個小時過後,王少帶著一個一人多高的電動行李箱,匆匆登上這列又裝滿物資和補給的列車,在劉傳殷切觀望的眼神中,蟲洞開啟,列車拉響汽笛緩緩開動,然後慢慢的消失在眼前。


    留在月台上的人這才念念不舍的開始回轉,劉傳也一樣,任何人都沒有注意到這次送行和以往有什麽不同,更不會想到自己身上是不是多了什麽,隻有在那間位於地下的訊息指揮中心裏,劉傳的身姿已經被高紅標注,不計其數的數字和圖形像瀑布一樣在屏幕上流瀉,他的一舉一動,每一次脈搏,每一次呼吸,甚至身體內內髒骨骼,都在屏幕上監控著,分析著。


    有過心魔寄生前例,各國都有針對性的發展了類似的甄別和監控設備和手段,隻是任誰也沒有想到,這次到來會是客人,是何等的驚心動魄。


    正因為祂的來頭如此的驚人,這麽輕易的就發現了祂的蹤跡,讓收到消息的吳熙很是疑惑,但是,現在不能貿然提祂的名字,甚至不能刻意和努力的去琢磨祂,以免出現意外,提前引起了祂的警覺。


    與祂相關的話題也不適合討論,盡管這裏是吳熙的主場,但是……一位陛下,來頭實在是太大,層次和能力實在是太高,誰也不知道,一個疏忽就會出什麽差錯。


    吳晨對女兒的疑惑心知肚明,此時祂站在魚缸前,灑下魚餌,“如果一條海裏的魚遊到河裏,會如何?”


    吳熙眼珠子一轉,然後鼻子一皺,“祂會想,這是什麽鬼地方,這裏的水為什麽這麽難喝!”


    吳晨哈哈一笑,點了點頭,“除了水不好喝,還有水的密度也不同,水草冷熱也不相同,簡直就是處處不同,這樣祂的存在基礎會受到影響,就是遊動的姿態也不會像在海裏那樣的靈敏,再加上我們又是提前守株待兔……”


    “那接下來怎麽辦?我們要不要把祂抓起來?爸爸,我喜歡吃紅燒魚!”


    “好大的口氣……”吳晨敲了敲女兒的腦袋,“你現在就是隻小蝦米,不被祂一口吞下就不錯了,還想不知死活!”


    “這不是有你麽!”吳熙不滿的揉著自己的腦袋,很快就弄亂了蘇靜一個小時才做出來的傑作,吳晨幫她摘下已經歪斜的蝴蝶結,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我和你不一樣,我也是一條海裏的魚,不過呆的時間夠久,已經成了進化了,成了兩棲動物……”


    吳晨比喻的有趣,吳熙笑的也很開心,“我就怕祂呆的時間久了,熟悉了這裏的環境,了解了我們的虛實,也進化了該怎麽辦?祂活的時間夠久,個頭又太大,我怕到了最後……”


    吳晨臉上的笑意收起,重新回到魚缸之前,然後抓起一大把魚食,一股腦的全部扔進魚缸裏。


    魚兒爭搶著,鬧的很是歡實,碩大的魚缸水花濺起,魚缸底部的泥沙被攪動起來,一會功夫就讓清澈的魚缸變得很是混濁。


    吳熙以為祂在用這樣的舉動向自己暗示著什麽,眼睛因此一亮,沒想到吳晨卻轉過身來,搖了搖頭,“這種方法不行,至少對付祂不行……”


    吳熙有些泄氣,這一對至高的父女,在自己的大本營,談論祂都需要小心了再小心,何況要采取手段來對付祂?


    “讓我再想想,再想想……”吳晨在魚缸前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凝神思考這一難題,吳熙靜靜的陪他坐了一會,直到樓下的蘇靜叫她,才跟吳晨招呼一聲,蹦蹦跳跳離開了這裏。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算計和謀劃都是徒勞的,同樣,在絕對的層次麵前,一切巧妙的、無論多麽“合理”和“自然”的方式方法都不能達到吳晨心中的最佳效果,正因為理解自己,才理解這個對手的難纏之處,雖說隻是一個投影,但是到了祂們這樣的一個層次,投影又如何,真身又如何,有什麽區別,有什麽意義?


    既然什麽“陰謀詭計”都沒有用,索性擺明了車馬炮,大家來下上這麽一局!


    吳晨睜開眼,此時的他已經有了決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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