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真的不和我們走了嗎?”韓青看著白發蒼蒼的天山老人,眼裏有著難舍。


    “師傅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清靜慣了。你們沿著這條路走,大概十裏路的樣子,就可以看到官道了。然後沿著官道往東走,離這裏最近的城鎮就隻有祁縣了。如果要馬車什麽的,還是去那裏吧,最近這世道也不太平,你們自己小心點。可得把這姑娘看好嘍。”天上老人幽幽的說道。看了眼蘇貝貝,對著韓青說道:“算了,這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我這老頭子是多想了。就送你們到這裏吧。”


    蘇貝貝看著那難舍難分的師徒兩人,就感覺這白胡子老頭怪怪的。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隱士高人?不過也真是說不清楚,不然自己是怎麽到這個世界的。可是自己問他,他又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嗯,師傅說的我記住了。”韓青點了點頭。


    “好了,我上去了,你們走吧。”天上老人對著三人揮了揮手。


    “等等。”蘇貝貝叫道。


    天上老人停下邁開的腳步,看著朝著自己跑過來得蘇貝貝。


    蘇貝貝停在他麵前,微微喘著氣:“師傅,你真的不知道我來自哪裏?求你告訴我吧,我真的好想回家。”


    “嗬嗬,你這丫頭,你出現這這裏可能就是天意,老夫就算知道你來自哪裏,也是不能擅自更改天意的。丫頭可明白?”說完,長袖一揮,人就飛了起來。


    蘇貝貝抬頭看著那個已經飛到半空的老頭,大聲叫道:“我明白,可是我還是想回家。”


    天上老頭看著下麵大聲的女子,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蘇貝貝見老頭無影無蹤了,無力的垂下了雙手,聳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你和我師傅說什麽了,看把你不高興的。”韓青走過來問道。


    “沒什麽了,走吧。”蘇貝貝伸手把韓青往前推著,示意上路了。


    韓青轉過頭來,問道:“你這丫頭還神神秘秘的,到底說了什麽了?”


    “耶,你這男人怎麽像個女人似地,那麽愛打聽人家的事情啊?”蘇貝貝瞪著眼前的韓青。


    “我是看你不高興嘛。”韓青笑嘻嘻的說道。


    “沒有不高興了。走啦。”蘇貝貝繼續推著轉過頭來的韓青。


    秦棟看著不耐煩的蘇貝貝,道:“我就感覺那老人見了你怪怪的。”


    蘇貝貝看著一直沒說話的秦棟:“你們想多了吧。”


    看了看眼前的兩個大男人:“看不出來,你們這的男人原來是這樣的,像個女人一樣,喜歡八卦人家的事情。”


    秦棟和和韓青被蘇貝貝那眼神盯的是渾身不舒服。


    “什麽叫我這的男人啊?”秦棟問道。難道他們家鄉的男人不一樣?


    “就是說你們太多事了。”蘇貝貝說完就自顧自的往前走了。雪狼在後麵緊緊的跟著。


    “你…。”秦棟伸著手指看著已經走遠的蘇貝貝,鬱悶的不行。


    “等等我呀貝貝。”韓青跑著跟了上去。


    “我還以為你們兩個男人不走了呢?”蘇貝貝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哦,對了,你師傅說還有十裏路就能看見官道了。我們每天走三裏路,到第四天就能走出這大山了。”蘇貝貝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掰了掰手指數著。


    韓青是想不理人來著。十裏路這姑娘說要走四天?這是什麽狗爬的速度啊。我看要是到京城去,他們兩人得走幾年了。十裏路一天就能走到好不好?


    韓青站在原地沒動,就那樣看著前麵走著的蘇貝貝,想這姑娘怎麽就不能走快點呢,好歹也找個客棧吃點熱飯什麽的。


    後麵走來的秦棟用胳膊撞了一下韓青:“回魂了,你這是在這發什麽呆?”


    “這不是裏官道還有十裏路嗎?那姑娘說要走四天,一天走三裏路,都分好了一天要走多長的距離。”韓青指著前麵的蘇貝貝,說完看了秦棟一眼,走了。


    現在是秦棟站在原地不動了,有點被劈到的感覺。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兩人,秦棟終於回過神來追了上去。而蘇貝貝童鞋,說是走得差不多,休息時間到了。


    按說這瀑布下麵的路是很平坦的,沒有那大山上的路那麽難走。在那山上基本上是走半天休息半天,可是在下麵就不用那樣了吧,但是蘇貝貝就是一天掐準了就隻能走那麽多路,你再要走,她不是耍賴坐在地上不起來,就是吵著要人背,連雪狼都露出一臉鄙視的模樣來。


    可是這姑娘就無所謂啊,管你露什麽表情對著她,她就是不走。弄得兩個大男人束手無策。隻能幹瞪眼,秦棟是想抗人來著,可是旁邊的韓青就不樂意了。所以這三人還真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個牽製著,就這樣像狗爬一樣在這山裏行走著。


    一行人慢慢的走著,感覺景色越來越荒涼,植物也越來越少。最多的就是黃土了。等到韓青和秦東終於見到官道的時候,蘇貝貝是站在路上不知道看什麽。


    韓青咚咚的跑過去問著發愣的蘇貝貝:“看什麽呢?”


    蘇貝貝抬頭看了眼韓青,又看著不知道哪裏的哪裏,說道:“原來這就是你們這的官道啊?”


    韓青撫額狀。


    秦棟走上來問道:“你沒見過官道?”


    “呃…。見過啊,就是一條泥巴路。”蘇貝貝說這話時臉上神什麽表情也沒有。


    秦棟隻能不停的說這姑娘不能和常人相比,不能和常人相比。


    “不過這地方怎麽越來越荒涼了?”蘇貝貝問道。


    “地質問題吧。”韓青說道。


    “我們先去祁縣,等找輛馬車再走。”韓青說道。


    “嗯,本王先走了,你們去祁縣吧。”秦棟心想也該回去了。他們也該差不多了吧。


    “等等,我正有事情要說呢,你看,我們三人在這裏結拜為姐弟行不?相識一場也是緣分,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麵呢。”蘇貝貝圓溜溜的眼珠這看著麵前的倆個男人。秦棟,以後遇到什麽危險了可以報你的大名不?


    “姐弟,姑娘,我們這裏道。


    “嘿嘿,那我就做妹妹。”說完就拉著兩個大男人站在路中間跪在:“蒼天在上,黃土在下,我蘇貝貝。”舉著兩根手指頭看著旁邊的男人,意思是你們該報你們的名字了。


    韓青嘴角是一直抽個不停,自己都還沒答應呢,這丫頭就把自己按在地上了…有這樣結拜的嗎?


    秦棟心裏五味雜陳的,追究到底,這兩人掉落懸崖還是和自己有很大關係的,沒想到這姑娘還願意和自己結拜。眼框裏裏有一股熱流湧動。多久了,自己都不知道感動是什麽味道。


    “我秦棟。”秦棟學著蘇貝貝的樣子舉起兩根手指頭,大聲說著自己的名字。


    韓青猶豫著他師弟知道會不會把他大卸八塊,反正他是知道他師弟怎麽樣也不會動貝貝的,遭殃的可是自己。


    “韓青,你是不是男人啊,再不舉我們兩人拜了啊。”蘇貝貝一臉鄙視的看著猶豫的韓青,像個娘們。


    韓青一聽見蘇貝貝說‘你再不舉’就像被雷劈了樣舉起兩根手指道:“我韓青。”


    “三人結為異姓兄妹,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說完三人磕了三個響頭。


    蘇貝貝爬了起來:“先說明哦,我們還是叫名字,不能要我叫你們哥。”


    “你這丫頭這是什麽道理,明明結拜了,就你最小,你還不叫大哥。”韓青敲了蘇貝貝的腦袋說道。


    “嘿嘿,我們知道就行了,不要分得那麽清楚了吧,是不是秦棟?”蘇貝貝摸了摸腦袋,笑嘻嘻的說道。


    “你這丫頭,鬼主意最多了。好了不和你們說了,我真得走了。”秦棟看了眼蘇貝貝。


    “秦棟,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蘇貝貝問道。


    “我事情多著呢,哪像你這丫頭。”秦棟摸了摸蘇貝貝的頭。壓下心頭的不舍。


    蘇貝貝一把拿下秦棟放在自己頭上的大手,說道:“那你就這樣走嗎?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去祁縣,買輛馬車再走吧。這樣不會很累。”


    “嗬嗬,不了。丫頭,你說的話我會考慮的,記得找不到飯碗了就來找我,這個你拿著。”說完就把一塊玉佩放在蘇貝貝手心裏。對著韓青點了點頭,縱身一躍不見了人影。


    蘇貝貝看著秦棟消失的方向,見真的看不見人影了。又低著頭看著手裏的玉佩。問道:“韓青,你快來幫我看看。”


    “看什麽?”韓青轉過頭看著蘇貝貝。


    “看這玉佩啊,你看,是不是很貴?”蘇貝貝笑嘻嘻的問道。


    韓青接過蘇貝貝手裏的玉佩。道:“這是少有的暖玉,雖然個頭不大,可是價值連城。”


    “真的。”蘇貝貝問得很大聲。臉上的笑意都該春暖花開了。


    韓青撇了眼高興的不行蘇貝貝,有必要這樣高興的跳腳的樣子嗎?


    “韓青韓青,發了發了。”蘇貝貝拉著韓青的衣袖不停的搖著。


    “什麽發了?”


    “嘿嘿,韓青,你個剛剛不是說這塊玉佩價值連城嗎?”蘇貝貝一臉笑意的看著沒明白過來的韓青。


    “對呀。”韓青點了點頭。


    “嘿嘿,韓青,我要是沒錢了,就把它拿去當了,那就是很有錢了。”蘇貝貝一想到可以換很多的銀子,就興奮的不行。


    韓青是想死知道不?秦棟現在要是知道送給蘇貝貝的東西這丫頭一轉身就想著換錢,那得是什麽滋味啊?


    “韓青,你那是什麽表情嘛。放心吧,等我有錢了,你就跟著姐姐吃香的,喝辣的。”蘇貝貝慷慨的拍了拍韓青的後背。


    韓青眼皮走在跳動了:“爺不缺錢,還有爺不喜歡喝辣的。”說完就自顧自的朝前走了。


    留下還在為自己得了一塊值錢的玉佩高興的不行的蘇貝貝,在那官道中央發著神經…。


    “發嘍發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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