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她從小夥子眼神看到了一抹堅定,也明白對方肯定沒什麽錢,不過她並不會因為這樣而看不起後者,相反,她覺得眼前這個小夥子很有意思,不在乎的說道:“我把這件衣服送給你吧,不要錢的”。


    小夥子也明白了一些,搖頭道:“不行,我沒有錢,不能要你的衣服”。


    少女把衣服推搪過去,倔強道:“拿著,你就當是我們成為朋友的見麵之禮”。


    小夥子看了好一會少女,才伸出手接過衣服,他覺得麵前的少女有一顆善良、質樸、美麗的心,他遊曆過凡人世界,隻是充當匆匆過客的角色,這個少女給他很不一樣的感覺,淡淡的笑道:“好,那我就當是你送我朋友見麵之禮,以後我會還你更大的禮物”。


    少女很開心,她對於小夥子還的禮物也有一絲期待,她的樣貌致使很多人不願意相接近,小夥子在她的心裏就成為第一個朋友。


    這時,小夥子才想起自己來的初衷,開口問道:“請問,你們這裏還要不要招聘人?”


    少女笑容很柔美,但是配合臉上的雀斑卻不是很讓人待見,微微皺起眉頭想了想,過了一會兒,眼睛一亮,直接拉起小夥子的手跑向服裝店的後台,途中還問道:“對了,我叫月歌,你叫什麽名字?”


    小夥子看著被牽的手露出平和的笑容,久遠以來沉悶的心頓時變得爽朗起來,回道:“我叫輕意”。


    來到服裝店的後台,這名叫月歌的少女竟是店裏老板和老板娘的女兒,她很快叫來自己的父母,開心的說道:“爸、媽,輕意想要在我們店裏工作,你們看一看可不可以?”


    老板叫月誠,老板娘叫華玲,兩人都已是年過半百,五十多歲的樣子,成天操勞這家服裝店磨出一根根白發,歲月在臉上留下了痕跡,打量了一下輕意,月誠開口道:“小夥子,你會什麽?”


    輕意想了想,茫然的搖了搖頭,但還是堅決的說道:“我雖然不會什麽,但是我會努力的學,老板,我是一個孤兒,我不在意工資多少,隻要能有一口飯吃就行”。(.無彈窗廣告)


    老板月誠和老板娘華玲相視點了點頭,以他們走過大半輩子的識人之相,都覺得這個年輕人不錯,眼神中充滿堅定和沉著,這些都是最可貴的,華玲露出笑容,跟月歌一樣的柔美,點頭道:“輕意是吧,以後你就在服裝店裏做服務員,小歌負責教你基本的衣服認知”。


    最高興的就是月歌,因為輕意可以留下來了,而且還是自己負責教後者對衣服的認知,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輕意是一個孤兒,想來應該是家境清貧而四處討生活,輕笑道:“輕意,你跟我來吧”。


    輕意點了點頭,發自內心的說道:“謝謝你!你很善良,內心更美麗”。


    月歌帶著輕意走出服裝店的後台,聽見後者說自己善良、美麗,不是很好看的臉上泛起紅嫩一片,她很少聽見有人說她美麗,最多隻聽見父母說過,不過她又覺得對方的名字很奇怪,也不敢去問明,提議著說道:“輕意!以後我就叫你小意,你叫我小歌就行了”。


    輕意覺得無所謂,這隻是一個稱呼而已。


    就這樣,輕意成為月誠夫婦服裝店的服務員,月誠夫婦很信任他,讓其居住在服裝店中,一是為了晚上看管服裝店,保證店裏的安全。


    有一點讓月誠夫婦覺得很好奇,輕意住在服裝店中,這個小夥子做孑然一身,沒有任何的行李,就好像沒有任何的牽掛一樣,不過有一點讓他們刮目相看,小夥子學什麽東西都很快,好像聽過一遍、看過一眼就會了,而且做什麽事情也很勤奮,使得服裝店裏的其餘員工都很佩服,短短幾天賣出去衣服就有二三十件。


    而且輕意在閑暇之餘也窩在房間中沒有出去玩耍,似乎整天研究著什麽東西,生活過的十分的充實,除了上班賣服裝就是窩在房間中,不過這種好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


    月歌跟輕意接觸的越來越多,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熟絡,她沒有真正的朋友,而後者正是她認為真正的第一個朋友,又不會因為她的容貌刻意遠離,對輕意的神秘和奇怪產生了興趣,所以經常去找他,有事沒事就去問候一遍,幾乎把所有不知道的事情都問了出來,而後者也很耐心的一一解答。


    時間長了,三年悄然間過去,月歌對輕意產生的興趣形成一種依賴,似乎一遇到不懂得就開口去問,自己懶得想也不會去想,而後者的房間中不再是單調的格局,整齊的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這是他利用服裝店得來的工資換來的,似乎全世界的書籍都在這個還算寬敞的房間中堆滿。


    至於服裝店,有了輕意淵博的知識和從眾多書籍中得來理論加入,服裝店越來越大,生意越來越紅火,品質與信譽共存,而他成為服裝店的負責人,每日、每月、每年的收入都已可觀的數目在增長,不過他對於錢財並不在乎,隻想要多體悟這個世界的百態。


    樹大了會招風,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月誠夫婦的服裝店已經具備實力打造出自己的品牌,使得市場的競爭力越來越大,很多家的服裝店人氣越來越低落,收入也越來越低,各種陰謀就像烏雲般密布。


    有一天,月誠夫婦把輕意叫到一邊,和聲細語道:“小意,你是一個孤兒,雖然家境清貧而四處討生活,但是人有聰明又勤快,我們都很喜歡…”


    輕意笑了笑,沒有驕傲,也沒有心虛,隻有一種平靜的沉著,笑道:“叔叔,阿姨,你們待我那麽好,要說什麽不用拐彎抹角?”


    華玲滿意的點點頭,輕聲道:“其實沒有什麽大事,是關於你和小歌兩人的事,我和你叔叔商量好,小歌的年齡也不小了,你也不小了,而且你們兩人關係也很好,所以我想把小歌嫁給你,…雖然小歌生的不是很漂亮,但是心地很美、很善良”。


    輕意心中歎了一口氣,搖頭道:“叔叔、阿姨,我知道想到心地很好,人也很溫柔,性格也很好,但我是一個四海為家,四處討生活的人,我給不了小歌想要的幸福,所以我不能答應…”


    “砰”


    房門的另一邊,月歌整個人突然出現在門口,一雙眼眸通紅,晶瑩的液體在裏麵打轉,帶著一絲怨恨看著輕意,大喊道:“我才不願意嫁給他,世上的男人都死絕了嗎?他有什麽好”


    話音一落,月歌眼眸中的淚珠一滴一滴落下,然後快速轉身向外麵跑去。


    輕意心中歎了一口氣,連忙告別道:“叔叔、阿姨,你不必擔心…”,說完,他隨即向月歌的跑去的方向搜尋而去。


    終於,輕意在離服裝店不遠處的中心公園找到了月歌,後者坐在公園涼亭中暗暗的哭泣,那瘦弱的背影,顫抖的雙肩,無一不讓人憐惜,他輕步走了過去,淡笑道:“你真的很好,但是…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月歌天生是性情溫柔,此時大聲的說道:“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你說的都是借口,你難道不是人嗎?不是跟我們生活在同一個世界的人嗎?你就是嫌我長相很醜,所以才不會娶我”。


    輕意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就在他為難的時候,一個店裏的女服務員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說道:“終於找到你們了,小姐、小意哥,店裏出大事了,在你們走後不久,老板也匆匆的走了,但是被黑社會的人拉近巷子裏砍了好幾刀,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月歌整個怔了好一會兒,急忙向女服務員問明自己父親在那一家醫院,然後連哭帶跑向醫院而去。


    一直來到醫院裏,到處充滿生與死的氣息,那是消毒水的味道,輕意拍拍月歌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沒事的…”


    當手術室的燈滅去,一眾操持手術的醫生走了出來,一個醫生走了過來,歎氣道:“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心髒受利器刺入,失血過多,依靠儀器最多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不要留太多的遺憾”。


    醫生說完就離開了,華玲瞬間就倒了下去,而月歌依靠在牆壁蹲了下來,埋頭痛哭。


    輕意把華玲扶到一邊的座椅上,一手搭在對方手腕上,感覺到隻是暈了過去而已,並沒有什麽大礙,繼而來到月歌身前,遲鈍的把其抱入懷中,輕輕拍著柔嫩的後背,安慰道:“沒事的,放心吧,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月歌不知怎麽的睡著了,在她醒轉過來以後,發現自己睡在自家柔軟的大床上,忽然想起了什麽,馬上衝出房間,來到大廳,看到自己的父親正在和華玲商量著什麽,這時她都在懷疑是不是在做夢,上前關切的問道:“爸,你沒事吧!”


    月誠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顯示自己的身體好得很,而且頭上的白發也沒了,看上去更加的容光煥發,笑道:“放心,爸爸沒有事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醒來過以後身體就變得更加有活力了,醫生給爸爸做過體檢,說爸爸能活過來是醫學上的一個奇跡”。


    月歌很開心,本來就要絕望之際,如今變得就好像是失而複得,跟自己的父親開了幾個玩笑,突然覺得少了些什麽,這個時間好像輕意會過來,問道:“爸,為什麽不見小意過來啊?”


    “哦,你是說小意啊!”月誠不知道該怎麽說,他知道兩個人關係很好,跟自己的妻子華玲對視一眼,出聲道:“還是你說吧”。


    華玲坐到月歌的身旁,輕聲道:“小意在見過你父親一麵後就走了”。


    月歌顯然一下子接受不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神情黯淡的說道:“他去那裏了?不行,我要去找他?”


    華玲也站了起來,攔住了就要往外走的月歌,急忙說道:“小意說不用去找他,也許他跟我們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這是他留給你的一些東西”,話落,她拿出一個不知道用什麽布包裹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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