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如秀疾如旋風般的衝了出來,撲到卡修巨大的龍軀跟前,她沒有什麽乘手的兵器,飛象族特有的粗木兵器她嫌扛在肩上讓劉易風看見不雅,所以幹脆沒帶。眼見砸在卡修龍頭落地的巨石,眼睛一亮,順手抓起,打夯般一下一下的狂砸巨龍之頭。


    象如秀的力量暫時遠非米老鼠能比的,米老鼠都能一石砸倒卡修,何況象如秀呢?


    眼見兩三石落在卡修的龍頭上,即已頭破血流,顱骨碎裂。


    卡修的慘號驚天動地,隻震得樹木狂搖,落葉紛飛。


    他拚命的想要掙紮起來,既然暫時打不過,逃走也是上上之策。


    東方大陸不是流傳著一句諺語: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嗎!


    可是象如秀粗壯的象腿死死踩在他的肚腹上,根本不給他翻盤的機會。


    巨龍落在地上,即使巨象也敢與之一戰,況乎飛象戰士呢。


    他拚命的想以鋒利的爪子割斷眼前這個可怕的巨象(可憐的卡修沒認出正在狂毆他的是飛象,這也難怪,飛象族銷聲匿跡兩千多年了,老一輩的巨龍還知道,僅有三百多歲的卡修就不知了)的象腿,以求脫困。


    他剛移動爪子,劉易風便以知其意,叫道:“如秀,小心他的爪子!”


    象如秀嚇了一跳,調轉巨石,砰砰砰砰四聲沉悶的巨響,她竟硬生生的把巨龍兩隻粗壯的龍爪砸折。


    卡修劇痛攻心,瘋狂掙紮,意圖逃出這個羅刹巨象的毒手。


    失去利爪的他,哪裏掙紮的出象如秀的掌心,隨著巨石重新砸在他的龍頭之上,一下連著一下,直砸的他頭骨斷裂,鮮血狂噴。


    劉易風看到象如秀大發雌威,狂砸號稱天空的霸主,食物鏈最頂端的巨龍戰士的龍頭,不禁感歎飛象戰士的同樣強大。


    隨著慘嗥之聲越來越弱,卡修終於頭一垂,不甘的死在象如秀的巨石猛砸之下。


    象如秀蹬了卡修幾腳,確認死亡之後,方才拋掉砸的豁豁角角的巨石,轉過身來,關切的看著劉易風,問道:“小丈夫,你沒有受傷吧?”


    劉易風登時暴汗,呆立無語。


    噗的一聲,在樹枝上笑的打跌的米老鼠一不小心掉落地上。


    劉易風難為情的道:“如秀呀,你以後能不能別稱呼我為小丈夫,人前人後得給我留點麵子呀。”


    象如秀睜大雙目:“你明明是我的小丈夫呀。”


    劉易風眼前直發黑:“我沒有說我不小,我是說以後當著大家的麵不要這麽叫,太傷自尊了。”


    象如秀奇怪的問:“傷自尊?自尊在哪兒,我看看你的傷好不好?”


    劉易風差點暈倒,哭喪著臉道:“拜托你現在回到空間戒指好不好?”


    象如秀道:“我好不容易才出來,你讓我多陪你一會兒嘛。”


    劉易風眼珠一轉,鬼眼兮兮的道:“如秀呀,不是我不讓你出來,也不是我不讓你多透會兒氣,我讓你匿身空間戒指,為是就是在關鍵的危急的時刻,出來一錘定音,就像這次痛打巨龍,來保護我和大家的安全。一片苦心,還望你理解。再說,你在空間戒指閑的沒事,正好多練練縮骨功呀。要知道,我是很想很想——”他瞥了一眼高達七米,粗如樓房的象軀,咽了一口唾沫,硬著頭皮說道:“擁抱你的呀。”


    象如秀一聽,芳心大慰,嬌羞的看了他一眼,小聲道:“既然這樣,我先進去了,不過,我一個人在裏麵很悶的,也沒人給我說話解悶,我要它——”她一指米老鼠,“陪我一起進去,來陪我玩。”


    米老鼠嚇的急忙看著劉易風,可憐巴巴的用目光乞求主人免了它的差事。


    陪象如秀是一件枯燥的事情,也是危險的事情。


    象如秀在深山絕嶺長大,沒什麽心眼,天真爛漫,片刻閑不住,既然米老鼠不會說話解悶,她們就玩捉迷藏。本來捉迷藏是米老鼠的強項,隻是被抓住後的懲罰令它心驚肉跳,凡被抓到者挨五巴掌。這可要了米老鼠的小命了,它不敢用足全勁猛打象如秀,象如秀的隨手拍打卻不是它小小身子所能承受的,就算她用的力氣再小,對僅有拳大的它來說也是一種酷刑呀。


    可是,麵對米老鼠一臉可憐的乞求,劉易風斷然出賣了它。


    象如秀一聲歡呼,一把抓住垂頭喪氣的米老鼠,跳進了劉易風打開的異次元空間。


    隨著她的進入,知道戰鬥結束的露絲和鹿由基趕緊出來察看戰況。


    風長老也訕訕的走了出來。


    看到頭骨破碎,血汙遍地的巨龍之屍,露絲和鹿由基不由睜大了雙眼,露絲驚呼道:“如秀真的不是一般的強,巨龍都死在她的手下。”鹿由基也嘖嘖稱奇不已。


    風長老忙道:“是呀是呀,要不是我跑進去搬出象如秀,後果不堪設想呀,看來,一飲一琢,莫非前定,這句話真的是非常有道理的。”


    劉易風語帶諷刺的道:“好象某人不是一心去搬取救兵,而是一心逃命的吧。”


    風長老心中發虛,強撐道:“好象雙暴龍戰士之力是轉注在某豬身上,身懷巨力的戰士不去戰鬥,反而想把身體孱弱的魔法師充作擋箭牌,未免於理不合吧。”


    劉易風大怒,氣衝衝的道:“老烏龜,我忍你很久了,膽小就是膽小,承認也就是了,怎麽每次做出丟人之舉,反不心中有愧,而是振振有詞呢?你仗著是獸神第一個選中的地上行者,就可以這麽無恥嗎?”


    風長老騰地蹦了起來:“劉易風,你忍了我好久,我也忍了你好久了,你不聽我的金玉良言,做事情貪功冒進,才有了今日被巨龍追殺的下場,還好意思自吹自擂大言不慚說什麽你一旦出世巨龍都得拱手退讓,怎麽一頭巨龍你都對付不了?”


    劉易風老臉漲紅,撕破臉麵的叫道:“聽你的,我要是還聽你的,現在早就餓死了!我貪功冒進,好像某隻烏龜數金幣的時候手腳顫抖,口水都流了出來。嫌我自吹自擂,你去找別的夥伴呀,我還懶得跟你這隻膽小如鼠的老烏龜在一起做拍檔呢。”


    風長老氣得臉紅脖子粗:“好呀,既然你把臉撕破了,我也破罐子破摔,你以為我離不開你嗎,我老風堂堂五級大魔法師,到哪裏不能混口飯吃?用得著看你的臉色,聽你的話把兒,我這就走,不跟你混了。”


    劉易風氣勢洶洶的指著他:“好,你走,你走呀!”


    風長老雙手籠在袖口裏,不涼不淡的道:“用得著你攆嗎,這是你的家,還是你的領地?我在這兒轉來轉去有何不可呢,哼,看不慣我你腿上有腳,可以自己離開這裏呀。”兩隻腳寸步不離原地。


    劉易風氣得團團亂轉:“哼,我憑什麽離開,是你說要走的,我憑什麽離開這裏?真是豈有此理!”轉來轉去也不肯離開原地。


    兩人臉紅脖粗的叫罵著,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卻是誰也不肯一怒之下,絕裾而去,隻是在地上團團轉著,互揭對方的短處。


    露絲和鹿由基突見兩人翻臉大罵,好像不共戴天似的,無不目瞪口呆。


    劉易風和風長老互相揭老底,掀瘡疤。


    “你不是號稱要走嗎,怎麽轉來轉去不走呢?”


    “我就不走,我氣死你,有種你自己離開。”


    “我偏偏不離開,是你號稱到哪兒都混口飯吃的,去混去吧。”


    “我再怎麽混也比一隻豬強。”


    “你個老烏龜半輩子了連個老婆都沒混上,又強到哪兒去了?”


    “我是沒混到老婆,你混到了,高七米,粗五米,真的讓我很羨慕呀。”


    “不是你這個老烏龜在背後攛輟,我怎麽會答應飛象族的婚約呢,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有臉拿這個來取笑我?”


    “好象是某人自作聰明獻花布惹的禍,我給他擦**都來不及,怎麽能怪我攛輟呢?”


    “卑鄙啊,你居然不敢承認。”


    “無恥呀,你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你趕快走吧,哪裏涼快哪兒去,我不想看到你了。”


    “你說出了我的心裏想,你快找個高高的地方一頭栽下去摔死吧,我都懶得瞧。”


    “老烏龜呀,你可真狠毒,居然勸我自殺,你怎麽不去死呀。”


    “蠢豬啊,我死了怎麽看你的倒黴樣?”


    “我倒黴,你比我更倒黴,我偏偏活著看你的笑話。”


    “看我的笑話,不如說我看你的爛樣更好。”


    “噢,都來看,這裏有隻烏龜在發羊癲瘋了。”


    “喔,大家快點看呀,這兒有頭豬在大發豬瘟呀。”


    兩個人唇槍舌劍,互不相讓,直罵的聲嘶力竭,氣急敗壞,偏偏繞來繞去,誰也不肯斷然離去。


    露絲傻眼了,她是第一次見兩人罵的這麽激烈,揭老底揭得這麽徹底,雙方似乎都動了真怒,一時不知該如何勸解。


    鹿由基自感身為仆人,不該聽到主人的**,忙彎腰采集了一朵鮮花,揉搓成兩個小球,塞進耳朵裏,充耳不聞。


    樹斷枝折,一片狼藉的森林邊緣,回蕩著劉易風和風長老熱鬧的吵鬧罵街之聲,陽光照射在斷樹殘枝上,也照射在倒臥血泊,頭骨斷裂的巨龍卡修的身上,遠處有鳥兒在歡快的跳著唱著,近處有家豬戰士和烏龜大魔法師氣竭聲嘶的互掀瘡疤。(全本小說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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