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敢目注半空中的敵人,再次狂喝:“旋風術!”


    無端的,身處半空的人族高手的身周忽然卷起了一陣猛烈的龍卷風,隻想逃跑猝不及防的他被旋風卷了進去,迅即便是數百轉,隻轉的頭暈眼花,金星狂冒。


    象敢張開雙翅,飛上半空,一棍砸下,那個已經被旋轉的辨不清東南西北的人族高手蓬地一聲,萬朵桃花開!


    象敢飛落地上,眾飛象戰士歡呼四起,果不愧是飛象族年輕一代最強壯的戰士,身處即將落敗的逆境,靈活運用種族異能,反敗為勝,擊敗強敵。那三個毅然斷鼻擊敗敵人的飛象戰士也受到了眾人的掌聲和歡呼。


    劉易風勃然大怒,大聲罵道:“你們一群傻*,在這兒得意洋洋的慶賀勝利,你們睜開你們那愚蠢的雙眼看看,整整重傷了五個戰士,加上先前被他們偷襲刺傷的五六個戰士,整整十一個受傷者,摸摸良心想一想,若是你們一擁而上,能有這麽慘烈的傷兵嗎?還有臉得意洋洋的歡呼喝彩!”


    一個飛象戰士怒道:“我們遵守的是千古流傳的獸族傳統,是強者必須遵守的規矩,你說的方法是弱者的行為!”


    他的說法立即遭到了大多數飛象戰士的讚同和附和。


    劉易風氣衝衝的道:“西方大陸人族有上億的人,七級的高手數不勝數,你們飛象族有幾個人,什麽狗屁強者,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場大型戰鬥,你們的族群就會徹底滅絕!還談什麽強者的規矩。原來我還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的強大種族會在漫長的曆史長河裏漸漸滅絕,他媽的這樣的戰鬥怎麽會不滅絕呢?”


    他的怒叱,眾飛象戰士雖覺牽強附會,卻也無言可辨。


    劉易風續道:“剛才你們一擁而上,頂多也就在這四個人族高手發動偷襲之初重傷五六人,那用的著接下來重傷的五個人再受傷害呢?”


    象敢小聲道:“飛象族的象鼻跟陸地種族不一樣,還可以再長出來的!”


    劉易風聞言喝道:“明明不用被斬斷象鼻用得著重新生長嗎?你活了這麽大是怎麽活的,一腦子的糨糊!”


    眾飛象戰士目瞪口呆的看著心目中的飛象族第一年輕戰士,下一屆的族長候選人(且是唯一的候選人)被僅有一米七五的妹夫訓得啞口無言,無不震驚萬分。不知象敢為什麽這麽軟弱,被他任意喝罵?


    殊不知象敢卻是誠心誠意的接受訓責的,在這一段時間跟隨劉易風的戰鬥中,他被劉易風天不怕地不怕的行事作風感染了,既有膽大妄為,又有精密策劃,所以近段時間斬獲頗豐,手頭闊綽。他佩服劉易風的膽量,更崇拜他的智謀。眼下的爭論中,他也認為劉易風說的在理。下山的時候,父親象衝天千叮嚀萬囑咐,命他保護好族人的安全,畢竟飛象族兩千多年沒有經過戰爭了,盡量避免死傷,因為飛象族就有不足三萬族人。憑區區兩萬多族人如果刻板的遵守古訓,隻怕真如劉易風所說,很快便要滅絕於曆史的長河了。


    這就是一個首領和一個戰士的差別,戰士考慮的是榮譽和勝利,首領考慮的則是怎麽令種族更加的繁榮富強,減少傷害。


    隻是數萬年根深蒂固的戰士決鬥的神聖規矩,一時沒法給自小接受這一教條的飛象戰士們斷然否決,被劉易風訓得狗血淋頭的象敢,暗下決心,一定在回去後把這一弊端講給父親聽,早日改掉這個臭毛病。


    這時困奴穀中喧鬧的喊殺聲和慘叫聲漸漸沒落,直至不再響起。


    劉易風收斂火氣,命令象敢帶著飛象戰士,仔細的搜查山穀,務須不放走一個敵人。


    象敢得令,率領飛象戰士逐段逐段的搜查遺漏之魚,遇見傷者必定再補一棍。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千五百名飛象戰士梳頭篦子般的在穀內來回梳理了整整三遍,再沒有一個活著的敵人,方才通知把守困奴穀口的象如秀和那五百名飛象戰士來到穀中會合。


    劉易風派遣米老鼠前往困奴穀口瞭望把風,接替象如秀守衛城頭,反正穀中就這一道通路,以防萬一有人潛伏欲逃。


    那道通往穀外的密道被象敢等人三下五除二,徹底砸塌,再也無人能通過它逃出山穀。


    做完這一切,象敢便準備告辭,借著夜色的掩護,飛回鷹愁峰。


    象如秀本來想要留下,可惜整整十一個傷者,必須裝在空間戒指裏帶回家,於是她也隻好跟著回去。


    象敢道:“我們回去後,明天晚上便趕回這裏。”


    劉易風點頭:“反正這裏已經被我們攻破,估計明天忙活一天也離不開這裏。你們速去速回,明天晚上準時來這裏會合。”


    象敢和象如秀答應一聲,張開巨大的雙翼,騰空飛起,向著正南方的連綿群山飛了過去。兩千飛象戰士緊跟著起飛,轉眼間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劉易風目送飛象戰士們離去,方才打開空間戒指的異次元空間,放出了氣悶不已的夜采玉。


    夜采玉落地即道:“你什麽意思,我又不是怯懦的膽小鬼,你幹嗎把我關進空間戒指裏麵?啊——”她看到了困奴穀中遍地的死屍和殘肢斷臂,頓時嚇的驚叫一聲。


    劉易風一哂道:“你看你那副樣子,還說不膽小?”


    夜采玉問道:“這裏就是困奴穀?”


    劉易風點頭道:“是的。”


    夜采玉追問:“這滿地的惡狼之屍都是巨象戰士幹的嗎?”


    劉易風道:“是呀。”


    夜采玉再問:“你是怎麽請到巨象族的戰士的?”


    劉易風嚴肅的道:“你最好不要問這個,並且把這事爛在肚裏,即使是你的父親也不要告訴,否則的話,傳將出去,將會令惡狼族和巨象族惹起刀兵的,同時,也會禍及你們夜貓族的。”


    夜采玉伸伸小舌頭,不敢再問。


    劉易風道:“原計劃午夜十二點結束戰鬥,現在才十點多,提前結束了戰鬥,乘著外麵的各族獸人還沒來,你趕緊找一找蝴蝶蘭,我把她藏在空間戒指裏,省的一會兒被人撞見,覺的丟人現眼。”


    夜采玉不服氣的道:“她隻是剛剛被掠進困奴穀,恐怕山外的人族大貴族還沒來,我們及時出手營救,丟的什麽人?”


    劉易風沉聲道:“剛才一番大戰,混亂中,有一個頭戴王冠的人族男子被四個七級鑽石級別的鬥氣高手拚死從密道逃出。據目擊者稱,當時,那個男子幾乎是赤身**,隻怕他便是此次的大主顧,我們還是來遲了!”


    夜采玉的俏臉唰的變的煞白:“那我們趕緊尋找她吧,哎呀,要是蝴蝶蘭真的、、、、、、隻怕她非得自殺不可!”


    她說完,東張西望的,偌大困奴穀,不知從哪裏下手。


    劉易風早已留心,道:“所有的獸奴都沒在地上,全部關押在地底的囚室裏。”


    他當先領路,夜采玉急忙跟了過去。


    穿過滿地的死屍,來到西南角的一處傾斜著**地底的斜長隧道裏,順著隧道慢慢的向地底深處走去,沿路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根火把照明,這些火把燃燒的並不熾烈,僅有一點火苗,昏暗的火光映照著深深的隧道。


    隧道口出,橫屍數十個惡狼戰士的屍體,顯係把守隧道的守兵。


    順著隧道漸走漸深入地底,顯示隧道工程耗資巨大,費工無數。


    隧道極闊極深,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方才走到盡頭地底處。


    在地底處,斜長的隧道變為平坦的道路,五米寬的土路兩旁,分別是一間間矮小的囚室,緊閉的木門,僅有上部一個拳大的孔洞和下部一個勺子大小的孔洞。上部的孔洞顯然是窺視室內奴隸之用,下部的孔洞則是舀倒惡劣飯食的所在。


    一到地底,一股刺鼻的惡臭**之氣撲麵而來,中人欲嘔。


    囚室中的奴隸們早已聽到地麵上隱約可聞的廝殺聲,都茫然不知發生什麽事,聽得有腳步聲,紛紛湊近木門上部的孔洞觀看。


    夜采玉急切的一間一間的囚室尋找,卻根本沒有蝴蝶蘭的下落。


    劉易風跟在她的身後,眼見每間矮小囚室之內塞滿了獸奴,少則三四十人,多則五六十人,看到他們的接近,均麵露恐懼疑慮的神色。


    每一間的獸奴,幾乎全部骨立行銷,皮包骨頭。


    凡有尚具人形者,無疑便是剛剛擄獲的奴隸。


    把囚室的奴隸餓個半死,便沒有力氣吵鬧和想方設法的逃跑,幾乎是每一個監牢的傳統和規矩。


    獸奴們大多是各個弱小種族的獸女,餓得有氣無力的她們,依稀可從眉眼身形看出幾乎個個是美女。隻要吃飽飯,很快就會恢複體型。


    也有看似瘦弱實則壯的獸人戰士,他們更是被餓得連站都難以站起。這顯然是為了防止他們鬧事或者逃跑的手段。


    偌大的地下監牢沒有半個惡狼戰士和人族捕奴團戰士的身影,這裏平日是不需要人的,他們隻需守住隧道的出口,諒這些獸人插翅難飛。


    劉易風一邊跟著夜采玉向前走著,一邊使用存像魔石記錄著眼前淒涼悲慘的獸奴景象。


    走到兩排囚室的盡頭,仍然沒有找到蝴蝶蘭的蹤影。


    前麵仍然沒到盡頭。


    借著囚室壁上微弱的火光,夜采玉繼續向前走著。


    距離囚室將近一千米的地方,也就是地下囚室的盡頭,現出了一座巨大的木屋。


    這是最後一間屋子了,從它的規模來看,不像是簡陋的囚室。不過,麵對這最後的希望,夜采玉還是毫不猶豫的推門進去。剛一進去,她便驚喜交集的道:“蘭姐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劉易風鬆了一口氣,把存像魔石關閉了,跟著踏入那座巨大的木屋,一進去,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同時,一股似有若無的甜香隨著他緊張的呼吸,通過他的咽喉,鑽入了他的心底深處、、、、、、(全本小說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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