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風一橫心:“好吧,夜老古道熱腸,替我著想,倒是我一時考慮不周,今後還要仰仗夜老多多指點。”


    夜老黑慌道:“哪裏,我隻是說出了我的心裏話而已。”


    劉易風道:“具體開倉放糧的事宜還請夜老主持。”


    夜老黑當仁不讓:“好,你交給我就請放寬心吧。”


    劉易風想想,出去又怕碰到四個美女,眼珠一轉道:“長老,夜老,你們先忙著,我打了半夜,先睡一會兒。”


    夜老黑道:“你是該休息了,一個人大戰數千惡狼戰士可不是玩的。”


    劉易風暗稱慚愧,大戰數千惡狼戰士他倒沒出什麽力,不過大戰四女他出力不小,自也有點渾身疲軟。當下找了個偏僻的木屋,一頭栽倒呼呼大睡。


    鹿由基和米老鼠守在門口,替他站崗放哨。


    不過,不一會兒,米老鼠也大打嗬欠,大肚朝天,翻倒在地,睡了過去。


    鹿由基默默的替米老鼠蓋上一張小獸皮,遮住了他的肚子,然後忠心的站在門外。


    這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杆,劉易風伸伸懶腰,坐了起來,用腳蹬蹬米老鼠,後者一骨碌爬了起來,迷迷糊糊的看著他,使勁搖搖頭,才清醒過來。


    劉易風伸手摸出一支雪茄,米老鼠眼睛一亮,連忙摸出魔法火石替他點燃,一雙明亮的小眼睛,跟著他抽吸雪茄的動作不住轉動。


    他笑了一下,又摸出一根扔給它。


    米老鼠大喜,連忙點燃,美美的抽了一口。


    劉易風搖頭晃腦的道:“早晨一支煙,賽過活神仙呀!”


    米老鼠讚同的連連點頭。


    這時,外麵熱鬧的聲音傳了進來,甚是喧嘩。


    劉易風站起來,走出門外,對忠心守門的鹿由基點點頭,望向喧鬧區。


    隻見那個糧倉的洞口,依序排了五道長長的人龍,興高采烈的議論著,不時有激動的獸奴背著一個約裝三五十斤的木桶從前排走了出來,立即後麵的人便湧到前麵。


    原來是夜老黑和風長老組織人手,清點過糧食的大致數目後,在天際大亮之後開始發放糧食了。本就饑腸轆轆的獸奴們一聽之下,無不笑逐顏開,誰還有心急著離開困奴穀?紛紛排好隊,等著分發糧食,畢竟,雖然獲救了,回到各自的種族之後,還是離不開糧食的呀,它決定了獸人的生存之道呀。


    獸人們一見到劉易風,炸群般的圍了上來,撲通撲通,黑壓壓一片跪倒一片,道謝之聲此起彼伏,亂成一片。


    劉易風連忙饞起這個,扶起那個,忙的不亦樂乎。


    獸奴們眼含熱淚,無比親切的看著與他們同是弱小種族的劉易風。


    劉易風不停的勸慰著這些心底善良,天性質樸的獸奴們。


    終於,混亂的隊伍重新排列起來,由於劉易風的出現被打斷了的分糧工作重新開始。


    遠處,虎如玉和狐美麗不順眼的看著廣受歡迎的劉易風,咋看咋不舒服。


    狐美麗身為獸族第一富翁的女兒,自然結識從小就不安分守己,喜歡東遊西逛的虎如玉,恨恨的開口道:“那個淫賊,蠻受歡迎的嘛。”


    虎如玉冷冷的道:“也就這些弱小獸人拿他當寶,五大強力種族和十二分支誰把他當個人物正眼相看呀。”


    自小就被灌輸的強存弱亡以及講究出身血統的觀念,豈是一朝一夕擺脫的了的。


    狐美麗歎了口氣:“沒想到糊裏糊塗的**在這個家豬的手裏,傳將出去,豈不丟盡家族的顏麵?我麽還好說,不過是一個商人的女兒,虎姐就不同了,國王的女兒,獸族的公主,麵子就丟大了。”


    虎如玉斜了她一眼:“依你之見,該怎麽辦呀?”


    狐美麗水汪汪的眼珠一轉:“本來我沒什麽的,不過這件事關係到皇族的尊嚴,我不得不提醒你,家豬不死,我們將不得安生。隻有把那個萬惡的家豬戰士和他那個弱小的麝鹿仆人以及那個蝶女和貓女全部幹掉,才能保守這個秘密!”


    虎如玉沉默片刻:“你怎麽不下手呢?”


    狐美麗“哎呀”一聲,故作驚訝道:“虎姐,我是為你考慮的,你怎麽扯上我了?我家是個商人,哪有你這麽高強的身手?昨夜你也見了,那個家豬戰士根本不是你的對手,號稱什麽單槍匹馬掃蕩三千惡狼戰士和數百捕奴團傭兵,必定另有隱情。我真的無所謂,雖說獸族男兒素來重視處女的花冠,卻也有豐厚嫁妝堵人口的傳統。小妹的家底姐姐是知道的,又是父親的僅有的兩個女兒之一,想必這點事情在他老人家的眼裏根本不算什麽。倒是姐姐有點不妙哦。國王有一個兒子,七個公主,雖說貴為國王,停幾年還不得下來,家底未必有我家豐厚,到姐姐出嫁的那天,怎麽麵對將來的情郎呢?”


    虎如玉不由語塞。


    獸族不同於人族的帝國,人族帝國的君主是世襲的,所謂“君命天授”,神聖不可侵犯,除非爆發大規模的動亂,否則將會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獸族卻由於族群眾多,向來便是任職製,每任五年,隻要有更為身強力壯受到眾多種族支持者,便可以在五年一屆的獸族第一勇士大會上挑戰國王。


    而每一屆的國王,雖然位高,權力卻亦不是很重,外有獸神教的元老院牽製,內有支持自己的各族群幹涉,所以不可能肆無忌憚的收受賄賂,撈取錢財,當然沒有素以經商聞名獸族的狐族財力雄厚了。


    當今國王那麽多的女兒,也不可能把錢財都交給失貞的虎如玉去討好男方家族吧,那樣的話,其他的姐妹肯定不幹。


    狐美麗冷颼颼的道:“虎姐,我勸你想明白一點,下手殺掉這隻豬,你好我好大家好!”


    虎如玉囁嚅道:“殺掉他之後,我們出嫁之日,豈不是曝光失貞之時,又有何補呢?”


    狐美麗嬌笑道:“虎姐不會是真想把這隻豬當作救命的稻草吧?想想他的出身,想想他的坑髒和愚蠢,惡不惡心呀?你的父王會答應嗎?猛虎族會答應嗎?”


    一連串的尖銳問題令虎如玉麵白如紙。


    狐美麗適時送上最誘人的一根救命稻草:“隻要這隻豬死了,我們狐族自有秘藥可以掩蓋女子失貞的秘密,新婚之夜,自有處女之血滴在白色獸皮之上的。我願回到萬獸城後親手交給虎姐一份兒!”


    虎如玉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瞄向劉易風的眼中,漸漸露出了濃濃的殺機。


    狐美麗狡計得逞,暗中得意一笑,什麽出身高貴的公主,還不叫我略施小計,玩的團團轉?


    遠處,夜采玉陪著蝴蝶蘭,眼睜睜的看著受到萬千獸奴膜拜的劉易風,卻又是另一番對話。


    夜采玉感歎道:“地上行者雖然昨晚行事荒唐,畢竟不是有心,你看萬千獸奴,全是出自真心的跪拜我們獸族新的英雄。”


    蝴蝶蘭訝道:“你好像對這個淫徒心存好感呀,你怎麽了,一點也不為前途著急?”


    夜采玉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實,我早看出來他對我有好感了,實在沒辦法,幹脆嫁給他算了。”


    蝴蝶蘭低聲驚呼:“采玉不要胡說,那夜玉郎怎麽辦呢?他可比這個家豬戰士英俊多了,雖然在捕奴團的魔爪下棄你而逃,畢竟對你依然忠心耿耿,你千萬不可胡思亂想!”


    夜采玉麵色一僵的道:“他隻是垂涎我的美色罷了,前天夜裏我跑回家找我父親商量救你的辦法,已經碰見過他了,沒想到他、、、、、、”遂把那晚夜玉郎無情的話語敘說一遍,末了道:“我實在是瞎了雙眼,曾經愛上這麽一個自私虛偽卑鄙惡毒的小人,就算我現在不計前嫌嫁給他,他獲悉我失貞之事,還不得折磨死我?”


    蝴蝶蘭目瞪口呆:“夜玉郎看上去溫文爾雅的,怎麽做事這般決絕?”


    夜采玉歎道:“我現在隻能找一個實力強大的人才能保護自己,否則隨便找一個人嫁出去,估計還不夠夜玉郎禍害的呢。”


    蝴蝶蘭安慰她道:“你現在不是有了新的目標了嗎?就是醜了點!”也是,家豬族嘛,橫看豎看也就那副長鼻大耳的相貌,以貴族的眼光看來,的確醜陋不堪。


    正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夜采玉心有所屬,自然看劉易風似乎也不是那麽不堪目睹,她在第一次被劉易風相救,便對此人留有深刻印象,畢竟獸族的弱小種族是不敢單槍匹馬的挑戰捕奴團的,隨著劉易風的威名日盛,她亦深深趕到與有榮焉。這並不是說她就愛上了他,而是一種仰慕英雄的衝動,她是曾經目睹大名鼎鼎地上行者真容的人,父女先後被他所救,自然盼望心目中的英雄名氣日增。昨夜被**所惑,失貞與她,雖然心有戚戚,卻不像蝴蝶蘭三女那麽無助,到現在終於下定決心跟隨劉易風了。


    聞聽蝴蝶蘭的話語,她笑道:“子不嫌母貧,妻不嫌夫醜,再說,我還有蘭姐作伴,怕什麽呢?我倆自小要好,同嫁一人,也能隔合的來呀。”


    蝴蝶蘭麵色煞白:“你開什麽玩笑,我的家族不會答應我嫁給家豬族的,你不知道蝶族素以清高自賞著稱,最看不得肮髒愚蠢的家豬族麽?”


    夜采玉傻眼道:“那你將來怎麽辦呀?”


    蝴蝶蘭苦澀的道:“要不獨身一生,要不我隻好硬著頭皮去闖一闖教宗賜婚那一關了!”


    獸神教宗親自賜婚,是洗脫不貞女子失貞之罪的唯一可行之道,因為不是每個女子的父母都是家財萬貫的,肯為失貞的女兒填那無底洞,也不是誰都能被國王賜婚的,教宗賜婚是唯一公開的行得通的道路。不過絕不好走,那自有數十種殘酷的刑罰在等著急欲求得教宗賜婚的女子,諸如針刺、鞭打、鐵烙等等聞之色變的刑罰,亦是失貞女子的噩夢,一旦支持不住,便當場死去。


    夜采玉無語,同情的看著最要好的姐妹。


    蝴蝶蘭想想以後的婚嫁之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失貞,是每個獸族少女的噩夢,是一生掙不脫的枷鎖,是每個獸族男子最大的恥辱,也是每個失貞女子父母心目中最沉重的負擔!(全本小說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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