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報紙被摔在了桌上。


    張倩依冷聲問道:“誰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同事相互間看了看,不禁縮了縮身子,不言不語。


    張倩依平日很溫和,大家對她隻是尊敬,從未有過害怕的感覺。


    隻是隨著職位的提升,從操作層到執行層,從執行層到決策層,權利越來越大,威勢無形之中增加了不少。如今這稍微冷聲一喝,弄的大家有些膽戰心驚。


    一旁的李航低聲咳了下,拉了拉她的袖子。


    張倩依回頭看了一眼,知道自己有些過激了,微微吸了口氣,轉回對大家說道:“剛剛我太激動了些,不好意思”,擺了擺手,“以後這種事,還是事先問一問我。好了,沒什麽了,大家回去吧。”


    大家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還不時偷瞄她的臉色,倒弄得張倩依有些哭笑不得。


    “倩依,怎麽這麽大脾氣?”李航的聲音很柔和,關心地說道。


    張倩依坐了下來,生氣地說道:“這段時間,鬧的紛紛揚揚的,把我都給扯進去了。更過分的是,竟然連我的照片也登了……”


    李航接過報紙,看了看,嬉笑道:“美女作家耶,真羨慕!嗯,這張照片也不錯,挺好看的……你要不喜愛這張,讓他們登我照片好了。”說著還豎著兩個手指,自娛自樂地做了幾個賣萌的姿勢。


    張倩依無奈地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又不是你,那麽愛出風頭……”歎了口氣,說道:“事情本來很簡單的,卻被我弄成這個樣子……不行,我得去找他,讓他出來解釋一下。”


    “誰?”李航問道:“去找你弟弟?”


    他是最早知道張若虛真實身份的人之一,因為張斯當日將書稿交給姐姐,他便在當場。事後他曾向張倩依確認過,張倩依沒有對他隱瞞,和盤托出了。


    “不然,又能怎樣?”張倩依捂著腦袋說道。


    李航聳聳肩,說道:“‘美女作家‘的稱號,多好,要是我,我就多當一段時間。反正是屬於自己弟弟的,借用多長時間都沒什麽內疚感……”


    報上的熱鬧還沒有停歇,那位叫“中學教師”的讀者,又發了一篇評論:


    “張若虛先生是女人這種說法,近來似乎很流行。我特意將那篇報道翻出來看了看,記者如此猜測,自然有他的考慮。


    不過,對於這樣一種猜測,我並沒有多少認同感。


    當然,總體說來,猜測作者身份這種事,還是挺無聊的。因為作者是男是女,是美是醜,是貧是富,都與作品無關,一切隻關乎才華。


    隻是見大家這麽熱切,耐不住寂寞,也來湊湊熱鬧。


    《射雕》寫的很細膩,尤其心理方麵,分毫畢現,這也是許多讀者判斷,作者是女性的一個原因。


    其實,論心理描寫細微,老一輩武俠作家中,也有那麽一兩位,可惜都是男性。


    所以,細膩也許能說明作者性格,卻說明不了作者性別。


    再有就是,《射雕》的心理描寫細膩,同時也非常合理,這也就就是說,作者的理性推理非常不錯,而這正是一般女性作者所不擅長的。


    女性作者的心理描寫,往往都是情緒化的,寫實性的並不多。


    《射雕》的筆力非常內蘊,表麵上波瀾不禁,內中卻一浪接著一浪,洶湧遼闊。這是一種很男性化的表現,而且還是性情很沉穩的男性,舉重若輕,看不出爆發性的語句,找不出劍走偏鋒的痕跡,堂堂正正地湧來,令人心悅誠服。


    最明顯的,應該就是對武功的了解了。


    武俠小說中的功夫,自然是虛構占了多數。


    但虛構出來的招式,也是要花心思的。女性對雙方交手的武功,往往不夠細致,因為她們不喜愛這些,這也是看不見女性武俠作者的原因之一……”


    文章最末,又寫道:“世人愛說‘文如其人’,其實不然,故而今天的一番推測,玩鬧的成分偏多些。


    就如有些人寫小說,其中的男女都是極靚極美的,可惜作者本人長的卻十分不如人意。


    《射雕》能舉出種種男性化的證據,卻並不能說明就是男性,最多也就是可能性大些罷了。


    若是張倩依女士天賦異稟,能寫出來,又有什麽好驚訝的呢?


    世間的事,往往是容易出人意料的。”


    不知是確實有所感慨,還是為了以防判斷錯誤,失了麵子,文章前後的意思,差別很大。作者怎麽說都占著理,或者說作者寫了一大篇文章,卻什麽也沒寫。


    好在,爭論的時間不長,《桃源報》與《北京晚報》同時刊登了《射雕》作者的文章:


    近來紛擾,我亦頗有耳聞。因事耽擱,一直未能回複,萬分抱歉。


    讀者厚愛,代我辯駁,心中甚為感動。隻是言語傷人,畢竟不是什麽好事。尤其提及別人家事,該有所戒懼才是,教養所及,原就藏在這些小事中。


    我並不敢辜負讀者朋友的好意,隻是,做事之前,總要思量一番,切勿傷及無辜。


    再有則是,作者寫書,既排版為眾人所見,自然便成了大家的東西,有所議論,也在情理之中,不管對錯,總是在表示一種關注,不必過分切責,一切當寬容些看待。


    至於大家猜測我的身份,自報紙上也略知道了些,看著頗感有趣,當然,也會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我的性別,可以明確地說一聲,是男性。


    倩依女士隻是我的委托人,我因為不愛招惹繁瑣的事,再加上她與我的關係極為親密,所以請她全權負責,給她帶來這些紛擾,確實抱歉的緊。


    寫書是自娛,同時,能有些收入,為家中減輕些負擔,我是極為樂意的。


    不過,不想將具體的身份說出來,因為一些讀者朋友的好奇心重,說不定會來探望我呢。按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隻我性格喜靜,害怕紛擾,暫時隻好隱匿了。


    說到底,我不過是個平凡的小人物,並沒什麽出奇之處,不值得大家掛念。


    至於我的模樣,大家想象中是什麽樣子,便是什麽樣子吧,現實的東西,往往沒有想象來的完美。留一份想象空間,或許比親見了更好呢。


    張若虛


    午夜,書房


    張若虛第一次回複,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因為自有議論以來,他從未現過身。小說倒是每日都有連載,卻按部就班,絕不多說一句題外話,連個“編者按”或“注”都沒有。


    所以,他始終處在神秘之中,就連被人激烈地抨擊,也始終保持著緘默。


    這次意外地現身,給了讀者一個不小的驚喜。


    許多報紙也紛紛進行了轉載,因為這篇聲明一出現,事情大概就快結束了,報紙的銷量會受到影響,應該乘著機會,多賺些才是。


    大部分讀者對張若虛有了回複,很感興奮。


    不過,對他文章中的內容卻說不上滿意,因為實在太短了些。


    除了透露出性別外,其它的方麵,依然一無所知。


    當然,有總比沒有好,至少推測起來,根據有多了些。


    “若虛先生是男性,與我猜測一樣。


    可惜的是,信的內容很短,其身份依然是個迷。


    不過,不妨做些大膽的猜想,以資笑談。


    以其文風來看,平淡衝和,溫文爾雅,大概出生書香門第之家,浸慣了墨水。文中有‘為家中減輕些負擔’之語,大抵家中並不富裕,甚而是十分貧寒的。


    這樣大概能勾勒出一個形象,幼年生活富足,家教謹嚴。


    後家道中落,因不諳生計之道,生活十分艱辛。


    飽讀詩書,而全無用武之地,夫人是落魄後娶的,鄙俗不堪,常惡語相向。


    為能養活家小,外出務工,卻因性情單純,溫和靦腆常被同事欺負,隻能幹些粗苯活兒,如掃地搬運貨物之類。(這樣說,似乎太令人心酸了些)


    人到中年,一無所成,窮困潦倒,落魄不堪。


    直至有一天,一位美麗的女郎出現了,發現了他的才華,要求他寫些東西。若虛先生腹內湧起少年時的種種,於是揮筆寫下來這個波瀾壯闊的故事。


    當然,這樣說的話,似乎太過平淡了些。


    我們從‘她與我的關係極為親密’上編些浪漫的故事,或許大家會更喜愛些。


    溫和的中年與美麗的少女邂逅在雪花飄落的夜晚,詩意湧上他的心頭,脫口而出的感慨,滄桑而飽含心酸,沉重而透著哲意,打動了少女的情懷。


    少女同情而好奇地接觸他,向他詢問種種,並輕聲安慰。


    中年傾吐了他的年華遭遇,就像飄落的雪花,貼在少女的臉上,溶進了她的心中。少女不經意間,愛上了這從容而淡雅的中年。


    為了能幫他,少女支持他寫作,希望能給他的生活帶來一點慰藉。


    中年想起那個溫柔的雪夜,於是,寫了一個以雪夜為開頭的故事,以傳奇的情節,來包容他內心的鐵骨柔情,世事滄桑,與難以言語的情感。


    《射雕》漸漸為人所重視,卻也引起了紛爭。


    若虛先生以一貫的教養,就連牽涉個人榮譽,他也並不出來辯駁。直至麻煩終於牽扯到了少女的身上,他才站出來,卻溫和地告訴讀者,要學會寬容。


    對於少女,他除了感激與抱歉,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畢竟,他是有家室的人,而她還那麽年輕,就像一朵剛盛開的話……”


    ――――九劍書生


    說的自然與事實天差地別,完全就是個跟主人公沒半分關係的故事。但在讀者中卻受到了不小的歡迎,人們喜愛傳奇的小說,總希望它的作者身上也充滿傳奇。


    一個衰落家族的背景,加上一個落魄書生的故事,點綴著迷離而令人惋惜的奇情異戀,這完全是一個標準的言情小說。


    大家盡管不相信,但卻很喜愛這個故事,尤其是一些小女生。


    “九劍的故事很精彩,尤其是那位少女的部分,很感人。而且,我感覺開展的空間還很大,九劍有興趣的話,不妨以這個為原型,創作一部小說……”


    ――――白闕


    “若虛先生透露的信息也太少了點,根本無法推測。不過感覺九劍的故事挺不錯,尤其作者與編輯之間的曖昧,似乎有種很淒美的感覺……”


    ――――小皮


    “要是真有這回事多好……”


    “若虛先生命運多舛是真的,先生被傳給別人帶綠帽子,接著直接被懷疑是女的,剛解釋完,卻又成了落魄文人,還與少女進行一段沒有結果的戀情……我感覺,他這樣會很累的……”


    “作者要是這樣的人,還真挺有魅力的……”


    朱紅看著報紙,不時看看張斯,似乎在比照著什麽,嘴角掠起一絲笑意。


    “很好笑麽?”張斯問道。


    朱紅不理他,將文章讀完,放下了笑道:“不是很好笑,隻是有一點好笑而已,感覺挺好玩的。”


    張斯直接拿過她的報紙,卷了卷,扔到了一邊:“一些無聊文章,盡瞎猜測,而且還那麽不靠譜。我明明才是個高中生,卻把我寫成個大叔……”


    “你就知足吧。”張倩依端著果盤走了過來,抱怨說道:“我還變成喜愛大叔的純情少女了呢。”將水果遞給了兩人。


    “嗬嗬”張斯一聽樂了,接下水果,說道:“你本來就是純情少女,至於喜不喜愛大叔,現在還說不準呢,別打……再說了,人家也沒提你的名字,說不定指的不是你呢。”


    “當我沒腦子麽,這樣明顯還看不出來?”張倩依坐下身子,說道:“不過,這人挺能編的,以後倒可以試著約他寫寫稿子。”


    朱紅咬著蘋果,問道:“倩依姐,鬱馨怎麽還不過來?”


    “她在給媽媽和小彤量尺寸呢,說了要脫衣服量,這樣更清楚些。”張倩依說道:“沒想到這事這麽麻煩,剛剛可是給我弄了好長時間,真不知道鬱馨哪來的這份耐性。”


    “她可是樂在其中呢”朱紅笑道。


    很快,張倩彤便蹦蹦跳跳地跑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朱紅身邊,挽著她的手臂:“好了,我的也量完了。”


    “唔”朱紅摸摸她的腦袋,笑道:“高興麽?”


    “嗯”張倩彤可愛地點了點頭,麵上全是笑意。


    “小彤還挺臭美呢。”張倩依笑了聲,惹的張倩依伸著臉,向她吐舌頭,大家笑鬧地看著,感覺很有趣。


    今天是星期六,張斯特地約了朱紅與顧鬱馨來家中做客,順便幫家裏人各做身旗袍。


    朱紅前些日子曾提醒過他這件事,隻是他忙著電視台的事,給忘了。


    一直到這個星期,才想起來,於是就邀兩位小姑娘來了。


    這段時間,報紙上熱鬧的緊,多少與他有點關係。


    他也抽時間看了看,看到君莫愁的話,還真挺生氣的。不過,想了想也就釋然了,金庸前世惹起的爭論可比這大多了,盛讚毀譽,起伏之大,難以想象。


    他如今還在連載《射雕》,影響力與金庸可差遠了,引起的轟動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


    至少,到目前為止,大家討論還隻是《射雕》本身,與作者本身。沒有大批的作家,評論家相互進行論戰,討論他是否是大師,討論他的文學地位,進行雅俗之爭,當然,也沒有人進行文學大師排名的活動。


    從另一方麵來講,也說明,他的影響力還非常有限,不能做到稍有舉動,文壇即跟著亂上一陣。


    他倒不急,這些都需要時間慢慢培養,再說,他其實對這方麵沒什麽興趣。


    暫時來看的話,還是先讓自己過的舒適些吧。


    因為影響逐漸增大,張倩依也就沒再滿著家裏人,把事情告訴了單雲清。


    沒想到的是,單雲清隻是微微錯愕了一下,即恢複了自然,剩下的就是欣喜了。


    她還向張倩依要了所有已經登載的內容,要好好看看兒子的東西。張倩依直接把張斯的原稿拿給了她,她邊看邊樂,還不時地誇上幾句。


    當然,她再相信兒子的天才,《射雕》還是小小地震撼了她一下。


    單雲清是個當教師的,教的是語文,對文學多少有些了解。看著這精粹雋永的文字,她知道,反正,她是永遠也寫不出來的。


    張斯給她的驚喜越來越多,她漸漸發現,那個原本別人看不起的兒子,如今卻是這般完美。


    至於張斯的稿費,張倩依遞給了他,張斯自己留了一部分,剩下的全交給了媽媽。


    “媽媽,以後的家中的用度,就都交給我吧,你休息休息,好不好?”他當時伸手摸著她的臉,去撫她那很不明顯的皺紋。


    單雲清看著比自己工資多得多的錢,眼睛一下子濕潤了。


    不是看在錢的份上,因為她還是感覺,寫小說這種事並不靠譜,似乎不能長久地做。


    主要還是感覺兒子有出息了,潛藏著的天賦正慢慢散發出來。


    當然,她沒有休息,還正常去上班。


    因為不上班的話,似乎也沒什麽事可做。


    關鍵是心情好,有個好兒子,感覺什麽事都那麽順心,精神越發好了,自己都有種越活越年輕的感覺。


    不久,顧鬱馨陪著單雲清出來了。


    單雲清容光煥發,精神看起來極好。


    “來,都過來吃水果。”張倩依招呼了一聲。


    兩人坐下,各伸手取了一個,顧鬱馨羨慕地說道:“阿姨的身材太棒了,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單雲清笑道:“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什麽身材,哪能比你們這些小姑娘。”


    “嗬嗬,我媽可謙虛了。”張倩依笑著說道:“你們不知道,我媽的乳……”忽然意識到弟弟還坐在人群中,下半句話似乎不方便說,又咽了回去。


    “咳咳”張斯尷尬地咳了聲,說道:“我上去看看書,你們繼續聊。”說完便要起身。


    單雲清卻拉住了他,笑道:“怕什麽,女性的話題,聽聽也沒什麽的,又不會有什麽傷害。”張斯苦笑著坐了回去。


    話題又進行了,因為張斯在場的緣故,倒不是怎麽露骨。


    隻是女性多了,尤其媽媽還在人群裏,總免不了要拿他談趣。


    更讓人無奈的事,是讓他做一些難以回答的選擇。


    比如問他:媽媽好看呢,還是姐姐好看呢?朱紅更美麗些呢,還是顧鬱馨更好看呢?


    這種得罪人的問題,而且還當著當事人的麵,讓他怎麽回答?


    隻能在一旁嗬嗬地傻笑,不然,就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不說還好,一說兩邊都得罪了。這個對他翻白眼,那個作勢要掐他,真是左右為難。


    還好,天漸漸暗了下來,女性們談了談妝保養的問題,就一窩蜂地去準備晚餐了。張斯本來想喊住朱紅的,因為這實在不是她擅長的領域,做出來的東西沒法吃的。


    可是看她很熱心的樣子,反倒不好意思叫住她,隻得隨她去了。


    等飯菜齊全了,張斯家又出現了第二次這麽多人的聚會,熱熱鬧鬧的,大家都很高興。


    晚間的時候,聊天消食,又是另一番樂趣。


    接著張斯被攆進了妹妹的房間,張倩彤則興奮地領著兩個姐姐去占領哥哥的大床。


    “小紅紅,跟你說件事。”顧鬱馨躺在床上嗎,摟著朱紅的脖子說道。


    朱紅輕輕掐了她一下,說道:“什麽小紅紅,跟誰學的叫法,真夠難聽的”,隨即又問道:“要跟我說什麽?說吧。”


    “嘻嘻”顧鬱馨得意地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單阿姨今天跟我說了什麽?”


    “當然不知道,我又沒在屋裏。”朱紅說道。


    顧鬱馨神秘地說道:“阿姨問我和張斯的關係怎麽樣,還問我對他的感覺如何,諸如此類的,問了不少呢,嘿嘿。”


    朱紅不明白,問道:“你‘嘿嘿’什麽,問你了,然後呢?”


    “真笨,胸大無腦。”顧鬱馨笑罵了一句。


    “呸”朱紅笑罵回去:“你才胸大無腦,你還屁股大呢。”


    張倩彤卻好奇地問了句:“紅姐的胸,真的很大麽?”


    “嘿嘿”顧鬱馨笑道:“以後問你哥哥就知道了。”


    感覺朱紅的手伸過來,該是要掐自己了,忙說道:“別動手,接著剛才的話題。阿姨問這些,你以為是幹嘛?”


    “我怎麽會知道。”朱紅說道。


    顧鬱馨神秘地笑道:“阿姨的意思,是在試探我跟張斯可不可能,希望我作張家的兒媳婦呢。”


    “真的?”朱紅問道。


    顧鬱馨說道:“當然。”


    朱紅的心情忽然有些不好,又問道:“那,她有沒有問跟我有關的?”


    “沒有”顧鬱馨說道。


    朱紅賭氣地輕聲說道:“阿姨真偏心……我明明第一次見麵就一直在幫她,她都不惦念一下我”


    “怎麽。”顧鬱馨抵了她一下,說道:“被我的魅力征服了?”


    “鬼才被你征服呢。”朱紅說道:“張斯不喜愛你,一切都是白搭……”


    “嘿”顧鬱馨說道:“你怎麽知道她不喜愛我?我隻是不稀罕而已,以後要是你欺負我,我立即把他搶過來,他們家人可喜歡我呢。”


    朱紅聽著笑了,說道:“這麽自信?”


    “那是”顧鬱馨說道:“不然咱問問小彤。”


    轉向張倩彤問道:“小彤,你說,你是希望我作你嫂子呢,還是小紅紅作你嫂子呢?”


    “額……”張倩彤為難了,不知該怎麽回答,在兩人的一再催促下,才囁嚅著說道:“不如……你們倆都作我嫂子好了。”


    兩人同時在她的小腦袋上輕拍了下。


    “滑頭!”


    “真是個好妹妹,幫著哥哥好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文娛行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張秋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張秋楓並收藏文娛行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