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斯最先想到的是秦正遠,他在電視台工作,見多識廣,應該認識這類人。


    給他打了個電話,秦正遠確實認識幾個,可惜都不在本地,總不能為了一個小小的校慶,特意跑來吧?


    他一直對這個問題很頭痛,卻在另一件事上得到了意外收獲。


    他這幾天常與馮軒軒待在一起,或是吃飯,或是散步,一方麵是為了工作上的事,一方麵也是為了增進感情。


    在一次無意地交談中,得知馮軒軒竟然會彈奏許多樂器。


    張斯感覺很奇怪,問道:“你怎麽會這些東西?”


    “我父親以前是器樂老師,生前會的東西可多了,我小時候跟著學了許多。”馮軒軒說道。


    張斯聞言皺眉,問道:“生前?”


    馮軒軒的麵色頓時低落了許多,低聲說道:“我父親去世好些年了。”


    “不好意思……”他想起來,單雲清似乎給他說過這件事,隻是時間長了,給忘記了。想想馮軒軒對自己這麽好,難免有“同病相憐”的原因在裏麵。


    張斯轉移話題:“那,你會琵琶麽?”


    馮軒軒點點頭,說道:“會,這是我最擅長,也是最得意的了。我也會彈古箏,或是吹吹笛子,不過,跟古箏比起來要差一點。”


    張斯一拍手,笑道:“這下好了,我正愁到時候一個人太孤獨,有你陪著好多了。”


    “你在說什麽?”馮軒軒不解地問道。


    張斯笑道:“我在說節目的事,到時候,有我親手安排的三個節目。有一個節目是我上去唱歌,到時候,你跟我上去好不好?”


    馮軒軒卻不答應,說道:“我又不會唱歌,不去。”


    張斯說道:“別怕,你不用唱的,到時候陪著我就行了。”


    “嗯?”馮軒軒問道:“那我上去幹嘛?”


    張斯戲謔地說道:“你到時候打扮的漂亮些,站在舞台最中間。我可能唱的不好,怕觀眾丟磚塊砸我,大家見你長的那麽好看,心一軟,也許便放我一馬了。”


    “貧嘴。”馮軒軒目中含笑,點了一下他的額頭。


    他又想起喊朱紅手指的事,若含的是馮老師的,怕是把她嚇的不輕吧?想想自顧自地笑了。


    舞蹈專業人士,一直沒找到,直到在家中吃飯的時候,才有了點線索。


    當他提到自己的苦惱時,張倩依白了她一眼,哼了一聲。


    “小姐姐,你似乎很不屑哦,我近來有得罪你?”張斯不解地問道。


    話音剛落,腦袋卻被敲了一下,單雲清說道:“姐姐就是姐姐,什麽小姐姐的,莫名其妙的。”


    張斯揉了下腦袋,卻見張倩依正伸著舌頭,衝自己得意地笑。


    他說道:“現在我被打了,你很得意?”


    張倩依搖搖頭,說道:“沒有得意啊,我隻是很些開心而已。”


    “額……”張斯說道:“我還是寧願你得意些好…………”


    “你從小到大,一直被寵著,看到你被揍,我就止不住開心。”張倩依笑道,卻把單雲清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卻聽張倩彤低聲說道:“其實,我也是……”,眼睛還偷偷摸摸地看向張斯。


    搞的兩個女人聽了笑個不停,張斯也是哭笑不得。


    張斯說道:“好了,不笑了,你剛剛是不是想到了可以幫我的人?”


    “聰明。”張倩依打了個響指,說道:“我不屑就在於,你為什麽沒有先想到我?”


    張斯哼哼兩聲,說道:“你又不懂舞蹈,想你幹什麽?”


    “你態度不好,我不告訴你了。”張倩依輕哼著轉過頭,自顧地吃飯。


    “這可就不對了,破壞咱姐弟感情了吧。”


    “誰讓你瞎喊我。”


    “為表示我的誠意,我把剩下的半碗飯讓給你,怎麽樣?”


    “不稀罕。”


    “……”


    張倩彤咯咯直笑,張斯與張倩依鬥嘴現在是家裏的正常現象,她插不上嘴,隻能看熱鬧了。人的感情很奇怪,越是濃烈,越需要這種小小的逗趣吵嘴,不然,似乎無法表達心中歡喜。張斯與張倩依的關係非常融洽,不單是親人這一層麵,也還有朋友這一層麵。


    單雲清被吵的有些煩了,敲了敲碗:“能好好吃頓飯麽?能保持安靜麽?”


    張倩依立即舉手,首先回答:“我能!”說完,立即不說話了。


    餐桌上安靜了下來,張斯又對著張倩依問道:“姐,你剛剛說的……”


    張倩依立即舉手,對著單雲清說道:“媽,他不安靜!”


    “我……”張斯有些啞口無言。


    “嗬嗬……”張倩依頓時笑了,卻遭到了單雲清的白眼。


    她這才正經下來,說道:“好吧,我告訴你吧,你記得我們社長麽?”


    張斯點頭:“記得。”


    他去報社看過張倩依,自然也見到了陳德強。


    “他就是專業人士,而且還非常熱衷的那種。”她說道,然後神秘地說道:“我聽人說,他就是舞蹈跳多了,才成這個樣子的……”說著,捏著蘭花指向張斯拂了一下,並拋了個媚眼,然後則咯咯笑起來。


    單雲清在她頭上敲了一下:“怎麽這麽學你們社長,怪模怪樣的!”


    “我又沒瞎說……他就是這樣嘛,不信,你問阿斯。”張倩依委屈地說道。


    單雲清說道:“懶的理你。”


    張斯卻好奇地問道:“那我去請他,他能來麽?”


    “能,肯定能。”張倩依說道:“他非常熱衷這種事,沒事的時候就愛教人跳舞,可惜,大家興趣不大,碰到了就東拉西扯地躲開,嗬嗬,他隻好去公園免費教些老頭老太太。”


    “有這樣的人?”張斯疑惑地說道。


    張倩依說道:“怎麽,不信?”


    “嗯,有一點點。”張斯承認。


    張倩依說道:“感覺這樣的人很奇怪?”


    “這樣的人難道不奇怪?”張斯反問了一句。


    張倩依說道:“不過是個人愛好而已,有什麽好奇怪的。我感覺,和你比起來差遠了,你才是名副其實的怪胎。”


    “小姐姐,你這是人身攻擊了哦……”


    “我實話實說而已。”


    “你這是無理取鬧。”


    “你見過誰家有你這麽大就上電視,寫小說的人?”


    “也不是沒有……”


    “我說成功的。”


    “好像還真沒有,那,那,我看出來了,你這是嫉妒,**裸的嫉妒。”


    “嫉妒你個頭啊……”


    “又人身攻擊,媽,你來評評理,她說你生了怪胎耶。”


    “……”


    “再吵,就端著自己碗出去吃!”單雲清說道。


    “好啊,你讓他先出去。”


    “哈哈,我吃完啦,要去你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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