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實在不願回學校,決定留下了。


    她本要陪著楚韻洗衣服的,卻被楚韻笑著拒絕了:“哎呀,紅姐你快去玩吧,明明不擅長的,偏要來給我搗亂。”


    朱紅訕訕地笑了笑,不再堅持。


    也正好合了她的心意,昨天睡的不好,尤其早上,老夢到自己在船上顛簸,很不舒服,乘著這個時間,正好去補個覺。


    楚韻則像個持家的小媳婦,將大家換下的衣物堆起,件件洗的幹幹淨淨。


    接著便是搞大掃除,掃地,擦桌子,拖地……凡能力所及處,都清掃了一遍。最用心的地方,便是張斯的書房,書架抹拭的光可鑒人,書籍擺列的整整齊齊,小心翼翼地夾好每一片書簽。


    等一切結束後,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看著美觀整潔的房屋,嘴角蕩漾起笑容。


    看了看時間,稍作休息後,便係上圍裙,在廚房裏忙碌……


    至於張斯與驪清,則騎著自行車,一路瀟瀟灑灑地去了學校。


    “喂,小張斯……”驪清摟著他的腰,悠閑地說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道來。”張斯說道。


    “你看起來很愉快的樣子,心情很好?”驪清問道。


    “然也。”張斯說道。


    “哦……我來試著給你改變一下。”驪清說道:“你能告訴我,今早發生了什麽?”


    “不知。”張斯說道。


    “唔……說的太籠統了,我再講的細些。”驪清說道:“你可以解釋一下,今早的床為什麽抖動的那麽厲害麽?”


    “嗯……啊?”張斯手一顫,差點翻車。


    氣氛忽然有點緊張,或者說是尷尬,張斯支吾了兩句,本想扯謊滿過去的,想到問的人是驪清,這種做法無異於自己打臉,所以,隻能保持沉默了。


    默默地騎著車,再看不出方才的瀟灑模樣。


    “現在心情如何?”驪清淡漠地問道。


    張斯越發窘迫了,這種事被人知曉了,實在有些令人難堪。


    “呦……張大才子也有認慫的時候。”驪清譏刺道:“真是難得。”


    張斯澀聲道:“能……不抓著不放麽?”


    “有麽?”驪清的聲音纖細,卻總能飄在他的耳邊:“我是在想,人家小姑娘就這樣失身給你,你現在認慫了,如何對別人負責呢?”


    “她沒……失身……”張斯硬著頭皮,說道:“還差一點……”


    “哼,我看起來像傻子?”驪清問道。


    “我說的是真的……至少從技術層麵……是真的。”張斯說道。


    耳邊有風掠過,輕輕柔柔的,他卻無心領略,反倒覺得有些刺人。


    “就算是真的,又有什麽區別?”驪清說道:“這似乎不是關鍵吧?你那個啥已經很過分了……床上還有其她女性,你不感覺是一種侮辱?”


    “唉……”張斯歎息了一聲,放慢速度,準備停下車。


    “不許停,繼續走。”驪清在他要上拍了一下。


    張斯莫名其妙,不過還是依了她的話,繼續前行。


    他這輩子與女性親熱已不止一次,當然,也僅止於親熱,並沒有真做什麽。這次的尺度有些大,已經凶器畢現了,較之與朱紅,馮軒軒,雪倫都來的突出。


    聽了驪清的話,他確實感覺抱歉,怪自己一時把握不住。


    但若說後悔,則不大可能。


    做了就是做了,他“博愛”也非一日兩日了,還不曾想過要守著一個女人,以圖終老。要是有人看不下去,因此要去遠離他,他絕不阻擋,誰愛走誰走。


    “我畢竟是個大度的人,你雖然侮辱了我,我卻絕不會就此恨上你。”驪清說道:“不過……犯了錯誤總歸是事實,不能當什麽都沒發生過。我隻讓你答應我一個條件,要是同意了,大家依然是好朋友。”


    “什麽條件?”張斯知道有陷阱,但情形逼迫,還是不得不跳下去。


    “簡單。”驪清輕鬆地說道:“發個誓就行了,放心……我不會逼你娶我,嗬嗬,我難道嫁不出去?我這個人最愛熱鬧,你發誓以後娶誰都可以,但必須得經過我的同意。”


    “這麽怪……”張斯嘀咕道。


    “發誓吧。”驪清又拍了他一下。


    張斯覷了她一眼,對方似乎並沒有多少怒意,臉上甚而有些嬉笑。


    “別偷看了。”驪清說道:“想打馬虎眼,以為我好欺負麽?”


    張斯沒辦法,隻好逼著眼睛開始發誓,可惜剛說了幾句,就被驪清阻住了:“別以自己發誓,一點都不靠譜,這樣吧,你以阿姨的名義發誓,如何?”


    以張斯的性格,若是用單雲清的名義發誓,大概會一輩子都遵守,至死不渝。


    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


    本來有利的形勢,因她一句話,完全逆轉了。


    張斯哼了一聲,不再言語,方才語氣中討好的味道全沒了,反而有些冰冷。


    驪清話一出口,隨即便後悔了,可惜已經收不回來。


    張斯最在乎他的媽媽,這個她是熟知的,所以才讓他以此發誓。


    可是她忘了,這人表現的很溫和,骨子裏卻傲的緊,用他的過失來牽連他的母親,豈不是在批他的逆鱗?他是顧著情分才討好自己,可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分量又怎及得上單雲清?


    別說單雲清,怕是連朱紅也及不上吧?


    張斯吸引人的地方之一,就是他的坦誠,很少有虛偽的時候。而一個坦誠的人,會為了自己去傷害他在乎的人?


    她自負聰明,卻在這兒出了差錯。


    但她的聰明畢竟是有用的。


    一般女性遇到張斯的冷哼,大概是大發脾氣,或者自己也冷哼,然後進行一番無言的冷戰,至少得有一場不快吧。可是驪清知道,現在不是生氣,也不是沉默的時候。


    有不妙的趨勢,一定要及時阻止,否則就會成為真的隔閡。


    有些隔閡一產生,就會留下痕跡,以後再怎麽努力,都抹拭不去的。


    “唔……還是不要牽扯阿姨了,阿姨知道了,定然生我的氣。”驪清淡淡地笑了笑,說道:“還是用你自己的名義吧,這樣更直接些,快點。”


    張斯明顯也不想使氣氛冷下來,順著她的意思,發了一個不痛不癢的誓言。


    事情就這麽了解了,出乎兩位當事人的預料。


    驪清見他依然沒什麽話,目中閃爍,有些猶疑,忽然定了定神,笑道:“昨晚上……玩的還快樂麽?”


    “額……”張斯有點不好意思。


    “小韻呢……她被捂著嘴巴……”驪清低聲笑道:“是不是反抗了?”


    這就不知該怎麽回答了,似乎還真有點……不過,那種感覺挺好……


    “嘻……看你的笑容,真**。”驪清說道:“是不是在胡思亂想呢?”


    “沒有。”張斯堅決否認了。


    “沒有?”驪清說道:“我試試就知道了……”


    話剛說我,張斯就感覺一直滑膩的手伸了過來,輕柔地摸到了小東西,隔著褲子,將它握著手中。本來沒什麽反應的東西,很快便生氣勃勃,怒發衝冠了。


    “這也叫沒有?”驪清嗤笑了一聲,用手捏了捏。


    消魂的感覺傳來,車子不禁抖動了一下,又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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