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斯領著雪倫回了趟家,與大家見個麵。


    酈清她們自然很高興,張倩依也表現的很熱情,畢竟,雪倫可有給她供稿。


    《桃源報》現在有兩個非常著名的版塊,第一個叫“三劍樓隨筆”,是由張相文,謝敏振,張斯組成的,縱談時政,議論古今,凡是世間之物,宇宙之大,一蠅之微,都會信筆橫掃。


    由於知識豐富,趣味橫溢,很受讀者追捧。


    還有則是酈清與雪倫合組的專欄,寫些消閑文字,優美流暢,也吸引了不少讀者,尤其一些花季少女。


    《桃源報》名氣日大,管理也愈發精嚴。


    對於那些名家的約稿,由不可能變得可能,由可能變得習以為常。這不得不說是張斯的功勞,因為他將名氣最大的幾人都事先拉過來了。


    張相文與謝敏振就不用說了,紅遍大江南北,可與明星的人氣一較高下。


    酈清與雪倫年紀雖幼,卻是文壇宿將,成名早,讀者廣,影響力一直很大。


    不說他們本身能吸引多少讀者,但他們給其他名家作了個表率,無形之中使得《桃源報》的形象提高不少。


    張倩依作為《桃源報》的老板,對這幾位可是從心底裏喜愛。


    雪倫長的柔美,人又謙遜,其她人也都很喜愛。單雲清在桌前看不出什麽異樣,麵帶笑容,一副慈祥長輩的模樣,事後卻將張斯拉到了一旁。


    “你心裏怎麽想的?”她小聲問道。


    張斯疑惑,說道:“我怎麽想的?”


    “我說她……”單雲清指了指雪倫的位置,說道:“她不會就是我的兒媳婦吧?”


    “說什麽呢。”張斯哭笑不得,準備離開。


    “臭小子,別急著走。”單雲清硬是把他拉了回來,說道:“跟你說實話,我倒是挺喜歡她的,但她的年紀大了些,我不同意的。”


    “二十多歲,算大麽?”張斯說道。


    “算,你還沒二十呢。”單雲清說道。


    張斯笑道:“我的女朋友裏……咳咳,我的女性朋友裏,她的年紀不是最大的。”


    “你打算氣死我是麽?”單雲清瞪了他一眼,嘀咕道:“也不知道你出了什麽毛病,領回家的女孩子,都是比自己大的,你是不是打算下次領個媽回來?”


    張斯聞言,不禁大笑,說道:“你喜歡麽?”


    “喜歡你的頭!”單雲清沒好氣地說道:“要是真領個媽回來,是她聽我的,還是我聽她的?”


    “好了,好了。”張斯摟著她,笑道:“我是有媽媽的人,才不去瞎領媽回家呢,你說我有毛病大概是真的,專業名詞應該叫‘戀母情結’,特愛找比自己大的人,這個要怪就怪你,你對我太好,我老愛找像你的人。”


    “搞怪。”單雲清白了他一眼,嘴角卻帶著笑意,說道:“現在就兩選擇,小韻或者阿紅,唔,清清勉強也算吧,其她人我都不同意。”


    “母親大人,這又不是上街買菜。”張斯無奈地說道:“我可以任選麽?人家還不見得看得上我呢。”


    “看不上怕什麽。”單雲清理直氣壯地說道:“她要不理咱,咱就去理她,我和你姐給你當參謀,一定能把她追來。”


    “不靠譜。”張斯心裏評價道。


    “少在我麵前露出這種表情。”單雲清責備道:“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麽,我不靠譜?我再不靠譜也比你好,至少比你有閱曆,哼。”


    “唔,我還年輕。”張斯說道。


    “年輕人會領這麽多女孩子回家?”單雲清說道。


    張斯越來越無語,已經不知該如何回答了,隻得插科打諢,硬把話題岔開。單雲清畢竟是當母親的,疼兒子歸疼兒子,又不能替他做選擇,最終隻能不了了之。


    近段時間,雪倫倒過的十分愜意。


    住處環境不錯,清幽素淨,十分宜於養生。張斯也如他說的那樣,搬進了新住房,天天陪著她消遣。雪倫初時十分抵觸,耐不住張斯軟磨硬泡,終究是答應了下來。張斯也不敢太過分,盡管內心也有欲望,始終控製著,不至於嚇著這溫柔細膩的美人。


    當然,他總會使些無賴手段,占占便宜,對此,雪倫隻能無奈地翻翻白眼。


    耳鬢廝磨之下,情感進步地很快,尷尬生澀的感覺完全消失了,兩人的相處也顯得自然,雪倫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再不見憔悴的色彩。


    這段時間,她就是最幸福的人。


    至於張斯本人,則是痛並快樂著。


    因為他的時間有限,而要忙的事也最多。《明朝那些事兒》還在連載,每天都需要更新,“三劍樓隨筆”的專欄也時常需些稿子,他得親自撰寫。學校的改革現在已步入正途,自有專人負責,但他得不時關注一下。


    麻煩的是,他依然要指導李悅染與楚韻的演技。


    兩位女士一來,他就得陪著呆上好長時間。若單是楚韻一人也好,他樂意之至,兩人“練習”愉快,正缺時間相處,尋著空兒便摟抱在一起,你儂我儂的,楚韻駕輕就熟,對於如何取悅,更是深熟於心。


    可李悅染同來,事情就複雜了。


    空間就那麽大,時間就那麽多,低頭不見抬頭見,總不能在她眼麵前亂來吧?


    所以,明明是塊肥肉擺在前麵,自己饑火難療,卻偏偏碰不得。硬生生地忍著,心癢難當,如搔如撓,真是大丈夫之誌不得伸,“報國”更是無“門”,鬱悶死人。可恨的的是,楚韻此時便會帶著滿臉嬌笑,看著他,不時舔一圈嘴唇。


    無奈之下,他隻得尋空去撩撥酈清,占占便宜。


    程度上差了點,酈清可不像楚韻這麽乖,這麽惹人疼愛。便宜可以讓你占,占完之後是什麽下場就不清楚了。


    酈清值得誇讚的地方是,她洞察了許多事情,但絕不插手,更不阻止。


    帶著戲謔的意味,始終靜靜看著,就像在溺愛自己嬌慣的孩子。當然,這是一個怪異而有魅力的“母親”,她的性格與容貌一直能對張斯產生吸引力。


    這一天傍晚,他偕同雪倫去劇組探班。


    先是接受朱紅帶著抱怨的示好,手被她拉著,一晃一晃的,隨處溜達,有點青梅竹馬的意思,既甜蜜又童真,看的劇組諸人笑嘻嘻的,大概心中頗為羨慕吧。至於雪倫幾位,不約而同地議論起其它事情,避開眼前的情景,心底是何想法,不得而知。


    朱紅的“能力”大家都見識過,脾氣也好,大家既佩服也喜愛。


    張斯來的時候,她興衝衝地給他看了些短小樣片,裏麵是她的古裝打扮,與一群人來了段全武行,有點功夫片的意思。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朱紅在劇組呆的無聊,想起銀幕上的武俠明星,自己也想過過癮。於是跟劇組的人說了一聲,想自己拍個片段玩玩。


    劇組裏的幾位老人,對她十分喜愛,竟陪著她瞎胡鬧。


    利用空閑時間,拍了個短片,花費很少,由於其中有人在功夫片劇組呆過,弄出來的東西還有模有樣的。


    “怎麽樣,怎麽樣……”朱紅熱切地問道。


    “嗬嗬,紅姐的東西,自然又精彩又漂亮。”張斯說道。


    “嘻,你喜歡就好。”朱紅表現的很高興,在他麵前蹦蹦跳跳的,好像全身充滿了活力。


    張斯問道:“紅姐,你是不是也想拍電影?”


    “幹嘛?”朱紅不解地說道。


    張斯說道:“許多人都有明星夢,尤其在你這花樣的年紀,若是你喜愛,我就親自為你拍攝幾部,一定捧你最紅的打星。”


    “別瞎想。”朱紅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接著搖搖頭,說道:“你是怕我嫉妒小韻,是不是?我才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這個東西我隻是拍著玩的,說不上喜愛,電影裏的功夫太假,慢騰騰的,又沒勁又花哨,我才看不上眼。”


    張斯笑了笑,沒有說話。


    接著又被劇組的人請去幫忙,看看打光,瞧瞧布景,協助設計一下走位……他的理念很先進,許多東西手到擒來。遇著困難,更有許多小手段,輕輕鬆鬆便能解決,看的人又是點頭又是歎氣,心情似乎很複雜。


    至於指導表演,自然不可避免,尤其楚韻的戲份,隻要不出意外,他都會到場觀看,不時給以指點。其他演員占了楚韻的光,時常也能聆聽一些東西,尤其一些稀罕的訓練方法,比如對鏡子做表情,劃火柴念台詞之類的,又新穎又實用。


    當然,不是所有的演員都喜愛他,比如張澤浩。


    每逢張斯到來,這家夥就冷言冷語的,好似別人欠了他錢一般,始終擺出一副撲克臉。對於張斯的指導,更是瞧不上眼,撇著嘴,常帶著不屑的意味。


    “一個外行人來教內行人演戲,真是笑話。”他冷哼了一聲。


    許多人都看出了其中的不合,可張斯的脾氣好的很,並不發怒,遇著這種事不過笑著擺擺手,便不再理會。其他人通過這件事,也恰能判斷兩人的差距有多大,雖然麵上對張澤浩十分討好,心裏卻不禁鄙夷:“草包貨,若不是占著家中的關係,你也配演主角?”


    許多配角,龍套都在暗中傳聞,將此事誇而張之。


    至於他們出於何種心理,就不得而知了。


    張斯也不在乎,他雖然不是劇組的人,但在劇組卻是一個特別的存在。通常情況下,監視屏前會有兩把椅子,一把是劉萍的,另一把就是他的。


    在劇組,椅子還保持那個古老的象征,表示權利,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坐的。


    就算是酈清,最多也就給個小馬紮,而張斯卻坐著椅子,地位僅次於劉萍。這是劉萍的決定,但沒有什麽人反對,不是說劉萍威信高,說什麽大家聽什麽,而是張斯的能力太出眾,理念先進他們太多。大家有目共睹,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不過張斯沒有太過指手畫腳,劉萍給他這個權利,一是表示對他的歉意,上次未站出來維護楚韻;二是也想借助他的能力,給電影添些色彩;三是寄人籬下,需要他幫忙的事確實很多。


    張斯明白這個道理,平日裏也隻給些建議什麽的,並不愛指手畫腳。


    若是他願意,憑著在劇組的地位,給張澤浩穿些小鞋,不過是輕而易舉的的事。也正因為他沒有,才令劇組的人對他心悅誠服。張斯並沒有想過收買人心的事,他未有任何舉動,不過是性格使然,心中也不屑與他鬥氣,能使大家更尊重他,倒是意料之外的事。


    “你別太過分了!”


    “哼,誰愛與你瞎鬧,不會演戲就滾蛋,免得浪費我的時間。”


    “你……”


    “你什麽你,說我不會演戲,難道你會?如果會,也不至於三四十了還是個配角。”


    “……”


    張斯正陪著雪倫聊天,劇組一邊傳來了爭執的聲音,似乎還挺激烈。


    雪倫投過詢問的目光,張斯說道:“咱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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