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電話亭》的風潮漸息,不出意外,將會是本年度最賣座的華語電影。那駭人的回報率,更令許多人眼紅。張斯的財富,又是一陣猛增。這次卻沒什麽人出來分析,因為以他的性格,多餘的錢財,不過是轉個手,便投到義學,或是其它公共設施上了。


    張斯並非華夏最富的人,但卻是最大方的富人。


    至於《狙擊電話亭》的影響,還不止於此。由於內地響應熱烈,港台也隨著騷動,商人們已主動找上門來,商談發行一事。至於具體細節,張斯沒管,甚而沒有多問一句。自從有了楊雨薇,一切變得井井有條,不單他輕鬆,即算張倩依,也逃了不少活。


    還有則是“文娛行者”公司,一炮打響,初步奠定了自己在影壇的地位。有了那麽高的票房紀錄,已充分證明了它的實力。關鍵是,張斯作為公司的創建者之一,隻要他坐鎮,這兒就是個有前途的地方。


    所以人才開始湧來,演員、編劇、導演……本來人手緊張的公司,人氣高漲,竟有爆棚的跡象。楊雨薇精挑細選,依然從容淡定,留下她看重的,其餘全打發走。在演員裏,李悅染,李賽格幾位順利簽了進來。


    部門齊全,分工明確,這終於是個正規的公司了。


    與此同時,《多情劍客無情劍》的銷售成績,也公布了出來。沒有任何意外,進入了暢銷書前三甲,獲利極大。由於張斯的人品名聲極好,此書進入港台的時候,連廣告都不曾做,卻力壓各方名家,穩拔頭籌。


    像江海或是獨峰那樣的老作家,幾十年經營,新舊讀者交錯,底子十分雄厚。在港台南洋一帶,屬於家喻戶曉的人物。但遇見張斯發書,依然抵擋不住,紛紛退避。三年前尚有人喊“狼來了”,如今則已經習慣,感覺理所當然了。


    所以當一個人有實力的時候,事情就會變得異常簡單。張斯現在發行書籍,走的都是最標準的流程,也是最低調的流程。不搞活動,不打廣告,連個簽字售書都沒有。事情隻按正常的方向發展就行,完全不必操心。


    “這本可以拍案了,其它的還需要修改。”張斯將劇本丟在了桌上,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


    坐的久了,有些疲憊,站起來稍稍活動一下。


    楊雨薇躺靠在椅上,翹著細長的腿,端著咖啡,抿了一口,說道:“電視台給的價可不低,另外兩本怎麽不讓拍?”


    “你怎麽老待在我辦公室……”張斯看著她優雅又悠閑的模樣,好奇地說道:“你那兒比我這兒敞亮,華麗多了。再說,你不需要處理事情麽?”


    “個人愛好,”楊雨薇聳聳肩,說道:“你以為老板是幹什麽的?親力親為是低效率的表現,我的事情早吩咐好了。”


    “隨你……”張斯沒有糾纏這個問題,他並不在乎別人搶他的辦公椅,反正他自己也很少坐。接上了第一個話題,說道:“飯需要一口一口地吃,《射雕》與《射雕》有許多關聯,可以整體考慮。但不能告訴他們我的意願,隻有他們將第一本拍的好了,我才會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楊雨薇點點頭,說道:“這倒是,若一炮打不響,別人可不敢再改編你的東西了。”


    “瞎說,”張斯笑了一聲,說道:“我隻是不願他們大幅度改動情節而已,我的小說,自然有人改編,即算再過幾十年,人們仍會樂此不疲。而在此期間,每隔十年,必定掀起一次熱潮。”


    “倒是真不謙虛。”


    “我不是虛偽的人……至於《多情劍客無情劍》,他們的思路有些問題,畢竟不是同一種風格,依然用《射雕》的方式來拍,難免要出問題的。”


    張斯的武俠小說,甫一出世,即被人盯上了。經典的情節,生動的人物,還有極長的內容,改編價值之大,為近來罕見。在《射雕》尚在連載的時候,即有人來聯係,希望能拿下拍攝的權利。


    當時未得同意,一者是張斯堪堪出道,名聲尚還微弱,在價格上自然不利;再者是他見了同類電視劇,暫且不說人物塑造,隻那打鬥仍是硬橋硬馬,滯澀呆板的樣子。對於於武俠小說而言,實在差的有些遠。


    香江的影視作品,情況好些,但與他前世比起來,仍顯不如。


    各方麵技術都達到了,但思維放不開,對於那種天馬行空的想象,尤其缺失。就像這個世界的武俠小說,底子已非常雄厚,卻沒能出現金庸與古龍這樣驚豔的人物。而有時候,一個行業的前途,並不看廣度,而要看深度,這就要取決於個別人的天賦與才華了。


    兩年等下來,依然沒什麽進步,他已經放棄了。


    想想八三版的《射雕》那麽經典,不也硬橋硬馬麽?於是放寬了界限,想先看看劇本。結果還算可以,至少有兩年的積澱,《射雕》的劇本,寫的非常不錯。於是他便同意一部,至於其它兩本,暫且擱置了下來。


    楊雨薇則以此為基礎,與電視台展開了合作,業務一下鋪展了開來。


    張斯也是十分讚同的,因為《射雕》有著廣大的讀者基礎,隻要不是拍的太爛,成績肯定不差。並且有自己公司的人參與,他也放心些,至少可以麵授機宜,將前世的經驗,稍稍告訴他們一點。


    既然楊雨薇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證明今天若無意外,便要與她待在一起了。


    和美女同進同出,是一種榮幸,賞心樂事。長時間近距離的相處,耳磨廝鬢,關係進展十分迅速。終於在一次意外中,楊雨薇也喝了酒,醉醺醺地扶持回家了。待到醒來的時候,赤身裸體地摟抱在一起。


    無需任何懷疑,身體上的感觸,令她可以肯定,事情已然發生。


    臉色瞬間變幻,卻在須臾又變了回來,恢複了冷靜。倒是張斯吃了一驚,不知如何應付,更多的擔憂,還是怕楊雨薇責怪他。楊雨薇心中自然後悔,本來有完整的計劃,未曾想,自己一時大意,竟然早早搭進去了。


    “如果我不喜歡你,方才就把你掐死了……”


    似乎接受了這個事實,她又躺回了被窩,抱著對方的身子,將頭枕過去。張斯的手臂,觸到那光滑溫膩的背臀,心中一陣抖動。鼻間是秀發的清香,他下意識地吻了吻。而當膝蓋碰到那雙修長的美腿時,清早寂靜的心境被打破。


    昨夜笙簫,固然悅耳,其實他並無多少記憶。


    下身熱氣氤氳,又緩緩來了興致,昂然而起。


    但他隻苦笑,除卻撫摸那嬌嫩的背部,並無其它的動作。在這個世上,與他發生關係的,已有四人。若眼下是柳璃,自然不用多言,將有一番暢爽入骨的享受;即算是馮軒軒,也會主動配合,盡管許多過分的行為將被拒絕。


    雪倫害羞,就沒那麽容易了,出於對她的尊敬,張斯也從來不曾強求過,隻隨她的心意而已;至於楊雨薇,他也隨她,倒非有多少尊敬的意思,而是有些害怕,薇薇姐的心思,向來莫測,天曉得會出現什麽反應。


    這個早上,她卻挺配合,芊手伸了下去。


    “我要是你,早知道怎麽做了。唉,我有時難免恍惚,不明白自己怎會喜歡像你這樣沒膽氣的小男孩……”


    事情到了這步,他也就懂了,於是去證明自己的“膽氣”。


    有意識中的行為,與無意識下的衝動,還是有極大區別的。當房內響起交響曲,其中美妙,難以言喻,在張斯想來,能觀看薇薇姐那張閉目銷魂的臉,已夠令人心滿意足了。而那變了聲的顫音,聽得人心都酥了,至於其它,就更不必說了。


    午時方起,那種疲乏中的滿足,令兩人相視而笑,卻不知該說些什麽。仿佛盡明白對方的體會了,倒是“此時無聲勝有聲”,需要一份恬淡的氛圍。


    而突來的信息,將這氛圍一掃而空。


    但他穿著寬大的睡袍,撿起院子中的報紙時,被標題吸引了:神秘殺手落網,勘認無錯,定於下月中旬處決!


    邊上刊有照片,一位中年男子,倒是溫文爾雅,還帶著淡定從容的微笑。仿佛是位教師,對於將要發生的命運,也毫無知情。


    張斯對於這張臉,十分的陌生,但通過那與劉天水相似的輪廓,已可肯定此人是誰。心中猛顫,竟有難言的痛楚。走進屋內的時候,也顯得失魂落魄,連楊雨薇的招呼都不曾聽見,隻呆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怎麽啦?”


    楊雨薇皺著眉問道,將他不答,自己將報紙抽了過來。將他關注的地方,匆匆閱看了一遍,似乎有些了解了。


    “在知情人士的帶領下,特種部隊的戰鬥人員出動,在一間地下工廠中,尋到了近來惡名滔天的神秘殺手。雙方發生了激烈的槍戰,致使三人死亡,多人受傷。殺手本想自盡,無奈被擒,已帶回關押。


    工廠內有許多工人死亡,於案發之前已然發生,在戰鬥人員到達時,凶手正在殘殺這些人。屋內更有許多人體器官,與各種器械,據初步推斷,這是一個保存人體器官的場所,以便販賣。


    知情人士透露,凶手是個十分殘暴的人,精神上有缺陷。此地工廠正是他開辦,通過販賣人體器官,賺得暴利,以供其購買武器與逃避追捕之用。工廠人員,多是被挾持而來,而今日大家不堪壓迫,原想反抗,卻被殘忍殺害。


    凶手最大惡極,在境內已殺害多人,其中不乏知名人士。所造成之所失與後果,難以估計。因為精神問題,而行此種種血腥之事,令人發指。所幸有關部門努力,早早捉拿歸案,查清具體過程之後,即可槍斃……”


    其它的版塊,也多少與此有關,連著幾分報紙,都是如此。若非慶賀凶手被捕,就是列舉凶手劣跡,以及造成的種種傷害。其中極盡捏造汙蔑之能事,將許多莫須有的罪名,全多歸結到了他的頭上。


    隻有《桃源報》將它當作新聞報道,既沒有那許多事例,也沒細致入微的評價。顯得似乎很保守,這一點,還遭到了其它報刊的攻擊。說它“別有用心”,應該與人民大眾站在一起才是。


    “他與你什麽關係?”看完之後,楊雨薇皺著眉頭,問道。


    《狙擊電話亭》中的影射,她也聽聞一些,再加上眼前的狀況,張斯的表現異常,定然是相識的,隻不知程度淺深而已。


    “唉……一言難盡。”張斯搖搖頭,說道:“我雖未見過他的麵,但他暗中保護我多日,更是神交已久。”


    “神交?”楊雨薇似乎想笑,但見他表情嚴肅,又憋了回去。倒是鬆了口氣,說道:“沒什麽聯係就好,這樣的人,隻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以後千萬不可接觸。你是有身份的人,該注意些才是。”


    張斯轉頭看他,目中卻有些冷漠。


    感覺氣氛不對,楊雨薇也皺起了眉,哼了一聲,說道:“我說錯了?這件事你別瞎摻和,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


    “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未待她說完,張斯匆匆起身,就向門外走。一路踉蹌,跌跌撞撞,可見心神頗為淩亂。似乎也討厭楊雨薇的話語,連睡袍尚在身上,都不願更換,急速地離開。


    楊雨薇見狀,也來了脾氣,站起來罵道:“張斯,你個王八蛋!剛剛睡了我,現在就置之不理,你去死……”


    言語十分露骨,近於粗俗,與她一貫的形象反差極大。而張斯的身影已在牆角處消失,再怎麽罵也聽不見了。氣憤之下,伸手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打下,報紙飛舞,碗盤碎裂,劈裏啪啦之聲不絕於耳。


    而張斯已無暇顧及這些,他要忙些其它的事情。


    營救劉天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犯下那麽多案件,想活命是做不到的。這是兩人都知曉的事情,隻是到了麵對的時刻,仍止不住難過。他想在劉天明被槍斃的時候,送他些禮物,至少不能讓民眾相信時下的評論。


    念起那箱證據,他有些心動。


    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此時還不到時機。


    趕回家裏之後,電視上竟也有相關信息。葉肖蕾靜默地待在一旁,神色憂鬱,見他回來了,匆匆跑過來,躲進他的懷中,不言不語。張斯歎了口氣,沒勸什麽。葉肖蕾盡管小,但對於劉天明有印象,許多事已能理解了。


    “爸爸,天明叔會死的,對麽?”小姑娘柔弱地問道。


    “嗯……”張斯點點頭,說道:“不要難過,我們都會死的。”


    電視正放映著有關節目,似乎是比較紀實類的談話,竟采訪到了被害者的家屬。有父母,有妻子,有朋友……表現的都很統一,淚眼朦朧,冤屈萬分。敘述了自己兒子,丈夫,朋友……的善良正直,經常幫助鄉裏,待人和善,為社會做了許多貢獻,是個十足的大好人。


    而凶手是多麽變態,多麽殘忍,無緣無故地殺害這些好人。為了自己的一私**,導致許多家庭離散,痛苦不堪。更對於社會造成不良影響,因為沒有了這些好人,大家的生活,明顯有許多的不便。


    張斯不禁冷笑,這群“好人”是什麽貨色,他再清楚不過了。


    這樣汙蔑一個無力辯駁的人,真的很光榮麽?尤其主持人的總結,顯得義正言辭,對凶手的痛斥,對這些家庭的憐憫,還有對社會的號召,弄的跟真的似的。張斯見張倩彤與單雲清看的入神,仿佛相信了他們的話。


    胸中頓有怒氣上湧,黑白顛倒,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自己的家人尚是如此,廣大的民眾,又作何感想?


    那些網上的奇人異士,自然不會相信,不單如此,而且還要向相反的方向想。但他們不是主流,一般人既沒有他們的思想獨立,也沒有他們的偏僻性格。就算之前,多有懷疑,在媒體的一再宣傳下,也會不由自主地接受。


    這是張斯無法容忍的,除非他不知道,也就算了。他既然明白其中真相,凶手又與他關係特殊,總該盡些責任才是。尤其那些家庭采訪的畫麵,令他心生厭惡,竟敢恬不知恥地站出來,難道就沒有羞恥感麽?


    給劉天水播了個電話,問道:“知道是怎麽回事麽?”


    “他當日正在掃除一個地下工廠,被道上的人出賣了……就是那個知情者。”劉天水打聽到了一些信息,說道:“難逃一死,原在意料之中。”


    “那個知情者呢?”張斯頓了一下,問道。


    “尚在保護之中。”


    “那就等等,先觀察著吧。核定事實之後,就按你們自己的方法來辦……正規的途徑,不能替你弟弟討回公道……你們注意安全……”


    “知道了,張先生。”


    “……”


    交談完畢之後,張斯著手新的事情。首先找到張倩依,與她商談了半晌,說服她按自己的意願來做。於是,第二天的時候,大家仍在聲討凶手,《桃源報》卻登載了異樣的信息,頓時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某某,某食品集團董事長,因出售劣質食品,致使誤食致死者三人。家屬要上法庭,被哄騙擱置,後更被黑社會成員痛打,不敢再聲張……”


    “某某,某某地方縣長,在位三年,貪汙之數,超過千萬。為父親與人吵架,利用職權,將對方投入監獄,並在獄中被人打死。死者母親上訪,在空曠之處被車撞死,報告稱老人違反交通規則……”


    “某,著名律師,替權門富貴打官司。勾結有關部門,冤枉良善,不計其數。尤以替某富二代辯護最為聞名,稱捅人數刀,是因為彈鋼琴過度,腦中並無意識……”


    “某,某地官員,看上一十四歲女學生,利用錢財向其求歡。遭拒絕後,連同幾位官員,將女孩綁縛至無人處,輪――奸致死。而後不了了之,再無消息……”


    “某,黑社會頭目,勾結政府醫院,殺害流浪人士,盜取人體器官……”


    “……”


    大家不免好奇,《桃源報》這是發什麽瘋,登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頭沒尾,詞義含糊,人名全以“某”或“某某”代替,看得大家雲裏霧裏。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拍了拍張華的肩膀,張斯說道。


    張華點點頭,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說道:“張先生放心,我已經匯合了幾位同事,商討了其中的細節,以及各種應對狀況。”


    張斯點點頭,說道:“那就好,此事就交與你們處理了。不求勝利,也別怕花錢,你們要做的是拖時間,在兩個月之內,別把我牽扯進去。因為我必須花些時間,去做其它的事情……”


    張華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應下了。


    他還是年輕人,又剛到公司不久,正想表現。加上聽說了其中的一些事實,被張斯的正義與勇氣感召,熱血上湧,心中暗暗發誓,一定不能讓張先生失望!


    再談外間的議論,大家好奇,這份莫名其妙的東西,到底是幹什麽用的?


    《桃源報》隻登載了一天,就恢複了正常,絕口不提,既不解釋,也不在意。而那些心領神會的人,果然很多。網上迅速地就出現了名單,還有詳細的解析。那些神人,將事情的真相串了起來。


    “此事還需從《狙擊電話亭》說起,根據狙擊槍,大家聯想到了神秘的殺手。這裏的猜測成分占的太多,相信事實並不準確。當然它的影響很好,至少用公共電話的人,現在都會抑製自己說話,免得被人盯上。


    這是一個好故事,盡管是虛構的,但我們相信存在著生活中的原型。帶著此種想法,我們再來看這份奇特的名單。


    某是誰?某某又是誰?


    請根據報紙上記錄的,關於遭到殺害人的信息,逐個對比,一目了然。至此大家必定恍然,原來《桃源報》是這個意思……”


    這已經是比較含蓄的說法了,為怕被和諧,並沒有多少忌諱的字眼。而網上的其它信息,就露骨許多。名單上人的身份,已被全部寫明,在這個逐漸信息化的時代,查找一些有特點的人,對於網民來說,還真不是什麽難事。


    不單如此,還有人對其中的罪行,進行了補充,並給予了評論。“禽獸”“不是人”之類的字眼,充斥全篇。並且以極快的速度轉載,成千上萬次,已經無法全部刪除。瀏覽的人極多,所造成的影響也就可以想象了。


    “請大家為正義的殺手祈禱吧,我們無能為力,隻能感謝他所做的一切。”


    這是網上的號召,同樣被許多人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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