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斯似乎不愛拍言情電影,但水平卻很高,在日本完成了《情書》之後,大家都曉得他在這方麵有天賦,可惜不願意顯露。偶爾露一手,必定十分驚豔。


    這讓人想起《聞香識女人》,那是他的弟子導演的,不過是他做的監製,並還演了主角。不得不說,這並非一部偉大的電影,但電影裏有偉大的表演。這同樣不是一部言情片,不經意間點染的情感,卻令人回味無窮。而它的幾個經典場景,值得影迷一次又一次地回味。


    其中那段唯美的探戈,被提及的次數最多。大家誇讚他的演技,既使得現場的人看不出他是個瞎子,又令觀眾曉得他是個瞎子,簡直出神入化。而用一雙無神的眼睛,演繹出內心各種情緒,似乎已經達到了人類表演的極限。


    更令人著迷的是,這段場景與現實的關聯。


    電影裏張斯是個瞎子,在教授一位美麗的女士跳舞。而大家都知道,張斯的舞蹈,是柳璃教授的,並且曾經有一段視頻流傳,兩人跳舞的時候,柳璃正用一塊手絹蒙著眼睛。


    這自然不是巧合,在電影裏,張斯頂替了柳璃,處於師傅的角色。他是在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對她眷戀與愛意。當‘一步之遙’的舞曲響起時,他們翩翩起舞,優雅到了極致。雖然隻是那簡單的幾圈,卻令世界各地的影迷如癡如醉,目中止不住濕潤。


    尤其他臉上泛起笑意時,觀眾知道,他得到了暫時的溫存,沉浸在了昔日的回憶中。所以這裏還有思鄉的情緒,那位女士離開時,他臉上的失落,曾令許多人心碎。


    當柳璃看到這部電影時,在電影院裏痛哭流涕,難以自已,以至於昏厥。在她的心中,又何曾有一刻放下張斯?


    不得不提的一件趣事,那位與他共舞的女演員。雖然隻出現了兩三分鍾,卻被觀眾記住了,比她演的前十部電影加起來都強。那麽多演員,想與他合作,自然是有原因的……”


    ――――引自《十年風雨兩茫茫》


    當第二日醒來,有一人坐在床邊,溫柔地看著他。


    張斯看的清晰些,惺忪之意盡去,訝然道:“紅姐……”那人點點頭,態度從容,說道:“我已無家可歸,今後便要住在這裏了。”


    “嗯?”張斯乍聽,不明白其中含義。


    此時單雲清走了進來,為兩人端來一些水果,並為他解釋了前因後果。原來張斯此次能安然出獄,朱紅出力甚偉,他爺爺拖著病體,走訪了許多老友,為他爭得了許多支持。


    “我爺爺去世了……我也與父親斷絕關係了。”


    朱紅說到這一句時,臉上才現出悲戚之色,心中悲痛,可想而知。


    她為了解救張斯,不單請爺爺幫忙,還讓關係冷淡的父親出力。她父親起初給她定了親,等著以後嫁人的。朱紅卻聲言自己懷了張斯的孩子,以後不離不棄,生死相依。他父母雖然幫了這次忙,卻氣的不行,與她斷絕了關係。


    “阿紅以後就是咱家的人了……”單雲清說道。


    張斯點點頭,沒說什麽?卻用眼神詢問母親。單雲清歎了口氣,說道:“軒軒以後住娘家,她母親一個人怪孤單的,正好陪陪她。周六周日回來團聚,你平日多向那邊跑跑……”


    事情的發展,超出人的意料。


    朱紅倒是回到了他的身邊,張斯自然高興,卻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悲劇意味。從此無家可歸,隻得待在自己身邊,偏偏身份尷尬,似是而非。


    像她這樣單純可愛的人,不應該有如此結局,但事實這般,又有什麽辦法?


    “現在幾時了?”


    張斯看了看窗外,日色昏黃,似不是清晨模樣。


    “已是傍晚了……你要起來麽?”朱紅說道。


    張斯點點頭,一月的牢獄折磨,使得他疲憊不堪,竟睡的如此沉熟。朱紅將衣物遞來,他簡單地穿戴了一下,踏下床來。


    “且去洗漱一下吧!有客人等著呢。”


    待他收拾停當,緩步踏進客廳,為眼前的情景稍稍驚訝了一下。(.好看的小說)原來諸位好友,齊聚一處,正在廳中聊天。便是連楊雨薇,也夾在其中,正與張倩依商談事情,可能與公司運營有關。大家見他出現,麵上湧起笑意,紛紛站起身來鼓掌。


    “我不講《三國》好多年了……”張斯倒還鎮定,開了句玩笑。


    張相文笑道:“若是寫新書,不妨就叫《獄中那些事兒》吧。”


    幾句逗趣下來,諸位的心情輕鬆許多,本來有些擔憂張斯的狀況。見他受了許多刑法,武功因此被廢去,但心態並沒什麽變化,舉手投足間,依然瀟灑自如。盡管身體虛弱,中氣也不甚足,好在並不如何在乎。


    “好在沒有斫去我右臂,不然當日寫《神雕》,倒是一語成讖了。”張斯笑道。


    邊上的朱紅聞言,不禁輕哼了一聲,嘀咕道:“你現在倒是神氣的很……可把別人都嚇壞了,再說,你的手臂即算不要了,也應該我來坎。”


    言中有怨氣,一聽便明,倒使得廳中數位哄然大笑。


    朱紅扶他坐下,端茶倒水,一副小妻子的模樣,看的楊雨薇直皺眉。張斯不曾在意,與張相文交談,探尋外界情況。


    “都歇下了麽?”


    “還要過段時日……”張相文歎息了一聲,說道“你行跡魯莽,可商榷處極多,但壯懷激烈,舉世罕見,確實非我等能及。本要勸你收斂的,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說了……”


    單雲清聞言,頓時急了。


    她曾特意囑托張相文,要好生勸導張斯,以後不敢再這樣行事,安生過日子就好。張相文年高德劭,又是張斯極為敬重的人,他的話比自己管用的多。誰想張相文臨時變更,竟然又決定不勸了。


    “大伯……”單雲清喊了一聲,提醒他。


    張斯見狀,也就明白了,轉頭看向母親,目中歉意如有實質。單雲清最怕見到他這個模樣,心中仿佛針紮般疼痛,再也不忍心逼他。


    “雲清……”一旁的謝敏振插了句,緩緩說道:“他這樣的性情,勸也無用……說來你不要生氣,人固有一死,隻遲早問題。你讓他當個富貴閑人,也不過老死病榻……對於一個可能青史留名的人,實在太過窩囊……”


    單雲清不讚同,但謝敏振是長輩,他也不好直言反駁。


    張倩依見氣氛有些凝重,忙岔開話題,對張斯說道:“白老先生今早來電,詢問你的狀況,並說極喜愛你的那首詩,希望你空閑的時候,親書一幅送他。”


    白秋原前段時間,一直住在醫院,對於此事,未能幫上什麽忙。聽聞的時候,嚇了一跳,好在逐漸緩和,並未出現什麽刺激的結果。老人家聽別人給他朗誦那首詩,激動的渾身顫抖,喜愛的不行。


    經張倩依一提,話題果然轉移了。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一句確實震耳發聵,想起張斯的剛烈行徑,尤其使人心旌搖曳。不單海內哄傳,便是海外,也掀起不小的波瀾。讀者愛它的豪氣幹雲,時常掛在嘴邊。


    這段時間,人們也沒少議論此詩,分析玩賞,頗為熱鬧。


    因其淩厲威猛,引人共鳴,尤其內中情懷,令仁人誌士熱淚盈眶,在此次事件中,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在整個華人界流傳,也是難得一見的盛況。


    因為與《大叔》的電影牽扯,各地影迷多少有些了解,對於主演,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美國的街頭,一些鬼佬,被人問及張斯時,也能用蹩腳的漢語,將這句詩說出來。至於能否理解其中含義,就不得而知了。


    談了半晌,日色漸暮,眾人這才散去。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就比較清閑了。除了接待來訪者,便是寫稿,存著以後發表,同時也是為了修身養性。報刊暫時關閉,張倩依忙著去聯係重開的事情。影視公司自有楊雨薇負責,就更不用操心了。


    不過,他通過自己的影響力,介紹了一批作家進入公司。這些人至關重要,他親自挑選,以增強實力。外界也看出來苗頭,想效仿他的做法,但身份沒有他來的便利,做起來比較困難。


    大家之所以如此,與《這個男人來自地球》的上映有關。


    盡管有好幾位演員,但它的製作成本,比《活埋》還低,各方麵的設計,也可忽略不計。唯一用心的地方,就是劇本,這也是唯一吸引人的地方。從內到外,幾乎所有的看點,全集中在這兒了。


    大家很難想象,幾個人坐在火爐旁吹牛,竟然能獲得幾億美元的票房成績。這不單打破了華夏電影的記錄,也打破了世界電影的記錄。


    張斯選這部電影,是有原因的。


    想利用小成本賺錢,前世有《女巫布萊爾》,或是《鬼影實錄》這樣的偽紀錄片,均可供選擇。但那是實實在在的爛片,依靠的並非內容,而是宣傳技巧。他又不缺錢,根本沒有必要拍那樣的東西,自汙名聲。


    《這個男人來自地球》畢竟是有內容的,它那種邏輯性的創新,確實當得起“神片”兩字。由於其它的方麵比較平庸,將劇本上的才華,毫無遮蔽地透露出來,耀人眼目。所以影壇中人提起這部電影,都說“純粹是編劇在炫技”。


    而編劇在華語影壇中,地位極低。


    在好萊塢,一些厲害的編劇,是可以自己挑選導演,或是演員的。這放在華語影壇,是不可想象的事。而與此相對應的,導致講故事這一塊,一直是個弱項。這也就是《活埋》這部電影出現之後,大家無法模仿的原因之一。


    電影放映之後,就有影評人說過:


    “與其他導演相比,張斯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因為本來就是華夏文壇最頂尖的作家,編故事是其拿手好戲。所以他的電影,無論投資多少,都有一個絕高的起點,那就是一個魅力十足的劇本。


    小成本的電影,是最能體現劇本實力的,而張斯接連拍了三部,將這一狀況清晰地呈現在大家麵前。即便是普通的民眾,至此也能明白,一個好的劇本,是可以創造幾千萬,或是上億票房成績的。


    在華夏,大部分的編劇都是兼職,因為薪酬太低,除了幾位頂尖人士,其他人可能會被餓死。加上人們對這個職業缺乏重視,導致從事的人極少。大家一直在喊提高電影水平,卻總是忽略電影的第一個步驟,豈非自相矛盾?


    自建國以來,凡是優秀的電影,大都由小說改編而來。文學上的每一次革新,常能推動電影的進步。這絕不是一個健康的狀態,電影作為一門綜合藝術,確實應該博采眾家。但它本身是獨立的,而非文學的小弟弟,老跟在別人身後,說明自身有問題……”


    張斯當然能意識到這點,所以已經開始著手處理這件事。


    應該有一個培養體係,這樣尋找各類的人才,就非常簡單了。但目前華夏還沒有,他也無精力去慢慢培養。好在他是《桃源報》的總編,平日接觸,多是耍筆杆的人。根據影視的需要,從裏麵挑選一些人,並不很困難。


    好些作家與他相熟,蒙他邀約,都進了公司。


    現在已經有了基礎,隻等這些人適應,公司的發展就會逐漸壯大。他還提高了薪酬,一是為了留住這些人,同時也是發出信號,以招徠那些有才華的編劇。其它公司見狀,凡有些見識的,都有樣學樣,一時間倒在業內引起不小的騷動。


    “張斯此舉,具有表率作用,很可能改變華語影壇已有的現狀。若果如此,當真功德無量,比與好萊塢大片抗爭,還令人激動。


    他以自身的出色,向大家證明了編劇的重要性。現在則通過提高薪酬,來吸引從業者。如能取得一定的成功,便會使更多的人效仿。長此以往,改變的不是一兩人的生活狀況,而是整個職業的狀況。


    當一個行業,有了良好的創作環境,出現優秀的作品,就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這是一本電影雜誌上,對他近來行為的評價。自從與斯蒂文尖峰對決之後,他在影壇的地位,水漲船高,已非初入時可比。在華夏年輕電影人的心裏,他是幾位大導演之上的存在,因為國內還沒有像他這樣“國際範”的導演。


    三部小成本,接連成功,在北美引發了不小的議論,更是獲得了大量的擁躉。至於《大叔》,可謂王者降臨,在西方取得驚人票房時,還將亞洲橫掃了一遍。盡管並非有意,但他替內陸影壇出了口多年憋在心裏的氣,並給了年輕人無限的希望與信心。


    平日裏,他還隨著朱紅一起運動,由於身體各種受了不少暗傷,已無恢複的可能。隻能細心調理,減輕痛處。所幸並不影響正常生活,他身體的機能,與以前相比,自然差的遠,但與普通人想較,卻無多少差別。


    他未放在心上,畢竟如今沒什麽事,需要他靠武力來解決。再說朱紅待在他身邊,也算有所依恃,更不用擔心。


    悠閑的時候,便左邊牽著葉肖蕾,右邊挽著朱紅,出去走走。一路上仍要不停地招呼,桃源人對他,是越發崇敬了,全是熱情的笑臉。大家讚歎他的才華,敬仰他的人品,也服膺他的勇氣。


    在桃源人的心裏,張斯是他們的代表,比縣長更有權威。所以曆次的事件,他們總是義無反顧地支持。對於他們而言,保護張斯,似乎也是一種不用明言的責任。


    張斯對本地人,確實相當不錯。


    投了許多錢,用來修建公共設施;同時還開了一些廠,為大家解決就業的問題;更有許多人,遇見分歧衝突,要靠他來評判。這些都是可見的,至於那些潛移默化的東西,就更多了。


    因為他的緣故,帶來了大量的作家,學者,影視人才,遊客……也使此處文風蘊藉,獨樹一幟。整個風俗都在改變,這又促動了當地人整體性格的變化。那些有見識的人明白,若是編撰《桃源誌》,張斯一定是濃墨重彩的人物,因為嚴格地說來,他開創了一個新的桃源縣。


    有一件事,倒是與大家切身相關。


    由於遭逢牢獄之災,張斯深知“法律”之重要,遂有做些相關事情的決心。須知人間的不平事,多不可數,但如劉天明那樣的俠客,卻少之又少。再者平常人,也無他那般絕技,行蹤漂浮,若是行俠仗義,說不準要被抓去坐牢的。


    所以他想出了一個好方法,可以為市井小民撐腰,而不必有任何擔憂。


    因為電影大賣,資金又充足了起來,除去供公司利用,或是支持義學之外,剩餘的部分,不在少數。他將這部分錢拿出來,交給了張華,囑咐他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張華這次也小小地出了風頭,在法庭上與那群人扯淡,扯出了水平,深得張斯喜愛。一段時間相處,張斯也知曉了他的性格,原是個正直善良的人。故而與他商量,成立了一個律師事務所。


    名為“天道”,大概是取“替天行道”之意。


    張華為事務所負責人,去尋找那些年輕而有責任感的同道中人。這個事務所的功能,大抵上與普通的事務所相當,但稍稍多了一樣,他們會免費為一些人打官司。


    這些人的範圍很廣,農民工,底層市民,低薪從業者……沒有具體的要求,隻要是被欺辱,因為沒有知識,或是缺乏資金而無力打官司的人,他們都幫助。當然,張華會量力而行,前提是盡量使事務所能辦下去。


    工作人員的薪水,由張斯來付,至於他們平日辦理業務所得,則用來幫助更多的人。這是一間沒有盈利的事務所,從開辦的那一刻,就顯得與眾不同。


    在張斯想來,這件事或許要被人笑話,因為它的特殊之處,別人看了可能會感覺怪異。所以勸張華不用心急,一步一步來,能尋到幾個人,就是幾個人。若是人少,就接點小的請求,盡力而為就是。


    而事實情況是,一個星期之後,事務所就有了三十位工作人員。而且,其中竟有一半人明確表示,自己有其它收入,拒絕接受張斯發放的薪水。之所以如此迅速,一方麵是得益於張華的辦事效率,另一方麵還是因為他自己的影響力。


    自從他入獄,聲望日高,比之前又進了一步。


    那剛烈正義的表現,可是感動了不少人,所以一些海外評論者,稱他是“華夏的良心”。這一稱呼,流傳到了內陸,也逐漸被人接受。可以說,張斯本人現在就是一塊招牌,上麵寫著“正義”“善良”“血性”諸多詞匯。


    如果一般人來辦這個事務所,給大家講解它的目的與功能,肯定會被人懷疑。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除非你是傻子,不然一民眾肯定不相信。但你要在之前告訴大家,這個是張先生囑咐的,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因為張斯自從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已經“傻”過好幾回了,而且還搞的那麽轟動。民眾可以說對他的性情十分了解,既然是他的意思,自然不可能是假的。


    這個世上,向來不缺俠義之輩,缺的隻是社會認同感。


    而經過張斯的事件,社會評價在慢慢轉變,麵對喊出“我自橫刀向天笑”的人,大家即算很刻薄,也不好意思說“這是傻逼”。而一入這個事務所,就等於貼上了張斯的標簽,那些諸如“正義”“善良”的詞匯,也會貼到他們身上。


    這是一份薪水不高的職業,也許連薪水也沒有,但卻是最令人尊重的。


    準備完畢之後,就正式地開業了。


    第一批心情忐忑的人上門,非常膽怯,都是鄉下來城裏打工的,被人騙了,辛辛苦苦賺來的工資,一下子全沒了。對方實力強大,又與**有聯係,這群人已經走投無路。於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找來了。


    因為方言隔閡,加上七嘴八舌,溝通起來十分困難。


    但這不影響實質問題,律師們在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後,幹淨利落的行動起來。這本就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又的確有實力在身。三下五除二,證據齊全,請求合理,法官“砰”的一錘,就定了結果。


    於是,打工的人們拿到了自己的血汗錢,至於對方,自然是該罰款罰款,該入獄入獄,簡單明了。而此事經過發酵,宣傳開來,影響還是不小的。至少,大家都知道有個名叫“天道”律師事務所。


    這是張斯的又一次嚐試,看看“正規”途徑,能否達到效果。


    對此事評論的人,不在少數,總體是讚揚的多,批評的少。與此同時,事務所的人員在增多,任務也在加大。大家都是慕名而來,想到這兒傳播公平正義,或是尋求公平正義。隨著名聲大震,有了自己的地位,它確實可以盡量地靠近公平正義了。


    張斯原本擔心找不到人工作,現在看來,這層顧慮是多餘了。


    “天道”的律師,不是國內最頂尖的,裏麵有許多年輕人,經驗有限,辦事效率並不很高。但他們名聲是最好的,坐公交的時候,大家都搶著給這些人讓座。隨著接辦的案件增多,技術磨練的也越來越高。


    所以那些還未畢業的律師們,大都有一個共同的夢想,進入“天道”實行。這個經曆,對於他們還是很重要的,即算以後再找工作,也容易一些。當然,事務所逐漸走上正軌,樣樣開始規範化,對於來應聘者的考核,也十分嚴格。


    這多少讓人想起“秋楓書院”的教師職位,以前不願意去的人很多,現在想去又進不去的人更多。隻有那些真的心存善念,並沒什麽功利思想的人,才會最初選擇去支援。而他們如今過的充實而愜意,也算是“好人有好報”吧。


    在家待了許久,報紙已經複刊,公司再次正常運營。


    張斯連載的東西,又與讀者見麵了,大家歡呼雀躍。在這段時間,他做了招編劇,辦事務所幾件實事。剩餘的時間,大多在讀書,或是寫東西。輿論界已經好久未見著他的身影,提到的幾次,都沒什麽可爭論的話題。


    大家感覺生活沉寂了許多,似乎沒有以前熱鬧了。


    而燕京大學傳來消息,希望請張斯去做一場演講。民眾聽聞,稍稍興奮,又能見到張斯的行動了。張斯也應下了此事,而在出發之前,酈清與雪倫結伴而來,並還抱著一個小女孩,說是來與他告別的。


    張斯看著小女孩,不禁有些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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