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這邊答應了歐楚歌的請求,保留重症病房,可是費用的問題卻擺了出來,要求歐楚歌在五天之內繳清之前拖欠的費用,否則無法保證醫院給予的治療和醫護支持。


    這件事讓歐楚歌又歡喜又憂慮。


    病房給母親保住了,可是費用怎麽辦?


    這個問題一直煩擾著歐楚歌,給學生講課的時候都一直心不在焉,雖然學生表示不在意,可歐楚歌還是覺得有些愧疚,答應了給她下次多一點時間補回內容,這才覺得心安了些。


    下了課,歐楚歌趁著距離下一個打工還有點時間,就急匆匆的往家裏趕,想要在家裏找找,看看家裏還有沒有剩下什麽‘閑錢’,能夠讓她解一時隻需。


    不過當歐楚歌回到幾近兩天沒有回過的家的時候,推開門,看著裏頭亂糟糟的一切,她頓時腦袋就發脹的難受,快要爆炸了一般。


    竄入腦海的隻有一個想法:遭賊了?!


    可是等她在家裏轉了一圈之後又覺得不像是遭賊,東西雖然翻得亂七八糟的,可是那人似乎是知道家裏放貴重物品的地方,翻找的都是這些個角落,並沒有涉及太廣。


    歐楚歌當下就心頭一凜,趕緊衝進母親的房裏,在床底下的小暗格裏摸索了半天,那裏空蕩蕩的什麽。


    頓時,歐楚歌就覺得心底荒涼一片,某種恐懼可怕的念頭在腦中漸漸的成形,驚駭的她,瘦弱無比的身子竟是不能自控的顫抖了起來。


    歐楚歌唇瓣輕輕扯動,呆滯的目光驚愕的轉到了地板上,盯著某一處,瞳孔緊緊的縮動了起來。


    “房產證……”她喃喃的動唇,“房產證,居然沒了?”


    這個家裏唯一值錢的東西,竟然就這麽沒了……


    家裏沒有亮燈,歐楚歌隻覺得窗外的月光已經不足以照亮她的視線,渾身被一團黑漆漆的東西緊緊的包圍住了,她不斷的掙紮,她無力的掙紮……卻始終逃不過這地獄般黑暗的束縛和折磨!


    為什麽……為什麽上天要這麽對她……為什麽要偏偏將她逼到絕路上!


    歐楚歌抱著頭,緊緊的縮著身子成了小小的一團,腦袋深深的埋在了雙腿之間,眼淚不住的流下,無聲的控訴著老天對她的不公平,無聲的訴說著自己不盡的委屈。


    哭了好久,歐楚歌才漸漸停了下來。


    看了眼時間,歐楚歌不由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經曆了這樣的打擊,可是又有什麽辦法,生活還是要繼續……房產證已經沒了,她最後的退路更是沒有了,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選了。


    進了浴室,歐楚歌拿了毛巾沾濕,重重的貼在臉上,狠狠的抹了一把,在鏡子裏,歐楚歌看見了自己紅撲撲的臉,眼睛裏充斥著血絲,這是傷心過度和睡眠不足的象征。


    可是她沒有太多的時間休息,簡單收拾了自己,她便鎖好了家門離開了小巷。


    她打工的酒吧叫‘酉卒’,在L市城東這邊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地方,一些白領上班族的人下了班,偶爾都會過來這邊消遣解壓,這裏頭環境比其他的酒吧要幹淨許多,起碼沒有亂糟糟的關係,最主要的還是這邊的調酒極好,且價格便宜,偶爾聚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歐楚歌是專門售賣啤酒的小妹,換了專門的工作服,歐楚歌便端著托盤在酒吧裏麵轉來轉去,等著哪位客人想要喝啤酒了,她過去賣幾瓶,幸運的時候還會有客戶買好幾打,歐楚歌則是從賣出去的一瓶瓶啤酒裏抽出傭金。


    這份工作的工資是最沒有限度的,最低是有每個月的保證金八百塊,最高……就要看啤酒小妹自己的本事了。


    其實歐楚歌會來做這份工作,還是因為之前在大學的時候,楊若欣因為一時缺錢,不得不找這種快捷又方便的工作,那時候她很是賣力,一個月的啤酒提成都超過了一萬塊,這才讓今天的歐楚歌心動的。


    不過今天的歐楚歌受的打擊有些大了,精神一直恍恍惚惚的,時不時有些客戶召喚她要買啤酒,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別的啤酒小妹搶先笑著過去招呼了。


    這個地方,這種工作,根本不會有朋友,更不會有人會因為對方比較困難而幫襯一些。


    能來這裏幹這種活的,誰不是有困難需要用錢?在利益的麵前,同情心什麽都算不上。


    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酒吧關門之前,前台的酒保問她們簽了啤酒單子計算一天賣出去的數量,沒有意外,歐楚歌是今晚最少的,也是打工幾天以來最低的。


    臨走的時候就連酒保都忍不住叫住了她,“小歐,你今天好像臉色不對啊,是不是生病了?”


    歐楚歌勉強的牽起一抹笑,“沒有,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


    “哦,沒事就好,今晚表現有些不行,你明天可得努力啊。”酒保好心提醒。


    歐楚歌朝著他感激的笑了笑,“嗯,我會的,謝謝你,再見。”


    “明天見。”


    出了酉卒,歐楚歌坐上了末班公交車,回來了醫院。


    雖然身體已經累到了一種極致,可是歐楚歌不想回家麵對那一地的雜亂,更不想重新麵對那樣的失望和黑暗……她一個人真的承受不來。


    她真的沒有那麽堅強,她真的不是那麽堅硬不會崩潰。


    隔著玻璃看著母親發呆,好一會兒歐楚歌出了外間,在走廊的凳子上坐下,不一會兒就縮著身子,準備在這裏過夜。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靠近,歐楚歌微微眯開眼,看清楚站在麵前的高大黑影之後,倏地變了麵色。


    “混蛋,你還回來做什麽!”歐楚歌壓著嗓音冷聲大喝。


    同一時間,她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揚起手狠狠一巴掌衝著男人的臉上蓋去。


    突地,一隻手伸出來,緊緊扼住了歐楚歌的手腕,逼得她的手在距離男人還有機裏麵的時候停下,動彈不得。


    歐楚歌的眼睛裏蹭的冒出了火色,那熊熊燃燒如野火燎原極快竄過的怒火,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給燒的麵目全非。


    她動了動手,牙齒磨合著發出嘶嘶的聲音,“歐楚天,你都已經拿走了房產證,你還想怎麽樣!”


    是的,她知道房產證是歐楚天拿走的。


    就是因為這樣,她不報警不過問……甚至不去想。


    她能怎麽樣,到底來說,這房子始終是歐楚天的,他就這麽拿走了房產證,她又能怎嘛辦?


    逼他拿回來麽?


    這,可能麽?


    歐楚歌的心,早已經涼透了,冰冷冰冷的,就連冰水澆下來都可以做到無動於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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