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氣滿滿的警告終於讓梁放停下了躲避的動作,遲疑了好久,他才張開了嘴,歐楚歌見狀,立即就將麵條給他塞了進去。


    梁放滿滿的咀嚼著,似乎是味道合他的心意,歐楚歌給他夾第二口的時候,他就沒有再躲了。


    一個人慢慢的吃,一個人急急的喂,半個小時後,一碗麵終於是吃完了。


    “你好好休息吧,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喊我。”


    梁放眼睛發亮的盯著她,終於是說出了一句歐楚歌滿意的話來,幹澀的嗓音沙啞無比,“謝謝。”


    歐楚歌怕他晚上會發燒,就多拿出了幾床被子放在旁邊備用,跟他交代之後便離開了房間,收拾了廚房和自己,也疲憊的睡覺了。


    隻是在半夜的時候,歐楚歌做了夢,夢見白天那個情景。


    身後有一股力將她推到了路中間,一輛疾馳的車子朝她開了過來,她睜大了眼,看見那司機竟然是梁放!


    “啊!”


    她大汗淋漓的從夢中驚醒,喘了好幾口氣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是在做夢,坐了好半晌才漸漸平靜下來。


    這下子是睡意全無了。


    索性就起了床,歐楚歌摸著黑來到了梁放睡得房間裏,正準備給他探體溫呢,還沒有摸到人,手腕就驀地一疼。


    在她哎呦哎呦的吃疼聲中,房間裏的燈被按開。


    歐楚歌看著躺在床上緊緊揪著她手腕的梁放,氣的臉都青了。


    “我給你量體溫你做什麽呢!”他都不睡覺的嗎!


    梁放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裏的體溫計,鬆開了手,直白的說,“我以為有人偷襲。”


    歐楚歌腦袋一陣發疼,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愚蠢。


    愚蠢的救了一個差點毀掉自己的男人。


    可是,蠢都蠢了,不如就繼續蠢下去算了。


    她歎了口氣,將體溫計在他額頭上碰了碰,幾秒後體溫計滴了一聲,她看了看,“沒發燒,你運氣真好”


    梁放盯著她,難得露出幾分除了冷冽之外的表情來,應是歉意,或許也是感激。


    “麻煩你了。”


    “你都賴在我家了,我還能不管你把你丟出去嗎?”歐楚歌無奈又無力。


    梁放頓了頓,解釋道,“我被仇家追殺,逃到附近,想到了這裏。”


    不過他逃到這裏來,不過是想要讓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去,不想讓那些仇人更加殘忍的報複他,讓他死無全屍。


    但是事實上,三天還是眷顧著他的,不然也不會讓這個女人出現在這裏。


    他沒死,就足夠了。


    歐楚歌不知道梁放的這些心思,放了心也就不打算久留,大晚上孤男寡女的,雖然他受傷,也終究不好。


    “你好好睡吧,不然你的傷好不了,我先回去了。”


    “嗯。”


    她關了燈便走出了房間,疲憊的她沒有意識到身後的男人盯著她的背影,目光如炬。


    翌日早晨,歐楚歌伺候了這位大爺吃早餐之後,便打算將他昨晚躺過的蓋過的被單床單給洗一洗,染著血有些味道,也怕滋生細菌。


    於是又要再一次的當人肉搬運工,把這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給挪一挪。


    她正扶著他坐到床的另一邊,突然腰眼一扭,她就整個人失去平衡的倒了下去,半壓著梁放倒在了床上。


    梁放當下就發出一聲悶哼,歐楚歌愧疚的不得了,“我這就起來……”


    她還沒有來得及站起身,房門口就傳來了一聲驚訝又憤怒的喝斥聲。


    “歐楚歌?你們在做什麽!”


    這怒吼震天響!


    歐楚歌急忙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回過頭,對上一張怒不可遏的臉,腦袋裏愣了片刻,“歐楚天,你怎麽會在這裏?”


    突然出現在家裏的男人,是消失許久的歐楚天!


    歐楚天沒有理會歐楚歌的意外和驚訝,帶著滿滿的探究和不善,看向了床上麵容冷淡的男人。


    他的目光掃了梁放兩眼,當下就不屑的輕哼著,“這人誰啊,怎麽會在我們家,該不會……是你男人吧?!”


    歐楚歌氣結,“說什麽混話呢你!”可是一想過來,就覺得不對勁了。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歐楚天,指了指梁放,滿是狐疑,“你不認識他?!”


    怎麽可能呢,歐楚天的大債主是東子,而東子的大哥是梁放……歐楚天怎麽可能會不認得梁放?


    歐楚天一臉的疑惑不解,“我為什麽要認識他,難不成是你以前的同學?”


    這下歐楚歌將疑惑的視線轉向了梁放。


    而後者則是捂著唇,咳了幾聲,才簡單明了的告知歐楚歌真相,“他不夠資格見我,我隻是在幕後而已。”


    歐楚歌抽搐著嘴角,梁放的意思這是:像歐楚天這樣的小人物壓根兒就不值得他親自見麵,就會有小嘍囉會看著他收拾他。


    這時候歐楚歌突然很想問他一句,那為什麽我能見到你呢?我隻是歐楚天的妹妹啊,這資格就有了?


    不過她的問題沒問出來,就被歐楚天的胡言亂語給打散了。


    他嚴肅又嚴厲的指責著歐楚歌,“楚歌,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你竟然看上這樣的男人?”他鄙夷的眼在梁放身上掃來掃去,得出的結論就是病懨懨,一點能力都沒有!


    他不禁氣憤,想著自己上次的憋屈,就一股腦的衝著歐楚歌發泄出來了,“你和那嚴少嚴繹誠不是好好的嗎?這就散了嗎?楚歌啊你怎麽那麽傻,這病秧子有什麽好,哪裏比得上財權出眾,樣貌俊毅的嚴繹誠?我的傻妹妹,你突然就腦袋裏進水了嗎?”


    不問是非,歐楚天就一番胡話砸下來,梁放還在旁邊聽著,歐楚歌覺得羞惱至極,更覺得心涼!


    難道在歐楚天心裏,在他這個做哥哥的心裏,妹妹的幸福就應該靠著錢財和權勢來衡量嗎!


    她不禁想到,一切若不是因為歐楚天,自己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這些本來不應該出現在她生活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因為歐楚天嗜賭成性才造成的!


    最起碼,是他間接將她逼到了這條路!


    欠了一屁股的債,不斷的打工生活,家宅被抵押,母親變成植物人躺在醫院裏……歐楚天,你還有資格說這些嗎!


    心頭越是悲憤,心底越是悲涼,歐楚歌表現在臉上的笑,就有多大。


    她驀地發笑,讓屋子裏的兩個男人呆怔了。


    歐楚天不得其解,梁放則是憂慮。


    歐楚歌握著拳頭,朝著門口的歐楚天一步步走近。


    “是啊,我是腦袋裏進水了。”她的笑,冷幽幽的。“我腦袋裏進水了,才會讓你這麽一個狼心狗肺,毫不顧念親情的哥哥一次次的傷害我和媽媽!”


    ‘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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