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的配料很簡單,都是大蒜、大蔥和辣椒。難就難在,這些東西都要弄碎了。


    像是大蒜和辣椒,還要弄成汁;辣椒也要弄成辣椒麵,然後混在一起再兌上水。


    這裏邊最好對付的,就是辣椒麵。不過,因為需要的數量太大,去買辣椒麵也不現實。他所以,莫果果就隻要買了很多的幹辣椒,用家裏的石磨來推。


    這個石磨,莫果果曾經想過很多的改造辦法,即使她用杠杆原理倒騰了半天,可是最後都沒有成功。因為,不管怎麽改,這個石墨都是要動力的。最後還是發現,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


    鑒於他們家的房子現在多了,她專門弄出來一間磨房,每次推磨都會推很多,然後讓牛去拉這個磨,人隻要在一旁添東西就成。


    這個靈感源自於她看過的一些電視劇,裏邊都是驢來拉磨。


    這種辦法在黃泥河村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在這樣的村子裏,畜生可是比人金貴的多了。那些牛啊,馬啊的,都被喂的好好的,平時隻用來拉車、拉犁和冬天拉爬犁,誰舍得用來拉磨啊!


    不過好在莫果果家現在比較富了,家裏已經有了五頭牛和四匹馬,也倒蹬過來。再加上楚氏和宋滿存也都很開明,莫果果喜歡怎麽折騰,他們都不反對。


    事實證明,莫果果用牛拉爬犁的辦法真的很不錯,不僅可以節省一個勞動力,而且人的工作,也輕了許多。


    因此,弄辣椒的時候,莫果果也是這麽打算的。因為大家都沒有做個這個事兒,就隻能莫果果自己做了。這牛才剛開始一拉,她就受不了,一聲“籲……”喊了停!


    為什麽,因為她現在已經被辣椒嗆得不成樣子了!


    等莫果果衝出屋子的時候,易風他們看見的,就是一個麵紅耳赤,而且還在不停地流著鼻涕眼淚的小丫頭,好不狼狽!


    這件事,讓他們整整笑了莫果果好幾天!


    當時的時候,莫果果已經是個11歲的大姑娘了,而且還有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心,被他們那麽嘲笑,都要羞死了。


    想來想去,她想到了改進的辦法。於是,第二次用石墨推辣椒麵兒的時候,她帶上一個大大的口罩,這樣,她就不用呼吸那個辣椒了。至於眼睛,不添的時候,她都會帶著眼罩的。


    不光是她,對於牛,她也給了保護措施,反正牛也不用看什麽,她直接給它套上了一個大大的眼罩,然後還做了一個都可以給小白當衣服的大口罩。雖然在牛帶上之前,這個口罩已經被小白滾了好幾個來回了,但也算是莫果果的一片心意不是?


    有了這些處理,莫果果終於如願以償地推出來了辣椒麵,而且一推就是五十斤!原因無他,他們家的果樹太多了,她也不想每一次都遭這個罪,所以一次能磨,就多磨出點來。


    接著的是對付大蒜。雖然大蒜沒有辣椒那樣嗆人,但是要弄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平時的時候,他們吃蒜泥,都是用蒜臼子砸。可是這麽多的蒜,要用蒜臼子砸,多少人力且不說了,得要多少的時間啊!


    莫果果想來想去,都想不到什麽辦法。忽然,她看見了楚氏在用擦板擦黃瓜。想到擦板,又聯想到了現代的榨汁機,她終於想到了辦法。


    雖然機械學的不是很好,但是這樣簡單的東西還是有辦法做的。


    於是,她就急忙畫圖,然後找鐵匠和木匠去施工,沒過兩天,她就做出來了幾個簡易的榨汁機。主要是由兩個篩子一樣的榨汁片組成,安裝在一個木頭做的大桶的上方,這樣,大蒜從這兩層網過下去,到了桶裏的,就是小蒜渣和蒜汁了!


    這個設計的唯一一個缺點就是,不是電動,而是要全手動!


    這個時代沒有電這個東西,莫果果也不會接出來什麽電路,就算是用風箏下來電也沒有什麽作用。


    於是,那幾天莫果果家裏就出現了這樣的幾個局麵:不論是長工還是莫果果家裏的人,都在抱著一個桶,桶上放滿了打算,然後用一塊幹淨的石頭,使勁兒地往下擠壓……


    折騰了整整三天,一百斤打算全部都被碾成了汁,隻不過成品可沒有原料那麽多,莫果果估算了一下,也就剩下六十斤左右。不過這個大蒜的汁液也不好存放,倒是不用準備太多。


    至於大蔥,隻是個添加劑,為的是讓這個汁液更加刺鼻,所以莫果果他們也不用準備多少。帶著口罩用大刀剁碎,然後用手擠出來汁也就得了。


    這些原料都準備好,就是調配的問題了。莫果果記得,老師講過,三斤的蒜泥可以兌上一百斤的水浸泡三個小時之後使用。


    莫果果怕這樣有點少,所以用的是四斤蒜泥,2斤辣椒麵加上少量的蔥兌一百斤水。


    當然,她第一次肯定是不能調配那麽多的,先調配了十斤做實驗,先打了他們家那些被蟲子咬的蔬菜。試著這樣的效果好,才開始推廣使用。


    這個時代沒有噴壺,莫果果就做了一些給花澆水的鐵罐,隻是噴頭弄得細了一些,用來噴這些農藥……


    其實,一百斤的水真是不多,莫果果自己家的果園就用了好幾千金,這些蒜啊之類的原料至少用去了一大半。後來她又分了一點給那些關係好的村民,很快,弄好的那些蒜就用光了,隻剩下了一點辣椒麵。


    別看這隻是一點酸和辣椒,這幾十斤,上百斤的麵,價格也是不低的。花這個錢的時候,莫果果還肉疼了一把。


    想著自己做殺蟲劑的豐功偉績,莫果果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一旁的易風看見了,一把把她的蘋果搶了過來:“你笑什麽啊?怎麽,這個蘋果比別的好吃?那我也來嚐一口!”


    “哎,你別,那是我的蘋果!”


    雖然莫果果強烈抗議,但是易風根本沒有搭理她,還是張口咬了一下蘋果。


    之後,他麵無表情地說道:“這不甜啊,還給你!”


    看著易風貼著自己剛剛咬過的地方咬下去的那一大塊,莫果果很是鬱悶,這都是易風的口水了,還讓她怎麽繼續吃?


    於是,她強烈抗議:“這個蘋果我不要了,你留著自己吃吧!你都咬過了,我還怎麽吃?你惡心人呢!”


    易風惋惜地搖搖頭:“咱們都親過了,舌頭都鑽到過對方的嘴裏,你還嫌棄我口水啊?你真的不吃,那就太可惜了!其他的蘋果我都放在外屋地(廚房),你要是不吃這個,那就沒蘋果吃了!”


    自從占到了耍無賴的好處,易風這個一貫冷冰冰的人也學聰明了,三天兩頭地就跟莫果果耍無賴,不是經常吃一下莫果果的豆腐,就是用話來逗一下莫果果。雖然鬥嘴他贏莫果果的次數不多,可還是樂此不疲。


    莫果果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哼,你個流氓,你個無賴!你就知道欺負我這個下不了炕的,我不吃,不吃就是不吃!”


    沒錯,現在的莫果果不是剛才她想像的坐在果園裏的某棵蘋果樹上悠閑地吃著蘋果,而是可憐兮兮地在大夏天坐在自己家的炕上,因為她的腿還沒有好!就連這個蘋果也是易風去摘了,洗好拿給她的。


    原來總覺得電視裏那些受傷的人躺在炕上被人照顧著挺舒服,看著易風那會兒趴在炕上也還算是享受,可現在自己也這樣了,她才發現是多麽遭罪!


    想出去玩兒不能出去玩兒;想要去外邊溜達溜達,每次都要易風或者楚氏抱著;想要拿點地上的東西,也要找人幫忙;就連上廁所,都必須要別人給抱出去……


    最鬱悶的是,易風還經常趁著幫自己的時候揩點油,不是摸一下她的腰啊,就是親一下她的小嘴。


    甚至他還堂而皇之地以要照顧她為理由,看起來完全是很正經地跟楚氏他們提出來要和莫果果睡在一個炕,並且負責照顧莫果果的整個過程。


    讓莫果果崩潰的是,楚氏和宋滿存居然答應了。不知道是因為他們覺得易風長得太正直還是想要早點讓莫果果嫁出去,當姥姥姥爺。總之,莫果果現在就是完全地被易風蹂躪著。比自己照顧易風的時候,感覺還要淒慘。


    而易風則是無比地高興,暢快,對莫果果的“欺負”,也是越來越多,甚至每天公然抱著莫果果睡覺,美其名曰,莫果果睡覺不老實,他不抱著,怕她自己會把腿碰到炕上的櫃子上……


    現在,莫果果的一切都隻能靠著易風。人在矮牆下,不得不低頭,所以易風隻要沒有什麽她特別接受不了的舉動,她也就從了。然後在心裏記下來,打算等著自己好了之後,再狠狠地報仇!


    可是今天易風這個舉動卻讓她忍無可忍,她決定,自己不能再慣易風這樣的毛病,要開始反抗!


    這幾天莫果果乖巧地讓易風有點摸不著頭腦,總覺得她在運行一個什麽樣的陰謀。這會兒她這樣一反抗,易風倒是安心了,這才是莫果果!


    不過這些想法他自然是不會告訴莫果果的。他把那個蘋果又湊到嘴邊咬了一口:“恩,現在我怎麽覺得又這麽甜了,真好吃!”


    看見易風這樣,莫果果心裏那個氣啊,但是嘴上卻說了一句:“無聊!你是幾歲小孩子,居然這麽氣我!虧你生病的時候,我那麽照看你,你要什麽我給你拿什麽,你居然恩將仇報!你等著,看我腿好了再,哼!”


    易風聽了,忍不住發笑。這個莫果果,有的時候聰明理智的要命,什麽都能看清,也都能看透;而有的時候,卻頑皮可愛,甚至有些小心眼兒。就和現在一樣,居然能從一個蘋果上扯到什麽大是大非,還扯到恩將仇報上邊去!


    易風這麽一笑,莫果果就更生氣了:“笑,笑,笑,你就知道笑,我不管,你賠我的蘋果來!”


    看著莫果果掐著腰,撅著嘴的樣子,易風覺得特別可愛。於是,他的人直接湊了上去,對著她的嘴吻了上去!


    莫果果沒想到自己生氣的時候,易風居然會吃自己的豆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進而兩隻手一起開始撲打易風:“你個大壞蛋,你個大色狼!”


    易風早就料想莫果果會有這個動作,在莫果果打到他之前,就已經跳下了炕,手裏還拿著那個啃了一半兒的蘋果。


    最讓莫果果生氣的是,他還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恐怕是打不著了。”


    不過不知道是給莫果果這個吻的報酬,還是他真的是看著莫果果這麽饞舍不得了,沒過多久,他又拿回來了一個蘋果。這次的蘋果比剛才莫果果吃的還要好,又大又圓的。


    當易風把這個蘋果遞到莫果果的勢力範圍之後,莫果果一把就搶了過來,狠勁兒地啃了幾口,似乎把這個蘋果當成是了易風本人……


    一邊兒啃,她心裏還在嘀咕,這個蘋果,不會是自己被吻的補償吧?一個吻換一個蘋果,那也太不值得了!


    她本來啃得津津有味,誰料忽然說了一句:“剛剛我親了你,你的嘴裏還有我的口水,你現在這麽吃,和剛才吃我啃過的蘋果有區別嗎?”


    於是,看著這個又大又紅的蘋果,莫果果卻怎麽也吃不下去了……


    莫果果等啊,盼啊,終於把村裏的木匠給盼來了,而木匠的手裏拿著莫果果一直想要的東西:拐杖!


    莫果果的腿壞了之後,本來就想讓他們給自己買個拐杖。可是,她卻意外地發現,這個時代居然沒有這種東西!


    於是,莫果果不禁抱怨,這是個什麽破時代,肯定沒有我們泱泱的中華文明先進,居然連拐杖這種東西都沒有!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瘸子和斷腿的人是怎麽活的。


    抱怨歸抱怨,她又想起來了曾經勸納蘭雪的話,還是自己想辦法比較好。


    所以她按照對現代拐杖的記憶,設計了一個比較輕便的拐杖,讓木匠去打。


    當拐杖送來的時候,易風他們見了這個新奇的東西都很是吃驚。


    鑒於莫果果這兩三天都為了那麽一個蘋果而不給自己好臉色,易風肯定是不會自己去問的。當然,他不問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家裏有宋揚這個小好奇鬼,易風知道,他肯定會幫自己弄到想要的答案。


    果然,在這個拐杖還在木匠手裏的時候,他就很是驚奇地問木匠:“叔叔,這個東西是什麽啊?是特製的高蹺麽?”


    好吧,這個宋揚在很大的程度上跟莫樂樂很像,或許,這都是小孩子的通病,都喜歡看熱鬧,也對每年都會來村子的秧歌隊兒特別有興趣。這個小家夥隻看過一次秧歌,就深深地記住了那被扭秧歌的人踩在腳底下這個叫的東西。


    隻是和別的孩子不一樣的是,別的孩子看過了就忘了,他卻一直記得,並且十分具有探索精神,甚至還多次嚐試著自己做高蹺,還因為學著踩而摔過好多次……


    這次,看見這個拐杖,他首先聯想到的就是莫果果做了一個新型的高蹺,甚至有些躍躍欲試,想要放在腳下踩踩。就是有點可惜,這個高蹺比他自己長得還要高,他想要站上去,好難!


    木匠聽了,為難地咧了咧嘴:“俺也不知道啊!你果果姐姐給俺弄了這麽一個圖,讓俺照著做的!”


    懶得讓大家猜來猜去,也為了早點適應一下自己的另外一條腿,莫果果直接把拐杖搶了過來,說道:“這個啊,叫拐杖!揚揚,那個高蹺是讓人沒辦法好好走路的,而這個拐杖呢,則是幫著人走路的。用來當支撐,姐姐就能自己走了!”


    說著,她就迫不及待地試用了一下這個拐杖。不錯,高度什麽的都很合適!


    聽了她的話,楚氏他們有些驚奇,不過也隻是一瞬。莫果果給他們帶來的驚喜和驚訝都太多了,好的,壞的,各種各樣新奇的點子都有。他們有的時候真是很好奇莫果果的腦袋是怎麽長的,但是卻也慢慢習慣了。


    看見這一幕,易風有一點淡淡地失落。莫果果受傷的日子,都是他一直在照顧,現在,一個拐杖就能替代他了。


    當然,易風不是那麽小氣的人,他到不是為了莫果果做這個拐杖生氣,莫果果能自己活動,他當然也是高興的。


    他如此,是因為,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現在莫果果也不需要他了,他再也沒有了借口拖延,這次真的要回中京了。


    前一些日子,金發來了消息,說是中京那邊真的出了一些事,他的四已經開始了對付他們的動作。雖然母親和金他們暫時還能壓住,可是他也是越快回去越好,否則,他母親和弟妹可能真要不利。


    其實,他的心最近一直都是矛盾的。一方麵,他擔心京城的母親和弟妹,也擔心自己和母親這麽多年的苦心經營會毀於一旦,想要早點回京。


    另外一方麵,他又有些猶豫,舍不得莫果果。因為這一回去,吉凶難卜,他怕萬一自己出了意外,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就算是一切順利,這次恐怕也要很長的時間,他知道,自己肯定會掛念她掛念的要命!再說,萬一這個時候,莫果果的身邊出現了別的男孩子該怎麽辦?


    所以,他一直用莫果果受傷,離不開自己為理由拖著母親,也拖著自己,給自己一個借口。現在,借口沒有了,他真的該走了!


    在莫果果拄著拐杖樂得滿屋子轉,甚至要去院子的時候,易風忽然開了口:“果果,恭喜你!看著你腿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也有個事兒宣布。”


    莫果果走到易風的身邊,揚了揚頭:“謝謝,你的恭喜我收下,我也恭喜我自己,終於可以擺脫你的蹂躪了!”


    易風苦澀地一笑:“是啊,這個真要恭喜,因為我要走了。”


    “什麽?”


    “你要走?”


    “為什麽!”


    易風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家裏所有的人都朝著他看了過去,包括本來很是興奮地莫果果。而且她還一不小心地把拐杖給弄掉了,自己摔倒了易風的懷裏!


    哎,其實,如果不是易風總欺負她,她還是覺得易風比拐杖好,至少,易風可以靠著,可以抱著她,而且會有眼力見兒……


    於是,她有點哀怨:“不是因為我不讓你欺負了你就要走吧?你這個人也太小氣了!”


    易風把莫果果扶起來,抱到了炕上,然後一本正經地跟他們說道:“傻丫頭,我怎麽會呢?我逗你,都是怕你一個人呆著無聊。”吃你的豆腐,那是因為我控製不了自己。


    楚氏聽了,也皺了皺眉頭:“那是因為什麽,你往年都不是這個時候回去,怎麽,家裏出事兒了?”


    說到這裏,幾個人都想起來當時那些殺手來劫殺易風的事兒,也想起來當時他說過的話,養好了傷就會京城……


    易風點點頭:“恩,其實我早就應該回去了,家裏的事兒確實也不小。隻是因為我的傷,加上果果的傷才耽誤到現在。”


    大家知道留不住他,也沒有繼續留,隻是問一下:“那你什麽時候走,什麽時候能回來?”


    易風低下了頭:“明天一早出發,反正也沒有什麽東西要帶,隻有我和雷、電兩個人。至於回來……”


    易風沒有說,大家也就都知道了,怕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楚氏聽了他的話,問道:“這麽著急?要不你再等兩天吧,我和你叔叔給你多準備點幹糧吧!”


    易風搖搖頭:“不用了,到時候隨便吃點就成。這會兒是夏天,反正也放不住。我盡量早去早回。”


    雖然不是自己生的,也算是在自己的眼皮下邊長了七八年。楚氏早就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了。他往年離開家,每次也就是個二十天左右,做多是一個月,現在一周要走這麽長時間,楚氏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他正要再說點什麽,莫果果卻提前開口了:“好!娘親,他想要去京城,就讓他回去吧。京城裏的事兒,那邊的人對他肯定也是很重要的。這樣牽掛的感覺咱們也都知道。不過,易風,你必須要答應我,不管在什麽情況下,你都要好好的,我和爹娘弟弟一起,等著你回來!”


    “好!”易風感激地望了莫果果一眼。他知道,莫果果是懂他的,也是支持他的。因為懂他,所以她並不攔著;因為支持他,所以她說要在這裏等著。


    看著現在這個氣氛,莫果果嘿嘿一笑:“看看看,你們這是幹啥呢?易風明天才走呢,弄得這樣,我都想要哭了。我能自己走路了,這多好的事兒,都不知道為我慶祝一下!”


    宋滿存聽了,急忙點頭:“是好事兒,是好事兒,咱們得慶祝!雲清,今天晚上咱們兩個好好下廚,給這三個孩子做一頓好飯!”


    楚氏點點頭:“成,這第一步,你先去地裏摘點菜去,摘點豆角、黃瓜、洋柿子什麽的,順便摘點水果讓易風路上帶著;我去看看村裏那個賣肉的今天在不,割上一點肉!”


    妻令如山,宋滿存答應著,急忙去地裏摘菜。


    這邊,莫果果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離別,所以隻是笑了一下:“哼哼,這個木頭做的拐杖就是沒有你這個人的拐杖好使喚,我出去練習練習!”


    說著,她就要往外走,卻被易風給攔下了:“別去!”


    莫果果心裏也不舒服,但是她不想給易風添堵,也不想影響易風,便嘿嘿一笑:“大哥,你幹嘛不讓我練啊?這本來木頭拐杖就沒有你好使喚,現在你走了,我可怎麽辦?我至少也要先把我這個木頭拐杖給練習熟了吧!”


    易風一把把拐杖奪了過來,放在了一邊兒:“我還在呢,你用不到這個東西。再說,我剛才看見了,你這個拐杖用得挺熟練的。咱們聊聊天吧!這麽一周,說不定幾個月都見不上!”


    拐杖已經被易風搶過去了,莫果果就算是想說不也晚了。


    易風看了一眼自己的“準”小舅子,說道:“揚揚,出去玩兒去,我跟你姐姐有話說!”


    “宋揚!”莫果果用乞求的目光看著宋陽,希望他不要離開,因為她真的不知道現在跟易風如何自處。


    可惜,莫果果的請求遠遠沒有易風那張冰塊臉的淫威來得有威脅,宋揚還是聽話地乖乖出去了。他可清楚地記得娘親和爹爹囑咐的話,他要多給易風哥哥和果果姐姐製造私人空間,就算是他不喜歡易風,但是好像姐姐很喜歡,那他就犧牲一下吧!


    看著宋陽把她一個人留下,莫果果很是懊惱:“這個臭摸樣,平時我都白疼他了!關鍵的時候給我掉鏈子!”


    易風卻勾起了嘴角:“我覺得他這樣挺好的!還很會看眼色,知道要給咱們留下點私人空間!”


    莫果果“切”了一聲:“咱們要什麽私人空間啊,有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易風沒有答話,而是一把抓住了莫果果的手,放在手裏揉著。別看莫果果人不胖,但是手上卻有些肉,握在手裏很是柔軟。


    莫果果一看,急忙抽回手:“你幹嘛動手動腳的,放開!”


    易風聽了,卻把手握的更緊了。甚至一下子把莫果果抱在了懷裏:“這不是就見不得人了?其實我倒是無所謂,如果你想,我可以把你弟弟叫進來!”


    莫果果當然是不從的,使勁兒掙紮著:“易風,你個混蛋,你放開我,你要幹啥?”


    易風來隻是想要鬧一下,看著莫果果這樣抓狂的樣子,倒是有點難過了。雖然他也抱過莫果果,也親過莫果果,但似乎都不是她願意的,隻有在睡著的時候,她才會主動跟自己有些肢體接觸……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抱一會兒成不?”


    莫果果聽見他聲音不是很對,裏邊不是平日裏的霸道,也不是最近學會的無賴,更沒有**的味道,反倒是有幾分悲涼。


    於是,她不動了,小心翼翼地問道:“易風,你怎麽了?”


    易風就這樣抱著莫果果,抱了一會兒,問道:“如果我不說剛才的話,你是不是還要推開我?在你的心裏,我到底是什麽?”


    易風真的不確定了,之前,他或許還覺得莫果果對自己有些喜歡。既然兩個人都喜歡,他也不再隱瞞自己的情感,對莫果果也是放肆了一些。自己的女人麽,抱一下,親一下,沒有什麽的。可是,他發現,最近莫果果總是這樣躲著他,避免和他的接觸。甚至為了躲著他,還去做了那個什麽拐杖。


    這麽一想,他心裏就不舒服了。他不明白,莫果果到底把他當了什麽?當然,他更害怕的是,莫果果沒有真的喜歡上他,當他走之後,她會輕易地忘掉他。


    這話問的莫果果鬱悶了,當他是什麽,當他是什麽他看不出來啊?她能讓他拉著自己的手,抱著自己,親自己,甚至還容許他動手動腳的,你說她是當他什麽?


    “那你覺得呢?”


    易風雖然看過一些男女之事,但是對於情感也是一知半解,他搖搖頭:“我不知道!你都不願意讓我抱你,也不願意讓我親你,甚至都不願意讓我拉你的手!”


    聽了他的這個話,莫果果“噗嗤”笑了:“就因為這個?”


    易風點點頭,表情嚴肅:“我看我那些哥哥們和他們的女人,雖然大庭廣眾之下不太適合,都要摟著抱著,就算是不能,那些女人也要想辦法往大哥身上黏,可是你……”


    莫果果一激動,一下子從易風手裏把手掙了出來,一起來打他:“你笨死了,大笨蛋!我問你,你看宋爹爹和娘親成親的時候有天天抱在一起,或者是天天親來親去麽?現在不是動不動宋爹爹就摟著娘親的腰?我再問你,你哥哥那些女人,是不是跟你哥哥們都成親了的?你看那些成親之前,或者是定了親的年輕男女,有那樣摟摟抱抱的麽?這在咱們這還好說,要是到了你們那種大家族,女孩兒怕是都要被說成是不檢點,或者是沉塘!”


    莫果果說的沒錯,相對於京都或者是那些省城裏的地方,黃泥河村就是規矩比較少的了。中京裏的那些人家,基本都是七歲男女不同席,像是她和易風,肯定是要被鑒定為傷風敗俗的!


    易風也不是那種笨蛋,隻是因為太在意莫果果了,所以才一時間忘了。


    被莫果果這麽一提醒,他那拉得長白山一樣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狡詐的笑容,隨即又被掩蓋了下去:“你說了半天,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把我當做是什麽?”


    莫果果那個氣啊,這個易風,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笨了!找了個枕頭摔在了易風的身上:“你就是個大笨蛋,你自己想去,想到什麽算什麽!你要是覺得我是把你當仇人,那咱們就是仇人!”


    易風垂頭,有些失望地說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這次回京,我不會再回來打擾你!”


    如果莫果果現在低頭看仔細一點,或許她能看見易風忍著的笑容,可惜,她沒有看見。


    所以,她也著急地解釋:“我都說了,我要在家裏等著你,你還聽不出來嗎?我當然是把你當做我男朋友了!”


    “男朋友?”這個詞易風是第一次聽說,不禁皺了皺眉,“這個詞什麽意思?你是隻把我當成一個朋友?”


    莫果果歎了一口氣,和古代人談戀愛真費勁!


    “男朋友,就是在朋友麵前加上了個區分性別的詞,不是說他隻是個男性朋友,而是說這是一種要把性別加上的朋友。其實就是跟自己談戀愛的,如果發展下去有可能成為夫君的那個人男孩。這下子你懂了麽?”


    易風似懂非懂:“就是說定親之後就算是男朋友了?那戀愛是什麽?”


    這下子,莫果果徹底崩潰了,她怎麽會說這樣的詞來給易風呢?


    “談戀愛是一種嚴肅社會活動,一對相互不甚了解的男女相互了解的過程,一般來說如果是真心接觸,會以結婚一起生活並生育培養下一代為目的。至於男朋友,就跟你談戀愛的人,定親的人肯定是不算的,你們那邊很多定親的人成親了都沒有見過,哪裏是真心相處啊?我娘和宋爹爹的應該過可以算是。好了,問答時間結束,你再問我什麽,我也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好在是莫果果曾經比較八卦,這樣的概念也是看過不少詞條。


    聽了莫果果的解釋,易風笑了:“咱們在一起生活了七年,彼此還不夠了解麽?要不然,咱們把談戀愛的環節給省了,直接生活,並且繁育下一代?”


    莫果果大手一揮:“不可能,在我到十八歲之前,隻能談戀愛!我不喜歡的人讓我跟他談我還不談呢!”


    易風這會兒也不生氣了,反倒是樂了起來:“這麽說,你是喜歡我了?那談戀愛有沒有什麽好處?”


    莫果果主動避開了前一個問題,集中在後邊的一個:“好處,你跟我談戀愛還不算是好處?怎麽,你是要銀子,還是要……”


    莫果果的話還沒有說完,易風就吻了上去。在被易風這越發熟練的吻技吻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莫果果才明白,易風所謂的好處是什麽!


    易風還是走了,第二天一大早,選在早晨,就是不想要讓大家起來送他們。


    天剛剛亮的時候,易風就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又很不老實地黏到他身上的莫果果,悄悄地下地。他特意放輕了動作,怕驚醒莫果果。他並不想要莫果果起來送他,因為他知道,莫果果和他一樣焦慮,昨天晚上也是很晚才睡著;而且他也怕看見莫果果的臉,他會不想走。


    這樣的心情雷和電都是能夠理解的。所以他們也都尊重易風的決定。於是,伴著清晨的露珠和即將冒頭兒的太陽,三個人背著楚氏給他們連夜打的油餅上路了!


    其實,易風離開的時候,莫果果已經察覺了。不過她也是不擅長幹這種告別的事兒,就順從了易風的希望,裝作還在睡覺……


    易風走了之後,莫果果學會了使用拐杖。雖然這個拐杖用起來很順,莫果果怎麽都覺得沒有易風扶著自己得勁兒。


    傷筋動骨一百天,又再熬了兩個月,夏天都差不多過去了,楚氏才允許莫果果用兩條腿走路。


    這兩個月,易風一點消息都沒有。反倒是念兒那邊傳來了書信,告訴莫果果他和東哥都很爭氣地考上了貢士,而且還是拿到了第一第二。當然,會員的稱號肯定是念兒的。信裏他還說,讓莫果果等著他,等他掙一個狀元回來,讓莫果果當狀元夫人……


    聽到這個消息,莫果果是替著念兒和東哥高興的,這倆小子,還真是有些本事,居然能在全國那麽多的學子中拔得頭籌。這麽算起來,念兒可是全國最小的會員了,肯定是要名留史冊啊!她還自戀地想,她算是念兒名留史冊的推動力之一,要是寫點野史出來,也不錯!


    同時,她還在心裏暗暗地稱讚,這個朝廷還不錯,至少科舉考試是非常公平的。她又哪裏知道,這個科舉一直是曹橫那邊負責。今年之所以公平,是因為曹橫被罰了,現在左相時時刻刻地盯著他和他的手下,他們才不敢恣意妄為。也算是念兒和東哥撿了一個便宜吧!


    看著這個信,她又發愁了,倒時候念兒真的拿個狀元回來跟自己提親該怎麽辦?到時候,她又該怎麽跟念兒說自己和易風的事兒?


    原本以為這就夠亂的了,沒想到又亂上加亂!


    在莫果果能獨立行走的當天,她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果園,摘了一些秋天下來的第一茬的果子,好好地解了解饞。


    正當她坐在大樹上吃得歡騰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莫果果?你還真是沒有點女孩兒樣子!這樣子,你怎麽嫁的出去?”


    ------題外話------


    謝謝秋心自在含笑中的5個鑽鑽,謝謝wymwym的票票……


    那個殺從劑,大家也可以自己做,把蒜搗碎了,按照1。5kg/100kg的比例加水(具體多少看你的需要),然後浸泡三小時,把裏邊的蒜撈出來,這個水就可以殺蟲子了……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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