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瑞在城堡的城牆上焦躁的來回踱著步，此刻他的內心混亂不堪，威弗頓已經離開城堡兩個小時多小時，可是遠遠望去，天鵝湖畔的墓園雖然已經被兩麵合圍了，卻沒有任何即將發動戰鬥的跡象。
而看從城堡上看向另一個方向，期待中的盟友還沒有出現的征兆。不是說克林子爵與波特大騎士的隊伍隻是兩個小時的路程嗎？怎麽還看不到一個人馬出現的影子呢？！
博瑞從來沒有覺得主持一下局麵會有這樣的讓人煎熬：威弗頓身陷困境，看不到後續發展會是一個什麽狀態、盟友的隊伍既不可望也不可及讓人擔心不已、讓人牽掛著的瑞恩是怎樣一個情形居然看一眼都看不到，而他還要小心戒備這座城堡的防禦，防止意外情況的發生。
肩上的壓力太大了！
博瑞有些後悔了，他覺得自己在從雷爾城返回斯萬弗特城堡是，不應該在威弗頓選擇撤退、拒不迎戰時，那樣直接地指責大哥“害怕了”。——作為一個決策者，需要考慮的事情與負擔的壓力，都是執行者所不能想象的，他現在明白在當時，威弗頓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自己當時那樣說威弗頓，他一定很難過……
“博瑞大人……”一位騎士匆匆跑上城牆，對著胡思亂想的博瑞行禮稟報起來。
博瑞看了一眼麵前的騎士，他沒有反駁什麽，在以前他非常不喜歡別的騎士這樣稱呼自己，——自己不過是一個剪去燕尾變成方旗不久的正式騎士，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格勒貝爾的姓氏。他根本不可能如此之快的成為一名“天鵝騎士團”的騎士小隊長，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讓別的騎士直接稱呼自己為“博瑞騎士”。
可是今天不同，他被威弗頓賦予重任，在主持著眼下的局麵。他覺得在被人稱呼為“大人”時，可以讓自己更加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責任。
“什麽事？”博瑞沉聲問道。
騎士帶著很明顯的焦慮說道：“還是沒有看到克林子爵與波特大騎士他們過來的跡象，是否再次派人前去打探一下？”
博瑞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
看著有些遲疑的騎士，博瑞加強語氣說道：“就這樣吧！你先退下吧。”
“是！”騎士雖然不能理解，不過還是執行了命令。行禮之後退了下去。
博瑞給跟隨在身邊的侍從騎士做了一個手勢，獨自走到一旁，避開了守衛在城牆上的士兵與隨從，雙手撐在城牆垛頭上吹著風，想把自己從沮喪的心情中拉回來。
博瑞覺得自己很沒用。在以前總認為自己可以義無反顧的做很多事情，可現在，除了等待之外就是等待，完全束手無策……
……
凡勒?尼古拉斯中階魔法師這兩天心情很不好，一丁點的不如意，就會惹得他大動肝火，他的追隨者，還有隨行的侍從。都已經被罵得不敢輕易出現在白袍法師的麵前，唯恐惹來法師的無名之火。
要知道，那位侍奉凡勒閣下多年的仆人。就在昨天因為拿錯了一雙鞋子，被法師一個“魔法飛彈”砸在臉上，門牙都打掉了兩顆！現在還躺在一個小帳篷裏低低的哀嚎著呢。
所以，當不得不向凡勒法師閣下通報客人來訪時，他的追隨者在心底一直默默地向著奧格神禱告著，期望著凡勒大人能有一個不錯的心情。不會拿自己出氣。
他很幸運，原本要發火的凡勒閣下聽到他說出了前來拜訪的人是誰之後。居然沒有懲治他，而是疑惑地揮手讓他請進前來拜訪的客人。
這位客人不是別人。而是極少在營地裏走動的金獅騎士團大隊長、格蘭特?拉斐爾大人。
看到小心翼翼端上飲品的仆人在凡勒法師揮手之手，如蒙大赦一般疾步離開了營帳，格蘭特微微一笑，說道：“尊敬的凡勒閣下，您這裏的氣氛可有些緊張啊！”
凡勒勉強牽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的模樣說道：“難道格蘭特大人您就很輕鬆了嗎？現在整個伯茲郡都快知道防務副大臣、國王陛下的特使大人、巴貝爾伯爵大人對您已經非常不滿了，您卻好像根本不擔心？”
格蘭特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說道：“如您所言，我確實不擔心。”
凡勒法師一愣，正想追問一句為什麽，可剛張開嘴唇，他卻又停了下來，轉而端起一杯果汁示意格蘭特共飲，然後就什麽也不說了。
格蘭特挑了一下眉毛，沒有說話，隻是與凡勒法師共同舉杯，輕輕啜飲了一口飲料。
一段短短的沉默之後，還是凡勒法師打開了話匣：“那麽，格蘭特大人，您今天來……？”
格蘭特一笑，說道：“很抱歉冒昧前來打擾，雖然我不擔心自己會有什麽不妥，不過對於我的那些部屬，我還是不得不考慮他們的安全，——我不希望他們成為被利用的棋子……”
中階魔法師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慢慢說道：“我不太明白閣下所說的是什麽意思……”
格蘭特卻換了一個話題，說道：“凡勒閣下，您不是‘天鵝騎士團’的魔法顧問嗎？為什麽您沒有參加今天的行動呢？”
凡勒中階魔法的眼角輕輕一跳，他再次端起杯子送到自己嘴邊，不過當他看到格蘭特臉上若有若無的微笑，心底不由得生起一絲惱怒，索性把杯子擱到了一旁，交疊起雙手，有些冷淡地說道：“很不巧，這兩天我的魔法修煉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無法貢獻自己的力量。您還有什麽疑問嗎？格蘭特大人？”
格蘭特也收拾起笑容，正容說道：“哪真是太不巧了！我還以為凡勒閣下您是因為覺察到什麽，故意避開這個漩渦呢……”
凡勒?尼古拉斯一驚，他抬眼打量著眼前的騎士大人。好像第一次見到這位騎士一般。
格蘭特平靜地注視著正在打量他的法師閣下，目光之中充滿了坦然。
這位至今仍然是一位平民身份的引領騎士，麵對著家族曆史比格佛列王國金獅王朝還要悠久的貴族魔法師子弟的目光，沒有絲毫的不安與膽怯，仍然氣度從容。這讓凡勒?尼古拉斯既感到一些不悅，又有一絲佩服。
如果是一位經受貴族氣息熏陶過的政客來說剛才那些話，一定會是另外一種表情，或許是誇張的遺憾、或許是無比的認真、也可能是濃濃的譏誚，可剛才格蘭特的臉上，卻是一種與貴族範兒格格不入的正式和坦率！
可就是這樣的態度與神情。由格蘭特表現出來時，卻有著奇特的魅力，讓凡勒法師產生了繼續交談下去的*。
凡勒法師抿著嘴若有所思地眨了一下眼睛，緩緩說道：“您能解釋一下嗎，格蘭特大人？”
格蘭特輕輕地攤開雙手。說道：“您應該知道，打壓一位老派貴族並沒有什麽，可是沒有經過貴族議院同意，就鏟除有著代表性的大領主貴族，這會讓王國內部產生動蕩。！巴貝爾拚命地想撈取政績，艾利克想著在伯茲郡取代格勒貝爾家族，他們一起瘋狂的話，後果……。宰相大人動作有些太大了！”
“而您，凡勒法師閣下，您所代表的尼古拉斯家族。卻不需要他們所追求的東西，不客氣點說，您甚至躺在家裏休息，都不會有什麽責任；相反，加入其中卻不見得有利於尼古拉斯家族。而且，您在這些日子裏的情緒變化太大……。所以我覺得，您是在避開那個漩渦。”
“——至於我。我是不願意看到金獅騎士團騎士被他們這樣利用，成為他們達成個人野心的工具。更加可惡的是，還是可以被拋棄的棋子！”
凡勒中階魔法師臉上不動聲色，可他的內心卻震驚不已！說實話，他並沒有想過躲開什麽漩渦，離開艾丁坦時家族對於他的交待，他已經給遺忘得差不多了！這些天來態度上的變化，其實源自於他內心的患得患失，源自於他內心深處的秘密被格勒貝爾兄弟所發現的懊惱！
他恨不得格勒貝爾兄弟統統死於非命！讓他內心的秘密不再被其他任何人知道！可是他又渴望著那枚被說了無數次的戒指，能夠真正被製作出來，並且真的能夠交付到他手中，有著那位紅袍魔法師所承諾的那些功用與威力！
——他可沒有想過今天的行動背後，會有著這麽多的內情！就是這些天參加天鵝騎士團的議事，他也是心不在焉的，哪裏還有心思考慮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
凡勒的腦海中飛快地盤算著各種念頭，他情不自禁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慢慢地在營帳裏來回踱步，最後，他抬頭看著格蘭特，徑直說道：
“您今天來是為了什麽？格蘭特大人！”
格蘭特也站了起來，他走到凡勒的麵前直視著中階魔法師的眼睛，說道：“我很奇怪，為什麽事情進行到這一步了，巴貝爾大人卻還不出現？他從進入到盧貝大騎士的營帳之後，就一直沒有再露麵了……”
凡勒不明所以的一攤手，示意這有什麽問題嗎？
格蘭特麵色凝重地說道：“盧貝大騎士……，這兩天有什麽異常嗎？”
凡勒法師非常不悅，他沉著臉地說道：“抱歉，格蘭特大人，我並不是閣下的密探！再說了，我也沒有發現這兩天盧貝副團長有什麽不妥！”
格蘭特毫不在意凡勒法師的態度，他自顧自地說道：“我剛才也試圖前往盧貝大……，盧貝副團長閣下的營帳看一看，可是當我靠近他的營帳時，卻感覺到一股非常抗拒的氣息，很危險！”
看到凡勒法師嘴角的那一絲譏笑，格蘭特麵不改色地說道：“那不是盧貝大騎士的威勢，而且他也用不著在營帳裏爆發他的威勢！而且，那股威勢的變化很大，甚至不像一個人發出的……”
這一下凡勒法師也麵色凝重起來，格蘭特的態度自始至終都很認真，絲毫不被他的情緒所影響，這讓中階魔法師閣下有些佩服，這是一個內心堅定的人，可以預見，他將來一定會取得不凡的成就。
同時，凡勒也相信，這不是格蘭特在危言聳聽，如果格蘭特要有所動作，他不會等到最後這個時刻；還有一點就是，從格蘭特開始的話語中，凡勒覺得，格勒貝爾家族隱然得到了國王陛下的同情，或者說，格勒貝爾家族並不會馬上被鏟除幹淨，那麽他所期盼著的那枚戒指……
凡勒取過一件便袍披在身上，說道：“去看看！”
說完，兩個人離開了營帳。(未完待續)
ps：一直用“天鵝湖畔的戰爭”這個小標題，自己都覺得有些名不符實了，感覺拉得有些長，不過從發布之後就沒有辦法更改標題，所以隻好繼續下去了，而且，“戰爭”畢竟不同於“戰鬥”，包含的東西更多一些，也算是勉強合適吧。
而看從城堡上看向另一個方向，期待中的盟友還沒有出現的征兆。不是說克林子爵與波特大騎士的隊伍隻是兩個小時的路程嗎？怎麽還看不到一個人馬出現的影子呢？！
博瑞從來沒有覺得主持一下局麵會有這樣的讓人煎熬：威弗頓身陷困境，看不到後續發展會是一個什麽狀態、盟友的隊伍既不可望也不可及讓人擔心不已、讓人牽掛著的瑞恩是怎樣一個情形居然看一眼都看不到，而他還要小心戒備這座城堡的防禦，防止意外情況的發生。
肩上的壓力太大了！
博瑞有些後悔了，他覺得自己在從雷爾城返回斯萬弗特城堡是，不應該在威弗頓選擇撤退、拒不迎戰時，那樣直接地指責大哥“害怕了”。——作為一個決策者，需要考慮的事情與負擔的壓力，都是執行者所不能想象的，他現在明白在當時，威弗頓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自己當時那樣說威弗頓，他一定很難過……
“博瑞大人……”一位騎士匆匆跑上城牆，對著胡思亂想的博瑞行禮稟報起來。
博瑞看了一眼麵前的騎士，他沒有反駁什麽，在以前他非常不喜歡別的騎士這樣稱呼自己，——自己不過是一個剪去燕尾變成方旗不久的正式騎士，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格勒貝爾的姓氏。他根本不可能如此之快的成為一名“天鵝騎士團”的騎士小隊長，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讓別的騎士直接稱呼自己為“博瑞騎士”。
可是今天不同，他被威弗頓賦予重任，在主持著眼下的局麵。他覺得在被人稱呼為“大人”時，可以讓自己更加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責任。
“什麽事？”博瑞沉聲問道。
騎士帶著很明顯的焦慮說道：“還是沒有看到克林子爵與波特大騎士他們過來的跡象，是否再次派人前去打探一下？”
博瑞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
看著有些遲疑的騎士，博瑞加強語氣說道：“就這樣吧！你先退下吧。”
“是！”騎士雖然不能理解，不過還是執行了命令。行禮之後退了下去。
博瑞給跟隨在身邊的侍從騎士做了一個手勢，獨自走到一旁，避開了守衛在城牆上的士兵與隨從，雙手撐在城牆垛頭上吹著風，想把自己從沮喪的心情中拉回來。
博瑞覺得自己很沒用。在以前總認為自己可以義無反顧的做很多事情，可現在，除了等待之外就是等待，完全束手無策……
……
凡勒?尼古拉斯中階魔法師這兩天心情很不好，一丁點的不如意，就會惹得他大動肝火，他的追隨者，還有隨行的侍從。都已經被罵得不敢輕易出現在白袍法師的麵前，唯恐惹來法師的無名之火。
要知道，那位侍奉凡勒閣下多年的仆人。就在昨天因為拿錯了一雙鞋子，被法師一個“魔法飛彈”砸在臉上，門牙都打掉了兩顆！現在還躺在一個小帳篷裏低低的哀嚎著呢。
所以，當不得不向凡勒法師閣下通報客人來訪時，他的追隨者在心底一直默默地向著奧格神禱告著，期望著凡勒大人能有一個不錯的心情。不會拿自己出氣。
他很幸運，原本要發火的凡勒閣下聽到他說出了前來拜訪的人是誰之後。居然沒有懲治他，而是疑惑地揮手讓他請進前來拜訪的客人。
這位客人不是別人。而是極少在營地裏走動的金獅騎士團大隊長、格蘭特?拉斐爾大人。
看到小心翼翼端上飲品的仆人在凡勒法師揮手之手，如蒙大赦一般疾步離開了營帳，格蘭特微微一笑，說道：“尊敬的凡勒閣下，您這裏的氣氛可有些緊張啊！”
凡勒勉強牽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的模樣說道：“難道格蘭特大人您就很輕鬆了嗎？現在整個伯茲郡都快知道防務副大臣、國王陛下的特使大人、巴貝爾伯爵大人對您已經非常不滿了，您卻好像根本不擔心？”
格蘭特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說道：“如您所言，我確實不擔心。”
凡勒法師一愣，正想追問一句為什麽，可剛張開嘴唇，他卻又停了下來，轉而端起一杯果汁示意格蘭特共飲，然後就什麽也不說了。
格蘭特挑了一下眉毛，沒有說話，隻是與凡勒法師共同舉杯，輕輕啜飲了一口飲料。
一段短短的沉默之後，還是凡勒法師打開了話匣：“那麽，格蘭特大人，您今天來……？”
格蘭特一笑，說道：“很抱歉冒昧前來打擾，雖然我不擔心自己會有什麽不妥，不過對於我的那些部屬，我還是不得不考慮他們的安全，——我不希望他們成為被利用的棋子……”
中階魔法師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慢慢說道：“我不太明白閣下所說的是什麽意思……”
格蘭特卻換了一個話題，說道：“凡勒閣下，您不是‘天鵝騎士團’的魔法顧問嗎？為什麽您沒有參加今天的行動呢？”
凡勒中階魔法的眼角輕輕一跳，他再次端起杯子送到自己嘴邊，不過當他看到格蘭特臉上若有若無的微笑，心底不由得生起一絲惱怒，索性把杯子擱到了一旁，交疊起雙手，有些冷淡地說道：“很不巧，這兩天我的魔法修煉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無法貢獻自己的力量。您還有什麽疑問嗎？格蘭特大人？”
格蘭特也收拾起笑容，正容說道：“哪真是太不巧了！我還以為凡勒閣下您是因為覺察到什麽，故意避開這個漩渦呢……”
凡勒?尼古拉斯一驚，他抬眼打量著眼前的騎士大人。好像第一次見到這位騎士一般。
格蘭特平靜地注視著正在打量他的法師閣下，目光之中充滿了坦然。
這位至今仍然是一位平民身份的引領騎士，麵對著家族曆史比格佛列王國金獅王朝還要悠久的貴族魔法師子弟的目光，沒有絲毫的不安與膽怯，仍然氣度從容。這讓凡勒?尼古拉斯既感到一些不悅，又有一絲佩服。
如果是一位經受貴族氣息熏陶過的政客來說剛才那些話，一定會是另外一種表情，或許是誇張的遺憾、或許是無比的認真、也可能是濃濃的譏誚，可剛才格蘭特的臉上，卻是一種與貴族範兒格格不入的正式和坦率！
可就是這樣的態度與神情。由格蘭特表現出來時，卻有著奇特的魅力，讓凡勒法師產生了繼續交談下去的*。
凡勒法師抿著嘴若有所思地眨了一下眼睛，緩緩說道：“您能解釋一下嗎，格蘭特大人？”
格蘭特輕輕地攤開雙手。說道：“您應該知道，打壓一位老派貴族並沒有什麽，可是沒有經過貴族議院同意，就鏟除有著代表性的大領主貴族，這會讓王國內部產生動蕩。！巴貝爾拚命地想撈取政績，艾利克想著在伯茲郡取代格勒貝爾家族，他們一起瘋狂的話，後果……。宰相大人動作有些太大了！”
“而您，凡勒法師閣下，您所代表的尼古拉斯家族。卻不需要他們所追求的東西，不客氣點說，您甚至躺在家裏休息，都不會有什麽責任；相反，加入其中卻不見得有利於尼古拉斯家族。而且，您在這些日子裏的情緒變化太大……。所以我覺得，您是在避開那個漩渦。”
“——至於我。我是不願意看到金獅騎士團騎士被他們這樣利用，成為他們達成個人野心的工具。更加可惡的是，還是可以被拋棄的棋子！”
凡勒中階魔法師臉上不動聲色，可他的內心卻震驚不已！說實話，他並沒有想過躲開什麽漩渦，離開艾丁坦時家族對於他的交待，他已經給遺忘得差不多了！這些天來態度上的變化，其實源自於他內心的患得患失，源自於他內心深處的秘密被格勒貝爾兄弟所發現的懊惱！
他恨不得格勒貝爾兄弟統統死於非命！讓他內心的秘密不再被其他任何人知道！可是他又渴望著那枚被說了無數次的戒指，能夠真正被製作出來，並且真的能夠交付到他手中，有著那位紅袍魔法師所承諾的那些功用與威力！
——他可沒有想過今天的行動背後，會有著這麽多的內情！就是這些天參加天鵝騎士團的議事，他也是心不在焉的，哪裏還有心思考慮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
凡勒的腦海中飛快地盤算著各種念頭，他情不自禁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慢慢地在營帳裏來回踱步，最後，他抬頭看著格蘭特，徑直說道：
“您今天來是為了什麽？格蘭特大人！”
格蘭特也站了起來，他走到凡勒的麵前直視著中階魔法師的眼睛，說道：“我很奇怪，為什麽事情進行到這一步了，巴貝爾大人卻還不出現？他從進入到盧貝大騎士的營帳之後，就一直沒有再露麵了……”
凡勒不明所以的一攤手，示意這有什麽問題嗎？
格蘭特麵色凝重地說道：“盧貝大騎士……，這兩天有什麽異常嗎？”
凡勒法師非常不悅，他沉著臉地說道：“抱歉，格蘭特大人，我並不是閣下的密探！再說了，我也沒有發現這兩天盧貝副團長有什麽不妥！”
格蘭特毫不在意凡勒法師的態度，他自顧自地說道：“我剛才也試圖前往盧貝大……，盧貝副團長閣下的營帳看一看，可是當我靠近他的營帳時，卻感覺到一股非常抗拒的氣息，很危險！”
看到凡勒法師嘴角的那一絲譏笑，格蘭特麵不改色地說道：“那不是盧貝大騎士的威勢，而且他也用不著在營帳裏爆發他的威勢！而且，那股威勢的變化很大，甚至不像一個人發出的……”
這一下凡勒法師也麵色凝重起來，格蘭特的態度自始至終都很認真，絲毫不被他的情緒所影響，這讓中階魔法師閣下有些佩服，這是一個內心堅定的人，可以預見，他將來一定會取得不凡的成就。
同時，凡勒也相信，這不是格蘭特在危言聳聽，如果格蘭特要有所動作，他不會等到最後這個時刻；還有一點就是，從格蘭特開始的話語中，凡勒覺得，格勒貝爾家族隱然得到了國王陛下的同情，或者說，格勒貝爾家族並不會馬上被鏟除幹淨，那麽他所期盼著的那枚戒指……
凡勒取過一件便袍披在身上，說道：“去看看！”
說完，兩個人離開了營帳。(未完待續)
ps：一直用“天鵝湖畔的戰爭”這個小標題，自己都覺得有些名不符實了，感覺拉得有些長，不過從發布之後就沒有辦法更改標題，所以隻好繼續下去了，而且，“戰爭”畢竟不同於“戰鬥”，包含的東西更多一些，也算是勉強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