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決定先回水晶宮,洗個澡刮刮胡子。帶上垃圾和要充電的停電應急燈、隨意充開門進了標準間。


    打電話叫寧亦山趕過來,空間大了自然要多買一些東西。不過小黑的教訓不能忘記,預留空間一定得夠。


    上了網才發現春節已經過了,現在已經是零九年的三月二日。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就兩個月過去了。


    寧亦山來得很慢,上午十點過打的電話,下午快一點才到。一進門小寧就不住的道歉:“不好意思,太對不住您了,您打電話那陣兒我還在北京,這不,一路飆車才剛回來,路上堵車。讓您久等了。”


    呂清廣沒心情和他說那些有的沒的,直截了當的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問一下,搞得到修煉功法嗎?”


    寧亦山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搞懵了,怔了半晌才苦著臉說:“這比較難弄,各門派各家族都把自己的功法當成傳家寶,看得緊著呢!怕是用晶石也買不到,即使是小家族的三流功法都秘不外傳。”這可是筆大買賣,過手三分肥。眼看著晶石卻賺不到手這個感覺讓寧亦山鬱悶之極。


    “沒什麽,你幫我買點東西。”呂清廣把開好的單子交給寧亦山。


    小寧接過來看了一遍,都是些世俗界常用的東西。這就好辦了,答應著,起身出去了。


    呂清廣在敞開的門口凝視了一會兒空寂的走廊,回到寫字台給總台打電話讓人來收拾垃圾和那衣服去洗。一會兒,服務員來了,呂清廣讓她順便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洗了澡刮了胡子,換上新衣服,呂清廣抽著煙上著網等著寧亦山。這裏還是有危險,能不露麵最好,安全第一。


    可是沒有功法怎麽提高修為呢?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寧亦山的修為都能讓自己產生壓迫感,看來初級就是初級哪怕吃了六十四顆極品丹,還是初級啊。咦!?怎麽寧亦山看到自己好像沒有什麽反應,難道他看不出來自己已經是氣動期了嗎?會是這樣嗎?不是說修為高的可以看穿修為低的嗎?這話又不好直接問,畢竟和寧亦山沒有太深的交往。寧亦山幫自己不過是為了標準晶石而不是和自己有交情,說穿了不過是買方和賣方而已,交淺言深是大忌啊。


    嘴要嚴。


    晚上,寧亦山回來了。東西都買齊了。煤氣爐、碗筷、刀具、油鹽醬醋各種調味料,大米白麵、方便麵、罐頭;折疊好的貨架、書架;書籍、光盤等等。寧亦山從儲物袋裏拿出來一樣呂清廣就往自己的布袋裏收一樣,呂清廣沒有使用靈力還是和以前一樣下苦力當搬運工,老老實實一件一件往布袋空間裏放,東西不是太多,一個多立方而已。呂清廣的布袋容量大,寧亦山是早就知道了,這是任爺口裏說起都恭恭敬敬的妖修前輩給煉製的。他時不時羨慕的瞟一眼掛在呂清廣脖子上的布袋,這可真是件好法寶。


    還是老規矩,呂清廣拿了一塊標準晶石給寧亦山。


    交貨的時候呂清廣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的確不像發現自己已經修真的樣子。小寧不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沉穩性子,這小子喜歡說話,有點自來熟,和自己打交道次數也多了,要是發現了一定會問的。那就是說自己的修為如果自己不暴露別人就看不出來?


    怪事見多了,呂清廣終於相信真的是――一切皆有可能。


    呂清廣覺得自己也認識寧亦山不短的時間了,兩人還沒好好聊過,說真的,這寧亦山到底是個什麽妖精都還不知道呢。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麽事兒,大可隨便聊聊天,也好多了解一些修真界的事情。


    “小寧,你修煉的是渤海妖魔聯盟統一的功法嗎?”呂清廣隨便找了了個話由。


    可這讓寧亦山誤會了,他以為呂清廣想買自己的功法,他可沒那個膽子。小臉刷的一下變白了,哆哆嗦嗦的說:“呂先生,我的功法可不敢賣給你。你要是真想修煉我們渤海妖魔聯盟的功法還是直接找任爺吧。他老人家能做主,不過估計至少也得讓你參加渤海妖魔聯盟,要不然肯定沒戲。”


    “你呀!太敏感了。”呂清廣見寧亦山變顏變色的就笑著寬慰道:“我不過和你隨便聊聊,修妖的功法不適合我。”


    “您早說啊,看把我嚇得。”寧亦山舒了口氣:“您這是逗我玩兒呢。”


    “要說逗你玩兒,也不全對。”呂清廣這幾天也聽了馬三立的段子,知道逗你玩兒是天津衛有名的經典。“我是想多了解一些修真界的事兒。怎麽樣,可以和我聊一聊吧。”


    寧亦山也放下心來,恢複了愛說笑的天性,“按說這修真界的事情不能和沒有修為的人類談及,可您不一樣。第一次見您就是在修真界的集會上,任爺也肯跟您交往,您還認識妖修的老前輩。跟你說肯定沒問題,不過,您可不可以先告訴我您認識的那位老前輩到底什麽修為啊!這事兒吧,我琢磨好長時間了。您能透個底兒嗎?”


    呂清廣一笑,“大乘期”,既然已經告訴了任胖子就不怕再告訴寧亦山了。


    “大乘期!”寧亦山驚叫一聲,兩隻眼睛直冒光。開玩笑,這可是修真界至強的存在,那都是傳說中的人物啊!


    對於寧亦山的少見多怪呂清廣很無奈,就一個大乘期你就這樣了,要是告訴你他在妖界以前是相當於金仙期的妖將還不把你給嚇死,再要是告訴你這妖將的肉身和元神不過是它暫時存身的,別人的真身是趙玄壇的黑虎,那你還不得死了又活回來然後再嚇死。至於嗎?你眼前這位還曾經是至尊的至尊呢,不過現在絕對不能告訴你。


    “那,那,這,任爺也知道了吧?”寧亦山不愧是緊跟任胖子的鐵杆追隨者,從震驚中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向任逸青匯報。見呂清廣點頭表示已經告訴過任爺了才放下心來。這麽大的消息先知道可不一定是好事,雖然自己修為低地位低呢。現在既然任爺已經知道了那就沒什麽關係了。寧亦山這才算徹底放心,開玩笑,大乘期啊,想想都嚇死人。別人已經把這樣驚天動地的消息告訴自己了,相對而言自己知道的那些修真界的事兒就都不算個事兒了。“呂先生,您想了解些什麽,盡管問。”


    拋磚能不能引來玉是不知道,可呂清廣拋出的炸彈已經把寧亦山徹底炸投降了,可接著引出來的是玉石還是臭雞蛋就不一定了。


    修真界的事呂清廣知道的太少,一時不知道從何問起,看見寧亦山真誠的眼光就順嘴說:“要不先說說你吧,我們也認識了有一段了,我還不知道你的事兒呢。”


    聽呂清廣問到自己的情況,寧亦山心裏苦笑,大哥你怎麽現在才想起來問問,早幹什麽去了。不過現在人家先問自己的情況後打聽修真界的掌故也算有心,說不得先謙虛兩句才道:“我本來就是渤海灣裏的一隻小蝦米,修道時間也不長,說起來慚愧,在修真界我也就是一個小蝦米。不過我的運氣挺好,一般很少有短短一兩百年就能化形的。妖修艱難啊!特別是現在沒了靈脈。我等有今天的造詣說來還是托了戰亂的福。我記得那是兩百一十四年前的春天,當時我還才出生不久,現在想來真是運氣。我們一大群新出生的明蝦在淺海遇到了一具腐屍,蝦是可以吃腐肉的,不過明蝦更偏好喜食底棲小型甲殼類、雙殼類軟體動物和其他無脊椎動物,也攝食海藻。吃腐屍是不被同伴尊重的,可是那時我很弱小,和同伴一起時經常搶不過它們,常餓肚子。所以他們不吃我吃,當時我是純粹為了填飽肚子不挨餓,很久以後我才明白,那一定是死在戰鬥中的修真者。懵懂無知而又餓極了的我就脫離了蝦群獨自留在腐屍那裏,那裏離岸邊近離深海遠沒有其他強大的家夥來和我搶奪,也許是當時死傷的修真者太多大家都有得吃吧,反正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沒有其他的人來和我搶。你要知道,明蝦能修行的極少,就是修行了也大多修為低下,能化形的明蝦就更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一般的就隻有一年的壽命,兩年的就是長壽的了,上三年的就是老壽星。我從來沒有敢想象我可以活那麽久。我當時待的地方離黃河出海口並不太遠,那腐屍很快就被沙給埋上了,我舍不得,就鑽進沙礫裏麵。這下就更沒誰會來和我爭奪了,在沙下,我靠著吞噬腐屍靈力不斷地增長,活了一年又一年。我足足吃了八十年才將那具腐屍吃完。寒來暑往,和我一起出生的明蝦都死了八十代了我還活著。這時的我已經有了練氣後期的修為,可是當時我並不明白。也許是我的命真的很好,那個修真者的法寶全部都破碎了,包括他的儲物法寶。吃光了血肉,我就在他的身下找到了這些破碎的法寶,雖然我不知道那些是什麽,可是其中溢出的靈力吸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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