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曼亞卡的滕格爾一向信任自己的士兵,維德爾和卡德爾又是這些士兵中最受信任的,可是現在滕格爾卻遊移不定自己到底要不要信任他們,因為他們看上去是那麽的不可信。


    “一開始是非常順利的,”維德爾搶在卡德爾前麵匯報道,“在把包袱和馬一起交給了那個人之後就越來越不順利了。我們在山裏轉悠了兩天也沒有找到您需要的那個山洞,不過我們倒是抓到一個小鎮裏的人,不過他是個窮鬼,對鎮裏的事兒知道得不多,我們給他打上了奴隸的烙印,在今天早晨日出的時候帶著他往回走,剛上路就遇到了兩個穿著奇奇怪怪衣服的人,兩個凶悍的怪人,力大無窮而且非常的狡猾,他們抓住了我們還對我們進行了拷打逼問,後來他們就把我們放了,把我們的奴隸也放跑了。我們趕回來向陛下您報信,那兩個怪人非常的厲害,就是一小隊的騎兵怕也抓不住他們的。”


    卡曼亞卡的滕格爾臉色陰沉的望著維德爾和卡德爾,仿佛要從他們的眼睛裏讀出他們這兩天的全部經曆。


    “陛下,事情就是這樣的。”卡德爾證實道。


    可是他的證言顯得那麽蒼白無力,一點兒沒有對卡曼亞卡的滕格爾產生影響。


    “你們兩個都對他們說了些什麽?他們為什麽會放了你們。”卡曼亞卡的統治者滕格爾惱怒的發問,他就像所有統治者一樣厭惡背叛,而背叛卻總是無處不在的,想躲都躲不開。


    維德爾和卡德爾麵麵相覷,這是一個不好回答的問題,嚴重的難以說謊的問題,這個問題直接關係到今後頭顱是否還長在自己的脖子上。維德爾和卡德爾相互看了一眼,維德爾回答道:“陛下,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放了我們。”


    卡德爾小聲的說:“我們知道的很少,沒有什麽好說的。”


    卡曼亞卡的滕格爾聽出了維德爾和卡德爾的意思,這兩個混蛋把什麽都說了,不過好在他們知之甚少,就是想說也說不出更多的東西來,這也說明對方的審訊時很有威力的。卡曼亞卡的滕格爾暗自慶幸自己的謹慎,秘密就是秘密,下麵的人執行就是了知道得越少越好,這一點如今顯示出它的正確性來了。這兩個白癡,卡曼亞卡的滕格爾在心底罵道,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還不透露得路人皆知嗎?


    “滾回你們的隊伍裏去!”卡曼亞卡的滕格爾咆哮道,他不是不想殺了這兩個笨蛋,可笨蛋也是有笨蛋的用處的,要打仗了,正是用得上笨蛋的時候。卡曼亞卡的滕格爾將怒火壓下來,從內心說,維德爾和卡德爾都是可信的,不過以後秘密要更少的讓下麵的人知道才行了,在很多時候背叛都是會突如其來的發生的。卡曼亞卡的滕格爾憂慮的看著自己經過簡單進食又整裝待發的大軍,這裏麵會出多少的叛徒呢,他心裏沒有底。


    維德爾和卡德爾如逢大赦一般全身沐浴在卡曼亞卡的滕格爾寬容的光芒中,卡曼亞卡的滕格爾是嚴厲強橫的存在,他的寬容可是不可多得的奇跡。維德爾和卡德爾在這一刻充滿歉疚和自責,為自己的怯懦和黴運而感到無地自容。催馬回到自己所屬的隊伍裏,維德爾和卡德爾在同伴的手裏接過備用的兵器,維德爾拿到了戰斧和弓箭,卡德爾拿到了長劍和盾牌,雖然沒有他們丟棄在詹姆斯邦德腳下的自己的兵刃那麽順手可畢竟手裏有了武器,心也就穩定了。


    卡曼亞卡的滕格爾沒有耽擱,大手一揮呼喝道:“前進,卡曼亞卡的勇士們!”維德爾和卡德爾同其他的騎兵一同應和著卡曼亞卡的滕格爾,呼哨著向前縱馬疾馳而去。


    “看得出這個卡曼亞卡的滕格爾是什麽樣的修為嗎?”呂清廣擔心的問,這是事關安全的重要問題,不問清楚呂清廣是安不下心的。


    “有點兒奇怪,奇怪!”風天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呂清廣的心就是一緊。


    “安啦,”風地輕鬆的說,“這裏麵連一個夠修真者底線的都沒有,就是一群半人半鬼的生命體而已,沒有什麽可以大驚小怪的,也沒有什麽可以驚慌的。”


    “這才古怪啊!”風天躊躇著組織自己的言詞,“正因為我們沒有發現一個修真者所以我才說奇怪,真的很奇怪啊,這麽會一個修真者都沒有呢?要是沒有修真者這些武士找天材地寶幹什麽呢?要是山洞裏是珍禽異獸的話就更怪了,要知道,他們在所謂的珍禽異獸麵前就完全是點心啊,不可能這卡曼亞卡的滕格爾活得不耐煩了想自己找死吧。”


    呂清廣被風天這麽一說也遊移不定起來,被風地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想了想問道:“會不會是有高手,要是真的是高手的話完全有可能收斂自己的氣息讓你們發現不了。”這種扮豬吃老虎的手段在呂清廣看過的電子書裏是很多的,不少寫手和讀者都喜歡這種橋段。


    “哼,”風地不屑一顧的態度完全是一幅是天下豪傑如無物一般的神情,“我們太古靈族可是這個宇宙誕生前就存在的了,這個宇宙裏不可能有什麽生命體或者靈體可以在我們太古靈族麵前耍花腔。在我們的靈識束的探查下一切的收斂,一切的偽裝都無所遁形,沒有什麽可以瞞過我們的靈識的。”


    風天也證實道:“把自身靈力隱藏起來也是常有的事兒,不過風地說得也不假,再高明的偽裝都不是無跡可尋的,這一套糊弄和他們差不多修為以及比他們修為低的還行,我們太古靈族的靈識束是特例,這個宇宙裏還沒有能躲過我們探查的靈力的,這一點我有信心。”


    “那還真是有點兒蹊蹺了。”呂清廣也無話可說了,既然不是有人扮豬吃老虎起碼現在又沒有直接的危險了,那麽這件事兒的症結在哪裏呢?


    風命的畫麵跟著卡曼亞卡的滕格爾一起向著小鎮的方向前進,一路煙塵,一路馬蹄聲。


    詹姆斯邦德在呂清廣邊兒上等得有點兒不耐煩了,他十點左右就審訊完了犯人,在呂清廣威逼之下放了犯人之後他就給呂清廣述說了精簡版的審訊情況,可呂清廣聽完也一個多鍾頭了,卻一句話都沒有說。一個多鍾頭的時間裏呂清廣就這麽半閉著眼睛躺在陽光裏,就像睡著了一樣,對詹姆斯邦德的報告也不知道聽清楚了沒有,不僅是問都不問一句甚至連一點兒表示都沒有,這讓準備好一係列答案的詹姆斯邦德如坐針氈,不知道呂清廣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或者什麽藥都沒有?


    “我要離開這裏,你呢?”詹姆斯邦德試探著問道。


    呂清廣眼睛都沒有睜開,隨口問道:“你要去哪兒?”


    “現在時間還早,我要找個地方躲起來。”詹姆斯邦德的回答無懈可擊,不過呂清廣本能的認定這是在說謊。這就是自由心證的效率了,根本不用舉證,心裏直接就給詹姆斯邦德把罪給定了,其正確率卻比司法舉證要高上許多倍。像那種鐵證如山的殺人犯在被執行槍決之後被害者又活蹦亂跳的回來了之類的情況是絕對不會發生的,自由心證的公正性和準確性就在心裏了,這心是呂清廣的心那就沒有問題,要是換一個心問題就大了,所以什麽都是有局限性的,自由心證是好,但是卻隻對呂清廣的心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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