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苦難的山村


    器靈的說法呂清廣是知道的,十本仙俠裏起碼有七八本提到器靈,玄幻似乎少一點兒,可十本裏也有差不多一半兒會涉及到器靈的,不過沒有一本是如風天這樣從靈的本質上去認識器靈的,小說那就是小說,隻描述其神奇,至於是什麽其實都是一語帶過的,也許作者自己都不知道吧。


    呂清廣望著黑陶盒子想起在靈界的烈火空間的事情,那次黑陶盒子也有類似的表現不過當時好像黑陶盒子還有懵懂一些,更本能一些。既然它想下去就讓它去吧!這會兒,呂清廣也已經明白黑陶盒子是想收集火係能量。


    這溫泉直通著地下的熔岩。


    上一次在靈界,黑陶盒子收集了靈界的地火,這次要收集人間界的地火了。


    呂清廣把黑陶盒子扔在溫泉裏讓它自主的向泉眼飛去。


    黑陶盒子歡快的飛進泉眼兒裏,一路向下直奔地底的熔岩而去。熔岩中蘊藏的火氣能量是黑陶盒子的最愛,沒有足夠的火係能量不要說孕育器靈就是煉丹也不可能長久。呂清廣現在不時的煉丹,仙石和晶石倒是不缺也可以隨時吸收呂清廣身上的靈力,可是火力的補充卻是饑一頓飽一頓。.</a>這話也不對,應該是飽一頓饑餓常在才是,黑陶盒子除了在靈界的烈火空間美美吃了一餐外基本就是墊吧過幾塊小點心,常年的饑餓狀態讓它對火係能量的需求上升到一種瘋狂的執著狀態。在這種狀態下的黑陶盒子一入泉眼就不管不顧的直入地底深處,瘋狂的撲進岩漿中。


    黑陶盒子進入地底熔岩不是來吸收熱量的,它吸收的是火係能量和靈氣。


    像在大海裏自由的魚一樣,黑陶盒子在熔岩裏自在的遊動,不停地吸收著來自地底的地火之力。


    一直到夕陽西下彩霞滿天的時候,黑陶盒子才心滿意足的自己主動回到呂清廣手裏來。而這一天的時間裏,那四隊人馬各自隱蔽了起來,各自修整,等待夜幕的降臨。


    這片兒山不算高,連綿不絕的山峰起起伏伏,看上去沒有什麽特‘色’。一片片樹木竹林林稀疏低矮遠不能遮蔽暴‘露’的岩石,也間‘插’著農田菜地,好似禿子頭頂的瘡疤。


    水塘畔,草廬、茅屋。磚瓦小樓影影綽綽的‘露’出炊煙,天漸黑了。


    呂清廣收起黑陶盒子,起身,沿著山間的羊腸小道,向山下走去,沿途看著山林間恬淡悠揚的景‘色’。走到山腳下在各岔道口停下腳步,遙望著遠處出神。


    錯落的水塘和荷塘間稀稀落落的村莊了無生氣,連炊煙都是散漫不成形的。


    風天匯報道:“整個村落都充滿了死氣。”


    呂清廣在心裏讚同道:“我也覺得死氣沉沉的,感覺不到一點兒山趣,少了點兒牧童呀,晚歸的樵夫呀什麽的。”


    “不是這個意思。”風天趕緊解釋,“我從靈識束中感覺到的是死亡的氣息,那村莊中近期死了不少人,還有更多的正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死期不遠了。”


    呂清廣立刻明白了,驚覺道:“是僵屍在作怪。”


    “不像,”風天卻提出了不同意見,“已經死的那些什麽情況不好說,那些等死的都是由內往外散發著死氣。我判斷應該是慢‘性’中毒,這不像僵屍作祟的風格呀!”


    呂清廣問:“你們太古靈族了解僵屍嗎?”


    “聽說過,”風天說,“我們以前從來沒有離開過靈界,最多是到墟市,不過因為活得太悠久了,所以知道的事情就多,很多很多,足夠的多。各界的事情差不多都知道一些,其中有從墟市聽來的也有從靈界裏那些來自各界的靈那兒聽來的,雖然都是道聽途說,可來源很豐富,所以綜合起來做判斷的話也算不得偏聽偏信吧。”


    呂清廣是啥也不知道,他隻能聽著。


    “這個村子裏不僅有死氣還有相當強烈的怨氣。”風天繼續講述,“這樣一切跟僵屍必然是有關的,不過跟你猜測的剛好相反,是這些死氣和怨氣將長眠的已經沒有了靈魂的軀殼變成了作祟的僵屍。”


    呂清廣打定主意不靠近那村落了,回身上山,在半山腰尋了個岩壁上的凹‘洞’,撣撣灰,坐下來,專心接收靈識束傳過來的訊號。


    靈識束同時傳輸著六股畫麵,不過呂清廣可看不過來那麽多,他目前還隻能細看其一,其他的隻能大略兼顧,不過風天兼顧這些卻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更多也不在話下。


    此刻,呂清廣所關注的那個畫麵就是發散著死氣和怨氣的村莊,在靈識束傳回的畫麵中,死氣如‘陰’霾怨氣如沙塵暴,都是可以看到能夠感受到的,而用‘肉’眼看卻並不能發現什麽。


    在風地的指揮下,呂清廣的靈識束慢慢靠近村莊。


    村頭上的第一家是小二層的磚房,靈識束穿透牆壁伸進屋裏去。屋裏四壁簡單的粉刷了一下,地麵上是素水泥,沒有貼磚更別提木地板了。靈識束在幾間屋裏轉了一圈兒,這些房間裏家具有新有舊,電器除了電燈還有電扇,有一台電視機,一家人坐在電視機前一邊兒看一邊兒吃飯,電視櫃上放了不少的‘藥’瓶,旁邊兒是水杯,地上有兩個暖壺。人似乎沒有什麽‘精’神頭兒,但看著電視裏的小品還是都在笑。


    第二家是半磚半土坯的房子,屋頂有茅草也有石棉瓦,屋裏沒有電視,也就沒有了笑聲,也許這,所以死氣和怨氣似乎就更深重一些。昏黃的燈光下,老兩口都躺在‘床’上,‘床’頭一張寬條凳上放著一個大搪瓷缸子,裏麵有大半缸子的‘藥’水。凳子下麵放著一個大玻璃瓶,塑料蓋子上紮著細小而眾多的眼兒,瓶子裏有十幾隻蟑螂。老兩口就那麽躺著,也不說話,呼吸聲很沉重很艱難。


    “咳咳咳,”老頭兒一陣咳嗽。


    老太艱難起身,‘摸’索著將地上的玻璃瓶抱上‘床’,擰開蓋子,從中抓出兩隻蟑螂來,喂給老頭,又抓兩隻來自己吃下,顫巍巍的端過來搪瓷缸子,喂老頭喝了幾口,自己也喝了幾口。


    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幾乎家家都是‘藥’罐子,情況與這兩家相仿,或者在之間,或者稍有過之,比較令呂清廣感到要落淚的是第七家,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在照顧躺在‘床’上的老太婆,而這家就沒有別的人了。


    呂清廣記得在網上曾經看到過一句話:“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是大文豪列夫.托爾斯泰說的,寫在《安娜.卡列琳娜》這本書的最開頭,當時點開後呂清廣歎服不已,後麵的故事都沒敢接著往下看,太高妙了。可這時候覺得這個托兒也就比街上的一般托兒強點兒,不過強的也有限,說的並非至理名言。


    靈識束裏清楚的展現著這個充滿苦痛的可憐山村,病痛折磨著他們每一家,他們的不幸是一個模式的,不可否認有深淺的不同,但絕沒有本質的區別。


    這些不幸的家庭,他們的不幸是相似的,他們的怨氣和死氣是相同的,他們的命運是共同的。


    風天匯報道:“這裏的空氣不適合生命體呼吸,這裏的水不適合生命體飲用。也許植物稍好一點兒,但也長不好,而且長起來也會帶毒。”


    呂清廣問:“哪兒來的毒?”


    風地轉換畫麵,山村的畫麵不再作為重點,重點轉移到選礦廠,這也是埋伏圈兒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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