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兔子將烤好的兔子‘肉’‘交’到自己左爪,單爪穩穩托著,右爪抓出,攥住人參的枝幹往上一拔,人參吃疼,根須收縮,這下正好,它輕輕鬆鬆就將人參給完完整整的提了出來。(.棉、花‘糖’小‘說’)-79-


    人參跟雜草是完全不同的,即便現在雜草成為了唯一的植物,即便是在‘精’靈界的陽光雨‘露’滋潤下雜草都紛紛成‘精’,可是與人參還是沒法比的,尤其是沐浴了相同陽光雨‘露’的人參。


    被‘肥’兔子提溜出來這支人參埋在土裏的下半截有一米七八高兩百斤重,表皮溝壑,像一個垂老之人,不僅軀幹肢體無異連五官都有鼻子有眼的一個不少。


    ‘肥’兔子看到這類人的形貌禁不住一愣,顯然大大出乎了它意料,而且深深觸動了它的深層記憶。而這段幼年的記憶,這段有這種頂著枝葉‘亂’跑的人形植物的記憶,是被它自己禁錮起來的,是不能觸碰的禁忌,一接觸到它立刻焦躁起來,手上加力,把人參抖了兩抖,一下子摔在了烤好的兔‘肉’上,緊接著,它放開人參的枝葉,一巴掌拍在人參□79,m.人形部位上,啪的一聲,同時又又被拍的人參啊的一聲慘叫。


    按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得有另一個巴掌來響應才成,可實際上巴掌拍誰都可以拍響,而且響聲還不止一下。


    所有種在地裏的人參都被慘叫聲驚醒了美夢,一個個從地裏拱出頭來,睜大了雙眼,心驚膽戰的看著悲慘的同伴兒。


    落在烤熟的兔子身上的人參剛要掙紮逃遁,還沒有來得及。‘肥’兔子的巴掌就再次拍了下來,這一回用力更大。直接將人型人參給拍碎,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


    ‘肥’兔子跟拍生薑一樣拍了人參。無師自通地將人參的殘肢斷臂帶體液一起抹到烤熟的半隻兔子上,然後接著啃兔子。[.超多好看小說]不好的心緒在美好的食物調劑下逐漸平複,深層記憶並沒有被解禁,對‘肥’兔子的行為也沒有造成障礙,一切都回到正常的軌道之上來了。


    看到自己同類粉身碎骨的慘境,伸出腦袋來觀望的人參們不約而同的收回了自己的腦袋,而且有一小部分直接連枝葉都收回到了地下。


    “要跑,要逃跑啦!”風地在呂清廣心裏急叫,“縮沒影的都是剛成‘精’的。它們要逃遁啦!”


    呂清廣不在意地回應:“跑就跑吧,不被‘肥’兔子抓到算它命大。”


    “笨呐!”風地假模假樣的翱,“那可是你的人參,成了‘精’的真正人參‘精’,不是‘藥’廠產的人參‘精’,你就怎麽看著它們全部逃掉?講過敗家的,沒見過你這樣敗家的!”


    呂清廣心說:“說實話,自打你拿出人參來,我就沒打算再揣回去。你別把將人參拿出來的目地給忘了。”


    “我記得的。不就是胡蘿卜的替代品麽!”風地道,“可是,你的嚐試已經告以終結了,目的麽。那是遠未達到的,你的嚐試是以失敗告終的。‘肥’兔子要不是隻認胡蘿卜不認替代品,要不就是它認定要吃‘肉’了。反正你想要讓它改變口味是沒有成功就是了。既然實驗已經結束了。試驗沒用完的材料就該收回來才對,得節約呀!”


    呂清廣很有點兒不死心。對正在啃烤兔‘肉’的‘肥’兔子大喊道:“你這吃法不對!”


    “別那麽大聲,我耳朵好用著呢。”‘肥’兔子吞下嘴裏的‘肉’後回答道。“至於吃法,你不用‘操’心,我覺得我現在的吃法很好,很正確,沒有比這更正確的了,我就這麽吃。”‘肥’兔子相當的固執,它說完就接著吃了起來,並不打算有絲毫的改變。


    呂清廣聲線收小一點兒喊道:“人參是單獨吃的,燉湯也可以,和‘藥’最――嗬嗬嗬,咳咳咳咳……”突然,呂清廣意識到這麽說沒用,一點兒用都沒有,立刻住口,卻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不停的咳嗽起來。


    “你怎麽了?”‘肥’兔子不知道呂清廣這是怎麽了,兔子們不會這樣,小草們也不會這樣,它不記得有誰這樣過,這是個新情況,前所未有的新情況。


    呂清廣垂著頭彎著腰喘著粗氣,氣還是風地從手鐲空間裏輸送出來的。


    ‘肥’兔子沒有繼續追問,也沒有立馬接著吃,它看看消失了的人參們留下的泥坑,問道:“你的人參不在了,它們離開了,是去它們自己的召喚之地了嗎?”


    呂清廣終於喘勻了氣,一聽這話又差點兒淩‘亂’了呼吸,穩了一穩,才反問道:“你覺得它們去哪兒了?”


    ‘肥’兔子將還剩三分之一多的兔子‘肉’放在幹草堆的頂上麵,端正的蹲著,專注地思考一陣後認真地回答道:“我覺得它們一定是去它們的召喚之地了,成‘精’後都得去召喚之地的,這是規矩。”又想了想,補充道:“成‘精’的草必須去召喚之地是我規定的,是我的意誌,所有草都必須遵行,不得例外,也從無例外。所以,它們肯定是去了召喚之地了。它們自己的召喚之地,屬於成‘精’的人參的召喚之地。”


    ‘肥’兔子沒有征詢呂清廣的意見,它沒有問對不對,它是不會那樣問的,涉及到它意誌的都必定是對的,這一點它堅信不疑也不容有懷疑。


    “不要跟他頂牛。”一貫最愛抬杠的風地提醒呂清廣別抬杠。


    呂清廣也非常認真的思考了一陣才發問道:“小草的召喚之地是哪兒來的?”


    ‘肥’兔子很自豪地回答道:“當然是我,是我給它們的。一開始的時候,它們並沒有召喚之地,成了‘精’就到處‘亂’跑,一點兒規矩都沒有,一點兒都沒有規矩。”‘肥’兔子又進入到了回憶狀態裏,這一次的回憶與禁忌無涉,這是它意誌力得到彰顯的輝煌時段的光輝記憶,是可以拿出來炫一下的。“它們‘亂’跑,我看見了,我意識到不能這樣,我說――該有一個約束,要有一個聖地,於是就有了召喚之地。”


    “你是怎麽做的?”呂清廣追問道,對這個他是真的很有點兒好奇,被風地關注的那株草以及別的草,對召喚之地絕對的向往,不惜生命地要蜂擁而來,這樣的熱情和執著令呂清廣都感動。


    ‘肥’兔子略微有些靦腆,腆著肚子,搓著爪子上烤兔子的油和人參的汁水,斜瞟著遠方,那裏有一根邊界,邊界之外就不是召喚之地了,邊界內才是的,這根邊界內的草都是成‘精’的,邊界之外紮根下來的都是沒成‘精’的,成了‘精’的都在向著召喚之地前進中。這跟邊界對‘肥’兔子來說是完全不一樣的,在它眼中那就是一根線,一根實實在在的,劃在泥土裏撕裂開大地的線,一根它親自畫下的線。“其實,我就隨便畫了一個圈兒。”‘肥’兔子這次是語出赤誠。


    “你畫了個圈兒?”呂清廣訝異地問道,“隨隨便便地就那麽畫了個圈兒就成了召喚之地。”


    ‘肥’兔子意識到這是事關召喚之地的的事情,收起了靦腆的表情,也收了收肚子,不過這個努力顯然沒有收起一個表情那麽成功,但它‘挺’起了‘胸’,氣勢上自然有了完全不一樣的呈現。它首先確證了毋庸置疑而且樂於承認的事實,它說:“是的,我畫了一個圈兒。”它抬起手,指向前方那個界限,並且揮舞了一整圈兒。“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可是一連畫了好幾天,一根線畫下去,沒有斷,一直是連貫的,不斷的微微轉向,直到跟起頭的那一點重新相遇,於是就有了結束的地方。是的,我畫了一個圈兒,就在那裏,現在看不到線條了,可圈兒還在,還是我當初畫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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