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地宮廢墟3


    地宮中火光崩現,衝擊波向四周轟去,將殘垣斷壁向四周推開來,交戰處一下子寬闊了許多。(贏話費,讀看看網)


    紅鳥兒化作一團烈火,濃痰融作一灘黃水兒,兩廂撞擊之後混在一起,本待要分開卻不料水火本就不相容,平時各自保持距離倒也無妨,但此刻融在一起要待分開來卻已經太晚了。烈火和黃水相互抵消相互消融,頃刻間就已經全麵的不自覺的相互傾軋開來,片刻後化為塵埃跌落於地。紅鳥兒跟濃痰相互詆毀後,兩者的主人各自叫喊一聲,各吐了一大口心血,麵色委頓,都受了不輕的傷。


    卻再看那使骷髏幡的,在紅鳥兒遇上濃痰的同時,黑氣的最盛處也被晨滿的拳風集中,卻聞得嘻嘩劈啪之聲爆響,黑氣中灰白的飛灰四溢,卻不知被拳風絞碎了多少的骨頭。陰風呼嘯中,一道狠辣的魂力從黑氣中反撲而出,對著晨滿的紫府衝擊而來,大有將晨滿的生魂撕裂帶走的架勢。


    晨滿渾然不懼,對著魂力一聲咆哮,妖力迎上去,將魂力轟擊回去。


    那骷髏幡中盡是人骨,蟎蟲的屍骨卻是一個也沒有的,故而此幡對人以及人修煉的修真者甚至仙家都是威力強悍的,專門可以收人的生魂,但晨滿卻並非是人,他這英俊到妖孽的人形不過是幻化而來,到魂魄,晨滿跟人類差得可就遠了,這專門對付人類的魂力對他卻是沒有絲毫的奈何,被晨滿的妖力一擊而散。晨滿毫不手軟,再一擊狠的,將幡杆打斷,骷髏幡跌落到塵埃之中。


    這邊兒戰鬥中,安培父女那邊兒已經護身式神盡出,而他們本人卻急急的向上遁去。


    呂清廣是氣不過他們搗亂的,更是不願意放過這兩個罪魁禍首,對慈悲大妖王急道:“老甘,別放那倆安培去了,此間事情都是他們作祟,他們要是去了還不知道又要搞多少事情出來呢。”


    慈悲大妖王嗯了一聲,將來自於呂清廣的靈力做一個套索,追著那兩位而去,卻將他們布置的層層式神阻礙統統繞過,徑直出現在他們前麵,等他們到時將他們倆捆住,提了回來。


    晨滿那邊兒,使骷髏幡的散仙也吐了血,委頓下來,失去了銳氣。


    三個散仙靠在一起,心中驚駭難以表達,恐懼的望著晨滿,更讓他們畏懼的是安培父女居然不知何時已被紮了起來,禁錮在對方身後,讓他們不敢亂動,如果安培父女出事,他們三個就算逃出去也難逃活命的,高天原那邊兒絕對不會聽他們的任何解釋,而他們也不知道這個事兒該如何解釋。


    慈悲大妖王靈力收回,顯出眾位的形貌來,讓三位散仙又是一驚:原來潛入者並非是隻有一位呀!他們別的更不認識卻是看過王曉鬱的資料的,也跟王大將軍溝通過,達成了諒解協議,已經在大陣營中站到了同一邊兒,要共同的瓜分打到對手後的勝利果實。所以他們答應不僅不將王曉鬱劃到滅殺名單中,還承諾即使在清洗中受到連帶也既往不咎,受了傷還給予醫治,條件算是相當優惠的了。當然,王大將軍也是當得起這樣的特例的,他掌控著龍組與軍方的協調配合,如果他這一關沒有走通,那麽對龍組動手可就不是在鍋蓋之下的了,一旦曝光,大計可就難以為續了。黑龍會在華夏大地惡名昭彰,一旦露出風聲,不民眾,就是修真者洶湧而來也絕非他們幾人可以抵擋的。華夏大地之上,奇能異士於山澤間隱沒的多,散漫時若有若無,可以不加理會,可一旦聚集起來,那確實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此番之所以繞了一個偌大的圈子花了偌大的力氣就是要避開這股洪流,在無聲無息之間入侵華夏大地,從上而下的逐漸取而代之,將來潛移默化的逐漸動搖了華夏根基,再入侵時就隻剩下鮮花夾道迎接了。


    “王曉鬱?”紅毛兒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滴,煞白的小臉兒鐵青的喝道,“你要做什麽?你要當叛徒嗎?你老爸沒跟你交代嗎?”


    王曉鬱被當頭爆喝,一愣之後猛然大怒,手指紅毛兒的鼻梁罵道:“狗漢奸,好膽!你還敢提叛徒二字,有你在誰還敢稱得起這兩字,你個賣國賊!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看小鬼子可能救得了你。”


    紅毛兒一陣冷笑,傲然答道:“鼠目寸光之輩,你哪裏知道時代進步的車輪朝何處前進。哼,撿了前人兩句牙慧而已,你懂得什麽,你看得到多遠?時代的潮流不是你等幾個憤青可以阻礙的,浪潮早晚會將你衝刷到泥沙之下,讓你永遠沒有再見天日的那一天。因為你,你的錯誤,你的無知,你的幼稚,你整個家族也將會被時代拋棄,將會從高位上跌落塵埃,被扔進曆史的垃圾堆之中。”


    王曉鬱剛要反駁,紅毛兒青春的臉上老辣的眼神一閃,獰笑道:“你小子不要嘴硬,你在這裏的所作所為你家老子必定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嘿嘿嘿,到時候你覺得你家老子會是怎樣一個表情?麵對你給他的這個驚喜你覺得他會給你什麽?整個陣營又會給你老子一個怎樣的驚喜呢?你們老王家風光的日子也夠久了,得罪的人也夠多了,盼著在你們老王家身上切下幾斤肉下來的也多得很。哈哈,王曉鬱,你現在是要給大家一個機會嗎?”


    王曉鬱的臉色轉向陰鬱,雖然他知道這話是威脅之語,可是按照這個軌跡發展下去的可能性真的是挺高的,要是那樣他可就是老王家的大罪人了,一個家族想要崛起相當的困難,需要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攀登,需要幾代人的努力,但要是衰敗起來可就快了,一下子就能跌落到穀底,再被踩踏上無數的腳印,想要翻身可就難了。他嘴唇哆嗦著沒有了指責對方的勇氣,到底,世家子王曉鬱並非是一個真正的憤青,他內心中最關心的不是國而是家,家在國之前,家比國更重。這就是世家子跟憤青最終最根本的區別。世家子心中的國那不過是一個飄渺的虛妄,是給別人聽的,自己看重的唯有家,自己的家,別無它物存在了。


    如果王曉鬱是能做主的,這一行的目的和行動都必將要徹底的扭轉,別的不,再給家裏打個電話請示下一步行止是起碼該做的事情,別的都不必管它但老爺子如何通盤考慮的是一定要在意要維護的,一家就不能有兩個聲音。可這行人中王曉鬱是最沒有發言權的,也輪不到他來做主,所以動他從根本上是沒有用處的。


    晨滿就毫不理會王曉鬱的退縮,一臉戲弄的勾勾手指笑道:“嘿呦,挺能的麽,將話的本事用到動手上來呀,讓老爺我過過癮。”


    三大散仙一同色變,剛才他們三個一起動手都大敗虧輸,依仗為拿手好戲的把式在對方那裏視同兒戲,根本就不頂用,此刻再戰,那是絕無幸理的,所以他們絕不肯就這樣受激,聚在一處思謀著計策。


    晨滿可不管那麽多,跨步上前,舉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跨步前雙方距離有個十餘米,一步跨出,似乎此一步僅僅是一步,半米遠近,又似乎一步可到天涯盡頭,雖千萬裏隻一步就可以跨越,要去哪裏就去哪裏。這一步邁出,三個散仙同時身軀一震,覺得唯獨自己才是被敵方鎖定的主攻方向,其餘兩位都不在敵人的正麵,各自心中焦躁,大叫同伴兒掩護,自己則向後急退而去。晨滿那一步卻並沒有邁下,不管他們身形如何退去都在那一步的攻擊範圍之內,也都在危險籠罩之下。


    急退之中,三個散仙誰也來不及顧上誰,各自急退可就拉開了距離,互相將越離越遠。他們也心生警兆,知道這是被各個擊破的先兆,是取敗之道,可要照顧到別人自己冒得風險就要變大,誰也不願意承受這樣的風險去向別人靠攏。


    晨滿嘴角浮現出嘲弄的微笑,身影一晃,邁步間人卻消失無蹤了。


    三個散仙突然感到自己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他們後退的勢頭不變,相互呼喊邀約要別人向自己靠攏。但這已經太晚了,就在他們出聲的同時,晨滿的拳頭出現在紅毛兒的腦後,一拳將其玉枕穴封閉,口誦一個收字訣,把他整個收入到自己的儲物法寶之中。


    另兩位散仙大驚失色,再也顧不得別的了,一轉身,飛速逃遁。


    晨滿如何會讓他們逃掉,晃身間再次消失無蹤,一步跨越空間阻隔,出現在吐濃痰的那家夥的退路之上,一彈手指,對準迎風穴點去,封住其法力,也將其收入自己的儲物法寶裏。


    使骷髏幡的散仙知道自己是僅存碩果了,再鬥也是無意的,而逃跑亦是不現實的,索性舉手投降,高叫道:“我認輸,我繳械,我願意投誠。”


    晨滿卻毫不理會,一掌拍在他頭頂百會穴上,將其靈力完全封閉住,然後依樣畫葫蘆的裝進了儲物法寶裏。


    呂清廣知道晨滿沒有慈悲大妖王驅使馬甲的本事,不可能將抓來的俘虜但自己的工具用,好奇的問:“小滿,你這是搞啥呢?留著他們生蛋麽?”


    晨滿嘿嘿一笑,卻不回答。


    呂清廣更覺得有古怪了,追問道:“你到底弄他們作何用?總不成是拿去拐賣吧?”


    晨滿還是不,隻把腦袋擺一擺,鬼祟的咧嘴一笑。


    呂清廣卻是不肯放他過去的,攔在他麵前:“今次你是躲不過的,老實回答了最好,要不可別怪我了。”


    晨滿見抵賴不過了,才訕笑著回答道:“其實也是不見得能派上用場的,我不過是見老火已經有了著落了,也為自己後代著想。這散仙卻是好飼料,人氣兒似乎有點兒卻又已經不純了,仙氣兒似乎也有卻又是似是而非的,鬼氣兒同樣有點兒又不能算是鬼的,而靈力卻著實不是虛的。既然遇上了,我就收著,以後要是機緣巧合遇上我的另一半兒的話,剩下孩兒就有得吃喝了,不用現找。以前總覺得緣分難覓,卻不料老火那困難戶都解決了,我想我這兒要是巧了的話,估摸著也就是分分鍾的事兒。所以早做點兒準備,免得到時候抓瞎。”


    呂清廣無語了,而漢奸落到晨滿手裏似乎是比較好的結果,也算是廢物利用,換個角度看還挺環保的,比抓起來關監獄要好得多,關在牢中還要浪費稅收,而且還有更多的不確定因素能把他們撈出來。


    隻有王曉鬱是徹底的傻了眼了,他沒想到晨滿居然出這樣的話來,吃人他是很習慣的,但以往大家吃的都是民脂民膏,是壓榨烹飪後的,直接將人當做飼料,那還真是有點兒太過生猛了,而也出離於他的認知。他小心的湊到呂清廣身前來,畏畏縮縮的瞟了晨滿一眼,低聲問:“前輩呀,那位前輩是修真者嗎?”


    晨滿可不喜歡別人把他當做修真者,對於他來這等於是侮辱,等於有人在邊兒上嘀咕:那人不是豬吧?他瞪起大大的眼睛怒道:“老爺我當然不是修真者了,老爺我是妖王。”


    王曉鬱頭大了,眼睛大睜著,喘氣也粗了。


    呂清廣轉頭問顧羽如:“顧道友在得道之前是修真者吧?”


    顧羽如點頭,也問出了心底的疑問:“道友怕也是一樣的吧?”


    呂清廣輕輕點頭,微笑道:“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王曉鬱聞聽得有兩位得了道的修真者心中的恐懼才略略散去,靠呂清廣更近了些,問道:“前輩,您們現在是仙人了吧?修真者真呢成仙嗎?天劫能渡得過去嗎?”


    呂清廣微微一笑,卻並不解。


    顧羽如更是含笑不語,一派道骨仙風的氣勢。


    地宮中,對立麵已經被剪除了,當然了,反抗日寇和皇協軍的龍組成員也全部喪命了,地宮中一片死氣。


    王曉鬱毫不遲疑的就將發生在地宮中的事情打電話向王大將軍做了匯報。在電話另一頭,王大將軍先是對王曉鬱沒有聽話的立刻轉變立場而怒不可遏,緊接著就位事情的完全出乎意料而驚詫,怒火與睡意都煙消雲散,大聲反問道:“什麽?你什麽?三大散仙都被抓了起來了?怎麽可能呢?不是修真界裏散仙就是最大的了嗎?怎麽可能出現比散仙還強大的?怎麽可能呢?你不是在騙我吧?”


    “當然不是了。”王曉鬱小心的回答道,“關係家族興亡生死的大事,我哪敢隨意開口,更不敢將不實的消息回報回家,真的出大事兒了!”


    王大將軍頓了頓問:“三大散仙現在如何了?”


    王曉鬱看了看晨滿,被晨滿瞪了回去。他對著電話:“被當做戰利品給收起來了。”


    王大將軍不明白具體是怎麽一回事兒,但也能從聲調語氣中聽出來那三位是絕對已經完蛋了,他輕噓一聲,又問:“跟他們同去的人中是否有扶桑人?”


    “是,”王曉鬱回答,“兩個為首的也被抓住了。”


    電話那頭,王大將軍急切的命令道:“保下來,一定要保下來。”


    王曉鬱為難的看著被禁錮住的安培父女倆,以及呆立在他們身後的式神們,這一回慈悲大妖王相當的小心,沒有任他們發動進攻,更沒有任他們調動華夏一族信仰之力以免傷到呂清廣,一早就將他們擒拿住,等最後再發落。王曉鬱相當的焦慮,他知道他現在打交道的這夥兒人是完全不將國際友人當回事兒,更不會在意倭寇的生死性命,剛才對倭寇和皇協軍的嘍囉就是無差別攻擊,全然不問誰是誰直接就抹殺了,現在要保下安培父女,他可是一點兒把握都沒有的。


    王大將軍從遙遠的京師發話道:“是不是有困難?可是不管天大的困難你也要保下他們的性命,這是至關重要的。一定要讓他們活著離開!”


    呂清廣聽到這話相當不了然的清了清鼻孔,然後一指安培父女,斷然宣判道:“你們有罪,罪不容誅,死有餘辜。老甘,打發了他們。”


    王曉鬱大驚,這可是死刑判決,就這麽一張嘴就定了,也太過了吧?


    卻不料呂清廣現在已然是太乙金仙,即使沒有修煉過也有幾分言出法隨的氣度,話一出口天地既定,安培父女臉上同時散發出死氣,如已經亟不可待的要死了一般。


    慈悲大妖王應一聲,將安培父女倆招來,正兒八經的要施以極刑。


    王曉鬱顧不得別的了,急切切的擋在呂清廣麵前,高叫道:“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呂清廣聽到電話裏王大將軍要他報人,如果不是這樣依呂清廣的性子是不會如此決斷殺就殺的,即便安培父女倆一次又一次的無故偷襲自己,他其實也沒有興起殺人的念頭,但對方不問因果不講道理上來就要保人,這太刺激呂清廣的神經了,於是一貫柔和的呂清廣也急了,你要保,我就偏偏讓你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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