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抗戰與二戰9


    地宮中的局勢並沒有因為呂清廣靈識的介入而發生多大的改變,靈氣大家都得到了,也就跟誰都沒得到差不多,並未引起格局的變化。


    對二戰戰勝國光輝的執著並沒有給華夏一族帶來絲毫的好處,相反的,從華夏分裂的外蒙古、朝鮮、韓國、越南等地區其實都是二戰後才被最終確認的,當然,還並不僅僅就這點兒地方被劃分了出去,國境線上被啃一口甚至好幾口的地方多了去了,一一的數出來太占篇幅,會被質疑是騙字數的。——這個似乎也是挺可悲的事情,但是轉念一想又是足可以自豪的,能像咱們一樣經得起啃咬的又能有幾個國度呢!由此可見,想要將壞事兒變成好事兒真的就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的事兒,別的事兒幾乎都不需要去多慮。


    地宮中,狗兒遍地的肆意撒著歡兒,圍困者的意誌連接成牢籠,在牢籠中困著華夏一族的祖脈。靖國神社一方氣勢洶洶進攻的態勢已經不可阻擋了。


    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誰的聲音大就能蓋過對方的了,得拿點兒貨真價實的出來才行。


    高麗棒子此時跳躍而出,陰暗的鬼氣模仿成人形,卻不似人的摸樣,裝一張假臉,膩子打磨後上了幾遍漆水。分明還是那婊子身,可脾氣卻變得暴力野蠻了,跟倭寇十足的接近,不過要論起來他們那也是正宗的倭寇後裔,以後如果他們搶注了倭寇的成產地那也毫不奇怪,這是高麗棒子的本性。二戰之時盟軍中那是並沒有高麗棒子的,倒是倭寇中不少,成建製的和散裝的都有。嚴格意義上講,高麗棒子在二戰中應當屬於戰敗國的,他們得算倭寇一夥兒的,實際上也是。但是高麗棒子卻亮出了戰爭賠償。


    這一招的使出帶有強烈的規則之力,戰爭規則中最強勁的潛規則顯露出來——戰爭就是掠奪,戰勝方既是獲得好處的那一方,而誰得到戰爭賠償才是最為關鍵的實證,其他的什麽聲明、通告、投降等等都不過是一紙空文,蒼白單薄虛假,在實打實的金錢麵前被褪盡榮光,露出裸泳者的真實狀態。


    華夏一族這邊兒隻能祭起最後一塊遮羞二戰是正義戰爭,一戰是非正義戰爭,正義戰爭的勝利是……


    遮羞布剛一飛起,還未完全展開,卻從包圍圈的核心,從祖脈深處,從一道道的深刻傷痕中飛起血光一片。此乃是曆次戰爭失敗的割地賠款條約,每一次都是血淋淋的,沒有一次不是給整個華夏一族帶來深重災難的。這些血淚聚集在一起變成一個閃亮的巴掌,猛然落下來。這一記響亮的耳光,而且還是自己扇自己,扇得響亮而狠冽。扇得遮羞布還未展開就粉碎消散,再也欺騙不了自己,更別想以此來騙人,騙不到的。


    呂清廣的靈識束能清晰的感覺到傷痕中的血淚,能感覺到一次又一次的將民族積累的財富拱手與人帶來的傷害,這是對整個民族的傷害,傷害的是民族的根本。每一個行業都在受傷,每一個城市每一座村莊也都在流血,無數的流民在饑寒交迫中死去,其中就有小英雄王二小的父母和他哥哥王大。民眾在貧病交加中掙紮,民族工業在苦難中呻吟。基礎設施沒有錢建設,國防沒有錢加強,在深重的苦難中貪官汙吏洋奴買辦再在其上雪上加霜。無數的血淚在流淌,無數的喉嚨在呻吟,無數的眼睛在流淚。


    這一切都在加強戰爭賠款的力道,這一切都在揭示戰爭的實在性,正義性與此無關。


    “起碼我們沒有賠款出去。”立刻,華夏一族信仰之力裏就湧現出強大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來,立刻發現到在二戰時雖然沒有占到便宜卻也沒有吃虧,又有了些許的喜色,將血痕衝淡。


    血在流,從過去流到現在,其實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傷口從來就沒有愈合過。然而卻一直被隱藏在各式各樣的喜色中,看不明白,瞧不仔細,似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每一天都是新的,全新的,經曆了如此多全新的一天又一天之後,在茫茫的讚歌聲中,還能有幾人看得到那還在流著血的傷口呢?


    岡村寧次嘿嘿的笑著,對高麗棒子的攻擊表示滿意,卻又保持著足夠的警惕性,他很清楚高麗棒子可是養不熟的狗,一轉臉就完全可能反咬一口,比如這筆戰爭賠款就是明證,明明是一起去華夏大地燒殺搶掠的,無論是殺人放火還是搶劫強奸,高麗棒子都是下手最狠最凶殘的,可是等到風頭一變,立刻就擺出受害者的醜陋嘴臉,反過頭來咬一口,而且咬得也是同樣的狠同樣的凶殘。可是從戰略上,岡村寧次此時還必須要接高麗棒子這一張牌,這張牌太有利了,此牌一出頓時風雲就變了,對二戰勝利的自豪感也就消散無蹤了。岡村寧次開懷的笑了起來,他已經看到了勝利,看到了輝煌的未來,六十多年前未成達成的夢想,未成實現的夢就要實現,就要成為現實了。


    靖國神社黑氣湧動,一股陰邪的惡氣從中飄散出來,飄散在地宮中。


    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頓時大驚,特別是其中相當澎湃相當激昂相當執著相當張揚輕飄的哈日漫一族,這一族以幾歲十幾歲到二十來歲的華夏新生代組成,是些八零後、九零後、零零後的都市幸福寶貝,從來沒有吃過苦,從來沒有用自己的眼睛看過世界的真麵目,或者他們以為世界就是按照他們的理解在生成。在這一刻,他們的動漫偶像從黑煙中冒了出來,舉著屠刀對著他們砍來,在這一刻,他們依然在獻出自己的信仰,雖然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那其實也是信仰,然而那排他的熱愛,那狂熱的不講情由的追逐就是最強烈的宗教狂熱,是超出一切的超強執念。這就是信仰之力,無論是對一個神、一個魔、一棵樹、一個人還是一堆卡通,這都是強大的養分,是足以讓它獲得神跡與力量的營養品。那些不可一世的小太陽小皇帝們這個時候全然無知的充當著敵人的總後勤,為敵人的進攻貢獻著自己。


    異變生於地宮之中外界並不知曉,華夏大地上還是一片的和諧,對日漫的執著熱愛依舊在青年少年中形成風潮,一部分孩子和半大孩子還有部分的青年癡迷於此,並且非常執拗。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在通敵,他們毫無這樣的意識,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上了當,再被有意的養成,成為未來的奸佞者。這是他們的悲哀,但卻並非完全是他們的過錯,因為他們的視線被扭曲的定格在了這裏,他們的視線無法展開,因為更廣闊的更加燦爛美麗的作品被從他們的視線中剝離。他們並不了解更多的,他們沒有見到,因為他們沒有這樣的幾乎去看。電視、網絡、報刊、雜誌……一切他們可以接觸的媒介都被禁錮,被鎖定,從官方審核到商業操作,一整套的完整手段讓這一代的視覺傳達斷裂,讓他們失去了認知的能力。


    然而這個話他們是不信的,說出來甚至連呂清廣都未必肯相信,這話太過聳人聽聞了,雖然陰謀論不是不可以,但是有那麽陰險嗎?


    即使是在地宮中看到了靖國神社攻擊昆侖祖脈,呂清廣都還是不覺得有那麽危急,不覺得孩子們的一點有些偏頗的個人愛好是多麽危險的事情,哪怕受到華夏一族信仰之力的攻擊也還是沒能清醒多少,沒能完全明白其中的奧義。


    這話暫且揭過,不說此位麵中一片和諧發展的世界局勢,也不說一片安定團結的華夏盛世,單說在昆侖山下,坍塌毀壞的地宮之中,靖國神社已經不宣而戰,也可以說它出現在這裏本來就意味著戰爭的到來。這座野廟就是因為戰火而生,並逐漸成為專為侵占與劫掠而存在的一個標誌,一個象征。


    千千萬萬的死靈咆哮而出,更有扶桑近幾十年來一代又一代的新倭寇磨刀霍霍,他們的信仰之力此時也一同從靖國神社中衝出來,衝向前方華夏一族的祖脈。前鋒以突擊,尖端處顯出規則之力,卻是近代史斷代之說。第二次世界大戰起始於一九三九年九月一日,納粹德國出動五十八個師近一百五十萬人,兩個千八百輛坦克,兩千多架飛機,分三路向波蘭發起突然襲擊。九月三日,英、法被迫對德宣戰,第二次世界大戰全麵爆發。這一斷代之是確定無疑的,而爆發的直接誘因無疑就是一周前蘇德兩國簽訂的互不侵犯秘密協定,也是斯大林和希特勒瓜分波蘭以及捷克等弱小國家的利益分配達成了一致,然後納粹才毫無顧忌的揮出了屠刀。作為近代史斷代,此點確定而且精確,卻似乎與華夏並沒有直接的關聯,戰場在遙遠的歐洲,隔得太遠了。


    華夏一族很容易的就接受了這一斷代點,毫無疑問。


    緊跟著,又一個斷代點出現,卻是一九三七年的七月七日,戰火在盧溝橋點燃。而具有代表性意義的《告全體將士》卻是月底即七月三十一日由老將的,由這裏算起,八年的抗戰,到二戰結束一起截止。


    華夏一族中主流強力的呼籲:八年抗戰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中重要的組成部分。


    然而天下無數各民族積累無數載的信仰之力卻紛飛而來,顯示出他們認定的斷代之點——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的九一八事變,以此到二戰結束,這其中就是一十四年。


    這個跟二戰的六年比較時間跨度懸殊就有點兒大了,華夏的主流堅持八年的斷代點,但卻是沒有過得硬的理由的,其實十四年抗戰的斷代依然是沒有站得住腳的理由的。道理在平時似乎主流如何言說就是如何的,跟著標準答案走,說八年抗戰填寫成十四年的就是錯,沒有啥好說的,但此時在地宮之中理念直接化成武器相互戰鬥,任何虛假做作的立馬就顯出真相潰不成軍了。


    此良機倭寇豈會錯過,靖國神社黑氣中一道道戰爭中的命令重新亮相,從其中閃出一個又一個的地名。無論是九一八的皇姑屯還是七七的盧溝橋,盡皆都是華夏大陸之內,沒有一處是在國境線上的。與之相形見絀的是納粹進軍波蘭,大軍那是實打實的從國境線上往前開的,而不像倭寇還沒打呢就已經在對方腹地之中了。然而國家之戰必然始於國境線上,這是規則,而二戰的規則在納粹出現時就已經被注定,它必然是這樣的。


    在規則之力的衝擊下,八年抗戰的斷代點立刻變得蒼白無力,曆史的存在被剝離,真與假被重新界定,標準答案被否定,原本被簡單定義的正確在清晰的被觀察時顯露出虛假的內涵。


    祖脈震動起來,僵死的祖脈和含混的信仰之力在衝擊中震顫,卻並未做出明確的反擊,反而進一步錯亂,進一步迷茫,雅思和托福趁亂扶搖直上,在信仰之力中攀升地位——英語一定要學好,這比什麽都更重要。


    在祖脈混沌,華夏一族信仰之力迷離紛亂的時刻,大島義昌率軍突襲而來,呼嘯中直接殺奔華夏一族信仰之力與祖脈的連接之處。


    馬玉崐從祖脈中醒來,帥本部人馬奮勇而戰。


    然而華夏一族信仰之力卻絲毫未給予馬玉崐以支持,記得他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供奉他的廟堂更是不知何處,反正此位麵中是沒有的。


    馬玉崐浴血苦戰,大島義昌負傷而退。


    立健尚文和佐藤正各帶精銳撲上,力戰而亡,屬下戰亡者眾。


    因為此戰是在高麗,所以葉誌超跑了以後華夏一族信仰之力的反應並不大,並未群情激奮,但緊接著鄧世昌的死就嚴重的刺激了華夏一族祖脈的痛處,祖脈的傷痕處再次迸裂開,舊傷化作了新傷。


    一四年十月二十四日,鴨綠江守軍三萬餘因為統帥宋慶節製不力,除馬金旭、聶士成率部抵抗,其餘諸將俱都望風逃竄,倭寇在三縣有朋帶領下衝入國境。


    此刻,從從前中激蕩出一股規則之力浩蕩而來,與納粹出兵波蘭形成的斷代點一起,分別成為抗戰與二戰的起始之處,同時,這兩點也截然分離開去,二戰是二戰抗戰是抗戰,截然不同,涇渭分明。


    在這一刻,華夏一族信仰之力中,將抗戰與二戰混為一談的主流標準答案轟然粉碎。


    靖國神社中黑氣內顯出倭寇的基本國策:侵華。


    吉田鬆陰帶著弟子伊藤博文、三縣有朋訂出此策:一旦軍艦大炮稍微充實,便當開拓蝦夷。曉諭琉球,使之會同朝覲;責難朝鮮,使之納幣進貢;割南滿之地,收台灣、呂宋之島,占領整個中國,君臨印度。此策出,立刻,田中奏折緊隨其後,再後倭寇政府製定了《清國征討方略》,將這一幾百年國策完整的理順,並一以貫之的推行,一年,十年,百年,一直堅持不懈,從各個方麵不斷努力。


    倭寇的基本國策祭出,華夏也對以基本國策。


    華夏的基本國策是計劃生育,但推行的時間太晚了,不是一個時代的產物,兩相對比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緊跟著侵略戰爭的國策,倭寇匪首帶頭從皇家經費中擠出三十萬做海軍補充費,一時間,倭寇全族傾盡所有整備軍隊,軍隊亦積極備戰。


    再看華夏這邊兒,基本國策還在七八十年之後才會出現,當世時,海軍軍費挪用來給老佛爺慈禧修花園做壽,全族上下一片貪腐成風,軍隊萎靡,訓練鬆懈,毫無鬥誌。


    戰端起,一戰敗戰戰敗,一直到祖脈中走出個高大之人,定三字方針曰:持久戰。


    立刻,風雲在變,無數華夏熱血兒女拋頭顱灑熱血,抗戰到底,直到一九四五年二戰結束。此時倭寇投降,華夏大地一片歡騰。仿佛等待的就是這一刻的到來,因為這一刻的勝利是注定的,因為現在已經是二零零四年了。然而此刻卻並非那麽平靜那麽順利就一切結束了。二戰與抗戰的真相已經揭示出來,倭寇也絲毫不在偽裝,轉入到地下的基本國策絲毫未改變,侵華的大方針也絲毫未變。在此刻,絲毫不再隱瞞,二戰的勝利虛幻已經蒙蔽華夏夠久了,此刻已經不再需要隱瞞,此刻是屠刀再舉的關頭了!


    靖國神社之中,黑氣裏無數的武士刀飛舞而出,最先進的艦船,最昂貴的坦克後發先至,一起對著華夏祖脈攻擊而來,再後麵可以看到核電廠正在轉產原子彈,這個分分鍾就能搞定。


    華夏這邊兒,祖脈已經全無還手之力,而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還高唱著中日友好的主旋律,即使最憤青的憤青也沒有意識到倭寇的攻擊已經臨頭,即使這片大地上有上百的穿越者、重生者,但沒有一個知道二零零四年夏秋之際倭寇會突然進攻的,因為這不是原本光伏位麵係列發展的軌跡,這是剝離到新的位麵係列之後才有可能發生的,這是他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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