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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過不久的期中考試讓王勃緊張了幾天,當然,對現在的他來說,所謂緊張,也就是晚上比平日多做了兩個小時的作業。現在期中考試一過,他整個人的學習狀態,包括對學習的興趣,則又如同飛過了一個高峰的滑雪運動員,開始一瀉千裏。高考需要考的幾個科目,在過去的幾個月中已經被他全部過了一遍,對知識點的掌握雖然不敢說有多麽的牢靠,但是數理化在高中階段的整個理論體係,都已經被他建立了起來。他現在包括以後需要做的,不過是通過大量的做題來對這個體係進行鞏固和強化,讓自己時刻保持著一個較高的應試水平。


    可以這麽說,憑著外語,語文這兩科的先天優勢,哪怕他現在就去參加高考,肯定也能考出一個高分,北大清華不敢說,其他的名牌大學他覺得自己應該不在話下。


    抱著這樣的一種我牛.逼的思想,要想對平日的上課生出多麽大的熱情,那幾乎就不太可能了。更何況,王勃對高中,包括大學階段的任何知識,早已經失去了新鮮感和期待感。


    上課無所事事,並且越來越覺得無聊的王勃在教室神遊天外。枯坐了幾日之後,終於對這種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的日子忍無可忍。


    不行。老子得找點其他的事情來做,不然,再這麽無所事事的呆下去,老子肯定要瘋


    但是,找什麽事情做呢什麽事情適合上課做,並且不會被老師幹涉呢


    做題,做一些難度頗大的題。當然是一個消磨時間的方法。但是王勃做題本就為了應付考試,而絕不是對這些玩意兒真正的感興趣。現在期中考試已經完了,期末考試又還早得很。現在就開始抱佛腳似乎也太早了點。


    不做題。那就是看書。


    但是看什麽書呢太複雜,太正經的書他不想看,而輕鬆,消遣類的書。諸如武俠。玄幻之類的東東上輩子的他早就看過一大籮筐。從金庸,古龍,到黃易,再到後世五花八門的各種網文,他看的,用字數,需要用億來做單位;換成本,也需要用千來做單位不論是武俠還是玄幻。亦或是還未正式登上曆史舞台,在後世成為一大門類的仙俠。都他來說都不新鮮,也沒什麽看頭。這些裏麵常用的段子,各種梗,他可以連說三天三夜都不一定擺得完。


    不想做題,不想看書,要不,幹脆寫一本書來玩兒


    寫書的念頭剛剛從王勃的心頭冒出,就有些一發不可收拾。他的內心立刻開始變得火熱,變得躍躍欲試,這幾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讓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奇怪。


    提到寫書,王勃就從身體到精神都開始亢奮不已是有原因的:


    前世的王勃,對文學的喜愛當然,如果看武俠玄幻也能叫文學的話從初三的某一天開始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高中三年,大學四年,加上工作後的那七八年,他起碼看了幾千本的各類,從武俠到玄幻,從仙俠到異能,還有因為大學念的是英美文學,他還看幾十上百本古今中外的世界名著,有中文,也有英文。他可以完全毫不誇張,也不用臉紅的稱自己為文藝份子或者文藝青年。而他自己性格中的多愁善感,某些程度的傷春悲秋,也和他看過的這些,受到過的這些藝術熏陶不無關係。


    文藝份子或者說文藝青年通常都有文學夢,王勃也不例外在大學的時候,受一書成名的寒冷影響和刺激,從大二的下學期開始,王勃正式開始了他的文學創作。他整整用了半年時間,以每天一千字左右的龜速,殫精竭慮,精挑細琢的寫下了他上輩子的第一本也是唯一一本的長篇。


    純文學,傳統長篇


    大三開始的某次文學課,教現代文學的孫教授叫班上的學生寫篇作文交上去。王勃懶得寫,直接從自己的長篇中節選了一個比較精彩的情節,增加了一個開頭和結尾,做成一個千字的短篇交了上去。幾天後,孫教授相當激動的找到王勃,詢問他關於他創作的這個短篇的前後細節。王勃沒有多說,直接將已經被他寫壞了十幾支簽字筆謄寫出來的一大摞謄寫稿交給了孫教授,順便讓孫教授這個文學教授指正一二。孫教授花了整整一個月時間來研讀王勃的大作,最後給出的評語是:相當的了得,完全可以出版並通過他的關係將王勃的稿件又給了學校另外一個專門搞文學批評的女教授品讀。女教授同樣花了一個月時間來拜讀王勃的大作。一個月後,王勃收到了女教授還給他的稿件。王勃翻開一看,幾乎隔個兩三頁就有用鉛筆在一旁空白處寫下的感想,感悟和點評。在王勃離開女教師的家之前,對方給出的結論是:


    江山代有才人出,精彩而且在傳統文學上有相當的突破,出版綽綽有餘


    被學院的兩個專業教授同時看好,王勃信心大振,立刻覺得自己怕是要像寒冷一樣出名,出大名了興奮不已的他當天晚上連夜上網查詢了全國排名前十的文學出版社的地址和電話。第二天一大早,又連忙對著抄寫下來的電話挨個給出版社打去,說自己寫了本,自我感覺還不錯,希望投稿給貴社,他是直接將稿件寄給他們還是怎麽滴。對方一聽王勃要寄原稿,趕緊讓他打住,說原稿就不用寄了,讓他將的主要內容寫出來,然後摘抄一些精彩的段落寄過去就ok。王勃一連打了幾個出版社的電話,對方的回複大同小異,都是讓他寄些精彩片段就行了,用不著寄整個原稿。


    於是,王勃又風風火火的開始摘抄精彩片段。摘抄完後又開始複印,照著地址一一寄送。所有的這些做完之後,王勃便躊躇滿誌,優哉遊哉的等著出版社的電話,想象著各大出版社你爭我奪,各不相讓,最後不得不相互競價提高版稅來爭奪他的曠世大作的美夢。


    而美夢之所以是美夢,那就是它隻能想,不能看。


    王勃一連等了三個月,卻一個電話都沒有等到。三個月後,他再次拿出曾經記下的出版社電話,一一撥過去,小心翼翼的問三個月前他寄給貴社的文學作品對方考慮得怎麽樣了,可出版否所有的回答千篇一律,都是一個詞:


    sorry


    至此,王勃再遲鈍,也開始明白一個毫無名氣,在出版界也毫無關係的外行想要成功出版一本,不是難,而是難於登天


    多年後,王勃回首這段往事,一方麵固然是笑自己當時的天真和幼稚,不切實際;另一方麵,有了更多閱曆和人生經曆的他,重新翻閱他在學生時代所寫的那本書,其實沒有他當初想象中的那麽好,那麽優秀,也沒有兩位老師嘴裏誇讚的什麽相當了得,什麽江山代有人才出這種高度褒揚,肯定是客氣話居多。而當時不太懂人情世故的他,卻對此沾沾自喜,顧盼自雄,自覺自己從此就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根本沒聽出來人家不過是在說人之常情的客氣話罷了


    不過,他在大二時所寫的那本書,就他當時的那個年齡而言,平心而論,也還是相當優秀,相當不錯的,不論是文筆還是思想,比寒冷那本三重門高了不止一籌。但是對方因三重門成了全國聞名的暢銷書作家,車手,甚至高票房商業導演,被無數文學青年羨慕嫉妒恨,而他,卻是鬧了場笑話,連出版社的門都沒摸到。


    上一世辭職後的王勃也曾在網文圈闖蕩過幾年,寫過三四本,總計兩三。長年累月的坐在電腦前,溝子坐痛了,菊.花坐殘了,也沒坐出個什麽名堂,賺的錢總計不超過三千,導致最後落得一個食不能果腹,衣不能蔽體,潦倒悲催,身死神滅的可悲下場。


    對此,王勃雖然重生了,但他仍然是耿耿於懷,也相當不甘心的。


    :今天看到不少寫手朋友都開始用請假條請假了,弄得老瞎這個已經好幾個月不知道放假的滋味了的人也心癢難耐,心如貓爪。俺想問問:大家能夠允許俺請一天假,斷更一天兩,休整休整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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