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婭被王勃用麵包車接到自己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過快十一點了。


    這麽說,是我媽喝醉後叫你來接她的梁婭進屋後,見自己的母親被自己的男友照顧得妥妥當當,睡得正香,緊張了好一陣的心情便落了下來,之後便向王勃問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啊陳阿姨大概打了家裏的電話,沒人接,然後就想到了她的女婿我吧。王勃開著玩笑說。有了張薔的叮囑,加上他對真實情況的猜測,王勃就不認為老老實實告訴女友真相是一件可取的事。


    臭美你是誰的女婿啊梁婭聽王勃自稱女婿,羞怯的白了他一眼,而後,精致的眉頭擠出道道波紋,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我媽哪裏是電話打不通,即使打得通,她也不會喊我爸的兩人現在還相互不理睬,冷戰著呢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對於到女友的家事,王勃也不好過多置喙,隻有將女孩摟在懷裏柔聲安慰,說些兩口子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過不了幾天自然會好的之類的話。他的表情雖然是一副心有戚戚,跟著女友一起哀愁的模樣,但心頭,得知程文瑾和梁經權不和不睦,一直冷戰後,竟然有種奇怪的歡喜。這種歡喜一開始還讓他頗為享受,但很快就警覺起來,而後便是對自己的一番鞭笞和痛罵:


    王勃啊王勃,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對梁經權再有成見,再怎麽不待見他,他也是小婭的父親,是程阿姨相愛,相守了十幾年的丈夫你這種幸災樂禍的思想,是既危險,又不道德,不論對小婭還是程阿姨,都是一種傷害哦


    由於擔心梁婭的母親要喝水或者要上廁所,王勃和梁婭並未去客廳,而是坐在臥室內田芯給他買的那張布衣沙發上。


    這是女孩第一次在晚上來他家。窗外是寧靜的夜色,為了讓丈母娘好好睡覺,天花板的吸頂燈也關了,隻有一盞寫字台上的台燈亮著,發出一片不大的暈黃的燈光。王勃和梁婭,便躲在了燈光觸及不到的陰影之中,相互依偎,說著戀人間都會說的小話。


    一開始隻是單純的說話,而後,王勃就開始不規矩起來,一隻手,如同一條遊蛇,掀開女孩的外套和毛衣,隔著一層保暖內衣摸來摸去。嘴也不閑著,一會兒親親女孩涼絲絲的,帶著香味的頭發,一會兒又將自己的嘴湊到女孩吹彈得破的臉上襲擊一下。由於王勃都是淺嚐輒止,一沾即去,梁婭也沒想那麽多,隻是看成男孩對自己的喜歡和愛戀的表達。直到男孩用一隻手按著她的小臉,將他的那個大嘴朝自己的小嘴上湊的時候,梁婭才一下子警覺過來,將頭偏往一邊,回頭看了看距離自己不遠的母親,輕輕的搖了搖頭。


    但此時的王勃,卻忽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渴望跟衝動。他抬眼隨女孩的目光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程文瑾,對方眼眸緊閉,嘴角微彎,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放佛夢到了什麽好事一般。而臉色,卻依然如三月的桃花一樣泛著醉酒帶來的緋紅,泛起猶如紅寶石般的光澤。王勃吞了吞口中,感覺心頭的渴望跟衝動更為劇烈了。


    沒事兒,阿姨睡得很沉呢。王勃用手重新將女孩的頭掰了回來,嘴湊在女孩的耳邊,小聲的說。


    不要嘛女孩扭了扭身子,咬著嘴唇,小聲的撒著嬌,神態嫵媚,麵容羞怯,看得王勃頓時火氣,根本難以招架,幹脆抽出那隻在女孩腰背間來回捏來捏去的右手,連同左手一起,固定住女孩的頭,大嘴一張,直接埋了下去。


    嗚嗚嗚一聲軟軟的嚶哼從女孩的喉間響起,女孩輕擺著頭,但當王勃用自己的舌頭撬開那緊閉的牙關後,女孩便不動了,十指交叉,環在了王勃的頸脖間。


    梁婭的母親程文瑾就在距離兩人兩三米外的床上躺著,這給深情激吻中的二人帶來了難以言喻,如同偷情一樣的刺激和快感。僅僅幾分鍾之後,將女孩壓在沙發上肆意輕吻的王勃就有些受不了,探手,將女孩塞在褲子裏麵的秋衣下擺朝外扯,想像上次一樣零距離的去摸女孩溫暖,柔嫩的身體。


    這次,梁婭卻不敢了,用手按住王勃想扯自己內衣的手,拚命的搖頭,楚楚可憐的哀求:不要嘛,小勃。下次下次我再讓你好不好


    被女孩這麽一阻止,王勃終於清醒了些。他感覺自己今天晚上實在是有些走火入魔了。而且,剛才和女孩親熱的時候,他自己的腦海,大部分時間所浮現出來的麵影,竟然都是女孩的媽媽,他未來的丈母娘程文瑾。他不受控製的想著他背對方出賓館時對方身體壓在他背上的重量;呼吸時噴在他耳邊的那帶著溫度,混合著濃濃酒香的氣息;到了印刷廠小區後,抱對方回家時手攬腿彎和後背所感受到的那驚人的觸感,以及回到家後他給對方脫鞋子和外套時,呈現在他眼前的那副凹凸有致,誘惑力無窮的嬌軀


    王勃忽地站起,使勁的搖了幾下頭,轉身就朝臥室外走。


    還躺在沙發上的梁婭見了,以為王勃生氣了,大吃一驚的道:小勃,你


    王勃回頭,苦著臉瞪了她一眼,說:洗個冷水臉啊再不降降溫,全身上下怕是要冒火了


    咯咯咯壞蛋就知道欺負我的壞蛋,燒死你才好呢王勃這麽一說,梁婭頓時放下心來,發出了一陣暢快的笑聲。


    擔心男友再被自己刺激,王勃一走,梁婭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被王勃弄亂的頭發,衣領和下擺,如是還覺得不太保險,幹脆站了起來,坐到了對方書桌前的椅子上。


    用冰涼的冷水強行給自己降溫後的王勃,再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今天晚上的不正常,所以,回到臥室後,王勃便規矩了不少,不怎麽動手動腳了。他覺得,在他自己三心二意,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情況下,即使勉強跟女孩親熱,也是對對方極大的不尊重,甚至說侮辱。


    王勃在臥室陪女孩聊天聊到十二點半,期間,躺在床上的程文瑾突然嚷嚷著說口渴,他便去廚房把幹姐姐為程文瑾煮的薑糖水遞給梁婭,讓梁婭喂她母親喝。梁婭見黑黝黝,如同中藥一樣的薑糖水,就好奇的問是什麽,王勃便說是薑糖水,醒酒用的。


    你給我媽煮的女孩聽了,當即眼睛一亮,咬了咬嘴唇,感動,幸福,如同濃霧一樣彌漫了整個心房。


    在開車去接梁婭期間,考慮到喝醉酒的丈母娘不良於行,而且回到家也沒人照顧,最好還是在他這裏讓他跟女友一起照顧好了,王勃便把幹姐姐送到了父母所在的煙廠小區,以便睡覺的時候他好睡幹姐姐的床,把自己的床留給梁婭和程文瑾這兩娘母睡。


    薑糖水是幹姐姐燒的,現在幹姐姐不在,王勃就不介意鳩占鵲巢,亂攬功勞了。


    這屋頭就我,你和咱媽三人,不是我煮的,還有誰嘛王勃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小勃,你好好梁婭定定的看著王勃,又大又亮的眼眸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嘻嘻,誰叫她是咱媽呢王勃嘻嘻一笑,調笑說,目光不經意的劃過已經重新躺下,睡在床上的程文瑾,心頭,是無比的溫柔。


    臭美才不是你媽呢,是我媽梁婭這才反應過來王勃對自己母親的稱呼似乎有些不對,嬌嗔的反對著。


    嘿嘿,遲早遲早的事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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