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隻有一更,大家別等了哈:)


    兩人匆匆開車回家。


    一到家,薑梅就迫不及待的按照袁老頭的方法煎起藥來,王勃則開始做飯。家裏麵隻有兩個人,加上下午去醫院看袁老頭,之後又抓藥啥的在外麵奔波了好幾個小時,他也有些累了,便簡單的炒了一個回鍋肉和熗炒絲瓜。


    吃完飯的時候,薑梅抓的藥也煎好的,用專門去農貿市場買的一個泥瓦罐煎的,倒了好幾碗出來,顏色呈黑褐色,有點像上輩子王勃經常喝的王老吉和加多寶,不過卻多了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有點燙,涼一涼再喝。”薑梅說。一直圍在泥罐子邊轉來轉去,注意著火候的薑梅此時臉蛋通紅,額頭上都是汗,第一次操作的她顯然是累得不輕。


    “梅梅,我小時候看外婆煎藥,通常一大罐煎下來最後隻剩一小碗。你這麽幾大碗的,起碼有兩千毫升吧?怎麽感覺有點不太對頭喲?”看著茶幾上的幾大碗不斷冒著熱氣的養生湯,王勃心頭疑竇叢生。


    “袁伯伯說了,一副藥煎出來是有這麽多。因為這也不是什麽治病的藥,主要是調理……調理身體的嘛,所以跟一般的中藥有些不一樣!”薑梅接過王勃遞過來的紙巾,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解釋說。


    “但是這麽多藥你要喝好久哦?你喝得下嘛?”王勃關心道。


    “不是一次性全喝完!袁伯伯說可以當飲料喝的。裏麵有兩味藥是薄荷跟冰糖,帶著甜味兒。”薑梅又說。她剛才出罐的時候用小勺子嚐了一勺,甜絲絲的。


    “喲嗬,還當飲料喝!良藥苦口!就我從小到大的經驗來說,中藥沒有不苦的。梅梅呐,我看你多半是被那老家夥騙了!”王勃大搖其頭,感覺那袁老頭的話是越來越不靠譜。他最初對這個折騰了他和薑梅一晚上的什麽養生湯還有那麽點兒好奇,現在看了薑梅忙碌的成果和說辭後,心頭已經不抱什麽期待了。


    “試一試嘛。反正又不費什麽事兒。但萬一是真的呢?”薑梅眨了眨眼,臉上的期望不減。


    閑聊間,幾碗養生湯已經冷了大半。可以開始飲用了。


    薑梅端起一碗,擱到嘴邊,用嘴唇小心的試了試溫度,然後小心翼翼的端到王勃的跟前,一臉期待的衝王勃說:“小勃,不燙了,可以喝了,你快喝吧。”


    “啥?我喝?這……這不是給你喝的嗎?”王勃大吃一驚,他一直以為這什麽勞什子養生湯是袁老頭給薑梅配的,甚至看到薑梅這麽積極,私下裏一度還認為是什麽“求子”,“好生養”之類招搖撞騙的玩意兒,因為薑梅心頭一直都想要個孩子,這個他十分的清楚。不過那個得再過幾年,現在自己都還是小孩兒的他實在無法想象當爹的滋味。


    王勃看到薑梅臉上有些慌亂的樣子,突然間一道閃電劃過腦海,他盯著女人的臉問:“梅梅,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瞞著我?”


    “沒……”薑梅目光躲閃,紅暈再次在白裏透紅的俏臉上蕩漾開來,“你喝嘛,小勃,我……我真沒瞞你!”女人臉上的紅暈更甚,紅暈變成了紅潮,連耳根子都仿佛染上了一層血,一看就是很少撒謊的主,至少在他麵前,王勃感覺這是女人第一次沒對他說實話。


    薑梅當然不會整他害他,估計這裏麵有什麽東西難以啟齒。她暫時不想說,王勃也不想去逼迫自己的女人,便接過薑梅遞過來的養生湯,喝之前,笑著瞅了一眼眼前既期待又緊張的薑梅,說:“梅梅呀,你這架勢,不禁讓我想起了《水滸傳》裏麵的一出戲,就是潘金蓮伺候他老公武大郎喝藥。這黑乎乎的東西喝下去,我不會七竅流血而死吧?”


    王勃本是一句玩笑話,薑梅聽了後,先是一愣,繼而臉色大變,滿麵的紅潮在瞬間退得幹幹淨淨。薑梅一把搶過王勃手中的藥碗,神情緊張而又不無歉意的說:“對、對不起,小勃,是……是我考慮不周。我……我先試試吧。如果沒問題,你再喝。”


    王勃沒想到自己的玩笑話讓薑梅的反應這麽大,趕緊說:“別啊,梅梅,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你拿過來吧,我喝,我現在就喝!”


    但薑梅卻死活不肯了,連退兩步,端起碗,迅速的將手裏的湯藥喝完,一飲而盡後,用手背抹了抹嘴,拍了下胸脯說:“小勃,你等一等。等半個小時吧。如果這藥有啥問題,半個小時後差不多……差不多應該有結果了。”


    “還等啥呀,趕快給你老公端一碗過來,老公口渴得很。”王勃朝薑梅招招手,讓女人趕緊給他端一碗過來。薑梅剛才的行為雖然隻是他玩笑後的應激反應,但這反應,卻讓他感動極了——還有什麽比麵臨一個未知的危險自己挺身而出,把心愛的人擋在身後更讓人感動的呢?


    “你再等等吧,小勃,啊,再等等。”薑梅搖頭,隻是讓他再等等。


    “不等了。渴死我了!你不給我端是吧?哼,我自己端!”王勃哼了哼,去茶幾上端其他的藥碗。薑梅見狀,大吃一驚,跑上來阻止,但到底還是慢了一步。藥碗已經被王勃端在了手裏,放到了嘴邊,猛地朝嘴裏灌。


    “我不是叫你等等嘛!你為啥不等等啊……嗚嗚嗚……你為啥不等等啊……嗚嗚嗚……你要是有……有個啥好歹……你讓我怎麽活啊?怎麽向你爸,你媽,你姐,還有田芯她們交代啊……嗚嗚嗚……”突然間,薑梅突然傷心的哭了起來,不停的用手打他。


    王勃沒想到自己玩笑的殺傷力竟然有那麽大,心頭開始後悔。他將手裏的藥碗輕輕的放在茶幾上,然後把大哭不已的女人摟進懷裏,拍著後背細聲安慰:“別哭別哭!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看把你緊張得。我們和那袁老頭無冤無仇,你對他還那麽好,又是雞湯又是鴨湯又是骨頭湯的伺候,一般的兒女都做不到,他害咱們幹嘛?失心瘋了不成?所以別擔心了梅梅,沒事兒的——能有什麽事兒啊?”


    但女人卻一直哭,連身體都在哆嗦,且一邊哭一邊向他道歉,說自己一心隻想著給他補身補腎,卻沒想到這其中的風險,實在是該死。


    薑梅這麽哭訴著說,王勃這才恍然大悟,心想,搞了半天的“養生湯”,原來卻是一劑壯//yang藥,難怪薑梅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說實話呢!


    但是那袁老頭怎麽看出自己和薑梅是“夫妻”的?還知道自己“縱//yu過度”,需要進補?


    莫非那老家夥真有幾分道行?又或者是他送薑梅的這個“傳男不傳女”的方子真的是禦醫開的,供康熙乾隆那兩位野豬皮大帝yin//樂後宮的壯//yang秘方不成?


    這麽一想,王勃頓時激動起來。他現在最煩,最憂心匆匆的就是不能讓身邊的女人們滿足,帶給她們性//福。他當然可以取巧,二兩撥千金,比如每天把自己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用指甲刀修剪得整整齊齊,漂漂亮亮。


    但老是用技巧,缺乏麵對麵,真刀真槍的實幹也不是個事兒啊!那是島國男人的專利,偶爾用用可以,一直使用,乃至依為靠山那就不成了。他喜歡的還是歐美男人的強壯和有力,那種橫衝直闖,以力破之,碾壓一切的雄心和氣勢!如果老是取巧,在技術上固然也可以讓女人們滿足,但畢竟不太光明正大,是歪門邪道,而非正道,且是一件傷自尊的事情。


    薑梅不知道王勃的腦子裏打著什麽轉,一直在嚶嚶的哭,自我責備,說自己太莽撞,太欠考慮了。


    王勃拍著薑梅的後背,不停的安慰,但卻沒什麽效果。女人已經被他剛才的玩笑嚇壞了,而且實在是太愛他,太在乎他了。王勃見正麵安慰無效,隻有從反麵說:


    “別哭了嘛,梅梅,你這樣想,如果這真是什麽毒藥,我現在喝都喝了,你擔心也無濟於事。而且這藥你也喝了,我死了,除非它是專門的克男不克女,否則你也跑不掉。咋倆都死翹翹,還有什麽不好麵對我媽老漢兒他們的?


    “嘻嘻,不過死的時候能有梅梅你這麽一個溫婉善良,漂亮大方,對我巴心巴肝的女人陪著,我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而無憾了!至於我媽老漢兒和幹姐他們,陰陽兩隔,人鬼殊途,你就是想安慰他們兩句他們也聽不見呀?所以,他們活他們的,咱倆過咱倆的,光是一個‘曾嫂米粉’就夠他們吃的了,咱倆也勿需擔心,先在地下優哉遊哉的做它幾十年同命野鴛鴦再說!幾十年後再團聚,也是一樁美事嘛!”


    薑梅見王勃開始胡言亂語,越說越歪,而且這麽十來分鍾過去後,自己的身體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異樣,除了一股暖暖的,熱熱的,猶如溫泉一樣的東西在自己的內體緩緩的流動,薑梅便終於破涕為笑,抬起頭,白了他一眼說:“人家擔心得不行,你卻在那裏口花花!對了,小勃,你喝了那……那養生湯已經有十幾分鍾了,你現在有……有什麽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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