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四千字,小兩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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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香呆住了。她萬萬沒想到王勃竟然得了這種病,xing//癮,這是什麽病?或者說這世上怎麽會有這種病的?得了這種病的人就要不停的跟女人“那個”?如果不“那個”呢?莫非就會像金庸小說裏麵的那些中了什麽“奇yin//合//歡散”的人,要爆體而亡?


    陳香搖了搖頭,腦瓜子木木的,感覺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一下子被翻了個轉。


    王勃看到了陳香眼裏的震驚,有些寂寥的笑了笑,繼續平靜的說:“這個病,目前全世界都還沒有什麽好的治療辦法。得了這種病的人,平時倒也沒什麽,好好的,跟普通人別無二致。但是一旦發病,就很難受,難受至極,很想跟女孩子……那個。打個比方的話,大致跟吸毒人員的毒癮犯了差不多。這就是xing癮,完全是不由自主,根本不受意誌的控製……”


    接下來,王勃便向陳香擺了擺自己過去發病時的症狀,那種“痛不欲生”,那種“無能為力”,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想死”的痛苦狀態。


    對於第一次聽說這種病的陳香,一開始自然是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的,並飽含著一種說不出的嬌羞。


    但是慢慢的,隨著王勃悠緩而又沉靜的敘述,她關注的焦點,便從這種怪病本身轉移到了王勃的頭上。


    陳香問:“王勃,你……是從小就有這種病麽?”


    “從小?”王勃歪了歪頭,旋即抿嘴一笑,“怎麽可能嘛!這種病,需要人的第二性征發育完全,在過量性//激素的刺激下,才有可能發作。這是物質基礎,是先決條件。小學生是想得也得不了的哈!”


    他這麽一說,陳香頓時小臉一紅。


    “我第一次感覺自己身體的異狀是在高中的時候,高二。一開始很輕微,隻是想,看到稍微漂亮一點的女生就想,滿頭滿腦的想,其他的,什麽都幹不了,什麽都做不下去。然後漸漸的,腦海開始出現幻覺,一種模糊而又朦朧,遊走,穿梭在現實和幻想之間的環境。香香姐,你能夠想象那種狀態麽?一個人,如果清楚無誤的知道自身的現實狀況,他會受到現實道德和法律的製約,變得規矩,禮貌,懂事,彬彬有禮;然而,一旦他不認為自己處於現實之中,僅僅處於一種幻想,虛妄,像做夢一樣的狀態,他會怎麽做呢?違法亂紀?肆意妄為?追逐美色並滿足自己身上洶湧如潮的******對於其他精神病患者來說,感興趣的,可能是前者;而對患有xing/癮者而言,殺人放火他們沒興趣,他們感興趣的,隻是漂亮的姑娘。


    “整個高二,我都在跟自己腦海中無窮無盡的幻想和身體上越發洶湧的衝動作鬥爭。高二結束後,我感覺自己越來越無法自控了,再繼續呆在學校,怕是要傷害不少那些喜歡我,我對她們也不乏好感的女同學們,便休學一年。我休學的事,在我老家一度還成為了新聞,對我這個在德市曆次摸底考試都考了狀元,妥妥北大清華預備生的高材生卻在高三最重要的一年休學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有的覺得我狂妄自大,得意忘形,身邊一些近的朋友,像鍾嘉慧,廖小清她們,則以為我是為情所困,想當什麽情聖。她們當然都想茬了,我也不會告訴他們真正的原因。”


    隨著王勃的敘述,陳香的腦海裏漸漸的出現了一個無時無刻不在跟自身病魔做鬥爭,卻還不能告訴周圍任何人包括自己父母的中學男孩的形象。他勇敢,堅毅,而又孤獨,被人誤解,卻依然不屈,並頂著病魔的侵蝕,完成了一首又一首膾炙人口的優美歌曲,一篇又一篇才華橫溢的文章,一本又一本頂尖一流的小說。這些,都是他在跟病魔作鬥爭的時候寫就出來的啊?!期間,他到底經受了多少的苦難,克服了多少外人永遠無法想象的考驗和折磨啊?!


    想著想著,陳香就開始激動起來。以前她還覺得自己不幸——貧窮,自卑,一直處於一種渺小和被人施舍,看不起的狀態。


    然而,和眼前的王勃一比,那又算得了什麽呢?她雖然貧困,但至少還是健康的啊!至少不需要和病魔時時刻刻作鬥爭的啊!


    一股母性的光輝的在陳香的胸間冉冉的升起。她很有一種衝動,把眼前這個看起來陽光燦爛,永遠將自己開心,愉快的一麵呈現給大家,內裏卻一直在被病魔侵蝕的男孩擁入懷中,深情的安慰,讓他堅強,讓他別絕望,她會和他在一起,哪怕不能給予實質性的幫助,也會在精神上報以永遠的鼓勵。


    王勃忽然一笑,猶如春日的陽光瀉進拉開窗簾的房間,繼續道:“當然,這病對我來說也不完全是副作用,也有其積極的一麵。它在讓我……‘那方麵’異常敏感而好動的同時,讓我的思緒、情感,包括想象力都得到一次長足的開發,仿佛一片荒地被鐵犁摧枯拉朽的整個犁過一遍似的,貧乏和荒蕪不在,被黑黝黝的肥沃土地所替代。


    “尤其是對音樂和文字的觸感上,我開始變得異常的敏銳。我像是被人開了天眼似的,幾乎本能的能夠將那些讓我感動的跳躍音符像摘蘋果一樣輕鬆的采摘下來,在五線譜上譜寫成一首又一首美妙的樂章。能夠將心頭那些異想天開,不切實際的幻想用一種文學性的語言輕鬆,自然,而又不乏深刻的表達出來。


    “然後,連我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我成了一個百年難遇的音樂天才,一個千年難逢的文學奇才,以及一個輕輕鬆鬆,就能考出讓人瞠目結舌恐怖高分的超一流尖子生!


    “或許,這是老天爺給我這個病號的一種補償吧。”王勃聳了聳肩,笑著說,臉上卻是一臉落寞的神情。


    “得了這樣一種難以啟齒,一旦被人知道,就勢必被人嫌棄和鄙夷的怪病,尤其是在我們這個思想還沒怎麽開放的國家,一度,我對自己的未來感到灰心喪氣,甚至想一死了之,以免禍害人間。


    “但後來上網查了查資料,卻發現自己並不孤單。這世上還有好多跟我得了同一種病的人物,他們並不灰心喪氣,並不怨天尤人,反而發憤圖強,逆水行舟,與病魔和噩運鬥爭到底,作出了絕大多數普通人都無法做到的光輝事跡。譬如貓王,他的私生活固然不堪,但在搖滾樂的曆史上,卻留下了光輝了一筆,鑄就了一道永恒、不朽的豐碑!


    “這些人的事跡給了我無窮的信心,讓我終於找到了不放棄,堅持活下去的理由。我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還沒被老天爺完全放棄,讓我害病的同時還給了我兩三個超人的天賦。這些有益於全人類的天賦,顯然不是讓我白白浪費的。我需要像我的那些榜樣們一樣,將之發揚光大,讓全世界的人受益。”


    看著眼前這位被病魔侵襲,卻依然陽光,依然樂觀的男孩,陳香幾次湧出一股強烈的衝動,想把男孩的頭抱在自己的懷裏,想去拍拍他的後背,但又不敢。最終,她開口說:“王勃,你這病,現在……現在還經常……發作麽?”


    “香香姐,你是想問剛才你和雪雪姐進來的時候,我是不是在發病,是吧?”王勃笑看著陳香說。


    他這話,當即把陳香臊得麵紅耳赤,因為她的確是這麽想的,想知道王勃今天是不是又犯了病,想問,但感覺又很不好意思,難以啟齒。


    “不,不是的,王勃——”陳香漲紅著臉搖頭。


    王勃卻擺了擺手,似乎像知道她心頭想什麽似的打斷她的話:“香香姐,你放心,我今天可沒發病。


    “實際上,我雖然也得了那種罕見的,且以目前的醫學技術還不能根治的怪病,但是跟貓王,張伯倫這些深度患者相比,我算是比較淺的了。他們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離不得女人,不做那事,就會發瘋,發狂。我還好,大多時候都隻是思想上衝突得厲害。實在是受不了,也可以找女朋友幫忙解決的嘛——當然,她得受很多累了。


    “前段時間,一個朋友從一位老中醫那裏討了一個方子,說是能夠有效的控製這種病。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複用這種方子煎的藥,感覺還蠻有效果的。”說著,王勃端起茶幾上的養生湯,又美美的喝了一大口。喝完藥後,王勃放下藥碗,繼續說:


    “香香姐,本來這些話我是不用給你解釋的,因為實在是難以啟齒,有損我在你們心中的形象。但是不說呢,又怕你和雪雪姐亂想,以為我是什麽陳世美,大色鬼,思來想去,還是告訴你們好了。”


    “王勃,我……我沒那麽想……”陳香紅著臉,急著辯解。


    “真沒那麽想,香香姐?不太可能吧?要是我,肯定以為那家夥是個不知廉恥的大****王勃睜大眼睛,一臉帶笑的凝視眼前羞澀的“小兔牙”。


    “真沒有!我知道,你……你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陳香急了,結結巴巴的分辨。


    “謝謝你,香香姐。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很感動。”王勃突然伸手,將陳香的擱在自己大腿上的小手抓在了手裏,輕輕的拍了拍。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神情肅穆而又端莊。


    “沒關係的,王勃。是我和伍雪今天……太……太莽撞了。”陳香和王勃對視了一下目光,見男孩看著自己的目光明亮而又耀眼,讓她有些不敢直視。她一下子低頭,然後便發現自己的小手不知什麽時候被對方捉在了手裏,兩手輕輕的握著。


    這是她和王勃第一次親密的接觸,也是她自己的手第一次被一個異性抓著。陳香的心髒當即猛烈的一緊,本能的縮手,將自己的小手從對方那雙修長而又熱乎乎的大手中抽了出來。


    手剛一抽出,她又開始後悔了,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反應過度。下一刻,又想把自己的小手重新塞回那個讓她留戀的暖和的手掌,又不敢,而且很快發覺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會有想把自己的手塞進王勃大手的想法?他可是有女朋友的啊?而且,還有情//人!


    難道是因為得知對方得了那個病,自己的膽子也變得大起來了麽?一個驚駭的念頭突如其來的湧進陳香的腦海。


    陳香像小兔子一樣的將手抽了回去,王勃也不以為意,繼續說:“哪裏是你和雪雪姐莽撞,是我……我們有些那個……荒唐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們。香香姐,我向你保證,下次,我一定把門反鎖。”


    “沒,沒事兒……”王勃的話把陳香再次臊得滿臉通紅,小腦袋也埋得更低,十指交叉,相互的攪著,一副羞怯無比的模樣。此時,前不久她和伍雪進入王勃公寓時所見的那些被扔得到處都是的衣物,那條米老鼠的白色平角內//褲,耳畔所聽到的那些或壓抑,或尖銳的聲音,喘息,以及那一聲聲響亮的“PIAPIAPIA”的巴掌聲,全都突如其來,無可遏製的湧近她的腦海。


    一時間,陳香隻感覺自己的心髒像裝了一個馬達似的,咚咚咚,跳得快極了,手心也開始冒汗,嘴唇似乎也有些發幹。


    陳香的異狀讓王勃有些意外,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原因。王勃定睛朝近在咫尺的“小兔牙”看去,在室內燈光的照耀下,小兔牙秀美的臉蛋白裏透紅,像抹上了一層血。女孩鼻梁小巧,挺直,小小的嘴巴緊抿著,目光低垂,細細長長的睫毛卻不停的抖動,眼皮內的眼珠也輕輕的顫抖著,無不顯示著女孩此時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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