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腦海中的一些胡思亂想,程文瑾去臥室內的衛生間洗了把臉,而後去到方悠的寢室。


    方悠正坐在電腦麵前關注她新歌的成績,瀏覽網友給她的熱心留言。


    程文瑾便告訴了方悠王勃前不久在電話中給她說的那些豪言壯語,什麽要讓方悠登上格萊美,要成為華人之光之類的,算是給這段時間有些鬱悶,低落的方悠打氣。


    自然,王勃跟她的打賭,那小鬼“調戲”她的話,便選擇性的遺忘了。


    方悠沒想到王勃竟然對她有如此巨大的有信心,對她的未來竟然有著如此細致的安排和規劃,心頭當即是又感動又激動,連日來因為新歌寄出後沒什麽反饋而變得有些糟糕的心情也一下子撥雲見日,有了陽光。


    “是啊,他為你付出了那麽多,把自己所有的才情,未來巨大的榮耀和光環拱手相讓,毫不吝惜的送給你,而你呢?現在僅僅遇到點小挫折,就開始垂頭喪氣,一副前途暗淡的樣子,這個,怎麽對得起他的付出?對得起他沒日沒夜的操勞和辛苦?


    “退一萬步說,即使這次闖蕩歐美失敗了,你自己也可以回國繼續當自己的華語天後,繼續有一片另無數女孩兒羨慕的燦爛晴空,那麽,方悠,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還在那裏患得患失,糾結鬱悶……真的是不應該呀!”


    由程文瑾轉述的這番話很快讓方悠低沉中振作了起來,重新變得鬥誌昂揚,信心百倍。她不是相信自己,而是相信那個為了她“付出一切”的男人!因為,這個世界上,隻要那個男人想做的事情,到目前為止,似乎還沒有做不到的。


    振作起來的方悠想再次像前不久才寄過的電台,電視台寄一次自己新歌的CD,於是便和程文瑾商量。


    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原則,而且反正現在也無所事事,程文瑾略微一想,便同意了。她還在寄送的文件中增加了一個新的東西,那就是商業播放的授權書。現在回想起來,她和方悠前幾天寄CD的時候,有點太過匆忙,忘了這東西。當初也是想等對方感興趣,願意播她們的歌,打電話過來後再把授權書傳真過去。


    這次,便幹脆一次性把工作做完吧。


    至於聯係電話,算了,不留了,反正希望也不是很大,留了電話,反而一天到晚的要看無數次手機,把自己的心情弄得緊張兮兮,患得患失的。


    除此之外,兩人還反思了一周前在填寫寄件麵單時的填寫內容,相互討論後一致決定這次在“收件人”一欄上不要直接落部門的名字,而是改為具體到某位電台/電視台的主持人。


    設身處地的想,如果收件人是整個部門而沒具體到某個人,很可能便沒人重視甚至被人當成是垃圾郵件直接扔垃圾桶!


    至於電台和音樂電視台主持人的姓名,這些大眾信息,在萬能的google上搜就是了。


    就這樣,在寄送出《Rolling/in/the/Deep》這首阿黛爾的成名曲一周後,又一批變更了收件人姓名,並附帶了商業使用授權書的CD通過聯邦快遞寄往了“英美加澳新”的各大音樂台和音樂電視台。


    ————————————


    吉姆是CBS(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廣播部的一名節目主持人,在每日晚上的8點至12點跟公司的另外一位美妹負責向全美,乃至全世界進行廣播。廣播的節目豐富多樣,有時政新聞,有娛樂八卦,有天氣預報,有在線收聽的故事會,脫口秀等。


    總之,公司電視部大部分節目,都可以拿到廣播部來播放。


    當然,廣播和電視畢竟是兩種不同的媒介,一個隻能聽,一個是既能看又能聽,所以,不是所有電視部那邊的節目都適合拿到廣播部這邊來放。廣播部有適合自己節目特色的東西,比如,無時無刻不在的,引導聽眾的主持人,以及主持人主持不了兩分鍾,動不動就要耍消失,然後靠插播音樂來混時間。


    這天下午,當吉姆正在和同事詹妮弗準備晚上播音內容的時候,公司負責分發郵件的同事講一摞信件交給了他和他的搭檔。兩人也沒在意,因為每天收到的聽眾來信實在是太多了。他和詹妮弗搭檔當播音主持已經有七八年了,幽默風趣的他和聲音甜美的詹妮弗在這七八年中積累了大量的忠實聽眾,每到他倆播音的時間,都會有無的老聽眾打開汽車或者家裏的收音機,收聽他倆的節目。


    對於這些熱心聽眾的聽眾來信,隻要有空,兩人都會一一岔開,感覺有趣的,有意思的,還會在節目中跟聽眾們互動,獻上自己的問候跟祝福。


    比如,兩人經常會遇到某某聽眾說某年某月某日是他丈夫/妻子/兒女的生日,雙方最近的關係很糟糕,麵都不見,話都不說,他希望借助主持人的嘴向她表達歉意,祝福她生日快樂。


    又比如,某人是某個歌星的資深粉絲,今天是歌星的生日,她懇求親愛的吉姆/詹妮弗能夠播放一首她最愛的歌獻給這歌星,雖然他/她聽不到。


    對於諸如此類的要求,隻要時間充裕,安排得過來,兩人都會給與一定比例的滿足。畢竟,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是動動嘴吧,或者動動手指的事,但對於聽眾而言,卻是莫大的驚喜。而且,這樣做,也能拉近跟聽眾的距離,積攢自己的人品和人氣不是?


    今天,大致安排好了晚上的播出節目後,兩人便開始各自拆解各自的聽眾來信。這對於兩人而言算是一個輕鬆時刻。收到來信,而且是來自於對自己信任,喜歡,乃至崇拜的聽眾來信,聽他們在信中表達對自己的喜歡和愛戴,或者向自己述說各自的憂愁與煩惱,都是一件舒心而又愜意的事情。


    吉姆今天收到的聽眾來信有七八封,不多不少,遇到一些重大節日的時候,比如聖誕節,會多很多,多得他需要用口袋裝,甚至熱心的聽眾們還會給他和詹妮弗寄聖誕禮物。但平時的話,也就幾封十來封的樣子。


    大多數聽眾來信,主題不外乎兩個:


    一個是向主持人表達自己的歡喜或者感謝。


    另一個則是向主持人提要求,滿足自己的一些小心願。


    今天的幾封聽眾來信也大致如此。


    隻是除了最後一封信。


    最後一封信是用Fedex(聯邦快遞)遞過來的。這個在聽眾來信中比較少見。快遞快遞,既然想快,那就要錢。絕大多數聽眾並沒那麽急切,通常會采用便宜的平信。


    吉姆多少有點好奇的撕開Fedex大信封的封口,探手一摸,意外的碰到了一個扁扁的,硬硬的東西,是一張CD。還有兩張A4紙。一張是對CD的說明,說自己名叫“Angel”,是一個從小無比喜歡音樂的音樂愛好者,前不久,跟一個叫“Victor”的家夥合寫了一首歌,不知道寫得好不好,想讓見多識廣的主持人幫忙聽一聽,做一番點評。


    另一張A4紙,則是對該歌曲的播放授權。


    “想的倒是挺周到的。”吉姆想。作為廣播電台,他和詹妮弗每天要播放大量的歌曲去湊時間,不然,讓兩人一直不停的說四個小時,那怕是得把他們累死,而且聽眾們也容易煩,所以,一般的廣播電台,總是播著播著,就開始放歌了。


    一旁的詹妮弗也看到了吉姆手中的CD和A4紙。好奇之下,詹妮弗彎腰一看,掃了眼內容,很快扁了扁嘴,聳了聳肩,一臉輕視的說:“又是一個想出名的女孩兒。”


    這種事情,她和吉姆幾乎隔三差五就會遇到,當然最後證明,大部分人寫的歌曲都是不堪入耳的垃圾!


    “人之常情嘛!”吉姆笑著說,雖然也不怎麽在意,但也沒順手將CD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而是順手放進了播音室內的一個CD播放機,打算先聽聽再說。


    對他來說,不管對方的作品是垃圾也好,還是有什麽值得一聽的地方也罷,如果連聽都不聽就直接否定,那也未免太過武斷和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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