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飛飛有些淩亂了,看著手中的兩樣物事,唇角眼角狠狠地抽了又抽。


    一是衛生棉。那衛生棉上麵是一層純棉的布料,下麵是一層不知是什麽材質的布料,類似於防水布料,中間是用加工過的棉花平平的鋪了一公分厚然後是純棉線將其固定住。


    二是月信褲。為防止衛生棉掉落,還配有專門的月信褲。相對於底褲要緊身很多,長隻到膝蓋處。衛生棉既不會掉落也不會四處亂跑。


    靈飛飛現在十分確定有二十一世紀的人在這裏,這衛生棉和這月信褲絕對是根據二十一世紀的東西演變而來的。這兩樣東西竟還有專門的鋪麵銷售:心悅閣。


    靈飛飛笑了,眉眼彎彎,心情極好。在這個時代有‘熟人’陪她,她也不會覺得無聊了,她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麽讓這個‘熟人’也驚訝一下呢?!


    心情愉悅的靈飛飛終於在第五日的下午如願的收起了她那條‘漂亮’的尾巴。用靈飛飛的話說:那麽‘漂亮’的尾巴自然要藏起來,不能被人看到不是嗎?


    人逢喜事精神爽,靈飛飛很爽。躺在搖椅裏舒舒服服的曬太陽,一旁的一個小丫頭小手薄著葡萄喂著靈飛飛。陽光穿過茂密的樹葉在靈飛飛身上灑下細細碎碎的剪影。一旁的小丫頭叫翠兒,是一直伺候她梳洗的小丫頭之一。比環兒還小一歲,人卻聰明伶俐。被靈飛飛提拔上來做她的貼身丫鬟,這也是柳伯的意思,身邊隻有一個貼身丫鬟有點事情都奔走不及。看來,柳伯還是在意那天發生的事情。


    “蹬蹬蹬”大老遠便聽到那急急而來的聲音。靈飛飛眉眼含笑“怎麽?火燒屁股了?這般著急?”一旁聽到靈飛飛說話的翠兒,小手一抖將喂到靈飛飛嘴邊的葡萄吧嗒掉在的了地上。


    “想笑就笑吧,不用憋著。”靈飛飛隨意的揮揮手。翠兒原本有些緊張的小臉頓時揚起一抹笑容。翠兒很漂亮,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一張小瓜子臉,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靈飛飛選她除了她聰明伶俐之外就是她長得漂亮,跟環兒一樣漂亮。美的人或者事物總是養眼的。


    環兒氣喘噓噓的站在靈飛飛麵前。小臉紅撲撲的,自然是因為聽到了靈飛飛那句話。大眼睛亮晶晶的帶著笑意。“主子…奴婢回來了。”


    “這杯茶賞你了,喝完再說話。”靈飛飛身邊的矮桌上放著一杯早已溫熱的茶。“謝主子。”環兒也不客氣,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似是渴壞了。放下杯子,獻寶似的將懷中一事物拿出,雙手遞到靈飛飛麵前“主子,您在文筆軒打造的東西給您拿回來了。”


    “哦?”靈飛飛接過那用粉色緞子包裹的鉛筆,打開。兩支做工考究的鉛筆赫然出現在眼前,上好的桃木觸手絲滑如玉。一端刻著文筆軒三個字。文筆軒果然名不虛傳。


    “半天不見你,還以為你跑去哪裏會小情郎了,還好有翠兒,不然誰伺候我?”靈飛飛調侃的出聲。這件事情她原本不會忘記,卻不曾想因為月信的事情,竟忘了個幹幹淨淨。還好環兒這丫頭想著。


    聽得靈飛飛的調侃,環兒原本紅撲撲的小臉更加紅了,似熟透了的蘋果一般讓人垂涎。聲音都變得不自然“主子”


    “好了,去書房拿一些宣紙出來。”環兒聽得靈飛飛這話小跑著向書房而去。


    “這丫頭,是到了嫁人的年紀了。”靈飛飛聲音故意抬得高高的。原本離開的環兒此時一聽到這話一溜煙消失不見。


    “嗬嗬”靈飛飛見環兒那消失的身影,笑的開心,這個環兒真是有趣,以後身邊不會再無聊了。


    “翠兒,去梳妝台上將那個紅木的盒子取來。”


    “是,主子。”翠兒眉眼彎彎,聲音脆脆的應著。


    翠兒將那盒子取來之後,還將一隻幹淨的茶杯放在矮桌上,沏上茶水。做完這一切,環兒才慢悠悠而來。靈飛飛看著環兒那慢的如蝸牛爬的身影,櫻唇上揚“我數到三,你還未到,我明天就將你許配人…一…二…”不待靈飛飛數完,環兒已經紅著小臉站在靈飛飛麵前。


    “恩,以後再這麽慢吞吞的就把你許配人。”靈飛飛煞有介事的說完,看著環兒那紅的已經到脖子的樣子,笑意不自覺間溢出清脆悅耳好聽至極。


    將紅木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把專門讓人打造的小刀,整個小刀隻有一指長兩指寬,刀柄是一邊是空的,刀刃可彎曲藏於刀柄之內。刀柄是紅木雕刻著開的正豔的牡丹花,靈飛飛讚歎這把小刀的製作精巧。


    靈飛飛一手拿著小刀,一手執著一支鉛筆,未刻字那端在靈飛飛手上緩緩地削成筆形。隻片刻間完成。將刀身用一旁的絹帕擦拭幹淨,藏於刀柄之內。放進一旁同樣精致雕刻著牡丹的紅木盒子裏。


    將一旁的宣紙鋪好,唇角依然揚著。執起鉛筆,在宣紙上畫了起來。環兒翠兒瞪大了眼睛,看著靈飛飛那行雲流水在宣紙上來回穿梭的筆尖,驚訝的合不攏嘴。


    一時之間,靜謐無聲,隻聽得鉛筆在宣紙上的沙沙作響之聲。


    一刻時光悄然而過,靈飛飛停下手中的鉛筆,一幅素描畫躍然紙上,畫中,一個絕美的女子眉眼帶著淡淡笑意坐在搖椅上,雲淡風輕,美輪美奐。一旁的一個小丫頭笑的燦爛若隱若現兩個淺淺的酒窩,對麵站著一個滿臉嬌羞的小丫頭。四周的景物隻是隨意的幾筆便讓人一眼認出,眼前一亮。整幅畫有著溫馨有著寧靜,有著一份屬於畫者的淡然心境。畫的左下角寫著:靈飛飛隨心之作。簡單的幾個字大氣隨性卻不失一份女子的柔美。


    “主子,這是…這是奴婢?”環兒指著畫中那一臉嬌羞的女子問道。驚訝卻也驚喜。


    靈飛飛笑盈盈的點點頭,纖細素白的指尖指著畫中的三人“這是你,這個是翠兒。這個是我。好看嗎?”


    “好看”


    “好看”


    兩個小丫頭那兩雙大眼睛泛著瑩瑩的光,兩張小臉帶著興奮帶著不可思議。


    “主子,這是什麽畫,怎麽和其他的畫感覺不一樣?”翠兒不解的開口問著。


    “嗬嗬,這叫素描畫。”靈飛飛將那一幅畫遞給環兒“這幅畫,找個師傅裱起來,掛在我書房裏。”這幅畫對她的意義是不同的。她現在能夠坦然的接受這裏的一切,它就是這一刻的紀念,值得珍藏。


    “主子,這筆…這筆還要不要打造?”環兒接過畫小心翼翼的卷起、收好。


    “跟文掌櫃說還按照之前說的,再打十支。”靈飛飛聲音清亮悅耳“務必跟文掌櫃說:文筆軒出品,果然不同凡響”


    “走,今兒我興致正濃,咱們去望月亭。將這些宣紙都帶上。”靈飛飛將紅木盒子收進懷中,如玉的手指將兩支鉛筆拿在手中,手指翻飛兩支鉛筆在那白皙纖細的指尖飛舞著。


    環兒本欲離去,聽到靈飛飛的話,又看到靈飛飛手中飛舞的鉛筆,便將矮桌上那一疊宣紙收好拉著翠兒端上茶水跟在靈飛飛身後向望月亭而去。環兒想看靈飛飛轉筆,更想自家主子畫那從未見過的畫,她隻覺得主子變了,變得很好很好,雖然主子以前對她也很好,可她更喜歡現在的主子,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喜歡。文筆軒明日再去也不遲。


    翠兒隻覺得飄飄然了,這兩天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堂一般美好,美好的不真實。在主子房裏伺候了這麽多年,一直都知道自家主子是美的。雖然主子性情古怪,陰晴不定,可她從未受到過主子的重罰,也從未發現過主子會如今天這般,雖然主子依然將那美麗的小臉隱藏起來。兩天前柳伯找到她要她同環兒一般提升為主子的貼身丫鬟伺候在側,她雖有不喜卻依舊答應下來。從前看著環兒伺候在主子身邊每天小心翼翼的,她亦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氣神伺候著,卻不想,在主子身邊竟是這般幸福。這是她從未想到的也從未見到過的,她知道,主子沒有存心避開她,而是真心以待,心,隻覺得被填的滿滿的,那是一種被信任的喜悅…


    靈飛飛當然不知道身後兩個小丫頭心中的小九九。她自有她一番想法:無論在外如何,她身邊的人必須要對她忠心,她也不會刻意隱藏,那樣太累。翠兒在靈飛飛房裏伺候了多年,王府上下,似乎隻有房裏的四個伺候她的小丫頭,環兒以及總管柳伯幾人知道她真實的麵容。她隻是本能的直覺,這種感覺似乎不是她的而是這具身體的。前幾日那次無意當中露出真容出門,現在想來似乎卻是太欠妥當,她雖隨性,卻不是魯莽之人。這淩悅王府看起來平靜,可她卻知道,這平靜隻是一種假象不是嗎?不然為何靈飛飛從未在府裏下人們麵前露出真容?


    她這幾天的休息讓她想通了很多,她穿越到這裏不管因為什麽原因,她如今都回不去,既然回不去,那就隻能接受她現在的身份。現在初來乍到,凡事還是要小心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狗血劇看了那麽多也知道,這皇室看似平靜,可這水究竟有多深沒有人知道。她從不認為她現在的想法是多餘的可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也不想破壞現在的平靜,偶爾享受一下米蟲生活似乎也不錯。前世,她似乎從未這般愜意享受生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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