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陳夢生和龍穀打的不輕,但是兩個人的傷勢,其實,並不是很嚴重,龍穀隻是內傷,皮肉傷,上點藥,好生注意休息,也就沒什麽事了,而陳夢生也隻是麵部傷,當然,眼睛被打紫了,這個可能算是比較嚴重的了,而讓別人驚訝的就是,鼻子居然沒有被骨折,這的確是個奇跡。要是照理來說,鼻子肯定會骨折,但是卻沒有。


    回到家之後,金燕看到陳夢生的眼睛紫了,可是嚇壞了,連忙詢問原因,陳夢生知道,這一次不能再撒謊,說什麽是被摔倒的了,於是,隻好說,別人打架,自己去勸架的時候,被別人誤打的。


    金燕有些心疼,說,別人打架,你去勸架幹什麽,你這不是吃力不討好嗎?陳夢生一口咬定,打架的那兩個人,都是自己的好朋友,於公於私,都應該去勸架。金燕說了說他,告訴他以後要注意點,不要再讓自己被誤打了。


    卻說陳天下班之後,聽了這件事之後,對陳夢生大加讚賞,因為,他認為兒子這叫有大局意識,有整體意識,害的陳夢生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知道真相的隻有陳喜兒,因為,她在學校裏,便聽說了此事,隻不過她不知道裏麵具體的情況而已。房間裏,陳喜兒小聲的對著陳夢生說道:“夢生,你和姐姐說,你臉上的這傷,是不是你和別人打架的時候,弄出來的?”


    “不是啊,姐,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是被別人誤打的!”


    “切!還想瞞著姐姐啊,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就是和別人打架的,我早就知道了這事了,你還想騙姐姐?”


    “我沒有騙你,姐,至於你相不相信,那就是你的事了。”說完話,陳夢生也不多做辯解,便回了自己的房間,氣的陳喜兒直跺腳,心想,弟弟到底是長大了,如今這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經過一個月左右的修養,陳夢生和龍穀的傷,都養的差不多了。這天,天氣不錯,晴朗的天空中,偶爾飄過幾朵白雲,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麽的美好。


    下午放學,陳夢生、林大國,龍穀等人,便逃課了,不去上晚自習,去外麵找了大排檔吃飯去了。當然了,就算是逃課,但是那也不能明說啊,至少對老師,是不能這麽說的。


    但是不上課的理由還是好辦的,龍穀托人,從醫院寫了很多的證明,一個兄弟,發一個,如此一來,大家都成了病假,晚上自然都不用上晚自習,而且陳夢生的成績,本來就不錯,所以老師們也都沒有說什麽話,爽爽快快的就批準了。


    夜色濃厚,空氣中時不時地吹過一陣陣微風,吹在人的臉上,使人倍感舒適。這是一條繁華的街道,尤其是到了晚上,因為這裏一整條街,都是大排檔。


    吃的便宜,喝的也便宜,如此這般,這裏的客人自然不少。陳夢生、林大國、龍穀以及將近三十名兄弟,坐了整整三大桌子。老板和服務員,可是忙壞了,但是他們卻也樂死了,這一下子來了三十多人吃飯,這錢可不少賺啊。


    酒桌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龍穀笑嗬嗬的衝著陳夢生道:“生哥啊,說句實話,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陳夢生微微一笑,道:“說吧,沒事,大家都是兄弟了,不用客氣,有什麽話,盡管說就是了。”


    龍穀開口道:“生哥啊,我覺得吧,你應該多鍛煉鍛煉了,你的身子骨,可不是很好啊,力氣也不是很大,以後我們在社會上混,可不是靠死拚靠玩命的,有的時候,也講究計較和力氣,不是麽?”


    陳夢生點點頭,心頭想想也是,但隨即又皺眉道:“可是這附近也沒有什麽健身之類的場所,就我們學校一個操場可以跑跑步之類的,再說了,這學校裏麵,也不太方便啊。”


    林大國等人均是點頭同意,同時心裏也在想,是啊,的確是這樣的,就是想鍛煉,這也沒辦法鍛煉啊。就在這時,龍穀忽然拍了一下腦袋,衝著陳夢生笑道:“對了,生哥,我想起來了,我表哥那裏有一個臂力器,改天,我把他拿來,送給你,就算是小弟送給老大的見麵禮得了,那玩意可是好得不得了啊。”


    “臂力器?什麽臂力器?”陳夢生從來都沒有聽過臂力器這個詞語,所以這猛然間聽龍穀說起這麽一個東西,自然感到很是驚訝了。


    “就是那種可以鍛煉手臂,鍛煉胳膊力量的工具啦,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等哪天我把它拿來,你就知道了,生哥。”


    說到這裏的時候,龍穀頓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來,又道:“這臂力器可是很難搞的哦,嘿嘿。”


    林大國瞅了龍穀一眼,道:“你就吹吧,有錢什麽搞不到,還很難搞?你不吹牛會死啊?”


    龍穀瞪瞪林大國,“去死,懶得跟你說!”


    林大國哈哈一笑,大嗓門開啟了,“就你得了吧?明明是說不過,還說懶得跟我說,哈哈……”


    陳夢生用胳膊肘,搗了一下林大國,道:“聲音小點啊,我這耳膜,都快被你這嗓門給震壞了。”


    林大國癟癟嘴,隨後又小聲的道:“生哥,我有一個好的方法,可以幫助生哥提高力氣和打鬥技巧,不知道,生哥是不是很感興趣呢?”


    “哦?什麽方法?你快說說。”還未等陳夢生開口,龍穀便先開口了。


    林大國嘿嘿一笑,道:“生哥,以後,你上學就不要騎車了,每天上學放學都跑步來了,不好嗎?”


    “什麽餿主意啊,垃圾!”龍穀第一個表態。


    “這個主意可以考慮。”陳夢生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啊?生哥不會真的要采用這個主意吧?”龍穀疑惑的看著陳夢生,然後,又道:“生哥,要不,我再給你出個主意吧,我這個主意絕對比那個胖子的要好!”


    “說誰胖子呢!你才是胖子呢!”林大國急了。


    “去去去!你不是比我們都胖嗎?”龍穀白了林大國一眼。


    “額,你……”林大國一時也無語了。


    “龍穀,那你說說,你那是什麽主意呢?”林大國問。


    “以後隻要有空,我們可以讓我們的兄弟,陪生哥鍛煉,這個好不好?”


    “怎麽鍛煉?”


    “和生哥對打啊,先是一個陪練,然後,再兩個人打生哥一個人,慢慢的人越來越多,直至達到生哥的極限……”


    “嘿,你這個主意真的不錯啊……”林大國嘿嘿一笑,但隨即又看了看陳夢生,臉上又不禁露出了一絲苦澀,道:“不過呢,以後生哥這可就要苦了哇……”


    陳夢生笑笑,點頭道:“你們兩個人的主意,都不錯,我決定了,你們兩個人的主意,我都采納。”


    “哈哈……”


    就在他們歡呼的時候,隻聽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啪啦的響聲。陳夢生等人循著聲音望去,隻見臨近一家的大排檔,一張桌子旁的一個年紀大約二十歲的黃毛小子,手裏握著一個殘缺不全的啤酒瓶,地下全是破碎的玻璃渣子。


    很明顯,剛才便是這個黃毛小子,手裏拿著啤酒瓶子,往地上砸的。


    “cao你媽的,你再說一次四哥壞話?看我不劈了你的!”


    黃毛小子握著那個殘缺不全的啤酒瓶,指著旁邊那桌子上的那個卷毛青年。那卷毛青年,並不畏懼,臉上依舊是笑嗬嗬的神情,“媽的,我說他咋了,人家都稱他為四爺,我偏不,我叫他四弟弟,都嫌髒了我的嘴?媽的,他不是很厲害嗎?怎麽,不照樣還是被斃了嗎?聽說,死的那個叫慘啊,六顆子彈,從前後分別穿透了腦袋,哎呀,哎呀啊……曾經不可一世的黑龍江黑老大,就是這個下場啊,哈哈……”


    “我草你媽啊!”


    黃頭毛小子終於忍不住了,猛地起身,竄起來,手中的啤酒瓶,順勢砸下,隻聽哢嚓一聲響,那殘缺的啤酒瓶沒有砸到卷毛青年的腦袋,反倒是砸到了吃飯的桌子上。


    “哎呀,我說各位,這有什麽深仇大恨的呢,各位消消氣,消消氣啊……”老板見這事態,似乎有些嚴重了,於是想上前勸阻。


    “滾開,這沒你的事!”


    黃頭毛小子的一個同夥,狠狠的瞪了那老板一眼,嚇得那老板躲得遠遠的。


    “兄弟們,你們都還愣著幹嘛啊,給我揍他們啊,媽的,四爺雖然不在了,但是在這黑龍江的地盤上,敢侮辱四爺的,就是找死!”


    黃頭毛這邊的一個同夥,抄起一把木質的凳子,率先衝了上去,其他四五個同夥,也紛紛抄起凳子啊,以及木棍啊,隻要能打人的東西,都用上了。


    卷毛青年那邊的人,可不少,足足有十幾個,他們也都不是好惹的,一個個或拿木棍,或抄起凳子,加入了戰團。


    “媽呀,我的凳子啊……”


    兩家老板,心疼的叫著,但是卻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不敢上前勸阻,更不敢去報警。


    陳夢生等人,就在那邊靜靜地看著,別的人,連看都不敢看,要知道混混打架,有的時候,會連旁觀者一起打得。


    “哎,他們剛才口中所說的什麽四爺四哥,指的是誰啊?”


    陳夢生衝著龍穀,疑惑不解的問。


    “好像是前幾年剛被槍斃的喬四吧。”


    “對對。”這個時候,林大國便忙著搶口道:“就是前年剛被槍斃的喬四,原名好像叫什麽宋永佳的,因為排行老四,又在大橋附近發的家,所以人家都叫他喬四。”


    “哦,此人很厲害嗎?”


    “那是當然啊,橫行我們黑龍江十數年,在整個東北影響都不小啊,個人的魅力,可以說,僅次於當年的東北二王啊。”


    “啊,大國,你知道的,咋這麽清楚啊?”


    “都是聽我叔叔他們說的。”


    就在這時,另一邊慘叫連連,已經有不少的人,被打傷了,而黃毛小子那邊由於人少,明顯的處於下風,很快,便撒腿跑路了。沒辦法,打不過跑,這是所有混社會的人員的準則。


    “媽的,想跑啊,沒門!”


    雖然卷毛青年那邊也有了幾個傷員,戰鬥力也是大打了折扣,但是他們還是要衝,還是不打算放過黃毛小子那邊的五六個人。


    “追,快追啊!”


    看著這兩撥人的遠去,兩家大排檔的老板,都紛紛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摔壞了他們的凳子,這是小事,但要是誤傷了別人,這可就不是小事了。


    “大國,龍哥!”


    龍穀愣住了,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陳夢生居然叫自己龍哥,他傻傻的看著陳夢生。


    陳夢生笑了,衝著龍穀道:“你沒聽錯,我就是叫你龍哥的,你比我大了將近三歲,叫你龍哥,沒錯的……”


    龍穀感動的一塌糊塗。


    “召集兄弟們,跟我去救人!”


    “救人?救誰?”龍穀和林大國都愣住了。


    “剛才黃頭毛那夥人,也就是救那些維護四爺麵子的人。”


    “生哥,我們……我們還是不要蹚這趟渾水了吧?”


    “別廢話了,準備,其中的道理,我過後和你們再說!”


    迅速的結完帳,陳夢生和眾兄弟們,抄起凳子,將附近能用的木棒都拿上了,衝著那兩撥人遠去的方向,快速的追了過去。


    “媽呀,我的凳子啊……”


    老板對天長歎,欲哭無淚,剛才見這麽多人來吃飯,還開心的不得了,而此時,卻又恨的不行。


    三十多人,一個個的手裏拿著木棒,拿著凳子,快速的追去,不到五分鍾,便追上了。那領頭追趕的卷毛青年,聽聞身後有聲響傳來,連忙停住腳步,往後看,頓時傻了眼,隻見後麵來了三十多個十四五歲十五六七歲的小子,一個個的手裏拿著木棒凳子,衝了過來。


    “媽的,這是咋回事?難不成是他們的幫手不成?”


    還未等卷毛小子反應過來,一聲大喝,“給我打!”


    隨著陳夢生的這聲大喝,三十多號兄弟,加入了戰團。那卷毛青年,知道陳夢生是帶頭的,揮舞著一根木棒,打了過來。


    陳夢生手裏拿的是一個凳子,眼看著木棒將要打著自己腦袋了,陳夢生舉起凳子,隻聽哢嚓一聲響,木棒打在了凳子上,震得陳夢生兩臂發麻,身子也跟著往後退了兩步,心下不禁暗想,媽的,到底是年紀比我大上四五歲的成年人啊,這力氣就是大啊。


    但不論怎樣,這卷毛青年畢竟剛才打架耗費了不少的力氣,再加上跑步,力氣浪費的嚴重,微微一個失神,陳夢生就地一滾,手中的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卷毛青年的小腿肚子。


    隻聽“啊呀”一聲尖叫,卷毛青年,倒地了,捂著小腿,叫著。


    “給我打啊,狠狠的打!”龍穀和林大國一邊大叫,一邊趕緊跑過去,不等卷毛青年反應過來,兩個人的身子,便壓上了卷毛青年,讓卷毛青年動彈不得。


    “cao你媽的,我讓你打!”


    龍穀和林大國兩個人,分別按住用腳壓住卷毛青年的一隻胳膊,兩個拳頭,一時間就像雨點一般落下,打臉,打胸,打屁股,那卷毛青年雙腳還想掙紮,被陳夢生一腳踢去,便徹底的老實了下來。


    原本還在前麵跑路的黃頭毛等人,也愣住了,但是看著陳夢生等人和卷頭毛等人打了起來,不論怎麽說,也算是自己人吧,於是又掉頭,也加入了戰團。


    卷毛青年這邊十來個人,哪經得起四十多人的攻擊啊,沒多久,一個個的都被打倒在地,打鬥還在繼續,躺在地上的人的呻吟聲,還在繼續。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警報聲,警車的聲音。


    “不好,警察來了,大家快跑,散開來,分散開來啊!”


    黃頭毛連忙衝著陳夢生這邊的眾人,大叫著。兄弟們來也快,去的也快,附近不遠處便是低矮房子的農莊,眾人紛紛的跑了過去。


    巷子裏,豬圈附近,草叢邊,隻要是能隱蔽的地方,都藏了人。


    就在陳夢生黃頭毛這些人剛藏好之後,一輛警車,便閃著警燈,鳴著警報聲,來到了。


    躲在暗處的陳夢生,看的很清楚,從警車上下來四五個警車,將那卷毛青年那些人都押進了警車。


    一輛警車裏,一下子被塞了將近十個人,那下了車的四五個警察,可不能再進車了,沒辦法,警車開的很慢,他們就跟在車子後麵,慢慢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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