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陳夢生便去了第一高中,給陳喜兒請了假,請了十天的假,並給學校出具了醫院開具的一係列證據。經過了一番包紮和療養之下,陳喜兒身子恢複的還是蠻快的,在第三天的時候,陳喜兒已經決定不住院了,要去學校了。


    由於是陳喜兒的強烈要求,所以陳夢生也隻有順著姐姐了,辦理了出院手續之後,陳喜兒便在夢生會幾名兄弟的保護下,去了第一高中。


    來到門口,看著學校大門上那金光閃閃的幾個大字,陳喜兒覺得自己就像是重生了一次,一切都像是在夢中似的,但卻又不是。低著頭,陳喜兒便朝著學校裏麵走去。就在這時,一個黃頭毛的男生,從學校裏麵出來,也許是走的快了,一下子撞到了陳喜兒,差一點把陳喜兒撞倒了。陳喜兒抬頭,剛想張嘴道歉的,誰知道,這黃毛男生居然先開口罵了起來,“草,沒長眼啊,走路也不看著點,要是把你撞死了,咋辦?”


    “我……”


    沒等陳喜兒把話說完,忽然從不遠處衝出四五個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左右的男子,衝到這黃毛男生的跟前,二話不說,一下子便將他摁倒在地,拳頭一時間雨點般落下,毆打的時間不長,僅僅是十幾秒的時間,但是等停下來的時候,黃毛男子已經是滿臉鮮血了。


    這四五個男子,正是在暗中保護陳喜兒的夢生會兄弟,也是時鵬飛的貼心兄弟,忽然間看到陳喜兒被欺負,幾個人便沒忍得住,二話不說,衝上去,對那男生,就是一頓海扁。


    門口的保安,隻是裝作看不見,因為這樣的事情,他們見得多了,不想管,也懶得管,除非到了那種傷及人命的時候,他們才會勉強出麵過問過問。


    “小子,以後給我老實點,不然的話,你的這條小命,我們隨時都會取走!”


    被按倒在地,被毆打的黃毛男子,隻覺得自己的背部,忽然被什麽抵住了一般,腦子裏飛快的轉動,忽然想到了“槍”,驚嚇的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不然的話,你活不了多久的。”


    丟下了這句話之後,夢生會的這幾名兄弟,便快速的離開了,留下黃毛男子傻傻地站在原地,他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血,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衣,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這幾個夢生會的兄弟,回去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了陳夢生,陳夢生並沒有責怪他們的衝動,換做是自己,同樣會挺身而出的,隻不過,在暗下裏,陳夢生已經通知了下麵的小弟,讓他們向第一高中滲透,並且要在暗中保護陳喜兒。


    蘇四一下子失蹤了,一時間,鳳凰社上下人心惶惶,雖然副幫主楊雷在勉強的支撐著,但還是有心無力,幫派上下矛盾漸漸多了起來,而且不團結不安定的因素,一天比一天的多了起來。而比起鳳凰社來,那個原先由江誌控製的黑狼幫,則在夢生會的軟硬脅迫下,終於歸順了夢生會,放眼三中,除了沉香的那個虎狼幫,就隻有夢生會了。


    三中裏麵,一時間,夢生會一家獨大,加上原先在初中時候的勢力,此時的夢生會成員總數已經達到了四百左右了,勢力空前的強大,而且正處於高速發展中。


    這一日,陳夢生將林大國、龍穀,時鵬飛和倪鬆鑫都召集到一起,商量著怎麽才能更好的發展夢生會。林大國首先開口道:“生哥,我先說吧,咱們夢生會現在不缺人不缺武器的,現在缺的就是錢,所以嘛,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搞幾個場子才行,我們自己得有自己的場子,不然,老靠在學校裏收那些保護費的,整個社團遲早有一天會被掏空的。”


    “是啊,生哥,大國說的很對。”其他的幾個人,都紛紛表態,讚同林大國說的。


    “那我們就先拿蘇四的場子下手吧,怎麽樣?”陳夢生看著眾人,忽然開口道。


    “哈哈……生哥,這正是我想說的,如今的鳳凰社,人心惶惶,戰鬥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就憑我們夢生會現在這些兄弟,完全可以滅了他們。”林大國自信十足,臉上都洋溢著自信心。


    “大國,不要太自大了,我們夢生會,現在還處於發展當中,不可以和對方來個硬碰硬,不然的話,到最後就算勝利了,也隻能是敵死一千,我傷八百,不值得啊。”


    時鵬飛開口,小聲的歎道。


    “嗯,老時說的沒錯,這一次,我們隻能智取。”說到這裏的時候,陳夢生忽然看了看站在一旁沒有發言的倪鬆鑫,道:“倪兄弟,你是部隊出身的,以後你就負責收集情報這一塊吧,怎樣?”


    一聽這話,倪鬆鑫當即便搖搖頭,道:“生哥,我在部隊可不是學得這個啊,我隻是作戰團的,這情報一塊,我可不是很熟悉啊。”說到此處,倪鬆鑫忽然又一拍腦袋,衝著陳夢生笑道:“對了,生哥,我有一個戰友,是在部隊當偵察兵的,現在可能還在家呢,前一陣子聽說他在家養豬的,也不知道現在幹什麽去了……”


    說到後麵的時候,倪鬆鑫的話語聲,越來越小,顯然也是在為自己的戰友感到可惜吧。


    陳夢生忽然間來了興趣,樂嗬嗬的看著倪鬆鑫,道:“哦?你真的有這樣的戰友嗎?”


    倪鬆鑫點頭道:“當然有了啊,生哥。”


    “好,那明天我就隨你去,將你那個戰友請出來,可否?”陳夢生小聲的問道。


    “生哥,我不知道我這個戰友能不能出來,因為我們這個畢竟是屬於黑幫的,不知道他會不會不願意。”倪鬆鑫的擔心,還是蠻多的。


    陳夢生笑笑,拍拍倪鬆鑫肩膀,道:“沒事的,我去了,一定會將你這個戰友給請過來的。”


    “哦,那既然生哥這樣說了,我也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生哥,你明天跟倪兄弟去,那我們奪去鳳凰社場子的這事情,你看,是不是要往後推遲幾日呢?”時鵬飛小聲的問。


    “可以,可以往後推遲幾天,這幾天,我們要不斷的去騷擾騷擾他們,讓他們吃不好睡不好!”陳夢生嗬嗬的笑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但是要記住,要以別的幫派身份前去騷擾,切記,不可硬拚,僅僅是騷擾,懂嗎?”


    林大國嘿嘿笑了,道:“生哥,放心吧,這個,我林大國可是很在行的,交給我吧。”


    陳夢生點點頭,道:“嗯,那老時你就負責一下新幫這一塊吧,等解決了鳳凰社,我們到時候的目標就是新幫了。”


    時鵬飛點點頭。


    第二日,陳夢生帶著夢生會幾個兄弟,然後便跟著倪鬆鑫去了s市。j市距離s市,並不遠,所以乘坐汽車,也就三個小時左右就到了。汽車在一個不太繁華的小鎮的車站,停了下來。


    陳夢生等人下了車,倪鬆鑫四處看了看,不禁歎了口氣,搖搖頭,臉上滿是一副難過的樣子。陳夢生有些奇怪,於是便開口問道:“怎麽了?你歎什麽氣啊?”


    倪鬆鑫道:“這個小鎮還是老樣子啊,三三年前,我來過一次,如今來了,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哎……”


    “哦。”陳夢生點點頭,看到不遠處的路邊,有一個水果攤,於是,便掏出一些錢,交給一個兄弟,道:“你去那邊買點水果來,盡量多買點,記住啊!”


    “知道了,生哥。”


    “你也跟他過去,幫他拿拿。”陳夢生又叫了一個兄弟過去。


    倪鬆鑫臉上現出感激的神色,看著陳夢生,心裏覺得暖暖的,道:“生哥,沒想到你考慮的這麽周全啊!”


    陳夢生笑道:“隻是一點心意而已了,沒什麽的。”


    倪鬆鑫領著陳夢生等人,進入了一個小村莊裏,從村東頭一直走到了村西頭,這才停了下來。映入陳夢生眼前的是兩間破草房,在草房的後邊,還有一間用樹枝搭起來的低矮的羊圈,裏麵拴著四隻山羊,不時地發出一陣陣的咩咩聲響。


    “叔,嬸……”倪鬆鑫一邊走,一邊大聲的叫道。


    房屋的門,沒關,半掩著。


    倪鬆鑫走近,又大聲的叫了句,“叔,嬸,家裏有人嗎?”


    “咳……”隨著一陣咳嗽聲,一位滿頭白發的年紀大概有七十多歲的老太,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老太打量了倪鬆鑫一番,又看了看陳夢生等人,便開口問道:“你們這是?來這有事嗎?”


    倪鬆鑫想了想,便道:“你就是孫靜豪的奶奶吧?”


    老太一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臉上帶著微笑道:“怎麽?你認識我孫子?你們都是靜豪的朋友嘛?”


    倪鬆鑫點頭道:“是啊,奶奶。”


    “哦,那快進屋坐吧!”老太太將倪鬆鑫和陳夢生等人都請進了屋中。老太太看到有人拎了一大袋子的水果進來,不禁客氣的道:“哎呀,來就來吧,買這麽多水果來幹嘛啊?”


    “嗬嗬,不多,不多,多年沒來了,買點水果來給奶奶吃。”說到這裏的時候,倪鬆鑫看看屋中簡陋的要命,在靠西的牆角下,還有半顆沒吃的包頭菜,心中不覺得一陣酸楚。


    “奶奶,叔叔嬸嬸不在家嗎?”倪鬆鑫問。


    “哎,他們啊,他們……”說到這裏的時候,老太太發出一長串的感慨。通過老太太的口,倪鬆鑫和陳夢生等人,這才得知,原來,孫靜豪父母早在三年前,被一個朋友騙到了福建,據說是騙進了傳銷窩點裏麵。後來,他們又想法設法的要把自己的兒子孫靜豪也騙進去,但是孫靜豪在其他親戚和朋友以及幾個戰友的勸說下,才沒有去福建。


    如今,這一晃就是兩三年了。孫靜豪與父母已經三年沒有聯係了,甚至父母的生死,他都不知道。


    在這三年裏,孫靜豪一直在鎮上的中學裏麵,做保安,工資雖然不高,但是卻也足夠奶孫二人生活的了。


    “傳銷?這是一個什麽玩意?”陳夢生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一時間覺得有點奇怪。


    這時,倪鬆鑫開口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聽人說過,這個傳銷,出現在我國,也沒有太長的時間,反正它就是一個類似於黑社會的騙錢組織吧,當然了,比起黑社會來,它可就要差多了。”


    “哦,那這麽說來,孫靜豪也夠可憐的啊。”


    老太太心情不是很好,但是說的話卻不少,斷斷續續的說了兩三個小時,眼看著,就要吃晚飯了,陳夢生有些著急,心道,這個孫靜豪怎麽還不回來。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兩個男子的說話聲。


    “走,到我家喝酒。”


    “哎呀,靜豪,我都不好意思去了,老是麻煩你奶奶的,我心裏不忍啊。”


    “哎,鄒鵬,你這話就不對了,你買的菜,我買的酒,又不用打火,怎麽會麻煩呢!再說了,我們在部隊裏當了三年的戰友,這在學校裏當保安又當了三年的同事,不容易啊……”


    說著話,兩個人便到了門口。


    家裏一盞十五瓦的燈泡,發出昏暗的燈亮,光亮下,坐著好幾個人,自己的奶奶正站起身子,看著自己。


    孫靜豪有些愣住了,“奶奶,這是?”


    “靜豪!”不等老太太開口,倪鬆鑫立馬起身,迎上了孫靜豪的目光。


    “哎呀,這不是倪鬆鑫嗎?”


    “倪鬆鑫啊!”


    倪鬆鑫衝出屋子,和孫靜豪,和鄒鵬,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三年了,三年了,自從退伍了,三年都沒見到你們了啊!”


    三個男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相逢的喜悅,激動的心情,三年戰友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幾股滾燙滾燙的淚水。


    半晌,這三個男人,才慢慢的分了開來。


    看到屋子裏的陳夢生等人,孫靜豪好奇的看著倪鬆鑫,疑惑的道:“鬆鑫,他們是?”


    倪鬆鑫嗬嗬笑道:“他們是我最近才認識的兄弟,如今可是我的衣食父母了。”


    “哦?”孫靜豪有些愣住了,道:“這話怎麽說?”


    倪鬆鑫嗬嗬笑道:“現在都是他們給我開的工資,吃喝無憂,不是衣食父母,那是什麽呢?”


    孫靜豪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陳夢生等人,隨後又將倪鬆鑫拉到一旁,小聲的問道:“鬆鑫,你老實的跟我說,他們一個月給你開多少的工資?高嗎?”


    倪鬆鑫笑了笑,豎起了一個手指頭。孫靜豪一愣,吃驚的道:“一百嗎?”


    倪鬆鑫搖搖頭,道:“哪裏,最少一千,而且以後還會長的。”


    “啊?不會吧?這麽多?”一旁的鄒鵬,也湊了過來,小聲的嘀咕著,“奶奶的,這可比咱的三百塊錢多了不少啊。”


    “怎麽樣?想不想幹?有沒有興趣參加呢?”倪鬆鑫問。


    “可是他們是做什麽的呢?”


    倪鬆鑫微笑,道:“還是你們的老本行,你們去了,也是當保安的。”


    “啊?不會吧?要真是這樣,我肯定幹!”


    “好,那就先這樣說吧,我們這還沒吃飯呢,靜豪,你看,你們的這些酒菜是不是少了點呢?”倪鬆鑫故意的打趣著。


    “哦,好好,那我這就去小店再買點!”孫靜豪就要去小店再買點。


    “不用了,我叫兄弟去買!”


    說著,陳夢生掏出兩張紅票子,交給自己的一個兄弟,那兄弟領了錢,便往村子上的一個小店跑去了。


    隨隨便便的就掏出了兩張百元大鈔,去買菜。孫靜豪這下子,可算是見識了,什麽叫有錢,這兩百塊錢,可是他大半個月的工資啊。


    一時間,孫靜豪和鄒鵬,都對陳夢生另眼相看起來,同時,一個個的,在心裏,都開始羨慕起倪鬆鑫了,羨慕他找了個這麽有錢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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