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楊雷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倪鬆鑫。


    倪鬆鑫盯著楊雷,衝著楊雷冷冷地一笑,道:“怎麽了,我們的楊幫主?來客人了,怎麽也不歡迎一下,就走了啊?”一邊說著話,倪鬆鑫一邊冷冷地上下著打量著楊雷。


    楊雷身子有些顫抖,衝著倪鬆鑫驚訝的道:“你……你們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的?”


    倪鬆鑫淡淡一笑,道:“這個嘛,好像沒必要告訴你吧,不過呢,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好幾天前就已經知道了你的處所,你這裏的人,大多呢,都已經被我們收買了,實在是可惜啊,哎……“


    一邊說著話,倪鬆鑫一邊搖頭歎息,臉上現出一副遺憾的神色,就在這時,楊雷忽然伸手掏槍,但倪鬆鑫又是何等的角色,在部隊裏混過的,身手就不多說了,這眼睛可是尖的很,這楊雷剛把手槍掏出來的時候,還沒舉起來,倪鬆鑫就飛起一腳,將楊雷手中的槍,給踢掉了。


    這一腳力道不小,楊雷都疼的叫了起來。


    槍被踢掉了,被倪鬆鑫的腳反帶,飛到了倪鬆鑫的身後。倪鬆鑫輕鬆的將掉在了地上的手槍,給撿了起來,套在手上,轉了幾圈,故意的在槍口處吹了幾下,衝著楊雷笑道:“看你笨拙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是經常玩槍吧?對嗎?”


    楊雷的臉,頓時間紅了一大片。這個時候,陳夢生也走了過來。


    “生哥!”倪鬆鑫走到陳夢生身邊,將手槍遞了過去。陳夢生接過手槍,仔細的看了看,讚道:“好槍啊,好槍。”頓了一下,歎了口氣,遺憾的道:“隻是可惜啊,一把好槍,給錯了人,不過呢,還好,終於被我們遇到了,不然,你說,這槍豈不是一輩子就這麽白白浪費了?”


    聽著陳夢生的話,楊雷氣得肺都快炸了,他惡狠狠的瞪著陳夢生,好像是一頭餓狼似的,就要上前把陳夢生給吃掉似的。


    “怎麽,不服氣嗎?是不是覺得我偷襲你,有點很卑鄙,是不是?”


    楊雷重重地點了點頭,咬牙切齒的道:“不錯,是男人的,就不要暗地裏搞人,有本事,我們光明正大的決戰,偷襲別人,算什麽好漢!”


    聽了楊雷這話,陳夢生忽然間笑了,忽然間仰頭大笑。這可把楊雷弄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楊雷問:“你笑什麽?我說的很好笑嗎?”


    陳夢生點點頭,道:“不錯,你說的的確很好笑。”說到此處,陳夢生盯著楊雷看,眼睛裏放射出可怕的目光,慢慢的道:“我何曾對你說過,我是好漢了?”


    “這……這……”楊雷吞吞吐吐的,半天終於問出了一句完整的話,“那你不是好漢,那你是什麽?”


    “我嗎,我……”陳夢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脯,笑道:“告訴你吧,我不是什麽英雄,也不是什麽好漢,我充其量,隻是一個壞蛋而已,一個隻知道趁火打劫的壞蛋而已。”


    說完話,陳夢生用力的拍了拍手掌,嘩啦啦的一陣響動,忽然從四處湧出無數的夢生會兄弟。


    “你……”


    楊雷氣的握緊了拳頭,作勢就要襲擊陳夢生,但被倪鬆鑫一腳踢翻了。陳夢生看著趴在地上的楊雷,不由得皺了皺頭,衝著倪鬆鑫道:“哎,一條毫無用處的狗,你說,怎麽辦?”


    倪鬆鑫一點頭,說了一個字,“殺!”一邊說著話,倪鬆鑫還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


    “對於多餘的人,我不想再看到第二眼,這裏就交給你吧。”陳夢生長長地舒了口氣,背著手,就往別處走。


    趴在地上的楊雷,知道自己就要沒命了,忽然站起來,朝著陳夢生跑去,但被倪鬆鑫一腳踢到,倪鬆鑫衝著站在旁邊的那幾個楊雷的保鏢,點頭笑道:“你們幾個,這時輪到你們幾個表現了。”


    說完話,那四個保鏢便走了過來。楊雷看著這四個人,瞳孔裏放射出痛苦和不解的神色,小聲的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我平常虧待過你們了嗎?”


    四名保鏢一見楊雷那絕望而又痛苦的眼神,一時間停住了腳步,都有些下不了手了,一個個的都有些愕然了。這時,站在不遠處的倪鬆鑫,及時的提醒道:“各位怎麽了?下不了手嗎?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要對一些無辜的人下手了哦。”


    四名保鏢一聽到倪鬆鑫這話,立馬就變了,朝著楊雷走了過去。楊雷見自己的這四名保鏢朝著自己走了過去,一個個的臉上帶著殺色,知道自己是難逃一死了,他右手放在右腳的腳踝處,在那裏,他還藏有一把短的匕首。


    俗話說,狗急跳牆,何況是人呢。楊雷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何曾虧待過這些保鏢。這個時候的楊雷,已經有了最後的打算,那就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看著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保鏢,楊雷忽然笑了,一種臨死前的絕望的死笑,“小寶,真是沒想到啊,平常我待你那麽好,最後,想不到我卻死在了你們的手裏。”


    “幫主,對不起了。”一邊說著話,這個叫做小寶的保鏢,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槍。


    “我去你媽的!”


    楊雷忽然大叫一聲,然後身子猛地縱起一把摟住了那個小寶,一道亮光閃過,跟著就是一道槍聲,劃破了寂靜的天空。


    砰,槍聲刺耳,撲,匕首插進心口的聲音,也刺耳。


    “告訴我,為……為……為什麽要背叛我……”臨死前,楊雷仍舊不甘心的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這小寶心口處插著一把刀,嘴角處湧出鮮血,但是雙眼卻湧出了熱淚,看著楊雷,心痛的道:“幫……幫主……我的家人被……”


    話未說完,小寶便斷氣了,楊雷這個時候,終於弄明白了,原來自己的這四名保鏢的家人,都被對手作為了人質,但是這個時候,想明白了,太遲了,終於,楊雷渾身上下沒有了一絲的力氣,眼睛一閉,和小寶,一塊的倒了下去。


    死了,終於死了,至少,楊雷是明白的死去了。


    “很好,很好!”倪鬆鑫拍著手掌,看著倒在地上的楊雷和那個小寶的身體,冷一聲熱一聲的說著,其他那三名保鏢,就像是丟了魂似的,愣愣地站在那裏,看著楊雷和小寶的屍體。


    “你們幾個過來吧,給你們一點錢,遠走高飛吧!”


    說著,倪鬆鑫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錢包,拉開錢包,從包裏取出了一遝錢,數了數,又放到了包裏。三名保鏢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心想,雖然自己做了虧心的事情,但是隻要自己還活著,遲早有一點會報仇的,既然對方給了自己錢,讓自己遠走他鄉,那麽報仇總還是有機會的。


    三名保鏢走過去,走到了倪鬆鑫的身邊,一個個的伸著脖子,朝著那錢包裏望去,但是一個個的都傻眼了,隻見在一遝錢裏麵,放著一把黑色的手槍,一把嶄新的黑色手槍。


    “你……”


    保鏢們剛反應過來,但是卻已經遲了,他們是殺手沒錯,但是和倪鬆鑫比起來,還是差的很遠,掏槍,扣動扳機,刷刷刷,就是三槍,這三名保鏢,基本上是沒有任何的抵抗,一個個的都是胸口中彈,然後,一個個的眼中都是帶著不甘心的神色,倒了下去。


    槍響過後,一切都歸於平靜,陳夢生終於又折身走了回來。


    “生哥。”


    陳夢生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幾具屍體,淡淡的說了句,“走吧,這裏就讓一些兄弟清掃一下吧。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不遠處的路上,停放著一輛小轎車,陳夢生和倪鬆鑫坐上了車,馬達聲響,便啟動了。坐在車子裏,倪鬆鑫不由得歎道,“哎,這一次讓那幫老毛子給跑掉了,真是可惜啊。”


    陳夢生也跟著歎息了一聲,隨後又歎道:“雖然如此,不過卻也不是壞事。”


    “這話怎麽說,生哥?”


    陳夢生道:“他們畢竟是俄羅斯有名的黑幫,我們暫時實力不夠強大,還不足以可以公開的和戰斧為敵,不然,到時候,會有很多麻煩的。”


    倪鬆鑫點點頭,表示認同這話。


    車子行駛到半途,陳夢生忽然接到孫靜豪打來的電話,說奧楚耶夫那幫老毛子要見自己。陳夢生納悶了,原本讓他們逃脫了,自己正難受呢,怎麽在這當口,老毛子他們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是哪門子的事。


    等到了總堂口的時候,陳夢生剛下了車,便看見在門口的台階下麵,站著三個老毛子,中間一個器宇軒昂,一米八幾的個子,旁邊站著的那兩個保鏢,雖然身高略微的有點矮,但一看也知道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孫靜豪快步的迎了上來,衝著陳夢生微微一笑,然後指了指站在門口那裏的三個老毛子,道:“生哥,中間那個高個子就是奧楚耶夫,也就是楊雷曾經的支持者。”


    陳夢生點了點頭,表示知道,然後便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你好,你就是陳先生嗎?”


    奧楚耶夫操著一口生硬的中國話,滿臉微笑的看著前來的陳夢生。


    陳夢生笑笑,道:“你好,奧楚耶夫先生,找你們沒找到,想不到你們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真是想不到。”


    “哦?是嗎?陳先生難道是想殺了我們嗎?”


    陳夢生點了點頭,道:“是的,的確這樣想過。”


    “那現在呢?”


    “現在決定不殺你了。”


    聽完這話,奧楚耶夫忽然開口笑了起來,“陳先生,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明白,如今的你,剛兼並了新幫,雖說實力目前為止稱得上j市第一了,但是若要和我們開戰,是得不償失的,不但幫派受損,也讓別的幫派有了可趁之機,對不對?”


    陳夢生點頭笑道:“對,你說的很對,來,屋裏請,有事到裏麵說吧。”


    奧楚耶夫道了聲謝謝,便隨著陳夢生一同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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