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成龍嘿嘿一笑,衝著被自己手下押送過來的謝文東,打量了一番,接著,冷笑道:“嘿嘿,嘿嘿,想不到啊,想不到鼎鼎有名的謝文東,今日裏居然落到了我的手裏。”


    說到這裏的時候,聶成龍微微的頓了頓,然後,又接著道:“我今天真是走運啊,這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你說是不是啊,謝先生?”聶成龍一臉得意的笑容,看著自己眼麵前的這個所謂的謝文東。


    “龍哥,我們現在回不回總部啊?”押解著謝文東的那兩個兄弟,小聲的問道。


    聶成龍翻了翻白眼,衝著他們瞪眼道:“這還用問嗎?當然要回去了啊,要不然,這後麵要是再有他們的援兵,那我們豈不是功虧於潰了嗎?”一邊說著話,聶成龍一邊陰陰的盯著這兩個手下。


    “去,把這個謝先生給我押到路邊的那個轎車裏,我要和謝先生同乘一輛車。”聶成龍眉宇間盡是得意的神色,此刻,他的心情好極了,可以說,這一輩子當中,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的開心過。雖說以前結婚的那天,他也很是開心,但是要是和現在相比的話,他還是覺得現在的這個時刻,開心的多一點。要是讓他選擇的話,他寧可選擇不結婚,也要選擇現在的這個時候。


    得到了自己老大的命令,這兩個兄弟,立馬扭送著謝文東,轉動著身子,朝著不遠處路上的那輛轎車走了過去。但是剛走沒幾步,他們就被聶成龍叫住了。


    他們轉過身子,疑惑不解的看著聶成龍,“龍哥,怎麽了,還有別的事情要吩咐嗎?”


    聶成龍嗬嗬一笑,走上前去,臉上露出假惺惺的神色,道:“這謝先生畢竟是咱們的客人,咱們就這麽的將人家雙手綁著,總不是很光彩的,對不對?”


    “啊?龍哥,難不成你要我們解開了他手上的繩子嗎?”這二人均是詫異的看著聶成龍。


    聶成龍搖搖頭,道:“不,不,這該綁還是要綁的,隻不過呢,這用繩子反綁著謝先生,實在是顯得不太禮貌,也不太文明吧。”說著,聶成龍走到謝文東的身後,忽然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手銬,一個明晃晃的手銬來了。


    “來,給咱們的謝先生,換上這個。這個繩子,就解掉了吧。這繩子怪不好看的,不如這明晃晃的手銬好看。”說完話,聶成龍,便走開了。


    原本,這劉留心裏還在納悶著呢,覺得這個聶成龍不可能一下子變得這麽好了,居然會這麽好心的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沒想到,那小子,居然是用手銬,來代替反綁住自己雙手的繩子。真是可惡啊,這明顯就是侮辱,大大的侮辱啊。不過,好在自己不是東哥,而是表麵上所謂的東哥。想到這一點,劉留的心裏,一時間,倒也平衡了不少。


    那兩個人,很用手銬,將劉留反手銬起來了,而劉留手上原本的繩子,自然也就被解掉了,扔到了路旁。一切做好之後,這兩個人,便押送著劉留,走到路上的那轎車旁邊,打開車門,將劉留塞進了轎車的後排座位上了。


    聶成龍站在路邊,得意洋洋的,抽了好幾根煙之後,這才搓了搓手,邁著小步,哼著小調,朝著轎車走了過去。然後,聶成龍,便也坐到了後排的座位上,故意的坐在劉留的身旁,打量了謝文東十幾秒之後,才叫司機開車。


    汽車開得並不是很快,但是開得絕對很穩,很穩。聶成龍絲毫不擔心,不擔心眼前這個所謂的謝文東,會有什麽援兵從後麵追上來。為什麽不擔心呢,那就是,他將一般的手下兄弟,都留在了原地,原地守衛兩個小時。等過了兩個小時之後,才可以離開。


    轎車裏,劉留表情自然,神色也看不出有任何的慌張,盡管心裏麵多少的有些擔憂。聶成龍看了看坐在自己左側的這個謝文東,不禁哈哈一笑,道:“謝先生啊,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一直到現在,你怎麽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啊?不會是被嚇到了吧?”


    劉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依舊是沉默不語。越是這個樣子,這聶成龍就越感覺到有趣。聶成龍不禁看著劉留,用一種近乎哀求的口吻,說道:“哎,我說謝先生啊,就算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就跟我說句話,可以嗎?你要是實在不想說話,那我也不勉強你,你好歹也發點聲音出來,行不行,要不然,就這個樣子,把你帶回去,我們老大,說不準還以為我帶回去一個冒牌貨呢?要知道,大名鼎鼎的謝文東,可不是一個啞巴啊。”


    說完,聶成龍見劉留一點反應都沒有,表情依舊,整個人沒有一點要說話的反應,聶成龍的臉色難看的要命,忽然,他雙手握拳,衝著劉留拱了拱手,哀求道:“謝先生啊,謝先生,就算我求你了,求你了,你好歹發點聲音,發出點聲音出來,好不好?要不然,我會真的以為你是一個啞巴的,就算我不這麽認為,但是我把你帶回去,我們老大差不多也會認為的。”


    聶成龍的這番話,剛說完,便聽到了一陣噗嗤的聲響。


    劉留的臉一紅,將頭扭向了一旁。緊接著,聶成龍便聞到了一股臭氣。原來,剛才那聲噗嗤的響聲,居然是劉留放的一個響屁。


    聶成龍無奈的一笑,擺了擺手,搖頭道:“謝先生,你這未免也太逗了吧?我好歹剛才也是叫你說個話,吱個聲的,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呢?你這叫我情何以堪啊?”


    劉留的臉,立馬嚴肅起來,衝著聶成龍,瞪眼道:“住嘴,不想死的話,就不要亂說話。”


    “哦?”忽然間聽到了劉留說話了,聶成龍自然是十分的開心了。畢竟他還真害怕眼前的這個謝文東是個啞巴呢,要真是那個樣子的話,那還真不好辦啊。這時,聽到劉留說出了這番的話,聶成龍哼了一聲,搖著頭,悠悠的說道:“對了,我說謝先生啊,你剛才說的話,好像是說反了吧?不知道是你說反了,還是我耳朵不好,是我耳朵聽反了啊?”


    劉留冷冷地盯著聶成龍,陰冷的道:“我沒說反,你的耳朵也好得很,你耳朵也沒聽反。我這麽說,你能懂嗎?”


    聶成龍忽然間哈哈的笑了起來,他用手指了指劉留的鼻尖,笑道:“謝先生,我不知道,你的這種鎮定和自信,到底是怎麽來的,我現在呢,反正也不想知道了。我就納悶了,現在明明是你難逃一死了,為什麽你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我真的不明白一個將死之人,腦袋會糊塗到這種地步,會說出這種糊塗話來?”


    劉留笑了一聲,將目光,轉向車窗的外麵,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之後,便淡淡的道:“是不是糊塗話,我們誰說了也不算,隻能讓實際讓事實去說話,去證明,不是麽?”


    聶成龍重重地點了個頭,開心的道:“嗯,謝先生的這句話,說的倒很是在理,這句話說的不是糊塗話,嘿嘿。”


    劉留道:“聶成龍,我和你打個賭,你敢嗎?”


    聶成龍身子一顫,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劉留,顫聲道:“你……你是怎麽知道我名字的?”


    劉留道:“我堂堂的謝文東,要想知道你的名字,難道你覺得會很困難嗎?”


    聶成龍心裏想了想,覺得也是啊,這謝文東,好歹也是世界洪門總大哥了,也許他早已就將巴西洪門這邊的所有人物都搞清了,然後,他再一看到自己,看到自己,便就對上了早前早已記得的名字了。想到了這裏,聶成龍心裏,便也就覺得釋然了,覺得謝文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其實,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看著劉留,聶成龍微微的笑了笑,淡淡的道:“就算你認識我,又能如何?如今,你不還是照樣在我的手裏了嗎?你不照樣是插翅難飛嗎?嘿嘿……”


    劉留不想和聶成龍爭執這個方麵,他看著聶成龍,依舊淡淡的問道:“怎麽樣?我剛才和你說的打賭,你敢不敢?敢不敢和我打賭?”


    聶成龍忽然止口不語,困惑的看著劉留,他心裏想,人家都說謝文東詭計多端,足智多謀,看來,此人的確是有些心計,我斷然不要上了這人的當。他現在要和我打賭,我看多半就是在想什麽鬼點子,想要逃跑。


    想到這裏,聶成龍便搖搖頭,衝著劉留道:“你如今都已經是快要死的人了,我不跟你打賭,跟你打賭,有什麽意義呢?”


    劉留笑道:“連和一個將死之人打賭的勇氣,都沒有,我看,你這輩子,也就這樣子了。不錯,我現在是被你抓住了,但是你也不想想,就在這種情況下,你連和我打賭的膽量,都沒有,你還覺得你很厲害嗎?”


    聶成龍被激怒了,瞪著劉留,怒道:“誰說我不敢了?說,我這就來和你打賭。”


    劉留笑道:“好,那我說了,如果我這一次死不了,這一次你們巴西洪門大哥死了,那麽你就得聽我的,這個賭,你敢打嗎?”


    聶成龍笑了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麽賭呢?原來就是這個啊,好,這個賭,我和你打定了!”


    在聶成龍的心裏,這個所謂的謝文東,早就被判了死刑的了,且不說自己的老大會不會死,但是最起碼這個謝文東是死定了。


    汽車開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聶成龍終於將劉留帶到了巴西洪門的總部了。


    忽然間,看到聶成龍將謝文東帶回來了,王子龍激動的握住了聶成龍的雙手,拍著聶成龍的肩膀,道:“啊呀,我就說嘛,聶老弟還是很厲害的,這一次,算是你立了大功了。你就等著領賞吧。”


    聶成龍嘿嘿的笑著離開了。


    這時候,韓非嗬嗬嗬的冷笑著,從一旁走了過來,朝著劉留走了過去。韓非不住的打量著劉留,不住的搖頭,不解的道:“怪了,真是怪了,我真是不明白,堂堂的謝文東,謝先生,怎麽會輸的這麽慘?這怎麽可能呢?”


    韓非一直在冷笑,圍繞著劉留轉動,他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但是不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因為,站在自己麵前的,的確就是謝文東。


    一連的歎了好幾口氣,韓非深深的感慨著,“真是想不到,我和謝先生鬥了這麽多年,想不到最後會在這裏碰麵,想不到眼下落魄的我,居然還可以親眼的看著謝先生死去,真是一件喜事,不錯,不錯哈。”


    劉留故意的說了幾句氣話,惹得韓非心裏開心的不得了。


    王子龍龍當即下令,將劉留押到一個特殊的房間,由專人看管著。


    晚上的時候,經過韓非的提議,王子龍便將慶功宴,放到了那個特殊房間裏。謝文東被押在裏麵,大家一邊吃著酒菜,一邊看著謝文東那個醜態,豈不是妙哉?


    想到立馬就行動了。


    很快,一張大圓桌,一桌子酒菜,就出現在了那個特殊的房間裏了。


    王子龍,韓非,以及一些重要的兄弟,圍坐在桌邊,一邊喝著酒,一邊說笑,一邊看著謝文東,當真是開心的很啊。


    酒過三巡,當時針指向十點的時候,眾人都微微的有了些醉意。


    這時候,房門忽然敲了起來。外麵有人敲門。


    “誰啊?”王子龍生氣的叫道。


    可是沒人應答。


    由於屋子裏沒有手下,隻有王子龍這一個人,其他的人,都是韓非的手下,所以王子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到門旁,打開了門。


    門剛打開,隻聽砰的一聲。


    王子龍被嚇得坐到了地上。


    出現在王子龍和眾人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謝文東,正兒八經的謝文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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