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謝文東猛地站了起來,笑嗬嗬的按住了韓非的右手,笑道:“韓兄弟,我們是不是都喝得有點醉了啊?”


    謝文東這忽如其來的舉動,一下子讓韓非有了一點點的驚嚇,僅有的一點點酒意,立馬被驅散的一幹二淨了。


    而韓非那原本正在往上移動的左手拳頭,這時又再一次的落了下去,再一次的放在了左邊的大腿上,不動彈了。


    見狀,金眼和水鏡,微微的鬆了口氣。


    韓非微笑著,搖搖頭,道:“謝兄弟,我們倆都沒有喝很多酒,我可以肯定的說,我們不但沒有醉,反而現在頭腦還很清醒。”


    謝文東笑笑,道:“嗯嗯,這一點,我是很讚同的。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麽,在這裏,我想給韓兄弟送一件禮物,一件大大的禮物。”


    “什麽?給我送禮物?”韓非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謝文東,他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聽錯。


    “不錯,就是給你送禮物。你稍等片刻,馬上就可以看到了。”


    說完話,謝文東使勁的拍了拍巴掌,巴掌拍完,然後,門外麵,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韓非的心,猛然間被提起,他忽然心道,莫非自己的計劃,被謝文東發現了不成,莫非謝文東這是要準備對自己下手了?


    如此想著,韓非的那個左手拳頭,再一次的開始往上慢慢的移動了。


    而金眼和水鏡則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不光他們二人做好了準備,木子,火焰和土山,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韓非這個時候,心跳開始加速,他的內心深處,此時很是掙紮徘徊,他再考慮,自己要不要行動,要不要出手。就在韓非快要下定決心,準備要出手的時候,忽然腳步聲停止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映入了韓非的視野裏。


    “韓非!”一聲久違的,親切的聲音,就像是一陣蜜似的,深深的灌進了韓非的心裏。


    這個站在門口,深情的看著韓非的人,是個女子,這個女子,正是丁潔。一下子見到丁潔,韓非猛地將自己的那個左手拳頭,重新放回了褲兜裏,然後,左手再伸出來的時候,已經由拳頭變成了手掌,空空的手掌。


    韓非似乎還有點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丁潔。韓非似乎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謝文東,見韓非看自己,謝文東淡淡一笑,道:“韓兄弟,是不是很吃驚啊?我剛才和你說的,要送你一件禮物,一件大大的禮物。如今,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我送給你的大禮物,怎麽樣,還滿意嗎?願意接受嗎?”


    一時間,韓非喉頭似乎有些哽咽,片刻之後,韓非忽然眼眶裏湧出了幾滴熱淚,然後,衝著謝文東豎了豎大拇指,感激的道:“謝兄弟,這一次,我真的是打心底感謝你,感激你。以前的不對,我正式向你道歉。”


    話剛說完,韓非忽然起身,一腿弓起,另一腿半弓,腰部直起,給謝文東做了一個感謝的姿勢。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舉動,一時間倒是讓謝文東大吃一驚。謝文東趕緊起身,將韓非拉了起來,一邊拉韓非,一邊開口說道:“韓兄弟,這是何必?我隻是做了一個應該做,一件很小的事情,你何必如此呢?”


    韓非道:“謝兄弟,丁潔是你救的,我怎麽會不感激你呢?不論做什麽,都報答不了這份恩啊。”


    謝文東搖搖頭,道:“韓兄弟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們已經成了朋友,朋友之間就應該這樣互幫互助的,不是麽?”一邊說著,謝文東一邊給韓非使了使眼色,意思就是說,丁潔都站在門口了,你還愣站在這裏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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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麵對自己的仇人,謝文東居然也能以這種幽默但是卻很尖刻的方式說話,實在是不可思議的。當然,這個世上,除了謝文東能做到如此,別的黑道老大,能有幾個做到?


    坐在汽車後排的劉波,忽然道:“東哥,基地那邊,我們要不要給他個答複?或者是派個人過去,先應付一下,免得讓人家說我們不在乎似的。”


    謝文東道:“也好,說不定,我們以後還真的能用得著基地。這樣吧,就把天啟派過去算了。”


    還沒等劉波說話,薑森便道:“東哥,天啟不是洪門的人嗎?派他過去合適嗎?”


    謝文東臉色微微地有些不悅,薑森也看出來了,立馬改口道:“東哥,對不起,我說錯了。”


    謝文東歎了口氣,道:“你們都要記住,以後不要把文東會和洪門分的太清楚,我早就說過了,文東會和洪門,遲早是要一統的。”


    薑森默然,劉波等人也默然不語。過了片刻,謝文東道:“老劉,你給洪門那邊的孟旬打個電話,就說讓天啟,去一次新疆,去和基地組織那邊的人談談。”


    劉波迅速地給孟旬打了電話,傳達了謝文東的旨意。孟旬接到電話,先是一愣,心道,文東會裏麵不是沒有人才,為什麽偏偏叫天啟去呢?


    待仔細一想,孟旬便明白了。論心機,文東會裏麵可以說,很少有人比得過天啟的。再者,讓天啟去,也說明了,謝文東把文東會和洪門看成了一家人,盡管謝文東早就是這麽做的。另外,還有一點,天啟是一個小人物,先讓天啟去和基地接觸接觸,這樣子,謝文東這一方才能留有餘地,才能掌握主動權。


    孟旬何等的聰明,他想的,也正是謝文東心裏想的。


    飛機就是快,一個小時左右,謝文東等人,便到達了成都。又過了約莫一個小時,謝文東等人,已經到達了望月閣。


    文東會和洪門雙料老大謝文東,親自到達望月閣,這可是一件不簡單的事啊。當然,這事是不能公開的。


    望月閣閣主周天,親自迎接,副閣主戰鷹(原文東會飛鷹堂副堂主)率領著百餘號文東會成員,隨周天一同迎接。


    “哎呀,東哥來了,望月閣今天真是蓬蓽生輝啊!”周天笑容滿麵,一開場就是奉承恭維的話。


    戰鷹等人也是很高興,謝文東來了望月閣,這最起碼說明了,東哥對自己這邊的人,還是很關心的。


    夜晚,華燈初上。望月閣會客大廳裏,燈光輝煌,人頭攢動。蘇日格在格桑的陪同下,緩緩地走進了會客大廳。


    蘇日格很少見過這等大的場麵,心裏麵難免有些怯場,再加上,又剛剛經曆過了一次事件,所以臉色有些難看,表情也不是很自然。


    不過好在所有的人,都很熱情,都很客氣。這樣讓蘇日格覺得好受了許多。


    學校那邊,謝文東已經讓人安排好了。暫時就先替蘇日格請10天的假,在這10天裏,謝文東恩準格桑專門陪護蘇日格。


    一聽說10天沒事做,格桑哪裏受得了這個,格桑死命地搖頭,表示自己的妹妹不需要自己陪護這麽長的時間,而蘇日格也很懂事,一口一個“東哥”,並表示自己已經好了,沒事了。


    謝文東無奈之下,隻好順從了蘇日格,但是謝文東暗地裏已經派人專門保護蘇日格了。如此一來,以後蘇日格自然也就不會再遭遇什麽不測了。


    要知道,格桑是謝文東身邊的第一猛將,謝文東將格桑看成自己的兄弟,當然,也是保鏢。如此,格桑的妹妹,地位和份量,自然也就不輕了。


    大廳內,燈光忽然滅掉,許多蠟燭忽然點起,一個大大的蛋糕,擺在了眾人的中間。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happybirthdaytoyou!”


    大廳裏一片祥和,謝文東領著眾人,一起為蘇日格唱起了生日歌。格桑感動的淚流滿麵,蘇日格更是感動的不得了。在蘇日格看來,謝文東簡直就是自己的親哥哥啊。


    文東會的眾兄弟們,也被東哥的這份情誼感動,望月閣閣主周天,此刻,才算真正地明白,謝文東為什麽那麽厲害。原因就是,謝文東是一個真正把手下弟兄當兄弟看的老大,他說到了並且真正做到了。與兄弟同生共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兄弟們舍生忘死,這就是謝文東取得巨大成就的真正原因。


    在這一刻,格桑更是在心裏麵,暗下決心,要為東哥盡忠。為了東哥,如果有一個機會,格桑寧願自己去死。


    另一邊,**被黑衣女子訓斥的不行,黑衣女子大罵**無能,罵**的手下無能。**沒有話辯駁,隻好說,女俠,你放心,我們雖然那件事做失敗了,但是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出唐寅蹤跡的。


    果不其然,很快,金山剛的幾個人,便匆匆地跑了進來。一見到**,便道:“老大,唐寅,我們找到了唐寅了。”


    不等**說話,黑衣女子便問道:“唐寅在哪?快說!”


    “在,在二連浩特興家公園外麵的齊娜河的河邊!”


    “好,你們現在就帶我去!”


    黑衣女子坐上汽車,在金山剛這邊幾個人的帶領下,匆匆趕往齊娜河。


    夜幕籠罩下的齊娜河,看上去,顯得有幾分陰森,也有幾分恐怖。一陣陣清涼的風,掠過河麵,吹拂在人的臉麵上,叫人覺得涼意大增。


    初春的夜晚,本就寒冷,但是此刻的唐寅,身上的衣服,穿的卻並不多。他習慣了。他習慣這樣了。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如此。除了沒冬泳過。


    許多年前,唐寅四處逃亡,吃不飽穿不暖,那時候的他,恨死了這個社會,整天蜷縮著身體,夜晚則找一處偏僻的角落,找來一些幹的碎草或者人家不要的破衣服和破布,就這樣,就湊合地過了一夜。


    當然,最好的待遇,便是找到了一個破廟或者破敗的無人住的屋子了。隻是,這樣的待遇,更多的時候,隻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如今的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切都變了。


    唐寅沿著河邊,慢慢地走著,不言語。天上幾顆孤獨的寒星,眨著眼睛,正悄悄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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